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淖刺!�
伏见看着安东。“如果他还在睡觉倒好,如果不是,那情况就有点棘手了,也许得考虑到是否要强行闯入那个房间才行。安东,你认为呢?”
“唔。”安东嘟哝了一声,迟迟没有下文,只是默默地凝视着酒杯。
“强行闯入?”石丸似乎难以承受这种沉默的气氛,忍不住插嘴道。“要怎么闯入?”
伏见将视线从安东身上移向石丸。
“很简单,房间和外头相通的只有房门和窗户。我们必须打破其中一个才行。”
“打破窗户警报会响,警卫就会赶过来了不是吗?”
“那就从房门进去。”
听伏见这么一说,石丸立刻作势要站起来。“安东学长,民宿里有斧头或劈柴刀吗?万一真的需要,我就把门敲破——”
“笨蛋!”
五月打断他。“像你这样乱来,万一新山只是在里面睡觉的话怎么办?你不是也看到了吗?这里的房门都是拥有悠久历史的高级品耶。这些门太贵重了,连安东的哥哥在加装门锁时都还小心翼翼地怕造成损伤呢。一扇门要多少钱你能想像吗?破坏这么昂贵的东西,你赔得起吗?”
石丸畏缩了,现实主义挂帅的五月继续说道。
“要是能用金钱解决的话反倒还好,只怕你再也找不到同样的东西了。到时候只有六号房门得换上不一样的东西,就算换上的门再怎么高级,也会跟四周的装潢搭不起来。这么一来不就让民宿的行情大幅滑落了吗?”
众人无言以对,五月的声音在寂静的餐厅里回响。
“这家民宿可是安东的哥哥非常珍惜的建筑物呢。人家好心提供我们住宿,我们却恩将仇报,这种事我做不来。”
“五月学姊说的没错。”伏见沉重地说道,这是他真正的想法。
伏见选择这家民宿当做犯罪现场,最大的理由就在这里。要是换成其他的建筑物,当警觉到新山可能有危险时,不管会破坏什么也会想办法把门打开。即使对建筑物的所有人说不过去,破坏房门也在所不惜。可是这栋建筑可不能相提并论,因为只要对这栋建筑物造成任何损伤都是“过分”的行为。
如果这里是一般的高级饭店的话,想要进入房间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饭店方面的人,饭店人员自然会做判断,拿出备份钥匙,并且帮忙切断门链吧?根本不需把房门整个破坏掉。
可是,这个地方可不同了。首先这边使用的门挡是无法从外头松开的类型,想从建筑物内部进入房间里,就只有破坏房门一途。但是民宿老板外出静养,现场没有可以下决定的人,再加上新山可能是发生了意外,也可能安然无恙。没有人愿意为了不确定的情况,为破坏具有历史价值的房门而扛下责任,就算是老板的亲弟弟安东也一样。
所以房门是动不得的,那么窗户呢?时间已经快接近凌晨了。一般人是不会想到在三更半夜的时候,从外头打破窗户闯进屋里的,因为那会让人立刻联想到小偷。善良的市民在心理上对这种事情是有很强烈的抗拒感的。
“不能从房门进入。”伏见似乎要为这个争论下结论似地说道。“这么说来就只能从窗户进去了。优佳,你刚刚之所以说也许还会用到梯子,就是预期可能会有这种状况发生吧?”
优佳默默地点点头。优佳看透事实的敏锐程度让伏见感到惊愕不已,在听到石丸报告房间内的状况之前,她就了解到有必要进一步确认新山有无异状了。
“如果要从窗户进去——”五月继续说道。“那也等到明天早上吧?等太阳出来之后,再联络保全公司,请他们暂时关掉保全系统,然后再会同保全公司的警卫,小心地用玻璃切割器把窗玻璃切开,松开环扣,从窗户进去。玻璃窗应该不会太贵,我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可是——”礼子提出反驳,她的脸色已经泛着铁青。
“万一新山现在正在受苦呢?万一他正处于没办法回应外头的呼唤,也没办法接电话的状况的话呢?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我不知道。”五月立刻回答道。“我真的不知道。”
这是伏见所希望看到的发展。在众人迟迟无法做决定的时候,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
“伏见学长,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石丸求救似地看着伏见。伏见摇摇头,显示他的无力感。
“基本上我也赞成五月学姊的说法。追根究底,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因为我让新山服了安眠药而引起的,所以如果有金钱方面的损失,就由我来买单。然而现在我们连新山是处于危险的状况下,或者是因为药效过强而沉睡不醒都无从判断起,可以让我们做判断的情报太少了。”
伏见很沮丧似地垂下了头。
伏见的一字一句说得中规中矩,没有人说得出话来。再这样下去,势必就会导出“一筹莫展”的结论了。然而——
“真不像是伏见先生的作风呢。”
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是优佳。
“还没有收集到所有的情报就说情报太少,这不像是伏见先生该有的作风。”
伏见缓缓地抬起头来。难道这种程度的演技果然骗不了优佳吗?
“你是说还有其他情报吗?”
“是的。”优佳以振奋的语气回答道。在这么多人当中,只有她的腰杆挺得笔直。“石丸先生从窗户外头窥探房间内部,却只告诉我们两个情报。伏见先生为什么没有问他其他的情报?”
“啊?”对优佳的话率先有反应的是石丸。“可是我只注意这两个状况啊,一个是看新山学长在不在里面,另一个是看门挡有没有卡上——”
“你在意的只有这两件事情,对不对?可是,你应该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石丸先生,请告诉我。任何微不足道的事情都好,把你所看到的所有景象都告诉我。”
“所有景象……”石丸彷徨无助似地盯着半空中看。身为硏究人员的恋人对着研究所助理说。
“你仔细想想,这个时候你的观察力就派得上用场了。”
她的语气虽然严峻,却听得出带有激励的味道。石丸也许真的受到了鼓舞吧!只见他的嘴巴紧抿成一条线,眉头皱得紧紧的。
——不妙,情况的发展让伏见心中涌起一股苦涩感。就如五月所说的,石丸的观察力是不容轻视的,也许他会想起自己看到了对伏见不利的东西,而且提出疑问的人是优佳,优佳也许会从中抽丝剥茧,找出重要的情报。此时伏见是否该介入比较好呢?
“我爬上梯子,从窗户外头窥探房间里面。房间里点着灯,所以很明亮。”
石丸以这句话做开头。
“你最先看到的是什么?”
优佳问道,石丸明确地回答。
“威士忌。”
“威士忌?”
“嗯。”石丸的眼中恢复了自信的色彩。“窗边有一张桌子,我看到上头摆着威士忌酒瓶,就在窗户的正前方。”
“是新山带来当礼物的酒吧?”安东想起什么似地喃喃说道。“就是他所说的Nikka余市蒸馏所生产的珍贵威士忌。”
伏见回想自己犯罪时的情形。为了把新山伪装成入浴时发生意外,在他从新山的包包里拿出换洗衣物之际,顺手将用衣物包裹着的威士忌酒瓶放在桌上,然后就再也没有去动它。这样有错吗?伏见思索着。不,就算新山真的想洗澡的话,应该也会做同样的事情吧?这样做并没有特别牵强的地方。伏见略微安心了一点,没等优佳继续问下去,他就先开口问道。
“石丸,然后呢?”
“桌上除了威士忌之外,还有其他几样东西,我记得住的只有手机和房间的钥匙,也许还有别的东西,但是我不记得了。另外就是有一件T恤挂在藤椅上。”
“T恤?”
“是的。我不是记得很清楚,不过我想还有短裤。”
“那是——”优佳插嘴间道。“是穿过的吗?或者看起来是之前穿的?”
“我没有注意到那么多。”石丸仰头看着天花板。“啊,不过,我记得T恤是绿色的。
打扫时新山学长是穿灰色的T恤,所以应该是新的吧?”
“嗯。”伏见装出一副他正根据石丸的证词想像房间内部状况的样子。“也就是说,新山是打算去洗澡了?”
新山的死亡必须被判断是在浴室里发生意外造成的。他必须在一开始就让大家深信“新山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去洗澡的”,藉以顺利导出那个结论。他说这句话就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
可是,如果现在大家就断定新山是去洗了澡,那也会造成伏见的困扰。因为没有人会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洗澡,所以大家很快地就会导出新山在入浴当中发生意外或突发疾病的结论,然后大家就会讨论可以立刻进房间的方法。而这么一来又会对伏见造成不利,所以他必须让这一部分的事实显得暧昧不明才行。如果让优佳取得讨论的主导权,谁也不知道会导出什么结论,所以伏见主动开口了。
“也许是真的去洗澡了。”
优佳说道,伏见早就想到这一点了,还好他早一步就把“想去洗澡”和“未遂”的差异观念植入众人的脑海中。
姊姊礼子回应优佳所说的话。
“人进浴室,新的换洗衣物却放在外面?”她似乎快哭出来了。“也就是说,新山真的昏倒在浴室里面?”
“也许他在准备换洗衣物,想趁进浴室洗澡之前小睡一会儿,结果就睡到不省人事了。”
伏见又试着提出反论。“既然看不到后面那张床,也许也有这种可能。石丸,其他还看到什么?”
“嗯,然后我看到了床,新山学长没有在前面那张床上。”
“你只确定他不在前面那张床上?”优佳问。“前面那张床有使用过的痕迹吗?”
石丸瞪着半空中。“不,没有,感觉上像刚刚整理过,上头没有放任何东西。”
“这样啊?”伏见交抱着双臂。“假如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