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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口“一线天”,防御工事初试锋芒
南口位于黄崖洞东南,是通往槐树坪的唯一出口。从水窑兵工厂直下,
必经断桥栈道,其两旁为一狭沟,谷深约100多米、高40余米,谷口宽30
米、谷低宽20余米。狭沟两侧是绝崖陡壁,人过低头、马行卸鞍,地形十分
险要。这里有一条瀑布飞流直下,将栈道冲出一条大断沟,我军在此安装一
座吊桥,人来车往必经桥而过,为便防守,特务团将断沟岩石削成90度直角,
遇敌进犯,拉起吊桥则路断崖阻。这里气势非凡,身处沟底只得见一线天,
大有“一夫当道,万夫莫开”的态势。就在南口,英勇的特务团7连凭险据
守,打退了骄狂不可一世的葛木大队8次攻坚,使我防御工事初试锋芒。
1941年10月,入侵华北的日军新任司令官冈村宁次大将发出第3次治
安强化运动方针,明确要求参战部队对八路军根据地彻底“扫荡”作战,企
图摧毁我军后方设施、工厂、武器制造所,“真正消灭共军根据地”。10月
下旬,日军以7000兵力,对太行区发动“捕捉袭击”,敌军先后以4000余
众连续袭击黎城、涉县赤岸的129 师驻地,以2000 余人进犯洪水、蟠龙以西
地区,并向八路军总部驻地附近的西井地区进袭。在彭德怀的领导下,八路
军于11月6日将进犯太行区内的敌军全部肃清。可是敌人诡计多端,冈村宁
次不惜血本,急令舞传男中将率第36师团在第1、4旅团的配合下,以5000
余人主力部队,于9日突陷西井,拟向黄崖洞猛攻。彭德怀、左权对日军的
进攻图谋早有防备,11 月5 日夜命令黄崖洞守备部队于天亮前全部进入阵
地,要求特务团至少坚持5天,打退进犯敌人,由129师在外线配合,将进
犯之敌歼灭。
10日傍晚,日寇第36师团第222联队,在联队长葛目直幸大佐的指挥
下,直扑彭庄、上下赤峪、赵姑村、东崖底等地,将主力集结于上下赤峪,
敌人事先知道左会方面有我军1营据守,战斗力量较强,因而此次进攻选择
了地形险要,但防守力量相对较弱的3营南口阵地进攻。葛目联队号称“钢
铁大队”,他们宣扬“日军是钢,八路军是铁”,自信凭借以往攻占黄崖洞
的狭隘经验,采取偷袭手段,定能以钢削铁,一举突破南口阵地,夺取断桥
并进而攻占水窑兵工厂。11日零时,黄崖洞地区乌云密布,天黑地暗,日军
“钢铁大队”以偷袭方式向南口7连前哨阵地扑来,7连警戒分队阻击30分
钟之后,主动退到南口,进入工事坚决抗击。敌军连续偷袭进攻,遭到我阵
地火力和地雷杀伤,一时摸不清我方情况,就只好就地展开,寻求天亮再作
打算。
拂晓,狂风大作,雨雪交加,日军的重炮、山炮和迫击炮一齐开火,向
我军阵地和雷区猛烈轰击,紧接其后步兵冲锋。由于日军几次强攻,均以失
败告终,葛目便别出心裁,命寇兵驱赶羊群先行趟雷,300 名步兵小心翼翼
地跟在羊群之后,端着大枪向南口阵地步步拥来,敌兵一路变两路、两路变
四路,企图分散夺取目标,一举突进我军阵地。见此情景,战士们又气又乐,
气的是日军如此狡猾和嚣张,可笑的是羊体重太轻,根本无法引爆阵前的大
踏雷,敌人的煞费苦心又是徒劳一场。随着7连长一声令下,千百个滚雷从
天而降,一束束枪弹火蛇喷发而出,敌军顿时队形大乱,狼奔豕突,纷纷踩
响脚下的地雷,“钢铁大队”刹时变成了“泥猴”,“皇军”倒真正化为“黄
军”了。未能退出的日兵,见前不能进,后无退路,只好窝在一堆挨我击打,
一时便有200
余名敌人丧命于泥坑,余敌一步两挪败退下去。
敌人尝到我军的厉害,便调整部署再次组织攻坚。葛目直幸命令两门山
炮,拖至近在我军山口阵地2000
米处射击,将左侧地堡削去一角,机枪手被
压在石头底下昏厥过去,敌兵趁机在强大火力的掩护下,不惜生命趟雷疾攻,
拼命向山口蜂拥而来,以正侧两面向
7
连阵地冲击,其中正路敌兵竟然肆无
忌惮地向断桥方向突进。团长欧致富见敌人骁勇猖獗,迅向左权请示开炮还
击,左权命令动用独立团仅有两门大炮和12
发炮弹,击毁敌炮并打击敌人集
团目标。特务团仅发两炮,就将敌炮掀翻,剩余10
枚炮弹尽数倾落敌群,立
刻扭转了战场格局。鉴于我军阵地位置较高,日军步兵冲锋贴近,敌炮兵生
怕误伤自身,就不得已解除炮火掩护。而我军战士却乘机打开枪眼挡板,或
进入堑壕,当敌兵冲至近前,以各种火力一同射向敌群,
7
连的阵地再次沸
腾。炮受军国主义熏陶的日本寇兵大耍武上道精神,面临我军凶猛打击,仍
然拼死展开向我军阵地卷来。
7
连年仅17
岁的司号员崔振芳在通讯员王世华
负伤之后,只身坚守投弹所,他居高临下一口气甩出百余枚手榴弹,将谷下
攻击敌人炸死数十名,打得精彩兴奋但忘记保护自己,不幸被日弹击中胸部
英勇牺牲,成为黄崖洞保卫战中第一个以身殉国的烈士。冲至断桥的敌军,
眼见前无进路,又不甘退兵,便丧心病狂地跳入深沟试图搭起人梯爬上进占
兵工厂之路。据守在此的
8
连战士待最后一个敌兵跑入沟内,就集中机枪、
步枪、手榴弹、地雷一阵狠打,整个狭沟犹如
8
级地震,沟内弹片横飞、炸
声如雷,成百的敌军死伤狼藉,太阳战旗崩满脑浆和鲜血。受伤的日军指挥
官仍然负隅顽抗,他手举战刀,强令余散士兵把死尸搬到沟沿,妄图搭起尸
梯攀援攻击,敌尸不够,丧失人性的寇兵竟置自己同胞生死于不顾,拼命将
已丧失作战能力的重伤员抬垒尸上,一时间整沟一片声嘶力竭的鬼哭狼嚎,
而穷凶极恶的敌人则踏着尸体和伤兵,奋力上攀。战士们见状,个个义愤填
膺,他们掷下颗颗大型炸雷,硬是将尸梯摧塌,沟下也再无存活的顽抗寇兵。
骄傲狂暴的葛目直幸原想驱使5000
余众的“钢铁大队”重兵压境,猝然
一战便可马到成功,不料多次偷袭不成、强攻不下,顿时恼羞成怒,喝令日
军施放毒气弹企求挽回颓局。时值午后,天气变晴,敌军迅速在槐树坪蠢动,
意欲向我军阵地卷土重来。左权命令
7
连补充弹药,抢修工事并加强:排前
沿阵地;命令
6
连从右翼的榆树坡山崖上向槐树坪日军发射掷弹筒炮弹和麻
尾手榴弹;指示特务团野战部队和民兵武装在敌人后方破坏运输线和袭击进
攻,配合黄崖洞作战。敌人动用强大炮火伺机报复,团团毒气黄烟向阵地弥
漫,我军先闻到一股香气,后感到刺眼流泪,欧致富等十几人旋即中毒昏迷,
战士们则迅速打湿毛巾捂住口鼻,继续顽强战斗。郭林祥在团指挥所得到报
告十分焦急,他命卫生队速派医生到
7
连阵地紧急救护,特别关照悉心照料
团长欧致富。当欧致富苏醒之后,
3
营长告诉他战士们没有中毒,进攻敌人
的尸体已堆满了断桥沟底,
6
连勇士正从高山上向槐树坪猛烈掷弹。。这时
左权打来电话,他对欧致富说:“欧致富同志,能坚持不能?要是实在不
行。。”欧致富急忙打断副总参谋长的话头,他争辩道:“根本没有‘实在
不行’的说法!说实在的,冲锋不行,指挥行。我只感觉腿发软!”左权会
意一笑,指示特务团:敌人还会报复,目的是掩护他们的收尸队。
果如左权所料,下午
5
时以后,葛目组织了当天最后一次猛烈进攻。敌
人的炮弹向我阵地宣泄,引爆了不少新埋的地雷,寇兵们则不顾死活还沿旧
路向我阵地拱爬,他们路遇倒伏同伴,就掷出绳索,不管套住什么部位,也
顾不上伤兵苦痛,拼命地往回拖拽,7 连战士抓注时机,再次用密集的手榴
弹和排子枪给敌人以杀伤。纵然日军骄横无比,但他们也领悟到以步兵出击
到断桥收尸为万不可能,于是逼迫老百姓代劳,我军战士只好严守阵地,听
任葛目将桥下炮灰运回。就这样,英勇无畏的3营官兵,据险力守,积极防
御,在黄崖洞保卫战开战的头一天,打垮了号称“钢铁之师”的葛目联队的
8次凶悍攻坚,歼敌300余人。南口“一线天”,我军防御工事初试锋芒。
虎踞黄崖,桃花寨、水窑英勇阻敌
葛目直幸原打算凭猛烈炮火和精锐之师的攻袭扫卷,一举拿下南口和断
桥,但经一天拼死攻坚,除损兵折将毫无进展,为此他甚为光火难堪,无夸
面对南口坚如磐石的防御,他只有偃旗息鼓,另觅他途。
第二天上午南口平静,没有战事。敌军指挥官在上赤峪和赵姑村一带反
复观察跑马站、桃花寨,意欲择取最为险峻之处突破我军阵地,跑马站地险
坡陡,敌人进犯无法展开,但该地为卵石地层,我军难以构筑钢筋混凝土主
防工事,只设置了几个侧击防点,显然也是防御的薄弱环节。敌人偏偏选中
跑马站,以此为突破口,攻占桃花寨,而后由南口和桃花寨两路进犯夹击,
企图打通攻击黄崖洞水窑兵工厂的道路。下午3点,敌军对4连跑马站南侧
阵地试炮,然后进行破坏射击,当夜几十个敌兵用登山钩偷偷登上断崖。13
日凌晨,敌炮集中火力向跑马站南侧轰击一个小时,我军正面阵地和崖壁两
侧地堡及掩蔽工事遭到破坏,日军步兵向阵地发起冲锋,潜伏崖上的寇兵顿
然突出,迅速突破了4连前沿,他们一边据守推进,一边接应沟下敌兵攀爬
上山,敌人趋势将重机枪和山炮拖上陡坡,4连丧失了居高临下的优势地位。
坚守阵地东门窗口的4连1排两个班,只有7人未受伤,他们在身负重伤的
陈启福副排长率领下,奋起抗击固守,终因寡不敌众,阵地丧失。特务团遂
令4连余部和7连一部恢复阵地,向侵入敌人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