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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有大小,黑恶则惧,一噫之微,香满太虚。
插翅虎雷横
飞而食肉,有此雄奇,生入玉关,岂伤令姿。
神行太保戴宗
不疾而速,故神无方,汝行何之,敢离太行。
急先锋索超
行军出师,其锋必先,汝勿锐进,天兵在前。
立地太岁阮小五
东家之西,即西家东,汝虽特立,何有吾宫。
青面兽杨志
圣人治世,四灵在郊,汝兽何名,走旷劳劳。
赛关索杨雄
关索之雄,超之亦贤,能持义勇,自命何全。
一直撞董平
昔樊将军,鸿门直撞,斗酒肉肩,其言甚壮。
两头蛇解珍
左啮右噬,其毒可畏,逢阴德人,杖之亦毙。
美髯公朱仝
长髯郁然,美哉丰姿,忍使尺宅,而见赤眉。
没遮拦穆横
出没太行,茫无畔岸,虽没遮拦,难离伙伴。
拼命三郎石秀
石秀拼命,志在金宝,大似河鲀,腹果一饱。
双尾蝎解宝
医师用蝎,其体贵全,反其常性,雷公汝嫌。
铁天王晁盖
毗沙天人,证紫金躯,顽铁铸汝,亦出洪炉。
金枪班徐宁
金不可辱,亦忌在秽,盍铸长殳,羽林是卫。
扑天雕李应
鸷禽雄长,惟雕最狡,毋扑天飞,封狐在草。
水浒英雄赞 西柠
水浒英雄赞 (一) 最爱鲁智深
西柠
虽然金圣叹老爷子把水浒人物按他的好恶定了个级别,把武松、鲁智深都定为“上上人物” ,然而,这上上人物其实也有高下之别。金老爷子就认为鲁智深“不知何故,看來便有不及武松处” ,他认为鲁智深虽“已是人中绝顶”,而武松更“直是天神”。可是,就我个人而言,却总还觉得鲁智深更惹人喜爱,推己及人, 要说起水浒中最受普通大众欢迎的人物形像,恐怕也还是非鲁智深莫数。不信,咱们可以做做调查,相信在网友心目中, 打报不平、 率性而为、豪勇传万里的“花和尚” 之名,要更胜那个有仇必报的“打虎武松” 一筹吧。所以,开篇,还是要从这鲁智深写起。
叛逆本是千年传
香港一位作家说:卧虎藏龙的成功,在于其中对于玉娇龙的叛逆形像的刻画,正是这份对以李慕白为代表的旧体制的叛逆,才赢得了老外的认同,而这份叛逆,又是中国传统小说中绝对不会有的。由此更推出中国文化的劣势地位。
且慢且慢,诚然, 卧虎藏龙是一部收老外推崇的影片,而其中玉娇龙的叛逆角色,却也是影片最亮的亮点。不过,凭什么就说中国传统小说中不会有叛逆的形像呢。叛逆这东西,也不是个什么新鲜玩意儿,无非是对公认的习惯和制度的不认同而已嘛,人年轻时,多倾向叛逆,成年后,多归于老成,又有什么先进性可言呢。既然是公认的习惯和制度,那么自然是受到世俗所保护所提倡的,与在什么样的制度环境里,恐怕没什么太大关系。而厌倦于传统礼教的人们,自然就对叛逆格外向往。 中国的古典小说里,叛逆的形像比比皆是:大闹天宫的孙悟空,是不是对皇权、神权的一种叛逆?“削骨还父,剔肉还母” 的哪吒,是不是对父权的一种叛逆?再加白蛇小青、 陈香、杨戬,甚至柳毅、 罗成, 要说他们这些人物形像身上没有闪动着一星一点的反抗之光,又有几个人能信呢。而佐罗、罗宾汉、 三剑客故事里的主角们,可有一个半个,在叛逆之路上,能挑战中国传统小说中的这些对手,甚而超乘而上的吗?
更不要说这一位水浒传中的鲁智深了。
他是一部属於造反者的小说中,真正最有叛逆精神的一个。且不说那些好汉,除了晁天王吴用几个为了一世快活主动出击了一把,剩下的,个个都是被情节推动,身不由己,能有几个像鲁智深这般痛快淋漓,作主动推进故事发展的人呢。鲁达出场,只听得史进名字,便引为至交。史进何许人?不过一“每日只是打熬气力” 、“射弓走马” 、“不肯务农” 、勾结贼寇,烧了史家庄的叛逆后生罢了。正所谓惺惺相惜,鲁达心中若无这份叛逆,又岂能与史进为伍?鲁达喜者何人?爽利、通达、艺高、善良、 叛逆之辈也。前后出场的史进与李忠,恰是两个对比,史进爽快而李忠猥琐、史进艺高而李忠力弱,而李忠更欠缺史进的那份叛逆之心,两相比较,鲁达心中,自是喜恶有别。即便后来到了大相国寺,他制服了酸枣们外的那些泼皮无赖,却也与他们关系甚好,为何?他们虽不艺高,然而性情却与叛逆的鲁达有几分默契。
性格决定命运。鲁达听得金翠莲苦事,便一意要出头,正是急公好义,然而以他提辖身份,又岂不能在体制内解决问题呢?即便是把金家父女送走,与郑屠理论一番,想来那郑屠“狗一般的人” ,情屈力弱, 又怎么真敢跟经略相公帐下的提辖老爷叫板?小说作者却要鲁达计不出此,一是要他做出些事来,才好有日后的轰轰烈烈的花和尚,二是早已把他定位成制度外的行义之人的代表、 叛逆者中最主动的。倘是定要他寻规蹈矩,计算得失,岂不辜负鲁智深心中这一股涌动的义愤与叛逆?
来去万里无牵挂
有人以为,鲁达会打死镇关西,是因他看不起比他社会地位低的郑屠。然而,我以为不羁的鲁达心中,却绝没有那条世俗的阶级之线。莫道他打郑屠,打客店小二便是看不起下层人民,地位更为低微者如酸枣门外的泼皮、金翠莲父女,鲁达尚可善待;而地位高若高俅父子、华州太守,谁又能说鲁达不敢去碰碰呢。梁山的造反队伍里,鲁智深的反叛调门似乎没有那个喊着要“杀上东京” , 夺了皇帝“鸟位” 的李逵高,然而,李逵之心蒙昧而好杀,有过者杀无过者亦杀。 水浒中种种不是,皆是高俅蔡京等奸臣以下而至市井之徒造就, 倘真把那个道君皇帝宋徽宗放去做郑屠、高俅父子、 贺太守一干人等的丑事,那时节,鲁智深也未尝不会提条禅杖叫嚷打去东京。“就比俺的直裰,染做皂了,洗杀怎得干净!” 这番话,是鲁智深对他所叛逆的那个体制的做下的最好注脚,倘若直裰的领子也“染做皂了” ,智深自然也不会对“洗杀干净” 抱任何希望。他才不执着于这类世俗想法。 作者为鲁智深配备的武器与神力,同样也有着这份叛逆不羁精神的体现。智深去打禅杖,只要“打一条重一百斤的” 。铁匠笑道:“重了,师父。小人打怕不打了,只恐师父如何使得动?便是关王刀,也只有八十一斤重。”智深焦燥道:“俺便不及关王?他也只是个人。” 古典小说中英雄人物对兵器重量提出要求的情节不少,而独这个要与关王比肩的情节,却如许清楚地表达了作者或大多数读者对鲁智深寄予的期望。以后鲁智深“禅杖打开生死路” 、“快刀斩尽不平人” ,禅杖、戒刀,更成了这个天地不怕的花和尚的符号。 那个“倒拔垂杨柳” 的情节 ,也有着如孙悟空大闹东海般,翻覆天地的象征意义。
对鲁智深的不羁形像的刻画,最高潮的段落,自然是醉打山门,这一场,打的不是真实的敌人,而是那个鲁智深背反的现实社会所投射出的影像。这个虚拟的战斗,却更胜过真实的战斗场景,坏山亭、 打金刚, “直饶揭帝也难当,便是金刚须拱手” ,那份豪气,绝不输了“强者为尊应让我,英雄至此敢争先” 的孙大圣,又岂是玉娇龙的那个拔宝剑战江湖群雄的场景能比?
红楼梦中薛宝钗在点了出鲁智深醉闹五台山并非只是为了让贾母看个热闹,她更是欣赏其中的寄生草:“漫拭英雄泪,相随处士家。 谢恁个慈悲剃度莲台下。罢,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去讨烟蓑雨笠卷单行?敢辞却芒鞋破钵随缘化。” 只此一节, 这个养在深闺的薛宝钗,倒与那万里随缘化的花和尚,有了共鸣,只此一节,这个心思玲珑的薛宝钗,就该在一本情僧录的奇女子中, 名排第一。 传统体制下生活已久的人们,自然就更喜欢看到那些叛逆不羁的“无牵挂” 的艺术形像,原不必牵强于东方西方文化制度之别,原不必拘泥于身份教育之别。 杀人放火实不易鲁智深在随宋江受招安、 征辽得胜后重返五台山参禅。 参拜了剃度他出家的智真长老后,长老道:“徒弟一去数年,杀人放火不易!” 叛逆的智深至此却是默然。可是后悔? 又可是超然?各位读者自有自己的见解。然而,一本水浒传,能写出一个以和尚而造反,又要“杀人放火”,又要“得成正果”,又要为广大读者喜爱的艺术形像, 确是“不易”。 水浒虽是一本反传统的书,却又是一部为大众喜闻乐见的书,它无法完全颠覆读者固有的道德观念。绿林好汉,虽可杀人放火,然伤及无辜,则难令人爱敬;强项豪杰,虽有力如虎, 然若欺凌弱小,则为人不齿;出家僧道,虽是影占身形、只为跳出俗世律法之外,然若行苟且不堪之举,则流为龌龊贼人。凡此种种,正非“花和尚” 所为,正是“花和尚” 所要铲除的敌人,而受人喜爱的“花和尚” 形像 ,则在“杀人放火” 的过程中“修成正果” ;一部水浒,更是将一群在制度以外行“忠义” 之事的好汉的故事,在矛盾中展开。在表面看似矛盾的事物背后,清楚而确定的统一关系,却不曾动摇。要做到这点,着实“不易” 。 在早于水浒传的大宋宣和遗事和宋江三十六人赞中,鲁智深的出家与造反过程都语焉不详,其后的元杂剧中,以鲁智深为主人公的剧目也几乎没有。而到了水浒传中,鲁达则因路见不平打死镇关西而出家,因性情粗直醉打山门而不得不离开五台山去东京,因保护林冲而忤怒高俅上二龙山起义,因救桃花山、 白虎山以至少华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