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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主任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哭的是老钟头呢,他是他儿子。但随即刘主任的疑惑来了,老钟头不是孤寡老人吗,什么时候他冒出来了一个儿子?
这件事情一直是张斌辉在经办,派出所、法律援助中心他跑得多了,所以刘主任把张斌辉叫了过来。
见居委会有疑问,老鼠精开始为他们细细解释,弄了半天,几个人算是搞明白了。
老钟头有一堂兄弟,还在他年青的时候,他堂兄弟见他没有子女,于是把一个儿子过继给了他,这不,听说老头死了,这干儿子来帮他料理后事来了。
找到了老钟头的后人,居委会当然高兴,但张斌辉出于慎重考虑,还是提出了想看看相关证据,老鼠精当场答应。
于是剩下来的工作就是张斌辉的了。
张斌辉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了他,并且询问了老鼠精的名字。
“我叫钟诚实。”老鼠精报出了他的大号,张斌辉差点喷了。看来这老钟头没什么文化。
全部都交待清楚后,老鼠精起身告辞,张斌辉把他送到了门口。
离开的时候,老鼠精顺口问了一句:“那60万的赔偿款都在居委会保管吧?”
张斌辉点头承认,然后老鼠精兴冲冲地走了。
回到办公室,刘主任等人正在喷扫香水。这老鼠精身上味大,看来他过得有点艰难。
“对了小辉,你有没有告诉小钟,殡仪馆在哪里啊?”
张斌辉顿时一拍大腿:晕,真把这事给忘了。
刘主任顿时一顿埋怨:“你怎么办事的呀,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了,人家要是想见他父亲最后一面怎么办?”
张斌辉赶紧过去打电话。被领导批评,张斌辉很自然地辩解了一句:“他刚才也没问啊!”
找到了老钟头的后人,居委会就轻松了。老人的后事有人料理,这笔巨款也有了着落,算是万事大吉了。
可这世上的事情往往是一波三折,正当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出事了。就在当天下午,居委会又来了一位,还是老钟头的亲戚。
“主任,我真是钟田的亲戚,我是他亲哥。”
面前这位六十多岁,生得一脸风尘,显得十分憨厚。一进办公室,他就表达了自已的意愿:他要过来为钟良料理后事。
对面,张斌辉、刘主任、一众的大妈可就全都愣住了:
老钟头不是孤寡老人吗?居委会都帮扶多年了,他的情况大家都十分清楚,逢年过节也不见有人来往啊?怎么他一死,这各门亲戚就全冒出来了?
出于谨慎起见,刘主任还是十分客气地把对方请进了办公室。
老头后面跟了一肥婆,估计是他的堂客,见居委会态度不错,脸上的肥肉马上笑了。
“那个……钟哥……”刘主任话没说完,老头后面的肥婆抢先插话了:
“他叫钟红星,钟田的亲哥哥,我是他爱人,我叫李贤淑。”
张斌辉笑着泡了杯茶,然后接着话题说了下去:“钟叔、钟婶,情况是这样,就在今天上午,钟田的干儿子来了,不知道这个情况你们知不知道?”
“什么啊?”
高八度的音调猛然飙起,肥婆的突然激动顿时把一屋人吓了一跳:
“干儿子?什么干儿子?钟田就只有他一个哥哥,他什么时候有一个干儿子?”
张斌辉捂着耳朵,他靠得近,刚才肥婆那一下差点把他给轰趴下了,这绝对是正宗的音波攻击。
“是这样,对方叫钟诚实,钟田年青时候收的干儿子,他堂兄过继给他的。”
“不可能!”张斌辉这还在说呢,肥婆直接一句话把他给打断了:
“钟田的近亲就只有我们两个,他根本没有什么堂兄。那个叫钟诚实的不过是村里的族人,跟钟良没有任何关系。”
肥婆看来习惯于高音调说话,张斌辉的头都有些痛了,但这是工作,于是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我们居委会办事得讲程序的,钟诚实说他有证据,现在回去拿了。不知道您二位这边可有什么证明材料?”
“有,我当然有。”
说到这,肥婆一把将钟红星的荷包掏了出来,从里面拿出了他的身份证,张斌辉头都大了。
这身份证倒是没错,上面钟红星还是那么的老实八交,可这也得有用啊?这怎么能证明是老钟头的哥哥?
“怎么就不行了?身份证还能有假?你哪点看出他不是钟田的哥哥?”
张斌辉刚刚提出他的疑问,那肥婆的脾气一家伙就上来了,当场就冲着张斌辉开始拍台,搞到张斌辉十分狼狈。
旁边刘主任看不下去了,应对泼妇,这大学毕业的确实没有什么经验,这事还得老将出马。
“我说钟婶,我们居委会既然承担了钟田的后事,就有义务帮他鉴别亲戚。
60万可是一笔巨款,钟诚实已经取证去了,您要是还在这里闹,我怕耽误了你的时间。”
果不其然,听到刘主任这样一说,肥婆的注意力马上就转移了,就见她拉着老头就往外冲,边冲还边在那里嚷嚷:
“这死鬼钟狗子,居然出这样下流的招术,走,我们找他算帐去。”
办公室终于恢复了安静。
剩下的时间,居委会的大妈们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得出的结论相当统一:老钟头的亲戚成堆出现,多半就是这60万闹的。
夜深人静,就连何弃廖都钻出去后,张斌辉一个人躺在了小园里面静静地看着星空。
白天的事情,他已经忘了。
第461章 凡人的战争
刘主任认真,她可没有计划放弃,第二天一上班,主任就给张斌辉下达了任务:你必须去找到老钟头的真正亲属来。()
这一次主任的态度十分严肃,这毕竟是涉及到一笔60万的巨款,老钟头已死,刘主任想帮他做件好事。
这可把张斌辉给难住了,老钟头孤寡多年,他的亲属到哪儿去找啊?
无奈之下,张斌辉只能从最细节的地方找起,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找到一条线索了。
老钟头有一名女儿,就住在隔壁街上,他长年呆在这里拾垃圾,就是为了能够经常看得到她。
很快,张斌辉就找到了这个女孩子,她还在读小学,有了新的家族,养父母三十来岁,有一个儿子,对这收养的女儿同样十分之好。
这是一个好消息,张斌辉马上赶回去告诉主任,刚进小园,就发现居委会里来了客人。
“我是他的老婆,我想料理钟田的后事。”
刘主任差点趴地上了,不是吧,老婆也钻出来了?
来的这名中年妇女满脸羞涩,她畏畏缩缩里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相片,然后把它摆在了桌子上面。
相片内,钟田与这名妇女依偎在一起,脸上显得十分幸福。
在场的人全都呼出了一口气,正主终于来了,这钟田的后事终于有着落了。
中年妇女十分羞涩,她陆陆续续说起了两人的事情,原来她与钟田曾经同居在一起,后面因为生活原因而离开了,两人并没有打结婚证。
听到这个,在场的人都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没有证件,这怎么算啊?真的给了她,好象也不符合程序啊?
中年妇女倒是并不慌张,她接着说出了后面的话:“我叫刘巧,我和钟田还有一个女儿。”
“对,钟田是有一个女儿。”
听到这个,张斌辉马上从屋外走了进来,看来钟田的老婆是她没错了。
现在的问题还是落到了那一点证据。
居委会不能随便把一大笔钱安排给谁,这得走法律程序,所以相关人等还是要通知到位进行最后核实的。
很快,张斌辉一个电话,钟诚实、钟红星,还有肥婆全都到位了。刚一进门,张斌辉就发现有些不对。
这钟诚实的脸上有几道划痕,看那爪印,倒是有点象是异形留下来的;
钟红星与肥婆要好些,但他们也有一些瘀伤。钟红星的在眼睛上面,肥婆嘴角紫了一块。
“你们这是?”
张斌辉这还没问完成,三个人看见刘巧,那眼睛顿时瞪大了。
“你这贱人居然敢来?”
三个人指着刘巧齐声大骂,那声音要有多粗俗就有多粗俗。
张斌辉他们是知道这肥婆的战斗能力的,从她高八度的声音就能看出她的脾性,从她的体重,就清楚她的杀伤能力。
这刘巧说话细声细语,三人围攻肯定不是对手。
一是为了办公环境,二是为了保证安全,办公室内的大妈们全都站了起来,她们想控制大家分开坐下。
这才刚做出姿态呢,中年妇女刘巧出声了:
“你们这些死不要脸的,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我老公的死人钱你们居然也敢来抢……”
全场人都惊呆了。
那绝对是一面瀑布,源源不断地从刘巧的嘴里喷了出来,瞬间就浇了三人一面,而那词汇,更是从下水道里掏出来的,这名中年妇女哪里还有半点之前斯文的模样?
全居委会的大妈都成了旁观的看客,个个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两军交锋,他们的战线同样越逼越近。
刘主任识大体,看这势态火拼的可能性极大,她可不敢上前。于是刘主任捅了张斌辉一下:
“小张,上去劝劝。”
张斌辉得令,当即冲到了面前:“吵什么吵,有种就打!”
刘主任的脸都绿了:我是这样说的吗?
可由不得她反应,办公室中央,两只“军队”已经战在了一处。
别看刘巧长得细小,她的出手毫不含糊,就听见“”的一声,那一拳已经擂在了钟红星的眼睛上面。钟红星顿时“唔”的一声,捂着眼睛就蹲下了。
钟诚实虽与钟红星公婆非统一战线,但他似乎十分惧怕刘巧的功夫,他主动站在了肥婆的这边。
“喂喂,你真敢出手,你小心我……哎呦喂……呕……”
钟诚实的交战宣言还未读毕,刘巧一脚就已经抡在了他的跨下,钟诚实当场捂裆跑一边蹦去了。
这边,大妈们已经傻了,这真是刚才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