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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帕潘科夫,打扰您了。有您一封信,您私人的。”
说着,她把信放到帕潘科夫的桌上。随即转身走了。
帕潘科夫拆开信就念起来:
“亲爱的妈妈:
你的儿子在给你写信。我已经好久没给你写信了。因为我出差、度假、住医院了……”
“真是活见鬼!”帕潘科夫惊诧不已。他又看了看信封,上面分明写着他的机关地址和姓名,而且一点也没错。帕潘科夫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仍然把信继续念下去:
“我们这里现在正是秋高气爽、春光明媚、夏日炎炎、寒冬腊月的时节。
我身体还好,很好,不太好,很不好。
前不久我去逛过剧院、电影院、音乐厅、酒吧间。
我打算再过1个月、1年、5年就来看你。
我知道你没钱花了,所以寄给你30、20、10、5个卢布。
我已被任命为总工程师、厂长、总局局长。
我妻子祖莉菲娅向你问好。
你的爱子彼佳”
帕潘科夫更加莫明其妙,他又把信从头至尾念了一遍,然后又往信封里看了看。信封里果然还有一张小字条:
“亲爱的彼佳:
我多么盼望你能来封信呀!可你却是个大忙人,哪有时间顾得上这种小事呢?我只好替你写了这封信,你只要简单地把那些不该要的词句划掉寄给我就行了。
吻你!
你的妈妈”
帕潘科夫仰身靠到自己柔软舒适的安乐椅背上。
“唉,妈妈呀,你可真是位幽默家呀!而且对时间还掐算得那么准,让信不迟不早刚好在12月31日送到,这一天我可是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啊!”
帕潘科夫叹了口气,把文件推到一边,接着便动手删起信中那些不该要的词句来。
Number:4214
Title:一个女人的夜晚
作者:普罗特尼科娃
出处《读者》:总第60期
Provenance:《中国妇女》
Date:1985。12
Nation:苏联
Translator:方圆
关上房门,薇拉契卡自豪地摇了摇头,精神抖擞地朝车站走去。
“都结束了。”她想,“终于分道扬镳了……而且,不是他离开我,却是我离他而去。在我们这个时代,这还有点儿意义呢。我自豪地走了只拎着一只皮箱。现在我可以自做主张了:高兴的话,可以去看戏,来了情绪呢,可以去看电影,谁都不会碍我的事儿……”她一刻不停地朝前走。
“再不会有人追在我屁股后头一个劲儿地问:‘上哪去?’……”她凝神谛听了片刻。前面没有脚步声,两旁也没有……可背后似乎有声音,尽管这声音并不很响……薇拉契卡把皮箱换到另一只手里。
不知什么地方有只乌鸦在“哇哇”怪叫,薇拉契卡赶忙加快了脚步。“我顺小道走,不会碰到人的。手里这只皮箱虽说不大,可是谁都能看出来它挺沉,我拎着它够费劲儿的。再说,要是碰上坏人劫道,也没人保护我呀。最好碰到的是只野兽,一头熊,或者是一只狼,而我的丈夫,现在已经不是丈夫了,他一定知道我险遭不幸。没准儿,他还会后悔当初没留下我,或是后悔没有悄悄跟在我后面呢……也许,我还会天天晚上去和他会面,久久地凝视着他,没有一句责备的话,尽管这事儿没什么可说的。可我现在走了,孤单单的。尽管谁都不来追赶我。谁都不来,谁都不想来……”
车站上空无一人。薇拉契卡在箱子上坐下来。寒风卷起雪粉撒向这个孤零零的人。“这会儿,家里一定是暖烘烘的……”薇拉契卡闭上眼睛。“每个电视频道都有节目。丈夫,过去的丈夫坐在温暖的屋子里欣赏电视节目。也许那些节目还挺带劲儿呢。他还会认为自己是一切财产,包括我工资的理所当然的支配者。是啊,我已经离家出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谁都不需要。即使是丈夫,真遗憾,过去的丈夫。此刻,我坐在皮箱上,不知为了什么在等火车。可他,丈夫,真遗憾,过去的丈夫,却在看电视,逍遥自在。可我呢?要知道,我们还没有分手呢。我不过就是离家出走嘛,出门瞧瞧。”
薇拉契卡站起身来,伸手拎起皮箱,像来时一样精神抖擞地往回走去。
“又不见一个人影。后面、两旁都空空荡荡,最糟的是前面没有人。没有感到歉疚不已,也没有感到后悔莫及,况且,我也不是永远离家,甚至不是真的离家出走,不过是出门看看嘛。像我这样离家出走,只有傻瓜才干得出来。况且,只穿一件单薄的衣裳,连皮外套都忘啦!忘在谁那儿?忘在丈夫那儿啦!我并没有跟他分手,我不会和他离婚,我不会去和他打官司的,我什么都不想分。好在我们这儿什么野兽都没有,没有狼、也没有熊。所以根本用不着担心它们会扑上来,只是别碰上坏人……”
薇拉契卡几乎是跑着来到家门的,蓦地,发现人影一闪。
“别坚卡!”她大喊一声,皮箱失手落地。
“我在这儿!”身旁响起了那极为熟悉的丈夫的声音,“我一直跟在你后头……”
“能帮我把箱子提进去吗?”……
Number:4215
Title:一瞥
作者:光·邦达列夫
出处《读者》:总第6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苏联
Translator:
我是在一个郊外的舞场上看到这一切的。他快活,灵巧,长着一个鹰钩鼻子,乌黑的眼睛略带绛紫色,他是那么迫切,那么如饥似渴地邀请她跳舞,使她简直有些害怕了。她以一个从不惹人注目的、并不美丽的姑娘的眼光,用可怜而又张皇失措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您是怎么啦,瞧您!”
“允许我……和你跳舞吗?”他固执地重复了一遍,同时矫揉造作地笑了笑,露出一排又大又白的牙齿,“我会觉得十分愉快。”
她朝四周望了一眼,仿佛求援似的,然后很快地用手帕擦了擦手,讷讷地说:
“也许我们根本跳不到一块。我跳不好……”
“没关系,我请求您,就跳一次吧。”
他跳起舞来没有热情,但很漂亮。在跳舞的时候,始终没有看她一眼,充满一种冷漠而高傲的神情。
她笨拙地踏着步子,摆动着裙子,慌张的眼睛盯着他的领带。
忽然,她猛地把头抬了起来原来周围的人们已经不再跳舞,全都走出了圈子,只听得一声唿哨,人们都围过来瞧着他们。看来,他的伙伴们正在挖苦地嘲笑她,对她评头品足,有的还滑稽地学她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
而她的舞伴还在冷冷地装得像一个城市里惯会跳舞的人。于是她什么都明白了,她明白了这个漂亮的舞伴不可宽恕的卑鄙行径。但她并没有一把推开他,径自跑回舞池,只是把手从他肩上放下来,满脸通红,就像平时敲门那样,用手指敲了敲他的前胸。他吃了一惊,向她微微俯下身,眉毛向上一扬。而她从下往上直盯着他的眼睛,从容地瞥了他一眼,那神情深不可测,充满了鄙夷,就像一个深信自己能够令人倾倒的漂亮而老练的女人一样。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可这时我觉得,他的脸色整个儿变了,接着放开了她,局促不安,仿佛故意挑战似的把她带到她的女友们站着的圆柱边。
她长着厚厚的嘴唇,那双略含羞色的灰色大眼睛好像蒙在阴影当中。但是,她在别的方面并不漂亮,然而她那黑黑的长睫毛,她那几乎黄褐色的头发,还有她那从下往上一瞥时的神情,使她显得那么美丽,这一瞥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
Number:4216
Title:童年的朋友
作者:维·德拉贡斯基
出处《读者》:总第60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苏联
Translator:宋光庆
我六岁或六岁半的时候,还根本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到底要干什么。周围的人和各种工作都使我喜欢。
有时,我想当一名天文学家,为的是每天晚上不睡觉,用望远镜观察遥远的星星。有时,我又幻想当一名远航船长,到老远的新加坡去,到那里为自己买一只逗人的小猴儿。有时候呢,我渴望变成地铁司机,好戴上一顶神气的帽子到处走走。
我也曾如饥似渴地想当一名美术家,在柏油路上为来往飞驰的汽车画白色的行车线。有时,我觉得当个勇敢的旅行家也不坏,像阿连·蓬巴尔那样,光靠吃生鱼,横渡四大洋。不错,这个蓬巴尔旅行结束后,体重减了25公斤;我呢,体重总共才26公斤!要是我也像他那样去远渡重洋的话,旅行完了我的体重只剩下1公斤了。万一我再捉不到一两条鱼呢,也可能瘦得更厉害些呢?我把这笔帐算完之后,便决定放弃这个念头。
第二天,我已经急着要当一个拳击家了,因为我在电视里看了一场欧洲拳击冠军赛。拳击家们你来我往打得真来劲!接着又播放了他们的训练情况。训练时他们打的已经是沉重的皮制的“梨”了,那是个椭圆形的有分量的沙袋。拳击家们使出全身的力量来打这个“梨”,为的是锻炼自己的攻击力。我看上了瘾,也想成为我们院里最有力气的人。
我对爸爸说:“爸爸,给我买一个梨吧!”
爸爸说:“现在是一月,没有梨。你先吃胡萝卜吧。”
我大笑起来:“不,爸爸,我要的不是那样的梨!你给我买一个平常练拳用的皮子做的那种梨吧!”
“你要那个干吗?”爸爸问。
“练拳呗。”我说,“我要当一个拳击家啊!”
“那种梨多少钱一个呢?”爸爸问。
“值不了几个钱。10卢布,要不就是50卢布。”
“没有梨,你就随便玩点别的吧。你反正什么也干不成。”说完,他就上班去了。
爸爸拒绝了我的要求,我很不痛快。妈妈马上看出来了,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