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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远瞪视着杨国培半晌;猛地转身;走到了大案之后一屁股坐下;气啉啉地对蒋家权道:”先生;你讲与他听;我懒得与这个家伙说话。”
蒋家权一笑走到杨国培身边:”杨大人;想听我说的话呢;那就站起来;规规纪纪地坐好;王上面前;如此失仪;成何体统?难道今天你在外头闹得笑话还不够大吗?明天铁定会成为茶馆酒肆里的话本;你可要大名远扬了。”
杨国培闷了半晌;爬起来;”我就站着听。”
“你喜欢站着就站着吧!”蒋家权笑道:”你刚刚所说大汉的子民会如何想?那你想想;代郡百万百姓是不是我大汉的子民?”
杨国培抬起头来;”微臣也看了贺兰雄发回来的邸报;代郡如今心中只怕只有我大汉王上。”
“话是这么说;但子兰在代郡数十年经营;他有素有贤名;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又岂会如此轻易被抹去;这是其一。其二;像秦雷这样的代郡官员;议员;虽然对赵勇亦是痛恨不已;秦雷在赵勇前去招降的时候;还曾能赵勇破口大骂;但真要赵勇的命时;秦雷他又奋不顾身地跳出来;那些来自代郡的议员这些天上蹿下跳;到处游走;所为的也不过是赵勇一条命而已;你能说;子兰在代郡人心中就当真没有一点份量了吗?”
“相比起代郡百姓子民的完全归心;赵勇一条烂命又算得了什么?”蒋家权冷笑道。”更何况;这一次赵勇被剥夺了所有的身份;贬到辽东成为一介平民;他是圆是扁;是长是方;还不是任由人揉搓。”
杨国培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来。”您是说……”
“现在大家都知道王上动用三年才能使一次的特赦权赦免了赵勇;一定会感念王上的仁德;而随着我们在代郡统治的深入;最多三五年时间;一个被贬到东胡去的家伙;还会有人记得吗?那时候他是死是活;又还会有谁再关心呢?辽东三郡那地方;在中原百姓的心目之中;那就是一穷山恶水之地;说不定一个小小的头痛脑热便取了他的性命去了。”蒋家权冷笑着道。
杨国培慢慢地瞪大眼睛;整个人都显得兴奋了起来;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我真是一头猪;猪油蒙了心;竟是连这样的关节也想不透;在辽东三郡;我们积石城军事大学可有大把的人手在哪里为官;想要收拾这家伙简直易如反掌;王上;我错了。”
看着仍然横眉怒目的高远;杨国培深深的弯腰。
“你记清楚了蒋先生所说的每一句话;三五年内;赵勇要是没了命;你这个积石城大学校长就不用干了。不说别的;秦雷就要找你去拼命。不要以为别人都是瞎子。”高远怒道。
“哪能呢;哪能呢?”杨国培连连点头:”我现在也想明白了;一下子绞死这家伙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三五年的功夫;够我收拾他的了。而且王上放心;到时候这东西一定是正常死亡;秦雷那老小子保管找不出半点漏洞。”
“滚滚;别在我这里碍眼;早点滚回你的积石城军事大学去。”高远嫌弃地挥挥手。
杨国培却是笑嘻嘻的弯腰行礼:”王上;我恐怕还要在这里碍您几天眼了;这马上就要召开大议会了;自从蓟城综合大学开学之后;中央给我们积石城军事大学的拨款就在减少;您说这蓟城综合大学居然也开办军事专业;这不是成心跟我别苗头吗?我得留在这里;与议员们说道说道;蓟城大学开办军事专业;这完全是误人子弟嘛!”
高远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好叫你杨校长知道;本王也是蓟城综合大学的军事教授之一。”
卟的一声;杨国培一下子呛了一下;慌慌张张地向高远鞠了一躬;”臣下告退;臣下告退。”
看着杨国培离去的背影;蒋家权摇头笑道:”不脱赤子本色;倒也难得。”
“先生所说为他再配一个人的事;我看得早一点提上议事日程了。没想到两所大学的竞争现在就开始了;蓟城综合大学近水落台先得月;定然说动了不少议员将本来给积石城综合大学的费用划拨给了他们;杨国培自然不干。”
“不过这事儿也还真得想法解决!”
“不;有竞争才有进步;让他们两边争去;先生;其实还可以将这种竞争走到明面上;举办两所大学的对抗比赛嘛!”
“如果是单纯军事上的对抗的话;蓟城综合大学还真不是对手!”
“败上几次难道不是好事吗?”高远哈哈大笑。
两人都开心的笑着的时候;何卫远却又一脸窘相的跑了进来;”王上;王上;曹院长又在宫外跪下了。”
高远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去;蒋家权微微一笑:”王上;那臣下便先告辞了。”
高远点点头;”卫远;替我送先生出去;顺便告诉曹天赐;他要跪;便给我跪到宫中去跪下;别在外头给我丢人现眼。”
第一零九四章:东成西就(87)
作为大汉王国最高情报机构的负责人;曹天赐与高远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最为亲密的;两人不但是君臣;更是师徒;可以说曹天赐是高远最为信任的人;从扶风军开始建立的时候;曹天赐就负责着高远最为隐秘的那一部分工作。
曹天赐突然来下跪请罪;蒋家权也略有耳闻;作为政事堂的最高负责人;对于政治驾轻就熟的蒋家权当然对大汉王国内部的各大派系是相当清楚的;不过与高远一样;他也并不并不变这是一件坏的事情。
不过他并不打算掺全曹天赐的事情;他知道;汉王有能力处理这一次的突发事件。
何卫远将曹天赐带来了后花园之中;便无声的退开;曹天赐仰头看向稍远一些的凌宵阁;隔着阁上的纱窗;能依稀看到汉王高远的影子;他无声的轻叹;双腿一屈;跪在了烈日之下;后花园中有许多大树;荫凉的地方也很多;但他仍然选择了跪在烈日之下。
时间一点点推移;汗水滴哒滴哒地从头上掉落在身前的地上;顷刻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纵然是以曹天赐的体格;此时也不免感到有些昏眩;但凌宵阁上仍然毫无动静;高远仍然稳稳地坐在哪里;看着手里的一本卷宗。
叶菁儿端着一碗汤饮子走进了凌宵阁;隔着沙窗向外一看;不由有些担心地道:”大哥;你到底要让天赐跪到什么时候;都快一个时辰了;这天气;怎么受得了?”
“让他多跪一会儿!”高远冷哼了一声;”他的脑子里就是水太多了;才会被人利用;让他多流点汗;将脑子里的水都流干净了才好。”
“可别跪出一个好歹来;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叶菁儿将汤饮子放在桌上;转头对在屋里一角正在描红的儿子致远道:”致远;去把你天赐哥哥拉进来。”
四岁的高致远已经描了一个时辰的字;手腕早就酸软不堪;不过高远没有发话;他只能咬着牙关在哪里坚持;听到母亲的话;不由喜笑颜开;将笔搁好;欢叫一声:”我知道啦!”一溜烟儿地便跑了出去。
“你倒是一箭双雕;致远巴不得你来这一句呢!”高远放下手中的书;笑道。
“你也是的;致远才多大一点儿;适可而止就好。”
“自古慈母多败儿!”高远取笑道:”你不觉得致远的性子有些跳脱么?都是平素你们惯的;他将来可是要承接大汉王国的;自然从小便要磨练他的性子。”
叶菁儿摇头不语;磨练致远她自然是同意的;但作为孩子的母亲;她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高致远小跑着下了凌宵阁;径直到了曹天赐的身边;一双小手拉着曹天赐的臂膀:”天赐哥哥;外头好热啊;我们进去吧!”
曹天赐抬头看了一眼凌宵阁内;一直坐在窗边的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看着致远;他笑了笑;站起来;膝盖一软;却是险些摔倒在地;一边的高致远赶紧扶住曹天赐;”天赐哥哥;你不要紧吧?”
“没事;就是有些麻了!”曹天赐笑了笑;一弯腰;将高致远抱了起来。”来;哥哥抱你。”
“天赐哥哥;上次你说要给我找一把好刀可还没有兑现哦?”被曹天赐抱在怀里的高致远小声地道。
“刀我是找到了;可夫人说现在不能给你;还要等你长大一点。”
“那天赐哥哥;那把刀真得是最好的吗?”
“当然;削铁如泥!这可是你天赐哥哥上次去积石城出差;在工坊里盯着他们最好的工匠亲手打制的。”
“太好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娘亲才会让你给我。对了;天赐哥哥;爹爹很生气哦;今天一直没有说话;也不来看我写字;一张脸就跟锅底似的;刚刚娘亲劝爹爹来着;爹爹还说要让你脑子里的水流干净才好;天赐哥哥;你脑壳里有很多水吗?”
听着这奶声奶气的问话;曹天赐不由苦笑:”是啊;哥哥脑子里有很多水;这才被师父罚跪嘛;现在水流干净了;哥哥的脑子便清醒了。”
进了凌宵阁;将高致远放了下来;曹天赐垂手低头;走到了高远的面前。一边的叶菁儿看着满头大汗的曹天赐;不由心疼地对高远道:”你瞧瞧;天赐就算是犯了什么错;你告诫他一番也就是了;瞧现在;脸都黄了。天赐;将这碗汤饮子喝了;补补水!”
叶菁儿端起碗;将汤饮径直给了曹天赐。
接过碗;曹天赐却将汤饮双手呈给高远:”师傅。”
“你师母让你喝你就喝;罗罗嗦嗦干什么!”高远一瞪眼;斥道。
被高远这一瞪;曹天赐顿时打了一个哆嗦;不过心中一下子却放松了下来;王上的语气虽然仍很严利;但话里话外;却仍是将他当作一家人。
“谢师傅!”一仰脖子;将一碗冰镇的汤饮喝得一干二净。
“天赐哥哥;你坐;今儿个跪了这么久;腿一定麻了;以前我被妈妈罚跪;跪一小会儿腿都麻了!”高致远拖着一个锦凳到了曹天赐的身后;仰着头道。
看到这一幕;高远不由嘿的一声笑;”你还真是不错;不但菁儿护着你;连这个小家伙居然也知道心疼你了。坐吧;坐下给我老老实实地讲一讲。”
曹天赐满脸羞愧地坐了下来;理了理头绪;开始向高远坦白这一次事情的前因后果。
半个时辰过后;高远的脸色比起先前要凝重多了;”这么说来;你父亲;吴凯;孙晓;步兵;颜海波他们都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了是不是?”
曹天赐点头道:”不;我父亲并不知道;而其它人;除了步兵没有直接表态;其它人都让人王上对扶风人实在是不够意思;扶风人是当年王上起家时候的老部下;但现在;掌控着大汉王朝核心权力的却都是外来者。所以郑晓阳起了这个头之后;大家都想看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