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重的。"路鸿道。
"我明白,拉托贝不会关到府里大牢,我将他关到军营里去,他能量再大,能去军营里生事?"黄得胜冷笑。
"如此拜托了。"
"对了还有一事要恭喜你,老路,这一仗打赢,你可要升官了!"黄得胜想起又一桩喜事,不禁向路鸿道起喜来。
"升官?"
"对啊,这是太过大人私下对我们几个心腹将领说的,还没有公布呢,太守大人准备新建一军,兵额两千人,左军,中军,右军,这一次准备新建一支前军,这支前军的主将,便是你老路了。"黄得胜笑咪咪地道:"先恭喜了,等你交了差,可得请我去闲云楼喝上几杯。"
路鸿亦是喜不自胜,"如果当真如此,我请你老黄在闲云楼连喝上三天都成。"
"就这样说定了!"黄得胜大喜,闲云楼贵得吓人,便是以他的地位和收入,也禁不起在那里耗钱,他还有老婆娃娃要养呢,这闲云楼背后又站着太守大人,便是想去敲一棍子也不敢,只能眼巴巴地流口水,能去哪里连喝三天,可见路鸿这一次当真是发了。
"看不出老路你现在可真有钱啊?"黄得胜笑道:"扶风那头,当真这么有油水?"
"能有什么钱?不过是高兴,你又是老朋友,便是榨骨头,也得让你满意罗!"路鸿笑着岔开话题。"如果我来了辽西城,那扶风县尉一职?"
"目前还在争论,但大部分的意见是让章邯扶正,太守大人说还得征求你的意见!"黄得胜道。
"我的意见啊?"路鸿的头向后转,后头,高远与张叔宝两人正头凑头地顶在一起,窍窍私语地在说着些什么。
"高远啊,好是好,就是年轻了一些!"看着路鸿的眼光,黄得胜咂巴咂巴嘴,有些遗憾地道。
路鸿没有说话,如果自己走了,必然要让高远出任这个县尉才行,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利益不会受到损失,章邯在自己任县尉时,的确是唯唯喏喏,不生二心,但自己一走,还会如此吗?那倒不见得。有些事,还是未雨稠谬要更好一些。
车队后方,张叔宝抚摸着一匹高头大马硕大的马头,满脸满眼都是欢喜之色,"高远,这一仗打得漂亮极了,上一次,我跟你提过的事情,你考虑过没有,来我的中军,我让你当副手,如何?比起你在扶风,肯定强多了。那个荒蛮之地,有什么好呆的,只要你肯来,咱哥儿俩联手,练一只天下第一的军队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对不对?"
高远摸着鼻子,摊摊手,"辽西虽好,不是故乡啊,叔宝兄弟,扶风虽穷,但我却是难离故土,在哪里,我更自在一些,你的好意,我却是心领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阴影之中
浩浩荡荡的车队在黄得胜带来的士兵前呼后涌之中,向着太守府而去,街道两边,辽西城内的百姓却是越聚越多,不仅如此多的战马聚集难得一见,更多的人则是来看那个被活捉的胡图部族长拉托贝。
一个部族的族长,地位便大约相当于辽西城的主人,太守张守约吧,不少人暗自揣泽着这个被囚在笼子里,身着重镣的头发花白的老者。十数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东胡的重要人物落在大燕人手中,两家长期为敌,对于东胡人,辽西人着实是没有一丁点的好感。也不知是谁起头,一朵大白菜从人群之中飞起,砸在囚笼之上,破碎成一片一片,菜的碎叶自囚笼之中掉下去,落在拉托贝的头上,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外面。
"砸死这个东胡狗!"人群之中,爆发出阵阵呼喊声,随着一声喊,无数的菜叶,鸡蛋,土坷垃甚至小石子雨点一般地向着囚笼飞去。
黄得胜一看不好,这要是将拉托贝砸死了,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一声令下,士兵们涌上去,将囚笼死死地围住,先前放松的警戒的士兵们也紧张起来,沿着街道两侧,立即布上了警戒线,将愤怒的百姓隔在了外围。
看着黄得胜的士兵反应迅速,高远对这个满脸刀疤的黄叔叔倒也是心生佩服,他的兵带得很不错呀!
在众人的或欢呼,或愤怒之中,庞大的车队穿越大街,愈行愈越。
街边,一幢三层高的酒楼顶层,两个人面色阴沉,站在窗前,亦注视着这支车队,一个是这辽西郡的刺史令狐耽,一个却是一个满头银发,身头华贵丝绸袍子的老者。
"为什么没有在半路上就让这个拉托贝做掉?"老者背负着双手,站在令狐耽面前,沉声问道,语气之中,却没有半毫的客气。
"叔叔,不是我不想下手,我也派出了人手,但实在是难以得手,这个路鸿老奸巨滑,而他那个侄儿高远手下的士兵又贼精贼精,几次试图接近,都险些失风,最终只能放弃了。"令狐耽脸上满是沮丧的神色。"谁能想到啊,这个拉托贝太没有用了,四百骑兵,居然被路鸿打得全军覆灭,自己竟然被生擒活捉。叔叔,这个意外,侄儿的确没有考虑到。"
"没有考虑到?"老者讥讽地看了他一眼,"阿耽啊,说起来你也是我令狐家一方的重将了,行事之间,竟然没有考虑到其它的可能?凡事先做最坏的打算,方可以防万一,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纰露,还要家族来为你擦屁股,你让国相太失望了。"
"还望叔叔在国相面前美言!"令狐耽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色。看着窗外,愤怒的人群正在攻击囚笼里的拉托贝,脸上不由露出了解气的模样,"砸死了最好!"他狠狠地道。
"别人都不是傻瓜!"老者冷冷地道:"抓住了拉托贝,便拿住了我们令狐家的把柄,就算张守约不想借此扳倒我们令狐家,但用这个来要挟我们那是定然的。"
"叔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令狐耽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怎么办?拉托贝是没有办法了,国相大人已经在另外想法子,已经派了八百里加急去见东胡王,要东胡王无论如何要将这个拉托贝要回去,如果是东胡王出面,张守约肯定不得不卖这个面子。"
"即便张守约放拉托贝走,那也一定会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了。"令狐耽颓然坐下。
"如果人不在了,一纸口供能起多大作用?对付别人也还可以,对付我们可就没什么力道了。"老者不以为然地道:"但还有一件事,你想到了没有?"
"叔,还有什么事情?"
"你这个蠢材!"老者怒道:"拉托贝的问题解决了,还有一个人呢?"
"霍铸?"令狐耽一下子跳了起来。
"霍铸!"老者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是干什么吃的,当初派去帮助霍铸破城的人在眼见行动失败之后,第一时间就应当直接让霍铸消失,这样就可以说霍铸是在东胡破城之时,力战而死,不但抹去了这个污点,还可以为我令狐家增一些光芒,现在倒好,你居然让他随着你的人一起回到了辽西城;这个时候,撇清都来不及,你居然还自己抓了一砣屎糊到裤档里,你是怕国相大人的麻烦不够多么?"
令狐耽脸上冷汗涔涔而下,一向以儒雅有风度著称的叔叔令狐清源居然大爆粗口,显然对方还算冷静的外表之下,掩藏的是一颗愤怒的心,令狐清源如此,国相大人的态度便可想而知了。
"侄儿是想着那霍铸替我们令狐家这些年来也立了不少功劳,鞍前马后,总是不忍心过河拆桥,将其弃之不顾,能拉他一把就拉他一把罢了。"令狐耽低声道。
令狐清源呵呵地笑了起来,看着令狐耽,连连摇头,"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国相大人的欢心,让你来掌控家族最为重要的经济命脉的,令狐耽,真要出了事,别说是霍铸,就是你,也得毫不犹豫地为家族牺牲,居然还想着这些,当真可笑之至。"
令狐耽呆了半晌,"侄儿明白了,侄儿马上下去安排。"
"尽快吧,路鸿已经入城,最迟不过明天,他们就会动手拿霍铸父子了,一旦他们落网,与拉托贝的口供交相映证,那就是铁证如山,霍铸一死,拉托贝的供词便不足为惧,哼哼,一个东胡蛮子,意图离间我大燕重臣,其心这险恶,可见一斑,最好是怂恿那张守约将拉托贝一刀宰了最好,到时候东胡王遣人来赎拉托贝时,这家伙已成了一具死尸,想必到时候东胡王必定很不高兴,给张守约上点眼药也算不错。"令狐清源眯起了眼,笑道。
"侄儿这便去办!"
"去吧去吧,这一次不要再出什么漏子了。"
看着令狐耽匆匆而去的背影,令狐清源悠然自得地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地呷了一口,"好酒,比起宫中御赐的酒都要好得多,这一次千里迢迢来一趟辽西城,也算不虚此行。"他兴致盎然地轻斟慢饮起来,于他而言,这件事情虽然有些麻烦,但还不至于让他手足无措,便算是到了最坏一步,又能怎样,莫不成张守约还想与国相翻脸不成,最终不过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呵呵一笑,心照不宣,揭过一提,左右不过是将令狐耽弄回去,以后再也不让他出来便是。
太守府,一应的物资交接已经尽数办理完毕,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还有一些东西却是上不得台面的,张守约将无关人等尽数遣了出去,连黄得胜等将领也领了命令被支应了出去,大堂里就只剩下了张守约与路鸿和两人。
直到此时,路鸿才从怀中又掏出另外一张清单,这里面却是第一季度张守约的分红以及高远供献出来的六箱财货中的三箱。看了清单上的数目,张守约虽然心中早有准备,还是吃了一惊,收益如此之大,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第一个季度便有近三万贯的收益?"他看着路鸿,讶然问道。
路鸿躬身道:"是,这还是因为刚刚开始在其它各县铺货,或多或少,或明或暗还会遇到一些地方势力的抵触与破坏,等过一段时间,相信收入会更可观。"
张守约大为兴奋,一季度便是近三万贯,一年下来,十二万贯便到手,这笔钱,足够他再建一支三千人的军队也绰绰有余了,手里有了足够的实力,到时候不怕大燕朝廷不将辽西郡封给他。
抖了抖手中的单子,"这些财货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