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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李家准备远航事宜;而派兵之事;你下去之后与叶重商议;尽量选派那些在海边长大的战士充任;另外;船只之上;要安装臂张弩;神机弩;石炮等武器。”高远道。
“多谢王上。”
“不必多谢;到时候的收成;我大汉可要八成!”高远笑咪咪地道。
“光是这张海图;便足足值八成了!”李灿扬了扬手中的海图;”王上;不知能不能将这张海图……”
“我既然拿出来了;那自然就是你的了。”高远摆摆手。
小心地将海图折好;又掏出一方汗巾将其包好;珍而重之地塞进怀里;”王上;有一事我不问出来实在是心里憋得难受;据我所知;王上您从来没有去过海边;这海图;您是从何得来的?”
高远抓了抓脑袋;心道有些事情说了你们难道就能信了;想了想;道:”哦;是这样的;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白胡子老头给我说了这些地方;第二天一大早我爬起来一看;桌上居然便躺着这张地图;想来是在梦中时画出来的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这才拿出来让你瞧一瞧;既然是真的;那更远处不妨也去探一探。”
高远这一胡诌;屋里几人都是面面相觑;大家都是读书人;子不语而乱力怪神;高远这也说得太玄乎了;但王上便是王上;就算是胡诌;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大概王上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意当众吐露;也没有谁会去追问。
“王上果然是上天眷顾之人;为了我李家那张海图;也不知付出了多少条性命;但王上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有神人指点而得来;让人不服不行啊!”李灿昧着良心吹捧了几句。
高远哈哈一笑;也不再提这一段;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国内的民生方面。
济原县;县令李伟民带着十几名护卫;走在乡间的小道之上;身上的官袍早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颜色;尽被泥黄色所掩盖;便连头上脸上也沾满了黄泥。前两天一场雨;让他们吃尽了苦头;这济原县的道路可不像李伟民的老家积石郡;这里一见雨;可就是泥泞不堪;雨后又是一个大晴天;可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这已经是他下乡巡视的第十天了;他身后的十几个护卫可不是一般的衙役;而是叶真从正规军里抽调出来的老兵组成的护卫队;济原县毕竟是新得之土;而朝廷在这里实施的政策又触犯了不少人的利益;有的甚至是将对方得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你死我活了;偏生这些人原来又都是颇有势力的;汉国自然不愿意自己委派的官员;屁股还没有坐热乎就被人割了脑袋去;事后即便抓到了凶犯又济得何事?防患于未然;像李伟民这样的县令;身边便跟着一群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了。
事实上;汉国朝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李伟民下乡十余天;便遇到了三次刺杀;但在这些老兵的眼中;刺杀者不仅不专业;而且很拙劣;在他们的手中;完全便如同一只只小羊羔一般;人数最多的一次也不过是一个被剥夺了全部土地的地主组织了数十人冒充山匪袭击刺杀李伟民;但几十人的队伍在这十几个护卫面前;根本不够看;先以远程武器殂杀;接着留下两人护着李伟民;剩下人冲上去三下五除二;战斗结束;这位胆大包天的地主成了阶下囚;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顺理成章了;这位地主原来只不过被夺了土地;自家的其它产业可还是在的;但袭击了朝廷命官;自己不但被处斩;家产更是被充公;所有家人都被一绳子捆了;送往辽东半岛充边。
汉国在济原县的雷霆举动;将那些本来蠢蠢欲动的一些人的那点小心思完全给打押了下去;自那一次之后;李伟民便再也没有遇到过一次袭击。
春耕在即;这些汉国委派过来的官员自然知道自己的使命;那是万万不敢懈怠的;李伟民已经走了大半个县治了;他准备将辖下所有的地方都走个遍;务必要保证所有的田地都不会被荒芜。
道路边上的一块地中;几个人正挥舞着锄头在松土;李伟民走近一看;竟然只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婆婆;还有一个年青一些的妇人;另外两个七八岁的小子;竟然也挥舞着木棍将大一些的土坷垃给锤碎。
“老人家!”李伟民下到了田里;招呼道。
虽然李伟民的官服已经没了颜色;但只看李伟民那气度;还有身后跟着的一群挎刀的汉子;自然便知道不是一般人;赶紧丢了锄头;两膝一弯便要跪下去。
“见过大官人!”
李伟民一把拽住老头;”不必多礼;老人家;怎么没有壮劳力;就你们这几个老弱妇孺啊?”
老头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位大官人;别提了;前两年不是打仗么;家里老大便被征去当兵了;一仗打下来;便没了。留下了媳妇和两个未成年的娃娃;本来还有一个儿子的;可后来秦人占领了这里;小儿子也被抓走当民夫;这一走;便再也没有了音信;屋里便只剩下了我们这几人了。”
李伟民叹了一口气;战争;最后受害的总是最下层的老百姓;”家里这一次分了多少地?”
提到地;老头本来哀伤的脸色骤然这宰便兴奋起来;一层层的褶子在这一瞬间便被笑容打开;”这一次听说是征东军打跑了秦人;现在咱们这里是征东军管了;来了一位征东军的县令;给咱们分了地;这位大官人;小老儿种了一辈子的地;可以前那都是给别人种的;一家人累死累活;也仅仅能活下来罢了;要是遇上个灾年;那可就惨了;现在不一样了;我家里五口人;分了十五亩地呢;官府发下了契书;这地就是我的了。老头子今天五十多了;小心一些;还能再活十年;那这两上小子也就长大成人了;这地可得好生侍候着;到时候两小子就靠着他了。”
李伟民微微点点头:”十五亩地;光靠你们这几个;能种完么?”
“当然要种完!”老头子一挺胸膛;”大官人不要看我满头白发;但我还有一把子力气呢!这地不种好;秋后就没有收成;我们当时没钱买地;可是与官府签了约书的;当时候一亩地要缴一斗粮食呢!”
“那你觉得缴得出来么?”
“这位大官人一看就不是种地的;一斗而已;一亩地怎么地也能产个一石粮出来;要是伺候得好了;翻一翻也是有可能的。”老农笑道:”现在的官府可真是好啊;就是不知道他们呆不呆得长久?”
“怎么会呆不长久;要是你们觉得好;自然就呆得长久!”李伟民笑道。
“我们当然觉得征东军很好呀!”老农衷心地道。
“现在他们不叫征东军了;现在叫大汉国;这些政策啊;都是大汉国的王上制定的。”李伟民笑着道。
“大汉国啊;老汉知道了;这位大官人;我们现在也算是大汉国的子民了吧?”老头问道。
“应当……算是吧!”李伟民有些不确定;前些时日;关于大汉国租借这些区域的通告已经到了他的衙门;而大梁委派的官员不日也将到济原。
“那就好;我们就怕换了一个官府;又要收回分给咱们的地呢!”老头儿松了一口气。
“这你尽管放心。”李伟民笑了笑。
第九百四十一章:煌煌汉威(65)
直起腰来;看着田间的老的老;小的小;再看看这偌大一块地;李伟民心中忽生恻隐之心;伸手招来了十几名护卫;挥了挥手;也不说话;自己将衣襟下摆往腰间一系;弯腰便抄起了那老汉手里的锄头;挥臂便干了起来。
那老汉吃了一惊:”大官人;使不得。”
李伟民呵呵一笑:”老人家可能不知道;我老家在积石郡;家里父母也都是务农的;我在家里干农活也一直干到十五岁;后来进了学;才没有做过了;这些年过去了;或者有些生疏;但绝对是能干的。”
“怎敢劳动大官人?”老头搓着手;不安地道。
“在我们大汉国;官员在农忙季节下乡去帮助农忙;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您要是有这废话的功夫;还不如敢紧去找一些农具来;我们这里有十多个人呢;用不了半天功夫;便帮你将这地锄好了。”
十几个护卫涌了上来;几个从女人手中抢过锄头;抡开膀子便干了起来;另两个则走到老头面前;要求他赶紧带着他们去找来农具;县令大人既然决心要替这一家干完再走;那就得抓紧时间了。
十几个汉子抡起锄头在田里忙活起来;他们都正是年青力壮的时候;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家里的壮劳力;这点小事自然是不在话下;小半天功夫;这几亩地便被锄完;打理清楚;这些人都是行家;自然是干得又快又好;这一家老小反而没事做了;老妇人赶紧和媳妇跑回家去;烧了一大壶开水提过来;两个小子却是跟在十几个大兵身边;好奇地盯着他们身上带着的那些装备;即便是在田间劳作;这些护卫也没有放下自己的武器。
将最后一垄土地收好;李伟民已是汗透重衣;将锄头放下;伸了伸手臂;大笑道:”多年没有动过农具了;倒是有些腰酸背透;不过真是痛快。”
“大官人喝碗水吧!”老头赶紧端了一碗水送过来;李伟民也没有什么读书人的矜持;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地吞了下去;漏下来的水将衣服前襟都打湿了。
一家人都好奇地盯着李伟民和他身后那些喝水的大兵;很显然;这些人打破了他们一向对官府的认知;半晌;老头才道:”这位大官人;您和我以前见过的官老爷不一样呢!”
“有什么不一样的?”李伟民哈哈大笑道。
“以前的那些官老爷;也下乡来的;不过他们都远远的站着问我们几句也就罢了;倒是为了招待他们;我们倒也费尽心力;过去大家其实挺怕官老爷们来的。”老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那是过去;咱们大汉国的官不是这样的;以后看见咱们大汉国的官;不要怕;他们都和我差不多。”李伟民指了指身后的大兵;”这些士兵以后或许你们还会看见许多;但尽管放心;他们军纪森严;假如有人为难你们;尽管去县衙里头告状;县里会为你们作主。”
“可不敢劳烦县老爷;那可是大官儿;一天要管多少大事啊;哪有空理会小老儿的这些事!”老头道。
一名护卫大笑起来;将手里的碗递还给老头;笑道:”这位老人家;济原县的县尊大人;可是已经替你挖了半天地了。”
老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这名护卫;没太明白他的话。
护卫指了指李伟民;”这位大人就是济原爷的县尊太爷;你明白了吧?”
老头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