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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婉君抿嘴笑了笑;”你不方便;我端点水来;给小尚华洗一洗。”
“有劳了;有劳了!”梅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连连点头道。
“小尚华;过来;姐姐帮你洗澡。”吴婉君冲着趴在床帮之上;已经昏昏欲睡的小尚华招手道。
“这个;他现在叫我叔;以后得叫我爹;不能叫你姐姐。”梅华赶紧道。
吴婉君脸一红;低下头;伸手将小尚华扯了过来;抱在怀里解着衣裳;低声道:”你叫你的;我叫我的;又有什么相关的?”
“当然相关了!”梅华一下子急了;正想说什么;突然看到对方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又收了嘴;半晌才道:”他也叫吴涯叔的;叫你姐;岂不是乱了辈份!”
女子抬头瞅了一眼梅华;眼中的幽怨之意尽显无疑;梅华心中不由一荡;伸手握住怀中的一物;躇踌着要不要拿出来。
见梅华没有声音;女子低下头来;将尚华立在盆中;替他擦洗起来。
“谢谢你给我做的鞋;很合脚;穿着很舒服。”半晌;梅华才道。
“穿着合脚就好。”女子小声道。
“没舍得穿呢!就只是收到的时候穿了一回。穿坏了;可就没了。”梅华道。
“一双鞋;有什么好的;你要觉得穿着好;我以后还可以给你做!”女子手上不停;嘴里道。
“那;那你能给我做多久?”梅华只觉得心头狂跳;按捺不住;还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能给我做一辈子吗?”
女子霍然抬起头来;看着梅华;脸上红晕满面;直欲滴下血来。;扫了梅华一眼;又低下了头去;只不过手上力气明显重了一些。
“姐;疼!”小尚华立时便痛叫了起来。
“叫姑!”梅华立是地更正道;看到对面女子的反应;梅华心里乐开了花;一直握在怀里的手终于抽了出来;”婉君;这个送给你。”
一串晶莹透剔的珠子做成的手链;那是在与宫卫军一战之中;梅华收获的战利品;当时瞧着好看;而且也极珍贵;这小子便多了个心思;藏在了怀中;没有上交;打着的就是现在这个主意。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要。”女子双手乱摇;水花四溅。
“珍贵什么;在我眼中;可没有你给我做的鞋珍贵;快收着;要是你弟瞧见了;肯定要收拾我;我现在这个模样;可不是他的对手。”梅华急急地道:”你要是觉得贵重;再给我做几双鞋不就好了?”
女子红着脸;终于接过去了这串珠子;却没有戴在手上;而是珍而重之地藏在了怀里。
“婉君;明天我就回家了;等一切安顿好了;我就让爹娘来你家里提亲。”看到吴婉君收了珠子;梅华只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地似乎要飞到空中;不假思索地道。
吴婉君将光溜溜的小尚华往以床上一丢;端着水盆;逃也似的走出了房间。看着吴婉君的背影;梅华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片刻之后;吴涯急如星火一般地冲了进来;先是掩上房门;然后直冲到梅华面前;”我姐样子不对啊;你刚刚对她做了什么?”
梅华还没有说话;一边的小尚华却开了口;”梅叔说回家后就让人来提亲。”
“梅华;我掐死你!”吴涯一下子扑在梅华身上;一双手掐着梅华的脖子左右摇晃着。
“救;救命啊!”梅华被吴涯坐到了屁股上的伤处;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第七百二十九章:鼓角连声锋芒现(1)
高远率领的征东军在河套大败东胡,全歼东胡大将颜乞所率领的五万东胡铁骑以及两万步卒,消息传出,整个大陆都为之震动,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在征东府辖下区域欢天喜地地庆祝的时候,蓟城的政坛却是阴云密布。
征东军的胜利,就是燕国的丧钟。这是蓟城所有掌权者的共识。现在的东胡已经成了折断了翅膀的老鹰,对燕国的威胁已几近于无,但征东府却成了腹心之患,正在让本来虚弱的燕国,迅速走向衰弱,不将征东军扑灭,可以想见未来的日子里,燕国必然会直面强大的征东军。
“我不想去见那个霍天良。”周玉板着面孔,看着檀锋,强硬地道,“看到他的面孔,我就会恶心。”
檀锋微笑道:“因为霍天良脸上的伤疤?”
周玉没好气地道:“你知道不是这个。他身为燕人,现在却成了东胡的外史,实在是让人恶心。高远虽然可恶,但他在东胡境内大肆刺杀诛除那些奸贼,却仍是让我快意之极。吕诗仁,王廷式,一个个死有余辜。”
檀锋点着头道:“这一点,我倒是与你有同感,不过此时此地,此情此景,霍天良此人,倒成了我们与东胡沟通的最好人选,他深悉我国内情,又熟悉东胡,更得到了索普的信任,现在在东胡,可谓是一朝重臣,他不远万里,绕道齐国而来,你这个太尉,必然是要见上一见的,因为这一次,最重要的就是军事上的问题。”
看着周玉还想拒绝,檀锋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周兄,你是燕国的太尉,不能意气用事。霍天良此次绕道齐国。从海上开始,一路上遭遇发数次刺杀,便可见高远对此人也是颇为重视的,不愿意他抵达蓟城,敌人不喜欢的,我们就一定要喜欢。”
听到檀锋如是说,周玉叹了一口气,“好罢,有朝一日,当我们踏足和林的时候。我一定会将这个霍天良抽筋扒皮。”
“到了那个时候,自然是随周兄的意,不过现在,我们却必须与他合作。”檀锋的眼光看向东方,哪里,有一个曾经是他的朋友,但现在却是他最大敌人的家伙。
王宫之内,燕王姬陵高居上位,一左一右。盘膝坐着周玉和檀锋,在他们三人的中间,霍天良面带微笑,却极其自信的坐在哪里。脸上的刀疤因为他的笑而上下抖动,这让上头的姬陵感到心里极不舒服。
此人,曾经是燕国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与高远一般无二。都起自寒末,但现在,一个成了死对头东胡的重臣。另一个,却成了替燕国挖崛坟墓的人。
“王上,周太尉,檀大夫,不用讳言,我东胡在河套的这一败,的确已经伤筋动骨,短期之内,根本不可能再发动对征东府的战争,对于这一点,我相信王上与诸位大臣也有着很清楚的认识。”霍天良冲着三人微微颔首,道。
“索普的意思是什么?”周玉有些不耐,直接问道。
“我家大王的意思,是想请大燕出兵。”
周玉嘿嘿笑了起来,“高远是征东将军,亦是我大燕之臣,你们败于他手,凭什么要我们出兵?这岂不是自掘坟墓么?”
“是么?”霍天良笑道:“太尉,你这可算是自欺欺人吗?如果太尉当真认为高远是大燕的征东将军,就不会有当年的大雁湖之败,也不会有积石城之败吧?大雁湖畔,一万燕国常备军,能活着逃回来的不过三四千人而已,往事不堪回首,或许历历在目吧!”
“你!”周玉大怒,霍地站了起来,手按上了刀柄。
“太尉!”姬陵叫了一声,“稍安勿燥。”
周玉哼了一声,那一战,因为郝连族,布依族的临阵倒戈,让他大败亏输,这样的惨痛损失,那里能让他忘怀,每每思及,都是痛心疾首,此时被霍天良揭了伤疤,心中当真有拔刀杀人的冲动。
“所以,大燕对高远动手,不是自掘坟墓,反而如果是不动手,那才是自掘坟墓呢!我东胡已经无力在短期内发动大规模的作战,如果大燕也不动手的话,那么,高远将获得对他而言,最为宝贵的时间,现在的他,已经拥有了辽西,河间,大草原,以及河套平原广大的地盘,财富,人丁,军队,每一天都在增多。据我所知,燕国境内,每天都有逃亡的百姓,向着他那里集中吧,每到哪里一人,他的力量便壮大一分,而大燕的力量便弱上一分,拖得越久,对高远便越有利。“霍天良款款而谈,“所以王上,现在便是动手的最佳时机了,高远虽然在河套赢了我们,但他自身损失也不小,正是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不要忘了,东胡才是高远的第一目标,即便高远回过气来,第一个要对付的仍然是东胡,据我所知,此人的父母,便是死在东胡人手中的。”檀锋突然道。“我们有必要为东胡火中取栗么?”
“不错,我们的确是高远的第一目标,但我们到时候真的抵挡不住的话,我们还有退路,了不起便退回到黑山白水之间,再次蜇伏上数十上百年,仍然有东山再起的时候,敢问王上,您的退路在哪里?”霍天良反问道。
姬陵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燕人皆可降,唯有大王您,不可降,也降不了。”霍天良淡淡地道:“宗庙祭祀,岂能相让?”
“征东军于东胡也好,与我大燕也罢,都是心腹之患,如芒在背,我大燕对他动手,东胡人岂能独善其身?”姬陵反问道:“难道索普让你来,就是想凭你的三寸不乱之舌来说动我们白白出兵吗?”
“当然不!”霍天良看到姬陵松了口,不由精神一振,“我军虽然在河套大败,但高远为什么不敢趁胜进军,自然是因为我东胡实力犹存,所以在河套,在盘山,他仍然大量驻军,其实我们已经牵制了他的主力,而据我所知,在燕军的对面,征东军虽然有号称两个集团军的部队,其实都是空架子,实力薄弱,正是王上您趁虚而入的时候。王上,先前河套大战其实是最好的时机,只可惜,那时候我们的大王自信心太足,而大王您则是想着坐山观虎斗,想来一个渔翁得利,我们两方都各怀心机,这才给了高远机会,大王,如果您再想坐山观虎斗,只怕恶虎就要掉转头过来了。”
“我们向高远动手,难道就不担心东胡坐山观虎斗?”檀锋摇头道:“光是这些是远远不够的。”
“我们已经吃过亏了,当然不会这样做。”霍天良道:“你们这边动手的时候,我们也会作出相应的配合。”
“你刚刚还说,东胡已经没有实力发动战争了。”周玉反驳道。
“我们的确没有实力发动战争了,这其中的原因,主要就是在河套,征东府已经建起了数坐坚城,而攻城拔寨,向来不是我东胡铁骑的长项,所以,我王有一个提议,在东胡,其实我们还有另外一支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