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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本一怔之下,忽然狂笑起来,笑得腰都弯了下去,一边笑一边摇着头,手指着索普,“狂妄,狂妄之极,我倒是愿意等,但恐怕等到我老死了,你也不见得能踏入中原一步。”
看着笑得不可遏制的熊本,索普冷冷地道:“你们中原人有一句话,叫有志者,事竟成,我有这个耐心,熊本,也许这个过程会很长,你可能真看不到,不过我有这个决心,有这个耐心,等我马踏天下之日,我会叫人去找你的儿子,孙子,给他们封官加爵,让他们为我效力,然后我带着他们来给你的坟前上一柱香,却要看看最后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
盯着一脸严肃的索普,熊本脸上的笑意渐渐冻结,这是一个疯子,他在心里道。
看着僵住的熊本,索普得意地笑道:“现在我的治下,已经招了不少你们中原人中那些失意的才子,他们正在替我完成法制,礼制等一系列的浩瀚工程,我清楚我们东胡人的短板,但你们中原的那些皇帝,可清楚自己的短板么?熊本,你不愿为我效力,但别的大燕人能像你一样么!”
他大笑着,回头对身后的亲卫道:“来人啊,将那些人都领来,让熊本将军看一看。”
熊本有些诧异,然后,他便看到一排数十人鱼贯出现在他与索普的面前,向着索普行过大礼之后,直起身来,眼光扫过熊本,都是脸露惭色,低头不语。
熊本的眉毛渐渐地竖了起来,这些人中,他认识的只有极少数几个,但都是燕军常备军中的将领。但现在,他们都穿着东胡人的宫卫军军服。
索普看着熊本,笑道:“你不愿为我东胡效力,但他们愿意,现在,他们已经是我宫卫军的军官了。这些人,在你们常备军中的职位并不高,最高的也不过是中郎将而已,但我可是仔细察访过,这些人可都是有才能的,只是因为你们燕国的那些所谓潜规则,他们最高也就现在这样了,但在我们东胡,我可以给他们更高的位置,让他们一展所长。”
熊本的眼光凌厉的从众人脸上扫过,慢慢地变得不屑起来,“数典忘祖,天必诛之。”
这数十名将领一个个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索普却比毫不在首地道:“良禽择木而栖,忠臣择主而立,你们用心为本王办事,本王也不会亏待了你们,我已经派出人去向燕王索要你们的家属,量他燕王也不敢扣留,估摸着时间,在你们中原人过新年的时候,你们的家人就会来东胡与你们团聚了,以后就好好为我东胡训练士卒,上阵杀敌吧。”
“多谢王上!”数十名降将脸上都是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如果说这些人投降了东胡,对中原还有什么牵挂的话,那便只有他们的家人了。
索普得意地转头看着熊本,“熊本将军,现在你也应当想到,他们在为本王做些什么了吧?”
熊本冷哼一声,“还能做什么,不过是训练步卒吧了,你东胡自耕农不多,除了牧民,便是奴隶,指望着这些奴隶能成为一支强军么?笑话,只不过是多了一些战场之上的送死之徒罢了。”
“你错了!”索普冷笑,“步卒的主体,的确是来自奴隶,但你知道奴隶最渴望的是什么吗,自由。这些步卒的主体,都是第二代甚至第三代的奴隶,本王已经许诺了他们,只要他们在战场上立下战功,便可以取消他们父辈的奴隶身份,让他们转为自耕农,并赐予他们土地,所以,他们的战意高昂得很啊!秦人的策勋之策妙极,我亦准备在东胡施行,熊本将军,你以为如何?”
熊本看着索普,脸色也终于显得沉重了起来。
第六百三十九章:都播寨
空中片片雪花飞舞,随风盘旋,天地之间,密密匝匝尽被这些白色的精灵所占据,站在河这边,只能隐隐绰绰着看见对岸的景物,高远立于河边,凝视着河面,就在昨天,和林方面传来情报,东胡誓师出征,数万骑兵开拔,向着河套方向而来。
看着河面上不时相撞在一起而激起不小水浪的浮冰,高远明白自己想错了什么,那就是这里的天气,眼下才刚刚入冬,迎来了这个季节的第一场雪,辽河之上,便已经出现了如此大的浮冰,假以时日,整个河面便会全部封冻起来。想到了这个可能,高远立即派人出去,找来了几个当地人,向他们详细打听了这辽河封冻的情况,一问之下,方才得知,这辽河封冻之后,别说是奔马,就是重载的马车,也可在冰上自如行走。
颜乞选择在这个季节进攻,就是要利用这辽河封冻的机会,自己却是想差了,两人之间的对决将会在这个冬季上演。
“都督,颜乞借辽河封冻之机来袭,我们可就失去了辽河这道天险,平素之时,辽河适宜渡河的也就那么几个点,只要堵上,便会让对手望河兴叹,可是一旦封冻,千里辽河一马平川,防守起来,可就难了。”孙晓看着眼中出现的越来越多,块头越来越大的浮冰,愁眉苦脸地道。
“无需担心。”高远笑道:“东胡人远来,如果不先将他们的后勤搞好,这个季节进攻。有他们的罪受,我们有先锋城。统万城,还有大雁城。人在城中,尚可抵御严寒,他们在外面,瞧瞧这天气冷得,只怕到时候吐口唾沫出去,还没有落到地上,便变成了冰块了。”
“五万铁骑,啧啧!”许原咂巴着嘴,“这是打算将我们一鼓而下么?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如果颜乞真是这样想的。那他也就不过如此了。”高远冷笑,“你们各自回城吧,从今日起,在外居住的屯田军民,一律回到城中居住,城内取暖的炭柴等物要备充足,各类守城物资要多多益善。”
“是!”三员大将一齐躬身。
“我今日过河,去陈斌那里看看,这一战。他的防守区域可是首当其冲。”看着对岸,高远若有所思地道。
“都督,我陪您去吧!”许原道。
“你有你的事做!”高远摇摇头,“这一战。我们的主要策略便是龟缩不出,与颜气耗上,我倒要看看。颜乞敢不敢和我撑到明天春上辽河开冻之时。”
严鹏笑道:“颜乞是断然不敢的,我猜他只要攻击不顺。定然会抢在解冻之前撤回去,否则辽河一开冻。他可就被咱们隔绝在西岸,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众人都是大笑起来。
“都督,贺兰师长还率骑兵师在东岸,都督此去,正好将骑兵师都带回来。”许原小声地提醒了高远一句。高远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辽河东岸,离着先锋城一百余地的旷原之上,陈斌正指挥着麾下部众,将一捆捆的柴禾,一车车的石块,蚂蚁搬家一般往寨子内搬着,他脚下的这块区域,被匈奴人称为都播,因此这个寨子,也被命名为都播寨,因为这里是陈斌的驻地,所以都播寨是方圆十数里之内十数个寨子中最大的一个,驻扎了八百名步卒以及两百骑兵,以都播寨为中心,方圆密布着十几个寨子,驻兵五十到一百余人不等,这便是征东军打入东岸的楔子。被这些寨子圈在中间的土地,便将是下一步征东军屯垦的区域。
东胡军队集结,即将进犯的情报,已经在第一时是被送到了陈斌这里,作为一个老资格的步军将领,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防守。自己孤悬东岸,一旦占事爆发,必然会被敌军隔绝于大本营的通道,所以,提前贮备好所需要的物资,便是重中之重。
寨子里粮食是不缺的,各类菜疏肉类,这些天也是络驿不绝地从先锋城运了过来,弩箭,羽箭等远程攻击武器应有尽有,即便如此,陈斌仍然派出部队,搜集石头,柴禾等物,反正都贮存一些不是坏事,这一仗,说不定要打到明天开春,这些取暖的物事,还是多多益善最佳。
如果说还有什么让陈斌担心的,便是周围那些小寨子的防守了,那些地方,必竟人手太单薄了,撤回来,都播寨也放下不如此多的人手,而且陈斌也隐隐猜到了高远的用心,这些寨子,只怕到得最后,无人能够生还了,这让陈斌心中有些隐隐作痛。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有些时候,明知是牺牲,却仍然不得不付出。
“陈团长,哨骑来报,都督亲自过河视察来了。”陈自文一溜烟地从城下跑了上来,陈斌所率领的这三千人,尽是原来的燕国常备军,改编过后,许原也只派遣了少量的军官过来充实指挥,这陈自文以前是常备军中的一名兵曹,过来之后,一路提拔,现在已经是指挥千人的营长了。
“都督亲自过来了?”陈斌一惊,拔腿就往城下走,“快去迎一迎。”
高远抵达先锋城后,专门接见过陈斌与罗慰然,对二人的评价颇高,而陈斌也为高远的气度和勇武所慑,比起以前他的上司们身上那种陈腐的老旧气息,高远的蓬勃进取之势,让陈斌佩服不已。光是他敢于大胆任用像自己与罗尉然这样的原燕国将领,而且毫不怀疑,不管是陈斌还是罗尉然,现在在第一军和第二军中,都是手握重权,比起他们以前在常备军中时,完全不可以同日而语。
陈斌的年纪比起高远要大上了一轮,但在这个年青的统帅面前,陈斌却觉得自己太过于渺小了。
带着麾下的数名军官,刚刚走出城外,视线之中,便已经出现了一片鲜艳的红色,那是高远的红衣卫,这些红衣卫兵们让人胆寒的战斗力,陈斌已经见识过了,在辽河之畔,陈斌亲眼见到这支人数不过千余人的红衣卫,面对着倍数于己的宇文垂所率领的东胡骑兵,轻而易举地便撕碎了对手的防线,杀鸡屠狗一般地将对手斩于马下,在他们的面前,所谓天下无敌的东胡铁骑便如婴儿一般脆弱。
可惜,人太少了,只有不到一千人。不过想想也释然,如果高远拥有上万这样的骑兵,早就挥兵直击和林寻求与东胡人决战了,那里会像现在这样步步为营。
红衣卫奔腾而来,到了都播寨前,戛然而止,从高速奔跑到静止不动,所需时间之短,让都播城中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见过都督!”陈斌急步上前,向着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