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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高远道;”大公子让你来的?”
“高兵曹;在下高松涛;大公子跟前听用;正是大公子让我来恭迎二位贵客;大公子在闲云楼恭候二位大驾。”
“闲云楼?”高远与路鸿对视一眼;都是大为惊讶;对方怎么会选在这个地方?
闲云楼;取自闲云野鹤之意;但辽西郡的闲云楼却没有选址在一个僻静幽之地;反而座落在辽西城最为繁华的街道之上;虽名为楼;却跟楼一点关系也没有;吴氏出重金收购了这幢位于闹市之间的一幢五进五出的大宅子;占地数十亩;精心修饰之后在一个月之前隆重推出;开业虽短;但在辽西郡却已是打出了名头。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闲云楼什么都要是最好的。
他们花重金从辽西郡撬走了最好的歌伎;琴师;舞者;其出手的大方;震惊整个辽西城;如此肆无忌惮地破坏辽西城的规矩;打破了辽西城的平衡;如何能不让他们出名?
震惊于愤怒之余;不少人便走进闲云楼之中;想要查看一个究竟;但更让他们震惊的是闲云楼收费的昂贵;便是一碗平常路边小馆都能白送的清汤;在里面都要卖上一百二十文;这都能买上几十斤粮食了。在那里即便什么附加服务也不要;只是简简单单地吃上一顿便饭;没有一两贯钱;你也是走不出来的。
如果说闲云楼有什么值得称道之处;就是他的酒;各种辽西郡城里从来没有见识过的酒;装在各种精心烧制的形态各异的器皿之中的酒;虽然贵得离谱;但的确是如同九天之外而来的琼浆;饮过一次;以前喝过的酒便寡淡如开水;昏浊如泥汤;不说别的;单凭那清冽如甘泉的外观;便能让人叹为观止;更何况那一开坛便飘散满室的醇香更是让爱酒之人顿步难去。
辽西城不乏有钱人;闲云楼还未开张;便已是震惊辽西城;一经开张;立刻便顾客盈门;一个月之后;已是稳稳在在辽西郡城站稳了脚跟;随之而来;闲云楼里尽善尽美的服务便为他们赢得了极佳的口碑。
贵;也有贵的道理。更何况;这里的昂贵也将绝大多数的辽西郡城人挡在了门外;有资格出入这里的;在辽西城中非富即贵;普通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踏入闲云楼的大门;因为你进去了;很有可能付不起账。
这一点;也颇受辽西郡城内富贵人家的欢迎;在闲云楼宴客欢饮;隐隐已经成了一种身份权势的象征。
随着高松涛踏进了闲云楼的大门;穿过曲径花坊;廊桥洄溪;停在了闲云楼最中心的一幢院子中;整座院子里只有四座包房;是闲云楼最为华贵的地方。
位于正东方的出云轩;便是张君宝与高远路鸿见面的地方。
“二位;请!”推开出云轩房间的门;高松涛坐了一个请的手势。
门一开;屋内的人已是站了起来;向着二人大步迎了出来;边走边抱拳道:”路叔;高世兄;快快请进。”
“不敢当;不敢当!”路鸿有些惶恐地向着来人弯腰道:”路鸿何德何能;敢当大公子如此称呼?”
这便是张君宝了;站在路鸿身后的高远仔细打量着这位未来辽西郡的接班人;一身白袍一尘不染;满头黑发用一顶木冠束着;唇上的胡须也修得整整齐齐;脸型与张守约约摸有六七份相似;不过却显得文雅许多;眼眸之中;亦很难看到张守约不经意之间闪过的杀伐之气。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精神;这一声路叔叔;高世兄一叫;倒是将三人之间的关系无形之间拉近了许多。
身后;高松涛已是无声无息地关上了大门。
“当得起;当得起!”张君宝大笑;虽然说当得起;但眼神之中却绝无那种小辈对上辈的尊敬;而是;高远想了想;对;应当是施恩;就是这个感觉。”父亲麾下如此多的下属;但能为父亲考虑得这么多的;却唯有路叔叔一人耳;单凭这个;便当得起我叫一声叔叔。来;路叔;高世兄;请坐!”张君宝洒脱地一指房内;”酒菜已备好;单等二位贵客入席了。”
精巧的小方桌之上铺着绣花的锦缎;美仑美焕;上面已经摆好了酒菜;虽然再三相让;路鸿仍是不敢坐在上首;最后仍是张君宝坐了首席;路鸿与高远两边相陪。
“路叔;高世兄;可知这桌酒菜要花多少钱么?”张君宝笑顾二人。
扫了一眼;高远笑道:”如果算上酒;只怕得二十贯上下。”
先前在扶风;高远与吴凯两人商议着闲云楼的事情之时;路鸿听得大为无聊;只顾喝酒了;没有听得仔细;只是知道很贵;但却没有想到如此贵法;张君宝一问;他也估摸了一下;最多也就一两贯钱的样子;这在他心中;已经很贵了;此时听高远一说;险些一跤跌倒在地;这倒是开酒楼赚钱;这跟抢钱差不多。
“高兄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张君宝有些诧异地看着高远。
“因为这主意就是我出的;这些菜取什么名字;要一个什么价位;都是我跟吴大人两人商议一夜之后才定出来的;自然知道得清清楚楚。”高远看着张君宝。
“为何订价如此之贵?”张君宝摇头道:”如果真论起来;闲云楼里除了酒;也没有什么其它可以值得称道的地方;辽西城最好的舞者;歌伎;琴师;如果放在渔阳;蓟城;那也算不得什么。这;真能有钱赚么?”
“因为这世上有很多人只买贵的;不买对的。”高远笑道:”他们要的就是这高人一等的感觉;既然有这个需求;那自然就有钱赚。闲云楼要做就做最好的;就算将来我们做到蓟城;渔阳去;那里最好的东西;我们当然也要撬来。”
“高世兄;你可知道;你们这种搞法已经惹怒了很多人;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将这次会谈订在这里吗;是因为本来今天有人会来这里捣乱的;只不过是因为我来了;这才消停下来;不过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他们还会再来的;高世兄;你们砸了许多人的饭碗呢!”张君宝笑咪咪地道。
“所以;闲云楼才需要大公子的鼎力相助!这闲云楼如果是大公子的产业;还有人敢来闹事吗?”高远道;”看来辽西城里的同道还真下了大功夫;这么快就弄清了闲云楼的来龙去脉。”
“断人财路;这可是大仇。”张君宝轻轻地摇着手;”一成股份;尚不值得我冒如此大的风险。”
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泥带水;高远对这个张君宝一下子便感兴趣起来;看来自己先前的预估有误啊。
第六十四章:股份
“不知大公子觉得几成股份才能让您满意并为这桩生意保驾护航?”对方开门见山;高远便也不在藏着掖着;直截了当地问道。
张君宝哈哈一笑;没有直接回答高远的话;却端起了酒杯;”路叔;高世兄;我们边喝边谈;这里的酒菜虽然贵;但却也贵得有道理;至少比外头的吃起来味道要好多了。”
“我敬大公子!”高远也不着急。
两人轻啜了一口;这酒是闲云楼中最好的酒;虽然醇;但却更烈;喝得快了;极易醉倒。
“高世兄;今日让你们空等了一下午;可不是我张君宝托大;而是实在有要事不能分身;东胡那边来人了;这一次我辽西郡数个边县都遭到东胡人劫掠;父亲震怒;东胡王特地派了人过来解释此事;说明此事只是下头部落的个人行为;与东胡王庭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是撇清关系;但却仍是摆明了看不起我们啊;这是想着反正我们没有反击之力呢;说是道歉;但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动作;赔偿损失;惩治挑事者更是提也没提;我心中窝火;便与他纠缠了一个下午。”
路鸿看了一眼高远;眼中满是笑意;”不敢;大公子的事情更重要;我们等大公子也是应该的。”
“不;你们这儿更重要;但正如路叔所说;我们是一家人嘛;稍微慢待一些;想必路叔与高世兄也不会怪罪!”张君宝摇了摇头;”他们是外人;虽然心中恼火;却不能失了礼数。”
“既是一家人;大公子这么说就太见外了!”路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高远微笑着喝下杯中酒;张君宝话里的意思可是很清楚了;他与路鸿;然后扩展到自己;那都是自家人;但吴凯可就是外人了;既然是自家人;当然得联起手来;一起对付外人了。
但高远可不是这么想的;在他看来;吴凯更像是自己人;比起张君宝;吴凯可好打交道多了;吴凯更多的时候是一个商人;更注重的是商业上的利润;但张君宝却是一个典型的政客。
放下酒杯;高远举起了两根手指;”大公子;最多两成。包括酒和这闲云楼;都是两成!”
张君宝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心中微微有些恼怒;对面的高远显然是看穿了他的意图;直接便开价了。
“我的底限是三成!”张君宝一字一顿地道:”高世兄;你肯定知道;没有我们的支持;吴氏的酒便只能蜗居在扶风县;不可能走出来;至于这闲云楼;恐怕连多一天也难得撑下去;三成;并不过份。”
“大公子;如果现在辽西郡是太守的封地;三成倒也不过份;但可惜不是啊!”高远挟了一口菜;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路鸿顿时一惊;打人莫打脸;高远这是血淋淋的揭别人伤疤了;张君宝不翻脸才怪。
张君宝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敛去;原本生动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高世兄;这是怎么说话来着?当真以为我张家好欺负不成;如果一拍两散的话;只怕吴家在扶风的生意也保不住吧;路叔;你说说;我能不能做到?”
“大公子自然能做到!”高远肯定地道;”但是这样一来;大公子还能得到什么呢?大公子如此聪明之人;自然是绝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的。”
张君宝盯着高远;半晌;才道:”两成半;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了。”
“大公子;我们只能给出两成。”高远语气坚定。
张君宝丝丝地抽着凉气;感觉到腮帮子都有些疼起来;”我已经做了让步;你是不是也应当做出些让步?”
“大公子!”高远道:”这闲云楼开张了近一月;对他的一些用处;我想大公子也应当心中有个计较了;他可不仅仅是赚钱这么简单是吧?”
张君宝点点头;”不错;这其中的奥妙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的。”
高远拍拍手;”这就对了;不论是闲云楼也好;还是酒生意也好;他不仅能替我们赚钱;还能作为我们的敲门砖;大公子想必也明白;我们在扶风一地一年一成股便有一万贯的收益;那么;在辽西全郡的话;一成便是十万贯;但如果放之大燕全境呢?会是多少贯?大公子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