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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不是重点,重点是,高将军记得他们,没有忘记这些为了征东军流过血的汉子,这便够了,告别之时,大多数人都是眼眶泛红。
高远翻身上马,冲着他们挥挥手,没有说什么有时间再来看他们的客套话,他也知道,自己的时间,根本不属于自己,也许,自己再也没时间到这个小小的村落来吃一顿饭,和他们聊聊天了。
“都是一些铁铮铮的好汉子,也是一些纯朴至极的人,他们的日子,也只能说勉强能过得下去罢了,但看他们的样子,却是满足之极。”严圣浩感叹地道,“不过也只有在都督的麾下,这些伤兵们还能过得下去吧,以我所知道的,不管是在哪里,伤兵退伍之后,都是过得极惨的,就拿河间郡来说,以前的伤兵退伍之后,虽然有些抚恤金,但被那些贪官污吏们一克扣,能到手的廖廖无几,很多人最后都沦为了乞丐,看到白杨村的这些伤兵,我当真是惭愧无地。”
高远笑了笑,却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说,而是道:“严议政,你与蒋议政两人负责征东府辖下的民生民政,如何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就需要你们多操操心了,他们过好了,我们的政权才更稳固,才会有源源不绝的兵源,税赋,杀鸡取卵的事情,我们万万不能做。”
“就像秦国那样,短时间内,或许可造就天下强兵,但时间一长,矛盾激化,必然会激起民变。严苛的律法,或许会让子民因为恐惧而臣服,但一旦活不下去的时候,造反的动力也就更大。”
“都督,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请教,不知都督是怎么想秦国的?”严圣浩问道:“如果我们一切发展顺利的话,那么将来必然要面对秦国,现在中原除非集六国之力才能抗衡秦国,我们到时候面对他的时候,该如何应对?”
高远仰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如果真到了我们需要正面秦国的时候,相信那时候我们的实力也不弱了,与秦国的战争,我们只需要与他僵持下去,将他拖入到持久战之中,仗打得越久,秦国所施政策之中的憋端便会暴露得越严重。”
严圣浩眼睛一亮,“那岂不是说,如果我们大力支持赵国的话,也会更多的消耗秦国的力量?”
“所以,我才会去抢下山南郡,并无偿地送给子兰,但秦国是虎,赵国也是狼,最好的便是虎狼相争,打个不相上下,最差也要让赵国能坚持下来不至于亡国!”高远笑道:“赵国坚持的时间越长,于我们便愈有利。”
“都督深谋远虑,严某拜服!”严圣浩衷心地道。
“现在说这些还太远了,还是等我们拿下东胡之后,再下谋划下一步的大策吧!”高远转头看着贺兰雄,“老贺,你比我还大着几岁,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找个老婆了?”
贺兰雄此时还一直沉浸在伤感的情绪当中,在白杨村看到如此多的匈奴孤儿寡妇,实在是让他情绪低落,白杨村的这些匈奴还算是运气好的,至少找到了一个归宿的地方,而在茫茫的雪原之上,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孤儿寡妇正在苦苦地挣命。
正自黯然神伤的时候,突然听到高远跳到这一个话题上,顿时没好气地道:“我倒想找一个,但一时之间,那里去找一个合适的?要不你帮我介绍一个?”
“好啊!”高远想也没想,一口气便答应下来,“我这里倒还真有一个合适的。”
贺兰雄愕然地看着高远,眨巴着眼睛看着对方半晌,这才道:“你不是开玩笑吧?”
“谁跟你开玩笑?其实呢,是有人看上了你,托我给你说亲呢!”高远哈哈一笑。
“有人看上了我?”贺兰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能够找到高远来当媒婆的人,在征东府中地位自然是不低的。“哪一个?我怎么想不出是谁?”
“吴心莲!”高远说出一个名字。
“吴心莲是谁?”贺兰雄迷惑不解。
“吴凯吴郡守的宝贝闺女儿!”高远笑吟吟的道。
“那个小丫头!”贺兰雄大叫起来,脑子里顿时便浮上一个娇怯怯,弱不禁风的女子,他应当见过这个女子,或许便是在吴凯的府上去做客的时候。“这可不行,都督,那吴小姐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我可吃不消,我啊,可是想找一个出门能骑马弯弓射箭,进门能下厨做饭洗衣的女人。”
高远大笑,“你如今身居高位,你的夫人将来不论是谁,还用得着她亲自去下厨做饭,担水洗衣?”
贺兰雄楞了半晌,“那也得能骑马挽弓射箭,吴小姐那等娇滴滴的模样,别说骑马了,恐怕马走到她跟前,都得吓得她尖叫不止。”
“去看看吧!或者你会有惊喜!”高远笑咪咪地道。
看着高远不怀好意的眼神,贺兰雄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里头一定有鬼,等大年初一参加了孙晓的婚礼,立马便启程赴牛栏山大营,要不然吴凯正儿八板的托人来说媒,自己可就难办了。
第五百三十六章:刺杀
晚上雪小了一些,风却更冷了一些,火把在刺骨的寒风之中勉力维持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吹灭,白天累积下来的积雪,此时却还没有冻硬,这也让得战马有些举步维艰,整支队伍的前进速度不太快,好在白杨村离积石城不过五十里的路程,坚持一下,也就是两个时辰的事情,争取在午夜之前回到城里。
赶路的人,一片安静,贺兰雄在想着吴心莲的事情,严圣浩考虑着回去如何贯彻高远的治政方针,而高远,却在想着与东胡人接下来的战事,索普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自己需得好好用心才行。而随行护卫的士兵们则在竭尽全力地注意着手中的火把不被风雪吹灭。
一时之间,除了雪籽簌簌的打在斗蓬之上,落在地上的细微声响,以及燃烧着的火把劈劈啪啪的声音,便连马蹄声也被有些蓬松的积雪给消散了。
但就在这一片安静之中,高远突然之间寒毛倒竖,一股极大的危机感陡地从内心浮起,这是他从来没有碰到过的情况,这一瞬间,他全身都几乎僵硬了。
他陡地停下,落后他半个身位的严圣浩一时没有注意,险些与他撞在一起,赶紧一偏马缰,与高远并辔而行,“怎么啦,都督?”
他看到高远的脸色相当的不好。
“小心!”就在这一瞬间,高远突然大叫起来,身子一偏,如同一块石头一般从马上向一侧倒了下去,倒下去的同时,他伸出一只手,拽住了严圣浩,猝不及防的严圣浩随着高远向着马下倒去。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安静的天地之间,哧哧的弩箭发射之声。掩盖了雪籽的簌簌之声,高远倒在地上,严圣浩晚了一点点,右肩之上立时便挨了一枚弩箭,当即惨叫起来,所幸高远拉了他一把,否则这一下,他只怕便会毙命当场。
贺兰雄极其机警,高远小心二字刚刚出口,他已是一个侧翻。整个人都躲到了马腹的一侧,弩箭响起,他清晰地听到了弩箭穿入自己所骑战马肚腹的钝响,以及严圣浩的长声惨呼。
他立即跃下马来,全身伏在地上,战马受伤,惊嘶一声,向着一旁猛窜出去。
“有刺客!”贺兰雄呛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弯刀。手在地上一按,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在地上向前滑去,从战马中箭的角度。他已经判断出弩箭射来的方向。
这一轮弩箭是从不远处的雪下射出来的,第一轮,便有数名卫士倒栽下马,战马嘶鸣惊奔。高远跳下马,半蹲在地上,一手托着严圣浩。扫了一眼严圣浩的伤势,提起的心方才落了下来,还好,不是要害。
短暂的慌乱之后,这些随行的卫士旋即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反应力,后头的十数匹战马纵马上前,一个挨着一个,将严圣浩与高远围在了中间,所有人都下了马,在内里再围成一个圈,如此一来,两人连一点缝隙也没有,再有弩箭射击,也无法射到两人面前,剩余的卫士则大声叱喝着,向弩箭射来的方向奔去。
本来平平整整的雪地突然爆开,十数条人影从雪下一跃而出,浑身着白袍,连头脸都被包在白色的蒙面布内,这样一些人,如果伏在雪地之上一动不动,在这样的夜里,根本无法察觉。
他们手中的弩机正在抬起,刚刚发射完第一轮之后,他们在极快的速度里,便重新替弩箭再上弦,单以这份速度,这些人便是极其精名的突击队伍。
但他们面对的,是比他们反应还一些的精英。
弩机刚刚抬起之时,贺兰雄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单手在地上一撑,手中弯刀划过,血光迸现,当先两人手腕立即被削断,大声惨嚎声中,贺兰雄已经冲进了他们队伍当中,而紧跟着冲上去的十几名卫士仅仅只比他们慢了一线。
高远的脸色如冰,将严圣浩交给一名随行卫士,慢慢地地上站了起来,伸手在腰间一探,很久已经没有动用过的三棱军刺再次出现在手中。
他向外走去,围着他的卫士闪开了一条缝隙,两名卫士随着他一齐向外走去,两人的体位很是奇妙,他们宽阔的身躯各自挡着高远三分之一的身躯,如此一来,即便还有突然而至的袭击,他们再不济也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袭击。
“抓活的!”高远怒气勃发,如果不是自己与生俱来的警觉在此时察觉到了异常,刚刚第一轮袭击,只怕自己与严圣浩都得伏尸当场,自己的仇人太多,到底是谁想要自己的命,他必须弄清楚。
就在高远说出这几个字的同时,贺兰雄已经击杀了数人,显然对于这样一次突然袭击也让贺兰雄怒到了极点,刀刀致命,毫不留手。此时他粗大的胳膊正勒住又一个杀手的脖子,手中的弯刀正准备倒插向此人的胸腹,听到高远的话,手腕一转,刀柄重重地击在此人的头上,那人闷哼一声,软软垂倒。
而此时,高远不知道的是,在距离刺杀现场数十步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伏在雪地之上,手中的骑弩抬着,幽蓝的箭头随着高远移动的脚步而移动,半晌,终于颓然放下,因为高远身边的两个护卫卡位极好,不管他瞄准那个角度,听到弩箭的啸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