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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有什么吩咐?”
“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指挥第一队。”
“兵曹;我要跟你去救老曹!”孙晓一挺胸脯。大声道。
高远眼睛一横;扫了他一眼;孙晓立好便缩了回去;”小人遵兵曹令!”
“步兵;颜海波;你们二人随我出城去接应老曹!”高远点了两人的名字;径自大步离去。颜海波与步兵两人大声应命;从队列之中跨出一步;看也没看在场的其它人;紧随着高远而去。这一幕看得路鸿和吴凯等人眼睛一阵乱跳。
半晌;吴凯转过头;看着路鸿;”路大人;高远重情重义;是一条汉子啊!”
“什么汉子;不知轻重;脑子一热;冲动冒失;成不了什么大气!”路鸿怒气冲冲地道。
吴凯转过头来;微微一笑;没有作声;心中却想到高远去了第一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将这队烂兵打磨成了这样一队精兵;而且除了他的话;谁也不听;连路鸿也叫不住;老路居然还说他成不了大气;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成大气;谁还能成大气?老路这是从小看着高远长大;被亲情蒙了眼睛了。
队里只有两匹马了;高远老实不客气地将送给路鸿的那匹战马也牵了来;三人上马出城;一路直奔下洼村而去。
高远心急如焚;战马如飞;泥浆翻飞之间;片刻之后;便消失在城上所有人的视野之内。
绕过了南山;往前再奔了数里地;呈现在高远等人面前的便是一片凄惨的景象;沿途的村子已变成断垣残臂;随处可见倒毙在地上的死尸;除了这些;便是死一般的寂静;竟是连一个活人也看不见;偶尔看见一两只狗;也是夹着尾巴;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兵曹;曹都头他们只有三个人;只怕;只怕凶多吉少了。”颜海波赶上高远;与他并驾其驱。
“他们都有马;打不过;还逃不了啊!”高远道;”就怕老曹看到村子毁了;与对手拼命;那就完了。”他心中担忧的也是这一点;如果曹天成想逃;他们三人都带着马;还是能逃走的。这两个月来;曹天成已经成了他重要的伙伴;高远最不愿意看到的是自己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死尸。
“兵曹;你看!”颜海波突然大叫起来;在他们的前方不远处;有一道溪流;溪流之旁;有一个较大的水磨坊;而在水磨坊的边上;竟然散着十数匹战马;十多个东胡人正围着水磨坊;大声地呼叫着什么。
“一定是老曹!”高远大叫一声;猛摧战马;向前狂奔;”步兵;箭!”一边狂奔;一边大声叫着。
步兵一言不发;已是取下背上长弓;搭箭上弦;三人如同三道闪电一般;向着水磨坊奔去。
马蹄之声显然也惊到了水磨坊归里的东胡人;他们先是惊讶地回头张望着;待到看清战马之上三人身上那藏青色的大燕士兵服装之时;立刻便胡胡大叫起来;慌忙奔向自己的战马。
“高兵曹;是高兵曹!”水磨坊里;那约有十数米的水轮叶片之上;传来了一人惊喜的大叫之声;”高兵曹来救我们啦!”
被困在这间水磨坊的人正是曹天成与另两个士兵。他们一行三人离开县城回下洼村;还没有抵达目的地;东胡人便已经来了;曹天成大惊失色之下;不顾另两个士兵的劝阻;一路赶向下洼村;但回到那里的时候;整个下洼村已经什么也没有剩下了;别说是人;连狗也没有看到一条。
而此时;在他们的周围;到处都是东胡人;两名士兵好不容易才将悲伤欲绝又愤怒如狂的曹天成劝阻住;三人一路东躲西藏;借着夜色的掩护逃往县城;天明的时候;三人碰上了两个落单的东胡人;愤怒的曹天成当即摧马上前;在另两个士兵的协助之下;杀了其中一个;但却让另外一个逃了。
但他们这一下;可就捅了马蜂窝;当即便有十多骑东胡人打马狂追他们;所幸的是;此时东胡人大队人马已经押着他们的战利品撤离而去;落在后面的东胡人已是极少。不然二人便是插翅也难逃走。
三人的控马之术远远不如东胡人;没多久便被东胡人赶上;几名东胡骑兵甚至绕了一个大弯;奔到前方来阻挡自己;曹天成三人无路可走;幸运的是在他们的不远处有一座水磨坊;三人便逃到了这里;弃马进了这水磨坊;他们明白;如果是马战的话;他们三人连一丝儿机会也没有。
逃进了水磨坊;东胡人便也紧随着追了过来;他们胆子极大;虽然在敌人的地盘之上;这但两天来的他掠;他们没有看到一名大燕士兵前来阻挡;居里关那里敌人驻扎的一支军队吓得连头也不敢冒;只是在关上点上狼烟;只是这样大的风雪天;这狼烟能升多高都是问题。
他们根本就没有将燕人放在眼里;也不相信会有大燕人敢来阻挡他们。
这三个人杀了他们的同伴;他们决定要将这三个活捉回去;好好地凌辱一番才慢慢地杀死;一刀杀了;显然是便宜他们了。
曹天成三人依凭着水磨坊与对手周旋;明知不敌;也只能强撑着;最后的希望就是有人来救他们;否则以他们的能力;迟早会被敌人捉走。
也是他们命大;东胡人想活捉他们的想法;给了他们拖延的宝贵时间;使得高远赶了过来。东胡人听到急促的马蹄之声;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落在后面的伙伴;待到看清对面人身上的服色之时;这才反应过来;慌张地想要骑上马迎战;但高远三人如离弦之箭一般奔来;却那里还来得及;步兵骑在马上;张弓搭箭;嗖嗖之声不绝响起;第一箭便将一个张弓欲还击的东胡人射倒;另外两箭虽然落了空;但却吓了其它东胡人一跳;闪身躲避的当口;高远已是一马当先;冲了过来。
第五十四章:锋芒
雪亮的军刺已经紧紧地握在手中;高远怒喝声中;弯腰;挥臂;一名半只脚正挂在马蹬上的东胡人的脑袋突然歪向一边;软搭搭地吊在脖子上;锋利的军刺三棱开锋;这一下高远挟愤而出;几乎斩掉了半个脑袋;战马受惊;向外奔开;将这名已经死透了的东胡人尸体拖在地上向远处奔开。
猛勒战马;胯下马人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旋了半圈;高远在马上扭过了身子;把军刺当作棍子;当头砸向边上的那个东胡人;此人已经举着手里的弯刀;正向着高远的战马劈下;不料这马忽然停了下来;转了半个圈子;却是刚好躲开了这一刀;高远的军刺没头没脑地砸将下来;卟哧一声;血水和着脑浆一下子高高地喷了出来;哼也没哼一声;这个东胡人仰天便倒。
高远离鞍跳了起来;落在离他半米远处的一名已经骑上战马;正欲打马而逃的东胡人马股之上;左手一伸;已是勒住了对方的脖子;右手的军刺无声无息地自胁下刺了进去;再拔出来时;怀里的敌人已经软倒在马上。
片刻之间;高远连杀三人;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之处;颜海波和步兵也赶了过来;步兵稍稍落后十数步;手中弓箭再次鸣响;将一个已经逃出十数步的东胡人射翻在地;颜海波一声虎吼;翻身下马;两手紧握大刀;迎头一刀;将一名已经被高远吓得三魂离体而去的东胡人砍翻在地。
而此时;曹天成三人也从水磨坊里那高达数米的叶片之上跳了下来;加入了搏杀的行列;高远此时也下了马;冲进了仅剩下的数名东胡人之中;势若疯虎;左劈右刺;又连杀两人。
十一名滞留在这里的东胡人;一念之差;俘虏没有抓住;却是枉自送掉了性命。颜海波;步兵以及另两个士兵看着手持军刺;横眉怒目;满身染血的高远卓立在东胡人的尸体之间的模样;都是凛然;虽然知道高兵曹武功高强;但像这样杀人如宰鸡一般的高兵曹他们却还是第一次看见;敬佩之余;心中也是害怕之极;特别的颜海波;到底是年轻;先前借着一股气势;一刀劈死了一名东胡人;这却是他第一次杀人;一刀砍完;再寻对手之时;却已是被高远和步兵收拾得干干净净;茫然若失之际;突然看见溅在自己身上的那点点红色的血迹;白色的脑浆;顿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腿一软;蹲在了地上;嘴一张;哇的一声呕吐了起来。步兵就老成多了;看这模样;以前铁定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他走上一步;轻轻地拍着颜海波的后波;”没事了;第一回都这样;也后就习惯了。”
“老曹;你没事吧!”高远看着一瘸一拐地曹天成;关心地问道;另外两个士兵也都浑身上伤;特别有一个;左臂之上被一支箭给贯穿了;即便没有伤着骨头;这一下也够呛。
“高兵曹;没了;都没了!家没了;媳妇没了;女儿没了;儿子没了!”当的一声;曹天成手里的刀掉落在地上;他大声地哭喊出来;一句还没有喊完;嘴一张;一口鲜血已是喷了出来;眼前一黑;便向地上倒去。
高远一惊;一步奔了过去;将他扶在臂膀里;再看时;曹天成已是昏死过去了。叹了一口气;高远将曹天成驾到一匹马上;他伤心过度;眼下让他睡一觉对他是最好的。
“步兵;将这些战马都给我收拢了带回去。”高远喝道。
“是;兵曹;这十一个东胡人的尸体怎么办?”步兵问道。
“怎么办?”高远哼了一声;”给我系在马尾巴后面;拖回去;挂在扶风县城楼之上;东胡人抢了我们的人;抢了我们粮食;抢了我们的钱;这便是他们的下场;这只是第一波;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给我十倍地还回来。”
扶风县城;消息正在一点一点地传回来;东胡人大部人马已经退了回去;对手的确没有准备攻打扶风城;昨天晚上;那一波十几名哨骑也只是前来探一下虚实;如果扶风城没有戒备;他们当然不戒意来城里走一遭;城里的燕人可比外面村子里的要富裕得多了;但如果对手已经有了防备;他们也不准备拿头来往城墙上撞。
随着警报的解除;扶风城里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霍铸第一个支撑不住;自顾自地赶回家睡觉;昨天吴凯带头上了城墙;作为扶风县的督邮;再不满;也得没奈何地跟着上来;心里只将吴凯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既然已经无事;他当然得马上开溜了。
东胡人是走了;但却留下了一个绝大的烂摊子给吴凯;作为县令;善后工作肯定是他的了;虽然伤亡的统计数字短时间内还归不拢来;但这一次损失巨大是铁定免不了的了;善后不仅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同时也还有如何向上头交待的问题。
这一次东胡人越界了;他们破坏了东胡王与辽西郡太守之间的约定;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