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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曹天赐得意地道:“我已经请了冯发勇来秘密辩认了,他认出其中一个是钟离,是黑冰台的副长。”
蒋家权卟嗵一声坐了下来,指着曹天赐,“钟离,居然是钟离,曹天赐,你这个惹祸精,你给将军惹大麻烦了。”
“一个谍探头子,鬼鬼祟祟地潜藏在我们扶风,抓了就抓了,怎么就给将军惹祸了。”曹天赐不满地道。
“混蛋!”蒋家权勃然大怒,恨不得飞起一脚将这个家伙踹出去。
“冯发勇没有告诉你他的身份?我明白了,这个家伙根本不怀好意,想借刀杀人,这个王八蛋,须得好好收拾他。”蒋家权怒道:“现在将军有周渊,宁则诚两个大敌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替他招来第三个,你真是了得,了不起。”
看着蒋家权发青的脸庞,曹天赐的笑容慢慢地敛去,“一个谍探头子,怎么就能周渊宁则诚相比了?”
“钟离,是黑冰台的副长,黑冰台,你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吗?那是一个庞然大物,是秦王的爪牙,心腹,这个钟离,在秦国国内被封为武候。权势熏天,连一般的秦国王族都惧他三分,你倒好,一网子将他网了进来。”蒋家权怒喝道。
“他,他到我们扶风,定然不怀好意,我抓了又怎样?”曹天赐不服气地道。
“燕翎卫在扶风有多少人,你怎么不去抓?虎豹骑在这儿又有多少人?你怎么不也去抓来,现在扶风赤马,云集了多少探子你怎么不都去抓来啊?黑冰台在此,关你屁事啊,你有功夫,还不如去给我抓几个燕翎卫来,审一审他们究竟在辽西城干些什么呢?”蒋家权这一下是真得怒了。
蒋家权在征东府内,一向是和风细雨,曹天赐就从来没有看见他有这样气急败坏的时候,见了蒋家权的模样,他也觉得有些不妙了。
“长史,现在抓也抓了,能怎样,实在不行,我去将他们放了不就得了。”曹天赐双手一摊,道。
“别人放也就放了,这个钟离,你说抓就抓,说放就放,岂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蒋家权长叹一口气,看着曹天赐,这家伙,还是太年轻了啊,虽然执掌军法司,铁面无情,建立暗司,卓有成就,但涉及到更高一层的争斗,他就显得过于稚嫩了,这一次,无声无息的被冯发勇阴了一把。
“你们暗司还没有开始审讯他们吧?”蒋家权摇摇头,这擦屁股的事情,还得自己来做。
“还没有,刚刚让冯发勇认完人,我便来禀报长史,摸清了身份,再来审讯,便容易多了,现在还关在后面呢!”
“那个钟离呢,你也扔黑屋里了?”
“没有没有,他和那个曾庆,看着就不是一般人,我将他们拘在军法司偏厅里。”
“部算是做了一件对的事情,你现在就去将黑屋里的人都放了,这个钟离,交给我好了,对了,你不要再露面,免得他们看见你上火,还有,给我找到冯发勇,胖揍他一顿,居然敢阴我们。”蒋家权丢下一句话,转身便出了门,从后头径直向着军法司方向走去。
军法司偏厅,曾庆坐立不安,这间小厅,只有十数个平方,除了门,连窗子也没有一扇,而门外站着数个全副武装的护卫守着他们,曾庆倒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关键现在还有一尊菩萨在自己面前,要是在这里受了一点损伤,自己可就完蛋了。
“曾庆,你坐立不安干什么?”钟离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看模样,却是一点也不慌乱。
“先生,我是担心你啊,这个曹天赐完全就是一个毛蛋,屁都不懂。他,他要是用刑怎么办?我们也便罢了,但先生你……”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钟离晒然一笑,“这娃娃不懂事,这征东府里还是有懂事的人的。”
“您是说?”曾庆眨了眨眼。
“蒋家权是这里的长史。”
“蒋家权原来只是渔阳郡的一个谋士,到了扶风,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能有多少见识?”曾庆叹道。
“这蒋家权是李儒大师的师弟!”钟离淡淡地道:“你权限不到,有些资料你不知道罢了,李儒大师是何须人也,既然有资格成为他的师弟,这蒋家权的学识就绝不会差,在渔阳,只不过是有些人有眼不识金镶玉罢了。有他在,我们吃不了亏的,你等着吧,一会儿这位蒋长史就会过来了。”
话音未落,外面已经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几名黑衣大汉一齐施礼,“长史大人!”
蒋家权却是理也未理他们,直接推开了偏厅的大门,向着钟离,一揖到地,“钟候爷,蒋家权给您赔礼了。”
钟离哈哈大笑,站了起来,走到蒋家权跟前,双手扶起蒋家权,“当不起,你是李儒大师的师弟,我可当不起你这一礼。”
“手下人不知轻重,竟然将您给抓来了,这也是他们想不到您这样的人物,居然也会来扶风这等偏僻之地,还请候爷恕罪。”
“什么罪不罪的,这辽西要上演好戏了,我特来看戏。”钟离微笑着道。
蒋家权顿时眼皮直跳。
(更新一直是早八点,晚八点,这两天混乱了,是因为枪手太忙了,以后会正常的,不会断更,大家放心。)
第四百二十四章:物有所值的试探
蒋家权一回到征东府,云消雾散,曹天赐便焉儿了,被关押的秦雍商会一众人等,立刻便全部开释,以曾庆为首,一众人等走出了军法司的小黑屋,迎头看到的便是辽西司马吴溢等一众前来说情之人。
“多谢各位伸手之恩!”曾庆抱拳,八方团团作揖,“曾某没齿难忘。”
众人纷纷涌了过来,出言安慰。
“曹天赐那个混帐小子没有为难你吧?”吴溢斜了一眼军法司门口的那些黑衣汉子,笑问道。这一问,却让曹天成分外不爽,曹天赐是混帐小子,老子岂不是成了混帐老子,脸色立马便黑了下来。
曾庆八面玲珑之人,眼光一扫,心中便已是了然,大笑道:“小小误会,小小误会,曹司长通情达理,只不过问了我几个问题而已,知是误会,便道歉放人了。多谢各位前来帮衬,曾某无以为报,只能相请各位相聚酒楼,纵情欢饮如何?”
众人轰然叫好,只有郑均上前,“我就多谢曾老板了,县衙内事务缠身,实在无闲去饮酒作乐,曾老板没事就好,郑某便告辞了。”
此话一出,吴溢却是又不满了,你一个小小县令,难不成能日理万机不成,老子是辽西司马,管理着这扶风境内数十个后勤供应支点,也不见得有你忙,这不是扫大家的面子么?
正想说话,郑均却是不管不顾,冲着众人拱了拱手,转身扬长而去,吴溢顿时黑了脸,曹天成却没理会这个茬儿,四海商贸与秦雍商会刚刚搭上线,他还有很多事情要与这个曾庆商谈,自然不肯就此离去。而麾下一帮商人,又哪里肯放弃这与秦雍商会结交的机会,自然也是要去凑趣儿的。四海商贸现在虽然混得风生水起,但是与秦雍商会比起来,不过是一个刚刚蹒跚学步的娃娃而已,自然是要去巴结一番的。
众人拥着曾庆轰然而去,征东府内立时便安静了下来。
长史房内,一间静室之中,钟离与蒋家权两人相对而座。
“师兄他可还好?”半晌,蒋家权终于打破了寂静。
“李大师云游天下。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前一段时间却是回到了咸阳城,我曾去拜见,也是机缘了然,我与他聊起了征东府,说起你这位长史,这才得知,蒋大人居然是李大师的师弟,当真让我惊讶不已。”钟郭笑道。
“师兄名满天下。我不过一个到处混饭吃的谋士,焉能相比?”蒋家权微微一笑。“钟候爷所说的上一次,是李信大破匈奴之后吧?”
“正是,那一次虽然大破匈奴。解了大秦后顾之忧,不过我国也是伤了些元气,国内有些反弹,大师便回国去看一看。”钟离道。
“贵王上雄才大略。胸襟气度,着实天下少见。”蒋家权微微欠身,“这一仗。当真是打得荡气回肠,至今思之,仍是觉得惊心动魄,其中凶险,实在是让人汗流浃背。”
“有大风险,方有大收获。”钟离淡然一笑。
“想来师兄定然是不以为然!”蒋家权看着钟离。
“蒋长史倒是李大师的知音,大师回咸阳之后,据我所知,王上可是被他训了一顿。说什么国之大业,当徐徐图之,以势凌人,如此阴谋之事,可一而不可再,一旦失手,万劫不得翻身。”
“我倒不如此认为!”蒋家权端起面前的茶杯,缓缓饮了一口,“阳谋阴谋,相辅相衬,缺一不可,大势之下,亦需小道帮衬。贵王上了不起,借鸡下蛋,却是将赵燕齐等国玩弄于鼓掌之上。”
钟离微笑着看着蒋家权,想起李儒对这位师弟的评价,现在看来倒是极准确的,李儒行事方正,想得是挟倾天之势,行泰山压顶之势,而眼前这位却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蒋大人,恕我直言,以你这才学,何须淹没在这小小的征东府,这里难以让你施展才学,如果蒋大人愿意归我秦国,我可担保,蒋大人必然为我朝堂重臣,辅佐我王,想来蒋大人也知我大秦心愿,这天下,终归都是我大秦的。”钟离毫不掩饰秦国横扫**,一统天下的野心。
蒋家权长叹一声,盯着眼前茶杯之中袅袅升起的白气,半晌才道:“秦国,有我师兄足矣,师兄大才,我不过是一乡野之间混吃等死的谋士,钟候爷的好意,我心领了。”
钟离点点头,李儒曾谈起过与这位师弟在学术方面的分歧,如今李儒在秦国地位崇高,他自然不愿意向李儒投降,有时候说起来这学术之争,倒是比国之征战还要惨烈的多。
“高远虽然不错,但一张白纸,毫无根基,只怕蒋大人一身本领,不得施展。”钟离道:“更何况现在高远将军身陷综错复杂的派系斗争之中,一个不好,便是身败名裂的下场,蒋先生可需三思。”
“白约一张,却是正好作画!”蒋家权却是大笑起来,“至于胜败,我倒没有想那么多,不过我看高将军却不是早夭之相,定然能名震天下的。”
“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