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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改变了孙晓原定的军略,他要诱敌于保康城下,一举全歼河间郡的实力。将严圣浩打成一个空架子。为下一步一举拿下河间郡打好基础。
难得严圣浩将手中为数不多的筹码尽数集中到了一起,这样的机会是一定要好好把握的。
此时,保康城中扶风军的实力已经大大增强了,除了先前步兵统率的一营骑兵和两营步卒一千五百人外。孙晓又带了虎头的一营骑兵与一千步卒,高远抵达之时,随他而至的不仅有铁泫丁渭统带的五百亲卫,更有叶真的一千叶氏精锐。此时的保康城中。骑兵有三个营一千五百人,步卒则多达三千人。精锐的扶风军换上高远敲来的铁盔,在吴慈安面前一晃。当即便让这位县令彻底死了心。
这才有了高远的诱敌之刺。
胡三带回来的消息让众人欢喜不已,而吴慈安却是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踏上了这条船,再也下不去了。
“胡安国胡先生!”高远看着身前一个略显拘禁的富态中年人。
“高将军有何吩咐?”胡安国躬身,声音有些紧张。
“这一次你立了大功,你这位亲随,胡三很不错!当然,更不错的是你!”高远大笑道:“我听说你想加入四海商贸?”
“是,安国只是一介商人,能加入四海商贸,是安国的心愿。”胡安国躬身道。
“好,这事我应了,等这次战事结了,你便去扶风四海商贸的总号,具体加盟事宜,你们自支商讨。”
“多谢将军!”胡安国道,“那小人就告退了。”
高远点点头,“好,来人啊,赏这位胡三一百两银子。”
胡安国带着欢天喜地的胡三退了下去,高远的目光转向吴慈安,“吴县令,接下来的戏,你可就要出马了,先前胡三已打好了基础,接下来,就要你的人出马了。严圣浩不是要里应外合么,那就如他所愿。咱们将坑挖得再深一些;让他们跳进去就没法子再爬出来。”
高远挥了挥手,孙晓大步走了上来,递给吴慈安一叠文案,“吴县令,这是里应外合的一些谋划,你需得找一个完全信得过的人出城,将这些计划递给严圣浩。以便让他如约而来。”
“是!”吴慈安有气无力地道:“便让吴刚去吧,严郡守的儿子严鹏认得他,应当很容易取得他们的信任。”
“吴刚?”高远的目光转向孙晓,孙晓凑近高远,在他耳边低声道:“吴刚是吴县令的侄子,家人都在保康城中。”
“好,孙晓,你与吴县令,还有吴刚好好地去商议一下见到严圣浩后怎么说,每一个细节都要想清楚,万万出不得仳露,稍微有一点岔子,吴刚可就要白送一条命了。”高远拍手道。
“是!”
“其它人,都去准备吧,东征以前,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战,也是我们最重要的一战了,打完这一仗,严圣浩就要萎了,这河间郡,迟早是我们的地盘。”高远大笑起来。
众人心情轻松的退了下去,各去准备即将到来的大战,如果说先前孙晓来时,大家仍然不免有些紧张,但高远带着一千五百人的精锐抵达之后,众人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高将军指挥之下的战斗,还从来没有输过,这里面特别是公孙义,心情更是激荡,不仅是因为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征东将军高远,还因为高远竟然亲自接见了他,言语之间,对于公孙部族的族长阿蛮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虽说公孙部族已经并入了扶风军,但如果能替代阿蛮成为公孙一族在扶风军中的代表,于自己的前程还是大有益处的。
兴奋的公孙义,比谁都盼望着这一仗快些到来,好让自己在高将军的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因为公孙义已经知道,这一战之后,他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休养生息,征东之战,他们将不会参予,高远只会带着牛栏山的六千兵马参加。
高远自然不会去关注公孙义的想法,接见公孙义,并对他的表现大加表彰,一来是这个公孙义的确做得不错,严格来说,现在的公孙义比虎头和横刀两人,更像一个标准的军人,二来,在公孙部族之中打下去一个楔子,亦更容易分化他们的这种部族情节。
众人退去,高远却不得不面临另外一个问题,却见贺兰燕。他来保康县已经有好几天了,但是贺兰燕一直躲在县衙后院里,避而不见。
这丫头是真伤心了。站在贺兰燕的门前,高远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敲了敲门。在战场之上,自己可以杀伐四方,英勇果绝,但在这个小姑娘面前,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办法。
“进来吧!”里面传来贺兰燕的声音。“在外头矗了这一会儿子,难道我是吃人的老虎么?”
高远苦笑一声,果然还是那个小辣椒,一开口就能将人噎个半死。
“燕子!”走进房内,眼前却是一亮,贺兰燕穿着大燕平常女子的着装,满头的小辫了都松了开来;一根白色的绢带随意地将头发扎了一个马尾;贺兰燕就这样慵懒地半靠在床榻之上;手里抱着一个小暖炉;一双眼睛正亮晶晶地看着他。
“我都来了好几天了;你怎么也不出来找我喝酒?”高远装作轻松地坐在了床榻对面的小圆桌前;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
“你不是也没有来找我么?”贺兰燕一句反应;就让高远无话可说;他不是不想来见她;而是不知道见了贺兰燕该说些什么。
干咳了几声;高远赶紧换了一个话题;”这一次的事情我听说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许再干;当刺客;亏你也想得出来;那郑爽亦是素有勇力;你在马上技压郡雄;但这样的肉搏;你一个女子;终究是气力不足。这一次算是侥幸成功;你可知道;我听步兵说了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以后啊;可不许再这样冒险。”
贺兰燕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还以为你不关心我呢?原来你还是在乎我的。”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高远脱口而出;说出了嘴又觉得这句话好像有些不对;听起来怎么都有些暖昧;不由哑然。
看着高远尴尬的面容;贺兰燕却是轻叹了一口气:”她;还好吗?”
知道贺兰燕说得是叶菁儿;”好还好;这一次随我一起出来;我让她留在了积石城。”
“她真是好福气。”贺兰燕慢慢地道:”我只恨认识你比她晚一些。”
“燕子;我不能说话不算话啊!”高远知道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看着贺兰燕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他亦感到心似乎被针扎了一下。
“我怎么说话不算话啊?”贺兰燕诧异地反问道。
“还记得那个晚上吗?你说我如果活着回来;你就会……”
贺兰燕一愕之下;突然格格地笑了起来;”好啊;我答应过你;你如果活着回来;我就会找一个人嫁了;嗯;我一时之间还没有找到;不若你替我寻一个吧。”
高远立时便又成了锯嘴儿的葫芦。看着贺兰燕;他无法可施。
第三百九十九章:围杀
夜中的保康城,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由于实行了宵禁,街上除了巡逻的捕快衙役以及士兵外,基本看不到一个人影。白天积雪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街道,到了晚上,又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有风,有雪。
城外,白日里被踩得稀乱的积雪与黑土裹杂在一起,呈现出一种斑驳的杂色,此时却已是冻得坚硬,那些自天而降的细细的雪粒,大多滚落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凹陷之处。
城楼之上,几盏孤灯在风中摇摇摆摆,那微弱的灯光,甚至不能照亮城头那方圆之地,隐约可见有士兵裹着厚厚的毡毯,抱着手里的长枪,正缩在门洞里躲避着风雪,也只有巡逻队脚步响起的声音时,他们才一跃而起,挺枪肃立。
站在城楼之上,往北面看,是一望无限的原野,而往南方营口方向,不远处便是高高低低的丘岭,如今都已披上了白色的冬装,在极弱的光线之中,起起伏伏,延伸向远方。
一排排黑色的人影突然自山丘之间显现,犹如鬼魅,越过山丘,保康县城便近在咫尺了。黑影愈来愈多,风雪之中,他们如肃然挺立,默不作声,走得近了,便会发现这是一群群身着黑色制式军服的河间郡兵,每人的嘴里,都含着一根木棍,而在他们中间,一匹匹的战马都被勒上了嚼子,便被脚下的铁掌也被包上了一层厚厚的棉布。
这是河间郡兵,由河间郡守严圣浩之子严鹏率领。
这是一次里应外合的突袭,追求的便是一个快字。而在前进的过程之中,严肃的军纪是不可或缺的东西。所以,第一波攻击,便是由严鹏率领的三千河间精锐,这是严圣序手中最为强大的武力,他们比覆灭在草原上的陈瑛所部要强大许多。他们也是严圣浩赖以镇守河间郡的最大倚仗。
他们在等待,等待来自城内的信号。
经过与城内内应的反复几次接触,严圣浩终于确认,城内的确只有一千余名匈奴骑兵,而且这些骑兵分作两股,一股是以公孙部族为主,另一些则是纪律松散的马匪,这些人的确是想在保康城中来猫冬的。
震怒的严圣浩,极其愤怒于千把人的匈奴也敢藐视他的权威,竟然敢悍然袭击保康。将他的治下当成了他们的菜园,如果不一举将这些匈奴骑兵击垮,将他们的脑袋都挂在保康的城墙,那么,他的威信将在河间郡内受到挑战,而他,也会成为其它地方的那些大人物们的笑柄。
“出击,将他们的脑袋都割下来。”怒不可遏的严圣浩下达了作战命令。
严鹏眯缝着眼睛,凝视着远处风雪之中犹如怪兽一般趴伏在地上的保康城。这是一座修建得极为险峻的大城,如果没有内应,硬行攻打的话,即便攻城器材齐全。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前不久,匈奴人里应外合拿下了他,而现在。他们又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道,以同样的办法。将保康城收复。
坚实的保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严鹏的嘴角上拧,露出一丝笑容,腰间的佩刀似乎在轻鸣,迫不及待地想要痛饮敌人的鲜血。
远处的城头之上,突然出现了一星点火光,那点火光在空中连划了几个圈子,消失无踪,严鹏一挥手,一个百人小队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