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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兵稳稳地站在哪里,先是向前迈出了右脚,略微停顿了一下,那只铁脚终于提了起来,向前踏出一步,落在地上之时,身形一个趔趄,唬得身边的铁泫赶紧伸出手去想扶,但只是略晃了一下,步兵便已经站得稳稳的了。
再走出一步,又是一步,步兵就这样一步接着一步地走出了房子,走到了外面的空地之上。铁泫脸上露出了笑容,“刘铁匠,你又立了一功,回去之后,我会禀告将军的,你用心了。”
“多谢铁统领!”刘铁匠笑道:“总算是不辱使命,步将军,那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之一啊,能为将军做点事情,小老儿是极高兴的。”
说话间,步兵已是走了回来,与出去时身形歪歪扭扭相比,走回来的他,显然已经熟练多了,“很好,很好!”他兴奋地道。
刘铁匠却是蹲了下来,看着铁套子与步兵膝头之上相连的部分,虽然只是这么一小会功夫,但那地方却已是变得通红了。
“将军,这……”
“没关系!”步兵笑着摆摆手,“过些时日,这些地方磨出老茧来,自然就没事了,再说我以后大多时间都骑在马上,负荷没有哪么大,刘铁匠,我还得拜托你再替我打造几副,我可不想有一天他突然断了,我却没有备用品,那可是要误事的。”
“将军但请放心,只要将军还在居里关待上几日,我们便能再做出两三副来,一回生,两回熟,再做,可就容易些了。”
“好,我就在居里关等着。”步兵笑着转向铁泫,“铁兄弟,你也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我就在居里关等着孙将军他们,然后与他们一齐汇合,你回去复命吧,告诉高将军,用不了多外,他就又可以看到当初的步兵了,步兵永远是他麾下最好的骑兵。”
十天之后,当孙晓与贺兰燕率领一千步卒,三百骑兵出现在居里关的时候,看到从居里关内丢掉拐杖,一步步稳稳走出来的步兵的时候,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孙将军!”步兵向他拱拱手,“步兵向你报到。”
孙晓翻身下马,走到步兵跟前,也不说话,直接蹲下来,凝视着那一截落在地面的铁掌,半晌才站了起来,伸手将步兵拥到怀里,“兄弟,欢迎你回来。”
两人紧紧相拥,用力地捶打着彼此的后背。
松开孙晓,步兵转头看着贺兰燕,眉开眼笑地道:“师傅,你可又要重新教我马术了!”他提起那只铁脚,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一个长着铁脚的徒弟,师傅你一定会很有成就感的!”
贺兰燕盯着步兵,“你只要不怕苦就好,我倒是不吝再教你一遍。”嘴里说得很轻松,但贺兰燕的眼眶里却有泪花在闪动。
紧跟在两人身后的虎头与横刀,看着步兵豪爽地在孙晓与贺兰燕面前炫耀着他的那只铁脚,都是不由自主地摇头,“这个家伙,不是人!”
三百三十二章:黑袍李云聪
辽西城中风云变幻,只要是身在官场之中,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感觉到了巨大的变化,大公子张君宝在与二公子张叔宝的斗法之中败下阵来了。张叔宝的胜利,有效地诠释了有兵就是草头王的道理,张守约将老二从小甩在军营之中,任他自由成长,一心栽培老大,却不想张叔宝的生命力像野菜一般顽强,不但茁壮成长,而且在军中成功地建立起了强大的势力,现在,张叔宝自掌左军,同时右军黄得胜,前军路鸿,尽数投靠了他。
更为重要的是,张叔宝身后还有一个强力的后援,那就是现在征东将军高远,当初高远远程渔阳的时候,在城门口对张叔宝所说的话,在有心人刻意透露出去之后,辽西城中几乎所有人都明白,大公子要失势了。
所谓树倒犯有狲散,眼见大公子失势是板上钉钉之事,原先聚拢在他身周的人以更快的速度离去,投到了张叔宝的门下。
而张守约对于兄弟两的争夺,似乎保持了一个中立的态度,两方都不偏帮,任由他们自相厮杀,直至分出胜负。
张守约的这个态度,加速了大公子张君败退的速度。
“公子,彭大人,吴大人两人都说今日已经有约,不能来赴公子的宴会。”高松涛躬身立于张君宝身前,小心翼翼地道。随着高远回归扶风,张叔宝的声势大涨,原本高朋满座的大公子的府第如今已是门前冷落鞍马稀了,即便是张君宝放下身架,亲自邀请,却也请不来那些身份贵重的客人了。
张君宝的脾气越来越差,即便是他的心腹高松涛,一个不好,便会落一个狗血喷头。遑论府中其它人了。今日没有请来辽西郡的长史与司马,高松涛心知一顿排头必定是少不了。
果然,话音刚落,张君宝已是勃然大怒:“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滚,滚出去!”
高松涛弯腰退出了房间,内里立时便传来砰砰砰砰的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高松涛叹了一口气。二公子步步紧逼,大公子连连败退,在这场继承人之争落入下风的大公子,连往日那种云淡风轻的儒雅之态也失去了。
“白眼儿狼,没一个好东西,好像忘了从前你们是怎样巴结我的了,现在我一时不顺,你们立马便跑去舔老二的屁股,老子还没有输呢!”屋里的咆哮让高松涛面无人色。像今天这样失态,大公子还是第一次,看来高远今天即将入城的事情,给公子的刺激非同小可。
可惜了。大公子与高远本来结识在前,但大公子有眼不识金镶玉,硬生生地让二公子抢得了先机,如果高远与之交好的是大公子。二公子又哪里有机会?
可话又说回来了,当初那个随着路鸿上辽西城来的小小兵曹,谁能料得到在二年之内。便以如此速度窜升了上来,以至于成了能左右辽西郡继承者的有力人物。
这个世上就没有后悔药可吃。
听到屋里的咆哮之声渐小,高松涛整理心情,准备进门去收拾残局。内里的书房,除了高松涛,其它人是不能进去的,这一个月来,高松涛已经整理了好几次了。
“高管家!”外头的小厮小跑着过来。
“什么事?”高松涛问道。
“蓟城闲云楼来人了,说是要跟公子汇报这一个季度来的收益情况。”小厮道,“小人已将他迎进大堂里了。”
听闻蓟城闲云楼来人,高松涛倒觉得这是一桩好事,蓟城闲云楼门庭若市,收益是辽西闲云楼的一倍有余,这还只是张君宝只拿了四成的股份,公子眼下心情不好,正好借这件事情让公子高兴一下。
“你先下去上茶,好生伺候着,公子马上就过来。”高松涛吩咐道。
“是!”小厮答应着去了。
走到书房门口,高松涛低声道:“公子,蓟城闲云楼那儿来人了,是给公子送这个季度的收益的。”
“滚!”门砰的一声脆响,显然是一个杯子重重地砸在了门上,将高松涛吓了一跳,看来今天公子的气性还长着呢,高松涛叹了一口气,“那公子,我先去招待下,先将他安顿下来,等晚一点再让他向公子禀报。”
回答高松涛的是又一个杯子砸在门板之上。
虽然明知道张君宝看不到自己,但高松涛仍然是躬身行了一礼,倒退几步,这才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他当站在大堂大门一侧的时候,稍微地停顿了一下,轻轻拍拍自己的脸郏,努力地堆出一脸的笑容来,这才迈开大步,走进了大厅。
大厅之内,一个黑袍人坐在那里,正在有滋有味地品茶,看着来人,高松涛不由一怔,每个季度来送收益的人,他都是认得的,但这一次,这个人却是陌生得很,而且,虽然只是一眼,但高松涛的心就情不自禁地跳了一下,似乎眼前这个人,有一股让人心悸的魔力一般。
听到脚步声,那人的眼光瞄了过来,只是一眼,高松涛的心脏又狠狠地跳了一下。
他努力地使自己的笑容再次浮上来,双手一拱,“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怠慢了,我家公子身体稍有不适,不能见客,只能由我来招待客人了。”他打着哈哈,努力掩饰着内心的那丝不安。
“张公子身体不适吗?只怕不是身体,而是心有恙吧!”黑袍人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慢悠悠地道,此人说话的语速极慢,慢得让高松涛再一次感到了强烈的不适。
听着这不客气的话,高松涛的心里不免有了一些怒气,蓟城闲云楼,虽然是以御史大夫宁则诚为主,而每次来的人也都是宁大夫的人,但都不过是些下人而已,自己对他们恭敬,也不过是看着宁大夫的面子上,但眼前这个黑袍人却似乎太不懂规纪,即便你是宁府中人又怎么样,这里可是辽西大公子的府第。
他的脸色冷了下来,“你是什么人?如此无礼,公子身体不适,不能见你,这一次蓟城那边的收益,你放在这里就好了,回去之后,代我家公子问宁大人好。”
这便是下逐客令了。
黑袍人却是丝毫不生气,仍是以那种慢悠悠的语调道:“好教高管家知晓,今天我必须见公子一面才好。”
高松涛顿时怒力勃发,“你以为我家公子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见吗?”
“张大公子如今举步维艰,这辽西城中,理会他的人已经不多了吧?今天高远进城,张家二公子带着大批文武要出城迎接,却不是大公子主事,想来大公子在辽西郡府之中,已经是失势了!”黑衣人嘿嘿一笑,“只怕如此下去,以后随便什么人都不会再见大公子吧?”
高松涛脸色变得苍白,“你,你不是来送收益的,你是谁?”
黑袍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递给了高松涛,“拿去给你家公子看吧,就说李云聪求见。”
黑色的牌子一入高松涛之手,只是瞄了一眼,他顿时如同捧了一块通红的火炭一般,因为这种牌子在大燕只有一种人才有,燕翎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