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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死战不退了。
夜半;函谷关中;赢腾刚刚睡下没多大会儿;便被急促的敲门之声惊醒。
“大将军;赵牧尽起河东大营之后;直扑函谷关而来。”门外;一员秦将语气之中透着焦灼。
赢腾翻身而起;匆匆披上衣甲;”长平;阳丰已经失守了么?”
“没有;两地守将刚刚派回信使;赵军在入黑之后不久;便停止了进攻。”
赢腾一楞;半晌;摇摇头;”赵牧终究是赵牧;这样的小把戏原也蒙骗不了他多久。来吧;来吧;原本就要在函谷关下一决雌雄。”
“大将军;要不要将长平阳丰两地的守军撤回来?”
“撤不回来了!”赢腾道:”赵牧必有布置;他们呆在寨子中;说不定能活得更长一些。”
函谷关内;警钟长鸣;城墙之上;骤然之间燃起了无数的火把;将整个函谷关照得一片透亮;城门大开;一匹匹战马奔腾而出;在离关墙千米远的地方勒马停下;更多的步卒列队而出;依靠关墙;列成阵势;一架架床弩被推出;置于军阵之前。
秦军守城;向来不是据城死守;而是依城而战。哪怕现在赵军占着绝对的兵力优势;秦军也不改他们骄傲的本色。
秦军摆下阵势不到一个时辰;一条条火龙便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赵字大旗;在火光的掩映之睛;显得格外醒目。
城墙之上;赢腾满脸笑容;”有生之年;还能与赵牧再度交锋;吾之幸也。”
代郡;西陵城已是遥遥在望;匈奴王野卢成挥鞭大笑;这一次匈奴借着赵国外患四起;一举突入代郡数百里;大军愈是向前;所侵地域便愈是富有;比起边境那些穷得叮当响的边民来说;内地的赵人;个个都算得上财主了;满车满车抢掠来的金银财宝正在络驿不绝地向着老家进发;每一个匈奴部族的族长们都是喜形于色。
西陵城高大雄伟;虽只是远远地看着;但也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不过他们可没有打下这座城池的野心;只要在西陵城周边再抢掠一把;便可以心满意足地回家了;西陵城是代郡的首府;这周边;那可是富得流油啊。
骑兵纵横来去;匈奴人在代郡几乎没有碰到任何有效的抵抗;赵国的常备军撤走了;代郡的郡兵龟缩在一个个的城池之中;根本不敢出战;匈奴人几入无人之境。这么多年了;有那一次的战争能像这一次如此舒心;如此顺利啊!
每个匈奴人都没有想到;灭顶之灾就在眼前;在他们的身后;强大的秦军已经设好了圈套;正在等着他们的回归。
第二百六十九章:噩耗
所有匈奴人都很兴奋;贺兰雄也不例外;这一趟出击赵国;竟然是前所未有的顺利;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恶战;每个匈奴部族都抢得盆满钵满;他当然也不例外;现在让他发愁的是;怎样将这些抢来的东西给运回去?自己的部属太少了;而抢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从最开始的饥不择食;什么都抢;到现在的挑着捡着;不值钱的东西根本就懒得瞧一眼了;又要值钱;又还要好带才行。和他一样;所有贺兰部的部众们也都是满脸红光;这一次;可算是发了大财了;虽然贺兰部规定所有缴获都先要上交;然后再由部族论功行赏;但贺兰雄并不小气;这一次发了偌大一笔财;回去之后;赏赐怎么会少得了?所有人都开始盘算着回家去之后要添多少牛羊;家里还需要置办什么东西了?
贺兰雄与这些普通士兵们想得不一样;回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向高远订购一批武器;特别是那种射程远;射速快的臂张弩。妹妹跟他讲过这种武器的凌厉;虽然他还没有看到这玩意儿;但能让妹妹赞不绝口的;必然是不同凡响;自家妹子可不是没有见识的女人。
不过这种军国利器;高远不见得会卖给自己;虽然两家交情好;但毕竟还是有分别的。贺兰雄为这件事已经纠结了好久;或许高远会宥于交情给自己一些;但绝不可能太多;而自己;需要的量却是越大越好。
也许;自己在与高远的那些生意之上;再多多地让一点步;让高远占得更多的利益;以此来作为交换;不说别的;单是自己经手销往匈奴各部族的烈酒;只需将进价稍稍提高一点;高远就能每年多得十万贯以上的收益。
高远需要钱。他需要大量的钱;像他那种养兵法;不差钱才怪呢!贺兰雄在心里腹绯了几句;纵观天下;也没有像他这种大手大脚养兵的;说句不好听的;比养儿子还金贵些呢!
不过他的兵着实能打;与高远合作过数次;对于高远属下的战斗能力;贺兰雄是深有体会的。
高远需要钱;而自己现在多得是钱;更何况;在这些生意上让步;自己只不过少赚一些而已;贺兰雄心中打定了注意。如果自己装备了这种臂张弩;那在草原之上;只会越来越强大;这一次应匈奴王之令出征;让贺兰雄深受刺激;自己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人物了;但在那些大族长眼中;仍然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无足轻重的人物。
应当要回去了!现在匈奴大军已经深入赵国数百里;一来已经离草原太远;大军已经开始感到了一些压力;二来;大家也再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以装抢来的财富了。看着营地里那一车车的财富;贺兰雄觉得当真幸福无比。
想想前两年那揭不开锅;随时都有可能覆灭的日子;贺兰雄仍然觉得恍若在梦中。
正自忆苦思甜;主营那边;突然响起了集结各部将领的牛角号声;往着那个方向上看了一眼;贺兰雄狠狠地往地上呸了一口;他是真不想见到那个耻高气扬的栗藉圭尧;想到他;便会让贺兰雄气得七窍生烟;偏生他所属的左路军统率;却正是这位。在他面前;自己还得躬顺;否则让他不高兴了;自己随时都会有灭顶这灾。
都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大;不说别的;如果自己有他一半的实力;他敢这样对待自己么?只可惜;现在能拿得出手的就这点人马;不不及人家一个零头;除了低头服软;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集结号吹过了第二遍;贺兰雄不敢怠慢;翻身上马;向着主营方向疾驰而去;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又喝大了酒;召集大家去耍威风!贺兰雄不满地想着。
一匹又一匹战马飞速地奔进了栗藉部的大营;看起来大部人都喝了酒;一股浓烈的酒气在大帐之中弥漫;连栗藉圭尧都喝得脸膛紫红;贺兰雄不由皱起了眉头;说起来;他的部众随身都带有好酒;但只是在去年冬季他被迫作为前哨探路之时;允许士兵们喝过;以用来取暖;像现在;他是绝不会许士兵们喝酒的。而且;这些烈酒;关键时刻是可以用来救命的;以前与高远搭伙打仗;受伤的士兵;在伤口里淋上些这些烈酒;用高远的话来说;就是消毒;然后再敷上草药;士兵们恢复的速度便变得快多了;而且因为伤口感染化脓死去的人是大幅度减少了。
绝大部分的将领们站在大帐里;都有些东倒西歪;但栗藉圭尧的一翻话;却如同大雨倾盆;将所有人浇了一个透心凉;便连贺兰雄也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秦国李信;统率十万秦军;杀进了匈奴控制下的草原;一路横扫各部族;现在已经只奔王庭去了。匈奴王已经下达命令;所有部族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返回草原;以救援王庭。
大帐之内;越是大的部族便越是惊慌;无他;因为只有越是强大的部族;才会是秦军的打击目标;像贺兰雄这样的小部落;原本就是临近东胡这个天敌的附近;隔着王庭十万八千里呢;秦军走错了地儿都不会走到他哪里去。
看到栗藉圭尧那有些六神无主;却偏又装出一幅杀气腾腾的模样;贺兰雄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快意;他娘的;最好让秦军将你圭尧部杀得精光才好。
这个念头一出来;贺兰雄脸上不由一阵发烧;感到有些惭愧;不管栗藉圭尧有多跋扈无理;但毕竟也是自己的族人;如果真让秦人将匈奴王庭横扫了;自己作为一个匈奴人;日子又能好过得到哪里去。得回去;回草原;去击溃秦军;将他们打回去。贺兰雄握起了拳头。
“打回去!”
“杀了这些天杀的秦人!”
大帐之内;响起一阵阵咆哮之声。
西陵城上;子兰满面忧色地看着远处那连绵不绝的匈奴大营;虽然种种迹象表明;对方没有打算攻城;但万事都有意外;城内还是要做好一切准备;西陵城中;已经人满为患;先期撤出来的民众大都都挤进了西陵城中;城内已经人满为患了。
子兰担心;如果匈奴人长期赖在代郡不走;城内的百姓被长期困于城中;那西陵城中的贮粮便会出现问题;一旦缺粮了;那现在尚还算良好的秩序必然会荡然无存了。
城外;号角之声连绵不绝;对于代郡的军人来说;这些号角声所代表的意义再清楚不过了;那是聚兵将的号角;随着外面的号角之声;西陵城中;也忙碌了起来;一队队的士兵登上城墙;开始作着防御的准备。
“他们不是要攻城;他们要走了!”一名将领突然大叫起来;叫声之中;充满了惊喜。
的确要走了;匈奴人拆掉了他们的帐蓬;赶着马车;看都没有看西陵城一眼;马蹄匆匆;背向西陵城;愈去愈远。
随着匈奴人远去的脚步;西陵城上;响起了巨大的欢呼之声;这些瘟神终于要走了。城上的欢呼之声越传越远;慢慢地扩充到了整个城内。
被恐惧统治多日的西陵城终于盼到了云开见月明的这一天。
子兰长长了出了一口气;总算是过去了;”来人!”他低低地叫道。
“国相!”身边的一名将领走了上来。
“马上派出哨骑;跟着他们;盯着他们;小心他们耍弄诡计;杀个回马枪;那西陵城可就要遭难了。”子兰吩咐道。
“是;国相;末将明白了!”
子兰最后看了一眼那远去的侵略者的背影;转身走下了城墙;危机终于过去了;比想象中的要早一些;早一点好;匈奴人早走一天;代郡便少受一天的荼毒。代郡也能早一天恢复生产;多挽回一点点损失。
这一次代郡的损失太大;半个代郡都被匈奴人的铁蹄踏过;在这些蛮夷的铁蹄之下;这些地方还能剩下什么?子兰仰天长叹一声;”王上;这一下;你该放心了吧?如你所愿;代郡没有几十年是休养生息;是休想恢复实力了。”
怅然若失回到府第;子兰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这些日子以来;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先前由于紧张;担心;忧虑而无法入眠;现在大敌既去;终于可以安心了。
爬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