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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给,我一定给。"高远摊摊手,"不过你可别狮子大开口。"
"真是小气!"贺兰燕哼了一声,甩手便向内走,"你如今可是统率几千人的将军了,给点压岁钱还这么唧唧歪歪的。也不怕丢人。"
高远无奈地跟在她身后,一路向内走去,此时听到风声的曹天成已经如飞般地奔了出来,看着贺兰燕带来的大车大车的礼物,脸都笑开了花。高远看不得他见钱眼开的模样,狠狠地瞅了他一眼,鼻子里也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将曹天成倒是吓了一跳,想着刚刚县尉那带着明显威胁的哼哼声,不由大是奇怪,"我怎么得罪县尉了,看那意思,是想收拾我了?"
大惑不解地他摸着脑袋,闪眼之间。看着哪怕是在冬天也穿得窈窕多姿的贺兰燕,蓦地想起一事,顿时跳起脚来,刚刚吴凯那老家伙刚刚走,定然是他嘴不严。将我当笑话讲给他听的事尽数说给县尉了,这个老家伙。下一次。一定要将他的酒往下压压价,出这一口恶气。
这个主意刚刚冒出来,又迅速被他自我扑灭了,吴凯的酒生意可有县尉的股份,压他的价,不就是在抢县尉的钱么?
挠挠脑袋。曹天成发现自己竟然还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吴凯的,算了,懒得想了,反正这事也不止我一个人晓得。知道的人多了去了,到时候抵死不认帐便好。
曹天成马上就想开了,一个转身,哼着小曲,指挥着那些匈奴人将一车一车的礼物拖到大营的库房里存放起来。
今年这个年过得丰厚得很,除了生意上的各类分红外,县尉请来观礼的那些乡绅们,每个人都出了血,这是额外的收入,是先前没有想到的。还是县尉办法多,一个观礼仪式,不仅让那些乡绅们对这支军队增强了信心,将他们紧紧地拢到了一起,更是白白地得了大批的银钱贺礼。
这样的事情,不妨每年来一次。想来想去,这一次过年,恐怕就是郑晓阳不太欢喜了,因为他在比试的时候输了。
贺兰燕蹦蹦跳跳的走在前边,今天一大早,结束早训的士兵们便开始收拾布置大营了,到处都是在打扫的士兵,本来就很整洁的大营现在几乎要一尘不染了,曹天成买回来的大红灯笼被挂得到处都是,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带有喜庆色彩的玩意,也有士兵将一截截劈得整整齐齐的木柴抱到大帐之间,小心翼翼地码着柴垛,等到了晚间,便可以点起这一堆堆的篝火,大家围坐在篝火周围,一齐来守岁。
贺兰燕第一次看中原人过年,显然很好奇,跑跑跳跳之间,东张西望,满头的小辫飞舞,手里的马鞭轻舞,嘴里也哼着高远从来没有听过的匈奴俚曲,显然,她当真是极高兴的。
贺兰燕与叶菁儿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叶菁儿纯而敛,贺兰燕却是活而辣,两人刚好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倒像是一件事情完全不同的两个方面。与叶菁儿在一起,高远的内心是宁静的,那一份宁静正是他前生欲得却又得不到的东西,这也是叶菁儿当初吸引高远的最重要的一个方面。而与贺兰燕在一起,高远倒是觉得,自己也会随着这个好动的女孩子跳动起来了。
一静一动,倒是相映成趣。
站在高远的房子前,贺兰燕回过头来,"我的房子呢?"她问道。
"你的房子?"高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问道。"什么你的房子?"
看着惊讶的高远,贺兰燕的嘴巴嘟了起来,"我是你的骑兵教头,你这里竟然没有我的房子,哪我以后过来了,住在哪里?"
高远不由一呆,当初自己受困于骑兵的问题,专门赴贺兰部请骑兵教头,贺兰燕在居里关的时候,的确有一间属于她一个人的房子,但是现在情况大不一样了,步兵已经成长起来,老一发的骑兵们在经历了与东胡人的一年激战之后,早已成型,特别是跟着自己千里远征榆林之后,更是脱胎换骨,自己早已不再需要专门去请一个骑兵教头了,以老带新,骑兵队已经进入到了一个良性的循环阶段,所以自己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再让贺兰燕来当这个骑兵教头,再说了,现在贺兰雄被匈奴王征调,贺兰部一应大事,都是贺兰燕在打理,又怎么可能过来帮自己?
看着贺兰燕故作嗔怒的面容,高远猛地明白过来,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还是不是骑兵教官,她只是在乎,在自己的房子旁没有她的房子。骑兵教头只不过是她发作的一个由头。
"我要一间房子,就在这间房子边上!"贺兰燕点了点眼前的高远的房间,"要和居里关的那间一模一样。"
不等高远说话,她已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高远的房子,"这间房子我征用了,直到我的房子建好。"
高远呆在原地,苦笑不已。
身后,曹天成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县尉,要不要再搭一间,很快的,原材料都是现成的,不要半天功夫便搞好了,现在营里熟手很多。"
听到曹天成的声音,回头看着曹天成一脸讨好的笑容,高远立时大怒,扬手便欲敲打一记,曹天成却是反应奇怪,显然早有准备,哧溜一声,已是倒退了好几步,"县尉,不是我说的,我没有跟吴县令说过任何关于你与贺兰教头的坏话。"
高远瞪着他,这可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找啊!看着曹天成一脸无辜的样子,高远被气得乐了。懒得再理他,大步向房内走去。
"县尉,房子要不要搭啊?"身后,曹天成追问道。
"搭,不搭,我住哪里?"高远转过身,咬牙切齿地道。
屋内炭火已经重新点燃了,在后勤服务方面,曹天成一直是一个顶呱呱的好手,永远想在别人前面,贺兰燕解开了身上白色的狐裘,坐在炭火前,脸上却是浑然没有了在外头时的那份嬉笑与随意,拿着火钳,随意地拨弄着炭火,一蓬蓬的火星随着她的动作而不时爆起。
"小心些,你身上那衣服料子,火星一上去便是一个小洞。"坐在贺兰燕的对面,高远提醒道。
"你的事我听说了!"贺兰燕扔掉了火钳,看着高远,慢慢地道。
高远先是一怔,接着脸上的笑容慢慢地便消失了。
"先前我只知道出事了,但我知道,那个时候,我不应当出现在扶风,后来,再去的商队带去了更详细的事情经过。"贺兰燕有些伤感地道:"待我长发及腰时,君来娶我可好?叶菁儿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这样的话,我可说不出来。"
高远默然半晌,"我不会让她等到长发及腰的。"
盯着高远,贺兰燕眼中泪光闪动,"最初时,我除了有些伤心之外,可也还有些高兴,我自己也觉得挺可耻的,叶菁儿走了,我觉得我倒是机会更大了,可是后来,听到那句话时,我知道,我可能真是没有机会了。"
高远摇摇头,没有说话。
贺兰燕却突然展颜一笑,"我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便也放开了,高远,不过你也真是婆婆妈妈的,既然在南山之下堵住了他们,管那么多干什么,抢了叶菁儿便走,大燕呆不下去了,便来我们贺兰部,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才是最好的呀!"
"那有这么简单的事情,燕子,我不能光为了自己着想,我在大燕有亲人,有朋友,还有那么多忠心跟随的部下,图一时之快,害死害苦了他们,我与菁儿两人即便在一起了,以后又能过得快乐吗?"
贺兰燕怔了半晌,"我可没想那么多,我把你的事写信告诉哥哥了。"
"贺兰兄现在还好么?"高远扯开了话题。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反正现在就在赵国的代郡边上晃悠,隔几天便去打一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大打,不过哥哥说,肯定快了,因为代郡的赵国常备军好像要撤走了!哥哥还很不理解,大战在即,赵国怎么将他们战斗力最强的常备军撤走了。"贺兰燕道。
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因为赵国更大的敌人是秦国。高远在心中想着,一旦赵国做好了防御秦军的准备,燕赵之间的这场大战便会爆发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秦武烈王
“纠纠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城内高昂的战歌不时响起;秦武烈王双手撑在窗台之上;侧耳倾听着那慷慨激耳的歌唱声;在他的心里;由无数个粗旷的声音唱出来的烈烈战歌比宫庭之中养着的那些歌伎们在悦耳的乐器伴奏之下所唱的那些曲儿要更好听;更能让他心旷神怡。
黑冰台是咸阳城中最高的建筑;而秦武烈王现在所站的地方;更是黑冰台最高的所在;从外面看来;这座咸阳之中最高的宫殿宏伟壮观;美伦美奂;但如果你走进来;便会大吃一惊;与外面的壮丽相比;内里宽阔的大厅内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没有装饰;没有家具;除了一根根合抱粗的大柱之外;这间大厅内;找不出任何一样其它的东西。
当然;他特别的地方是在这间大厅的地板之上。纯黑色的石料被磨得光可鉴人;白色的线条纵横来去;在大厅之内勾勒出的却是一副包括着整个中原各国的地图;每当秦武烈王走在这间大厅里的时候;整个中原便被他踩在脚下。
城里的歌声似乎永无止歇;一波刚去;一波又起;秦武烈王满脸都是亢奋之色;转过身来;铿锵有声;在自家宫殿之中;这位秦国的最高统治者竟然穿着全套的盔甲;每走一步;甲页互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纠纠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死不休战!”秦武烈王轻声哼唱着;魁梧的身材在大厅里急步行走;发出囔囔声响;”二位爱卿;每每听到这歌声;吾便感到热血沸腾;浑身战意上涌;直想提戈上马;冲锋陷阵啊!”
秦武烈王面前;两个同样身披甲胃的将领盘膝坐于冰冷的地面之上;头盔放在身前;两人双手放在膝上;坐姿挺拔;腰板挺得笔直。一个须发皆白;脸上虽然皱纹密布;却是一条一条宛如刻在脸上一般;显得刚硬至极;另一个年约四十;乍一看去;似乎是一个白面书生;但细细一瞧;便能看出此人的与众不同之处;那就是他的一双眼睛凌厉之极;在秦武烈王面前;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视线向下;但偶而抬起;却是难掩那一股杀气。
这是秦国现在最符盛名的两位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