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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能起作用;自己还会像现在这样狼狈。颜海波知道他的心思;将嘴伏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孙晓狐疑的眼光看向高远;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一边的霍天良也看到了高远;不由愕然住嘴;因为高远;他吃了老子狠狠一顿皮鞭;这才好了没多久;这小子挨了一刀;怎么还如此活蹦烂跳;而且这家伙怎么看都与以前不大一样了。
高远看都没看霍天良一眼;更没有看孙晓;径直走到了贺兰雄面前。
在高远分开人群走进来的一瞬间;贺兰雄的手已经从刀柄上拿了回来;没有他想象中的大队人马;只不过四五人而已;他也是松了一口气。
“东胡人?”高远盯着贺兰雄;冷冷地问道。
“你才是东胡人;你全家都是东胡人!”贺兰雄大怒;自己一族屡受东胡人欺负;每年都要被迫上贡;这些大燕人居然认为自己是那些贪婪无比的东胡人。
高远没有想到自己随中一句话居然能让对手如此愤怒;骂出了一句曾让自己异常熟悉的腔调;心中油然生出一股亲切感;看着贺兰雄;”原来是匈奴人。”
“我是匈奴人;又怎么样?我们真心诚意来这里做生意;可不曾想你们如此欺负人。”贺兰雄看出来新来的这个人肯定是个头儿。
“不管你是不是来做生意的;打了我的人;那就不行。”高远摊摊手;道。
“你想怎样?”贺兰雄道。
“你打了我的人;我自然得打回来。”高远哈哈一笑;”一报还一报;我不欺负你吧。”
“就凭你们几个;一起上;还是单挑?”看到高远来的人不多;贺兰雄倒是落下心来;仅仅是打架的话;他可不怕。
“你想单挑?”高远似笑非笑的道;”可以。”他活动了下手腕和脖子;”老子正要看看;能将我手下打得如此狼狈的有什么本事?”
孙晓此时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这个高远就是新上任的兵曹;虽然不太鸟他;但这家伙新上任就懂得给手下出头;倒也还算不错;不过他要与这家伙单挑;还是省省吧。
“高兵曹;这家伙厉害得紧;还是一齐上收拾丫的。”孙晓凑了上来;章邯昨天派人给他打过招呼了;新来的兵曹是路大人的侄儿;要是给打坏了;自己免不了要吃挂落。
“孙晓是吧?”高远扫了他一眼;”没有号令;私自带兵出营打架斗殴;等这事结了;我再跟你算帐。”
孙晓没想到自己好心好意;居然落了一个不是;不由大怒;一声不吭退了回去;小小年纪;不知好歹;等你吃了亏就知道厉害;老子认得你有一个当县尉的叔叔;这几个番子却不认得。
第十九章:技惊四座
高远才懒得理会孙晓怎么想;今日一到队里;就发现孙晓在队里威信挺高;不将他的威风打下去;自己如何立足。
活动着手腕;高远径走走到了贺兰雄的对面;挑衅地看着他。
贺兰雄此时却有些犹豫;对方已经挑明了身份;是一个有官身的兵曹;自己揍了他;有可能惹下更大的麻烦。还没有想清楚;他身后的一个伴当已经是恼了;大步走了过来;”少主;我来!”
高远眉头一挑;敢情这个番子还是一个有背景的人;看来是匈奴那个部落的贵族;心里顿时打起了主意。
“小子;我来会会你!”从贺兰雄身后走过来的匈奴汉子牛高马大;身板比起孙晓他们可强壮多了;难怪孙晓他们会吃亏;想想自己百多名排骨架子似的兵;高远就有些苦笑。到底是喝奶吃肉长大的;身板硬是要得。
心里想着;手下却没有闲着;轻佻地冲着对方勾勾手指。
高远不屑一顾地神情顿时惹恼了汉子;呀的一声怪叫;一拳便向高远击了过来;拳起之处;风声飒然;这一拳怕不有百多斤的力道。
看到高远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仍然动也没动;孙晓不由大惊;这一拳要是真打在高远的脸上;这张英俊的脸蛋可就毁了;铁定要砸个满脸开花;心中不由大悔。
高远先前大言凿凿;但此时似乎被对方这一拳的力道可吓着了;什么反应也没有;不但孙晓惊了;连贺兰雄也惊了;他知道自己这个伴当的力道;真要是将这个兵曹给打坏了;今天铁定要出大乱子。但此时喝止已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带着风声的拳头砸向高远的脸庞。
拳头将要着肉的一瞬间;高远动了。
汉子明明看到自己一拳落在对方脸上;但着拳之处;却是空落落的丝毫不受力;心中顿时大惊;这一拳到了这个时候;力道已经用老了;自己的身体已是不由自主地被拳头带着向前一冲;脚步一个踉跄;心里糟糕两个字刚刚浮现出来;左边脸蛋已如遭重锤狠狠击中;整个人一下子便离了地;斜着飞了起来;卟嗵一声砸在地上;头昏眼花;眼前金星乱冒;全力想站起来;但只觉得天旋地转;那里站得起来。
高远一拳;便将这个牛高马大的番子打得在地上蠕动着怎么也爬不起来;孙晓的眼睛立刻就直了;颜海波更是哈的一声叫了出来;霍天良吓得一个哆嗦;身子又往家丁后面缩了一下。
贺兰雄两只拳头不由一下子握紧了;刚刚那一瞬间;他也以为高远要败了;但就在同伴的拳头将着未着之时;对方身体微微侧了一下;伴当的这一拳便落了空;而高远的一记勾拳适时挥出;倒象是自己的这个同伴将脸凑上去给他打一样。
这个家伙好生厉害!一瞬间;贺兰雄便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高手。
高远看似简单的这一拳;在上一世不知花费了了他多长时间在练习;这一拳;不在力量多大;而在于精神;眼力;判断力和力量的完美结合。他先是挑起对方的怒气;然后再诱使对手将力道用老;格斗之时;最忌的就是力道用老;力道用老便代表着你再无变化;此时如果敌人瞧准了你的空子反击;你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多年的格斗生涯;在生死边缘之上的游走;早就让高远心坚似铁;刚刚那一瞬;他只要反应稍慢;对面汉子的这一拳便会将他砸个满脸开花。
贺兰雄还没有出手;他的另一个随从已是冲了出来;一个虎跳;居然腾空一脚踢来;力气倒是不小;高远心底暗笑;双脚都离地了;这是找抽呢;上一世他不知打过多少架;从低档次到高档次;但凡有这样飞在空中踢人的;下场都不好。
侧身;跨步;伸手;先是一拳击在了对手的大腿之上;这地方肉多;挨上一记;疼痛入骨。果然;一拳下去;那家伙便掉落了下来;紧跟着又是一拳;这一下却是落在对方的小腹之上;当即便将他打在蜷缩在了一起;满脸涨得通红;倒活像一只大虾米。
三拳;打倒了两个先前威风八面的番子;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打;那两个家伙现在还没有爬起来呢;围观人群起先是被吓着了;这时终于反应了过来;爆雷般的喝了一声彩。先前十几个人被四个番子揍;众人都觉得没脸;此时高远一上来就打倒了两人;围观的人顿觉面子大涨;高声喝声彩来。
“轮到你了!”高远笑咪咪地看向贺兰雄。
贺兰雄心道不好了;对方举重若轻;看似简单的两击;便将自己两个武功高强的伴当打得爬不起来;便是自己;也做不到;但此时此地;却又如何能退缩;特别是看到一边霍天良那双色迷迷的一直落在妹妹身上的眼睛;更是愤恨难平。
他重重地踏前一步;”请!”
贺兰雄往那里一站;气沉渊停;倒是一副高手气派;同伴被打倒在地上呻吟;他却仍是不急不躁;单是这份沉重;便让高远刮目相看。倒也不敢如先前那般摆谱了。
两只拳头提了起来;一前一后;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斜斜向上护住面门;腰背微躬;两腿亦是前后而立;双膝微曲;标准的散打格斗起手式。
贺兰雄虽然不懂什么叫散打格斗;但对手摆出来的这个姿式;无论是拳和腿;都随时可以发力;自然也知道厉害;两人对峙片刻;终是贺兰雄先沉不住气;低吼一声;跨步向前;一拳便向前高远击来。
高远伸臂格挡;一架之下;对手突然化拳为掌;一下子抓着了自己的手臂;紧跟着先前较慢的动作瞬间便提速;另一只伸出来;一下子抓住了自己的另一只胳膊;同时跨步侧身;抢进了自己怀里。
高远恍然大悟;这家伙倒是聪明;先前自己轻而易举地击倒了他两个同伴;他便知道自己格斗厉害;竟然采用了摔角的方式来对付自己;不与自己拉开距离格斗;自己要是反应稍慢;便会被他一个过肩摔给摔下去。
不过这么简单便想对付自己;未免也太一厢情愿了;高远全身的力道一下子沉到腰部以下;贺兰雄抢进高远怀里;大喝一声;双臂发力;腰背后拱;想将高远掀离地面;不想一掀之下;对手纹丝不动。对手的两只手却反拧过来;拿住了自己的肘关节。心里不由一惊;又是一声大喝;满脸涨得通红;这一下贺兰雄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要是掀不动对方;他自己可就要遭殃了。
高远哪里容他还有第二次机会;握住对手肘关节;大拇指顶在对手的麻筋之上;一发力;贺兰雄一声闷哼;两手顿时全麻了;满身的力道消失的干干净净;不等他反应过来;高远已是一声大喝;将他提了起来;两臂一掀;将他从头顶上直接摔了过去;重重地脸朝下跌在地上。生理解剖学;是生死格斗场上的选手必学的科目;对于人的身体的构造;高远相信;在这个时代;绝对没有人还比自己更清楚。
就在贺兰雄跌倒的一霎那;一直在一边观战的贺兰燕呛的一声便从马背之上抽出了腰刀;扬刀便冲了上来。
高远霍地回头;手在腰上一抹;三棱军刺已是出现在手中;军刺向下;顶在了贺兰雄的后颈之上;笑看着持刀的贺兰燕;”这位姑娘;你信不信我一下子刺下去?”
贺兰燕猛地刹车;停在原地;刀扬在空中;却是再也落不下来;看着高远;”无耻!”她怒声喝道。
高远冷笑;”我哪里无耻了?倒是姑娘一言不发;拔刀便砍;当真无耻得紧!”
贺兰燕面红耳赤;无话可说;眼前这个人是正大光明地击败了贺兰雄与两个同伴;说他无耻;还当真说不上。
贺兰雄翻了一个身;看见面前闪着寒光的三棱军刺;大叫道:”燕子;把刀丢了。”
贺兰燕犹豫了一下;狠狠地将刀扔在地上。
“我认输了!”贺兰雄举起双手;”马你拿去。我不要钱了。”
但此时高远心里正打着别的主意;哪有这么轻松就放过他去的道理;”当街行凶;殴打士兵;随身携带管制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