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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的事情不必过于伤怀。相反,这或许是一个契机。”蒋家权缓缓地道:“这几年,我们大汉大力发展工商业,富民强国,让我们大汉一跃而成为天下强国,但一个隐患也开始凸显出来。那就是商人的势力增加得太迅速了。各地议会,还有大议员愈来愈有被大商人绑架的趋势,现在有你这位开国之君压着,他们不敢有什么过度的言行,但将来。却说不准。而且,大王,以前我们为了将商人与大汉的利益绑架在一起,也是为了杜绝土地兼并,让很多的将领,官员在公司,工坊之中拥有股份,但现在,这一点必须要改变了。现在大汉还有外敌在侧,将领也好,官员也好,绝大多数还能洁身自好,但长期下去,必然会让其成长为一个畸形的怪物,一旦我大汉马放南山,天下承平之时,必然又会诞生出一批新的无法压制的怪物出来。”
“先生所虑甚是,我正在考虑这件事情,是应当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我的想法是,当官就不得经商,当然,这得一步一步的来,我准备让扶风的老兄弟们作出表率,他们的抵触情绪应当更小。”
“这件事情的影响非同一般,只能一点一点的不着痕迹的慢慢施实,万万着急不得。”蒋家权叮嘱道。
高远微笑道:“先生放心,我还年轻着呢,有大把的时间来解决这个问题。”
蒋家权欣慰的点点头,“大王做事,一向是深谋远虑,倒是我这个老头子有点杞人忧天了,算了,不说这些事情了,我已经退下来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只瞪大眼睛,看着你将大汉经营得越来越好吧。”
“先生这个经营两字说得好。”高远大笑起来,“先生说得是,我本来就不该再拿这些俗事来搅扰先生的清静了,看到先生身体大好,高远心中快活得很,先生现在有返老还童之势,要不要高远为您送几个丫头过来侍候着?”
“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大王还是饶了老臣吧。”蒋家权也是大笑起来。
“说起来大雁湖还真是一个养人的好地方,不仅是先生,荀老也是精神头十足啊,今天下午听说了辽东三群的事情,竟然收拾包裹便要去和林,说要在那里去办学。”
“荀老儿虽然与我理念不合,但做人做事,倒不失为堂堂君子。”蒋家权笑道:“他在士林名气极大,他真去和林,倒是能号召一大批士人去哪里办学讲学,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这几年荀老的学术观点已是在尝试着与我大汉国策结合了,不过他的解释与您的解释不一样罢了。”高远微笑道。“看来他是决意要与先生瓣到底儿了。”
“你呢?你怎么看这个问题?”蒋家权看着高远,问道。
“我,我对于学术的观点,一向是百花齐放。”高远嘿嘿笑着,“但不管他们怎么放,都必须与我们的国策一致,不致于使我们开倒车便好了,荀老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不然我又怎么会让他在礼部的位置上一干经年,当真只是为了他的名气么?那可不,岂实荀老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的。”
听着高远的话,蒋家权失笑道:“你一向都是实用主义至上的,说起来你也真有改衙门名称的爱号,礼部改做文宣部,荀老儿郁闷了好外。”
“这有什么好郁闷的,现在文宣部的权力可比以前大多了,不但管着礼仪,还管着宣教,还兼任着外交,可谓是一部身兼数职呢!”高远笑着道。
“这一次到大雁郡来,准备呆多久?”
“看王剪什么时候来吧?这一次我出蓟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与他会面,敲定一些合作的细节,另外就是要展开一些战略欺骗了,路超那家伙想逆袭一把,我自然得帮帮他。”高远道。
“路超想做的事情,我们都明白,只是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他为什么那么有把握?咸阳城中玄衣卫三万,这是秦国最精锐的力量,便是我们大汉近卫军也不见得敢言必胜,现在白起又练出了数万新军,再有咸阳高远依托,路超一击不中,秦国便将陷入泥潭,此人不是一个糊涂蛋,这内里肯定有蹊跷。”蒋家权皱起了眉头。
“我也这样觉得,最大的可能便是路超在咸阳有足以助他扭转乾坤的帮手,但我想来想去,也不得要领,而曹天赐那里多方打探也是毫无所得。不过也无所谓,路超如果是盲目乐观,秦国必然会陷入内战泥淖,那我们便伐秦,如果他真能一鼓而下咸阳,那我们便执行第二套计划。”
“楚人地大物博,人丁众多,这几年被我们所逼,整军备战,再加上有黄歇与屈重这两个干臣,倒是颇有起色,现在的楚国,可比秦国麻烦得多。秦国在经济之上已经陷入了极大的困境当中,我们如果想什么时候击垮他们,就能什么时候击垮他们,但楚国就不同了,我们的经济渗透他们一直非常小心地在应对,这几年成效并不大,唯一让我们小小得逞了一把的就是他们的纺织业,成功地在他们国内掀起了一场场内乱,但楚人倒也了得,生生地将其摁了下去,这个国家太大了,自给自足的能力太强,又不像秦国那样穷兵黩武,实力犹存啊!”
“所以便有了第二套计划。”蒋家权嗬嗬笑了起来,“到时候路超肯配合吗?”
“他如成功了,自然会配合。”高远道:“于他而言,这可是一份大礼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大笑起来。
就在高远开心地在大雁湖畔吃着烤鱼,喝着美酒的时候,他这一行出来等待的人也已经从疏勒抵达了大漠边缘。
“我又回来了!”当战马踏进大漠的时候,王剪感慨地叹息了一声,在他身边,是微笑着的牛奔。
第一千三百三十五章:汉旗天下(25)无法理解
当年作为一个失败者,仓惶从这里出逃的时候,王剪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还会有一天会重新踏进大漠,把当年走过的道路再走一边,当然,那个时候前途一片昏暗,他看不到自己的路在何方,但现在,他满怀希望,一条金光大道正在自己的前方铺就。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牛奔在对待王剪立国之上有些犹豫不决的劝导让剪痛下决心,是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大秦先王又何曾拥有过什么?现在这片土地之上最强的大汉王国的国王高远,当初又拥有什么?
这一次回去,他谋求的便是大汉王国的正式承认,现在自己那个国度很小,实力很弱,如果大汉想要并吞自己的话,在王剪看来,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在牛奔对待黑衣大食的态度之上,他却依稀看到了一个生存之道。
大汉似乎对这个从未谋面过的敌人充满着戒惧,那么自己的存在便有了价值。秦国,现在已经不值得自己为他们付出什么了,他们也不可能给自己帮助,而能帮助自己的,便是以前的敌人,大汉王国。
当然,此去大雁郡,他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迎回当初在大雁郡丧命的父亲的遗骨。而如今还在秦境之内的王氏宗庙、族坟,汉国特使牛奔也承诺将在大汉击败秦国之后,可以由王剪迎回到他现在自己的领土之上。
一千余名骑兵护着王剪在大漠之中跋涉,与当初狼狈逃窜不同,这一次的回程,却是胸有成竹,大漠之中哪里有水源,那里可以驻扎休息。地图之上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一片小小的绿州之上,这支队伍在经过数天跋涉之后,终于迎来了第一个休息的地点,被充水源,好好地洗刷一下身上这数天以来积攒的沙尘,对于在大漠之中行军的人来说。不谛于是一种享受。
王剪坐在绿地之上,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从水井之中提起清水哗听一声浇在自己身上,将自己淋得透湿。
“牛将军,现在中原变化大吗?”他看着坐在自己一侧的牛奔,问道。
“怎么说呢?变化当然是肯定大的。”牛奔想了想,道:“可正是因为变化太大了,我反而不知从何说起了。”
“变化太大反而无从说起!”王剪细细咀嚼着这句话,里头似乎含义无穷。“这些天我听到你的卫士经常谈论汉王,但有一件事我很奇怪。还请牛将军教我。”
“不知王大将军有什么不解的地方,牛奔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们经常谈论汉王,而且并不避忌我们,从他们的言语之中,我能听得出来他们对汉王非常尊敬,发自内心的尊敬,但好像他们并不畏惧你们的汉王。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听到是这个问题,牛奔笑了:“我们大汉王国是这片土地之上开天辟地的崭新的一个国度。与历史之上任何一个国度不同,您的这个问题,我用汉王的一句话来回答您,汉王说,他不需要人民的畏惧,而人民对他的尊敬就是对他最大的褒扬。所有的大汉国民,只需要畏惧一件事,那就是大汉的法度。无以规矩,不成方圆,只要你是在大汉法度所规定的范畴之内。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情而不会有任人干涉,法无禁止即可行。”
“法无禁止即可行?”王剪摇了摇头,“假如你们的法律没有规定不许骂汉王,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们的国民可以随便大骂汉王呢。”
牛奔大笑起来,“大汉律法的确没有规定这一条,但是在汉国,谁敢辱骂汉王,只怕马上便会被人揍得他妈都认不出来。而且揍他的不会是官府,因为律法之中没有规定不许这么做,揍他的只会是老百姓。不过您这个问题倒是问到了点子上,在我们大汉,除了大王和王室成员以外,其它的大臣,包括我们的首辅,都往往被骂得体无完肤。”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王剪惊道。
“当然,前两天我给您讲过我们的大汉周报,大汉周报有四个版面专门刊载时事、政治方面的内容,那也是一些文人经常用来骂官员的地方,但凡他们觉得哪里不对了,便可以提笔写一篇文章去登在报上。”
“你们的朝廷不管这样有辱官体的事情?”
“朝廷有文宣部,对于时事政治新闻之类的刊登当然会审核,不过只要不涉及到国家机密,这样骂人的文章倒是不会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