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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燕慢慢地靠近高远,将头顶在他的胸前,"一辈子的朋友。"
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高远抬头看向远处,藏青色的军装格外显眼,百来匹战马正由远近及,迅速地向这里奔行过来。为首一人,正是步兵。
"燕子,步兵他们过来了!"轻轻地拍拍贺兰燕的肩膀,替她摘去沾在头发之上的青草,又拍打着她的后背,背上,沾满了地上的草末。
贺兰燕将脸在高远的胸前狠狠地擦了擦,抬起头来,看着高远,突然卟哧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低头。"
"干什么?"高远奇怪地道。
贺兰燕脸上一红,低声道:"脸上有口红,就是你在辽西城给我买的那种,你不想被步兵他们笑话吧,快点低下头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高远也有些着慌了,让步兵他们看见自己脸上的口红,一世英名可就化为流水了,立即低下头来。贺兰燕伸出手去,拼命擦了几下,鲜红的唇印倒是被擦得看不清了,不过那艳红却是面积更大了。
"快点啊,他们就要过来了!"高远低声道。
贺兰燕听着身后的马蹄声,一急之下,呸呸地连吐了几口口水在手绢之上,在高远脸上一阵狂抹,终于将其擦净。"好了!"她欢欣鼓舞地道,却发现高远正眼神古怪地看着她,不由脸一红,"没办法,又找不到水,只能这样了。"
马蹄声已近在耳边,步兵带着一百名骑兵,也看见了站在那里的高远与贺兰燕二人。
"兵曹回来了!"步兵一声欢呼,一带马缰,风驰电挚般地奔了过来。身后,传来阵阵欢呼声,马蹄声声,骑兵们一个跟着一个,疾奔而来。
贺兰燕骄傲地看着那些快速而来的骑兵,"高远,瞧瞧吧,这是我一个月来的成绩,他们已经可以称之为骑兵,而不是骑着马的步兵了,虽然还比不上我们匈奴勇士,也尚不能与东胡人相提并论,但至少有了一搏之力,假以时日,他们会是马上骁雄,会成为你最大的助力。"
看着步兵与那些骑兵在马上的姿态,高远知道,他们与一个月之前的确有了极大的提高,步兵先不说了,他是自己麾下最早拥有战马的人,而其他的人,就的确是贺兰燕一手一脚教出来的了。
"谢谢你,燕子!"
"不用谢,我自愿的,而且,他们也是我见过最勤奋的骑兵。一个月时间,能从无到有,是他们努力的结果,高远,你不知道,他们的两条大腿内侧,屁股,都被磨得鲜血淋漓,我看着都有些恐怖,但这些人居然能强忍着疼痛继续练习,有时候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人,抑或是你给他们施了什么法术,因为他们口口声声说不能给你丢脸。"贺兰燕摇头道。
"见过兵曹!"一百名骑兵在步兵的带领之下,奔到近前,瞬息之是已经排成了一个骑兵方阵,步兵呛的一声拔出背手长刀,高高举起。
"见过兵曹!"一百名骑兵同时拔刀,齐声大呼。
"喂,你们这些臭小子,高远现在不是兵曹,他是县尉了,他升官了!"贺兰燕大笑着道。
此言一出,场中更是欢声雷动。
"弟兄们,辛苦了!"高远挥舞着双手,大声吼道,"我以你们为荣!"
"不辛苦,愿为县尉大人效死!"骑兵们齐声呐喊。
高远连连点头,满面笑容。
"县尉大人,骑兵队队长步兵请为县尉大人演练!"步兵策马向前,走出数步,大声喊道。
"好,我正想看看你们的英姿。"高远喜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磨剑
一匹匹颜色各异的战马自高远身前缓缓驰过,每一个经过高远的士兵都会将手中高高举起的战刀凌空虚劈一次,以此向他们的首领致意。
战马逐渐加速,一百名骑兵首尾相衔接,越跑越快,每一匹战马之间,相距不过一米来远,如此距离,如此马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因为任意一匹战马出现意外,都会给后面跟随者带来突如其发的危险,一旦避让不及,便会造成多米诺骨牌般的反应。
在高远紧张的表情之中,一百匹战马形成了一个圆圈,逆时针不停地旋转着。
"漂亮!"高远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这在匈奴和东胡人眼中,算不得什么,但在中原内,能有一个骑兵团队作出如此的战术动作,就很不一般了。
"这算得了什么,你瞧着吧,还有呢!"贺兰燕抿着嘴微笑道。
不远处,步兵一马突出,战马高举,虚劈数次,自步兵驶出的缺口处,一左一右两名骑兵并辔而出,刚刚的圆圈在转眼之间,已经变成了两路纵队,在草原上奔驰,战马如风,刀光如雪,在草原上划出一道刀的波浪,伴随着士兵的厉声叱喝之声,自有一股凛凛杀气喷勃而出。
往来冲突数次,步兵再次一马当先,向着高远所在的方向笔直而来,在他身后,两列纵队笔直,随着步兵的战刀高举,犹如一根粗大的树干之上,突然之间长出无数的枝丫,一小队一小队的骑兵从主干之上分离出来,形成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半围圈。
"厉害!"高远虽然对于骑兵作战并不太熟悉,但只消看着步兵他们的阵形变化,便知道这是骑兵作战之中的极厉害的套路。
"当然,这是骑兵作战之中最主要的集中力量突破,一旦形成突破,立刻便是穿插包围分割。将敌人切割开后分而歼之。"贺兰燕笑道,”这是我们匈奴骑兵最常使用的战术,屡试而不爽。"
"想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便能将他们调教得如此厉害,看来我这个教头当真没有请错。"高远叹道。
"你当然没有请错,不过高远,你也别太得意了,他们现在呢,也还只是一个架子,当真想要在战场之上随心所欲地运用,哪还差得太远呢,没有经历过几次实战,遇上一些突发的困难来考验他们的应变能力,便远远称不上一支强大的骑兵。"贺兰燕道。
"已经很不错了。"高远笑道:"如今在我们的对面,是强大的东胡骑兵,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们成为作战的主力吗?我可不想我辛辛苦苦的练出一支骑兵,一仗便给我打没了,他们是种子,是星星之火,我还指着他们给我燎原呢,慢慢来,我不着急。"
贺兰燕看了一眼高远,"你的雄心还真不小,不过高远,你也别太小看了他们,你的这支骑兵的纪律性是我见过最强的,比起我们匈奴骑兵来要强了不少,前段时间,你不在的时候,训练时候他们经常出现危险,或撞在一起,或跌下马来,但是后面的人根本无视前面的危险,仍然纵马直上,为此我还训斥过他们,但你知道他们怎么回答我吗?"
"怎么说?"
"他们说,你教导过他们,当冲锋的号令响起,即便前面是火海刀山,万丈峭壁,也要没有丝毫犹豫地迎难而上,不能有丝毫迟疑,所以,即便同伴倒下,也不能停下,因为一旦停下,便会有更多的人倒下。"贺兰燕摇着头道:"这种想法让训练之中,危险迭出,但也逼着每个士兵在训练之中付出一万倍的小心,因为这个搞法,训练中也随时会搞出人命来。在我们匈奴骑兵之中,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一旦有事,后面的人会立即做出避让的反应,这样险形虽然乱了,但却避免了不必要的受伤。看过你这些部下之后,我才发现,这两者之间,当真是有区别的。"
高远微微点头,看着远处草原之上,时分时合的骑兵队伍,心中感到无比欣慰,自己从进入这支军队之后,无时无刻不在向他们灌输的纪律观念终于开始收获成果了。
骑兵如此,步卒同样也是如此,他们是一支强大军队的基干,有了他们,自己建立一支强军的希望才有可能实现。
"他们的骑术和马上格斗基本已经过关了,接下来便是熟练生巧的问题,下一阶段我准备要训练他们奔射之术了,你这百多骑兵,也只有步兵较为熟练,基它人在马上射击,基本上都是漫无目的,这个更难,可能需要更多时间。"贺兰燕道。
"行,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不是么?"高远笑道:"慢慢来,不着急,一口吃不成胖子,我宁愿慢一点,也要让他们练得更好一些,打铁还得自身硬,本事练好了,将来在战场之上,生存的机会便会成倍增长。"
"十年磨一剑,高远,你准备用多长时间来磨你这把剑呢?"贺兰燕问道。
"如果需要十年的话,我也不会着急,我们都还很年轻,是吧?"高远笑道。
"可我哥哥常说,时不我待呢!"贺兰燕道。
"欲速则不达!"高远摇摇头道:"该停的时候就该停,勤练内功,该动的时候,就要一鸣惊人。"
"你说得有道理,我们现在还很弱小,不论是东胡人,还是那些匈奴大部,如果真将矛头对准了我们,我们还真应付不过来,高远,你也是,按照你的说法,现在是我们需要蜇伏的时候了,是吧?"
"你说得不错,是该蜇伏一段时间了。"高远转头看着居里关的方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当世人对我们刮目相看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在是现在这样一株弱小的幼苗能随时被他们折断了,而是已经长出了粗壮的树杆,谁想砍掉我们,都得准备着崩断他们的刀,那时候,才是我们叱咤风云的时候。"
"我会把你的这段话讲给哥哥听的,有时候我觉得他太急了一些。"贺兰燕若有所思地道。
说话之间,步兵已经完成了他们的演练,骑兵一队队的从远处奔行过来,在高远身前十数米处列成一个整齐的骑兵方阵。
"县尉大人,扶风骑兵队完成演练,请县尉大人指点。"步兵翻身下马,大步走到高远身前,左手握拳,用力地撞击了一下右胸皮甲,大声道。
"好,不错!"高远大笑着上前一步,重重地擂了步兵一拳,抬起头来,"弟兄们,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们不仅让我刮目相看,是看得我连眼珠子都险些掉出来了。"
轰的一声,百多名骑兵哄堂大笑,笑声中,带着无比的得意。
"为了犒劳弟兄们的辛苦,今天晚上,加餐,杀羊,杀牛,另外,今天我破一次例,许大家喝酒,每人一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