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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谁?”她直冲着他的脸喊。
“没人。”库克也叫着回答。
“皮克西·沃尔特斯在哪儿,你这杂种?”
“谁?”
“那个姑娘,她在哪儿?”
库克呲牙咧嘴地笑起来,她觉得恶心。他慢吞吞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真是他妈的贱种!”凯茨朝他吐了一口唾沫。她站起来拉着他的胳膊朝他身后跑去,跑到最远处时他叫唤起来。这时只听见一声断裂的声音,他带着哭腔嚷着:“上帝啊,上帝啊!”
“把他拽出来!”凯茨说着,一边把她的手铐打开。她的手腕很疼,她想她可能伤着了什么地方。
梅森把库克拖到地面上来。他的脑袋耷拉着,警佐检查了一下说:“我想你可能把他的肩膀弄脱臼了。”
“你不满吗?”凯茨说。
一辆过路车慢下来想看看怎么回事,上面有两个人,凯茨冲他们摆摆手。
“我得下去找找皮西克·沃尔特斯。”她说。
梅森把库克铐在路障上。他把凯茨的手铐取下来还给她。
“等等后援吧。我们说说话打发时间。”
“你听见库克说了?”凯茨说,“这下面没人。”
“所以我们等着就行了。”
“我不能。”凯茨想哭,“你不会明白的,下面的人可能会是我。”
警佐看看凯茨,很快说:“好吧,我来。”
“你永远也到不了那个平台上。”凯茨说。
“我闭着眼睛。”
“谢了!”她说,“不过不会有事的。”
她走到库克旁边,“下边是谁?”
“没人!”他说。她用手里筒猛击他的臂膀。
“上帝!我说过了!那儿没人,他们已经去了——”
他突然住了口,凯茨抓住他的肩膀。他看来好像要晕过去了。
“他们去哪儿了,丹尼?”
他疼得发抖。凯茨举起电筒。
“纽黑文。”他说。
98
凯茨把手电放在洞口边上,倒着进入洞口,滑到梯子上。她向后倾斜着身子,目光经过自己的胸和脚看着钢丝地板,透过这层地板她能看见水面,落差至少有100英尺。她紧紧抓着电筒。最后一刹那她向彼得要他的电筒作备用,她也不知道是否应该这样做。
她爬到洞穴的地板上,桥内壁从四周向她压迫过来,但在平台和墙之间有条2英尺宽的沟,直接通向下面的河水。如果让彼得来,他一定一惊一乍的。他永远也做不到这一点。
她走到边上,向下看看水面,又抬头看看钢板,这确实像条船,金属,铆钉。在她面前甚至还有一扇4英尺高3英尺宽的门,用螺钉闩住了。
她想打开这扇门。但转念一想,如果库克用这个移动的笼子在桥下行动,无论他从哪来,这条路都不会通。
她又转到弓博旁边,发动机还热着,散发着气味。上面有一个按钮,原来像是红色的,后来被粗糙的手摸成金属的原色。她按了一下,它开始动起来,听着像个小型拖拉机。
她用手电来回打量这台机器,上面有一个横杆,标着“E…W”。她想可能是指“东…西”,就选定了“西”。她觉得震了一下,然后平台开始移动了,并发出咣咣的声音。她对自己很满意,拿手电往墙上照去。
平台向西移动时墙向东运动。大多数地方的油漆看起来都很干,很旧,但没人碰过。她知道外面正下着大雨,而她却在一个隐蔽的,干燥的,完全不同的世界里。
她仔细观察着,这个笼子移动得很慢,像一种动物悬在树上向前蠕动。铆钉,铆钉,镶螺栓的门,门,铆钉……
她已经来到了河中间的平台上,现在她离刚才彼得和她看见的那个连接处已有大约50或60码了,她很快向后望了一眼,看见那座桥,像一条有生命的蛇一样跨过水面。
她转过去看了看没上锁的内壁,马上就明白了,伸出手把那个横杆拔到中间,运动停止了,只剩下轻微的晃动,但这是桥身在上升。她坐下来。她已经做到了简单的一步。
那里面不会是漆黑一片,她有手电,有两个呢。里面也不会太小,门是四乘三英尺的,管道至少是十乘十英尺的,她轻声自语道:“那儿不黑,不会被关在里面的。”
她俯过身去,咔嗒一声打开门闩,门闩打开时发出一种特别的冷冷的金属的声音。她把手塞进门底缝隙中,拉了一拉,门重得惊人,但还是荡了开来。
里面的黑暗似乎能发出回声,她赶快爬出来,试图不去想,但还是想起了佩图拉·沃尔特斯。
“坚持,皮克西,坚持住……”
她怎么也不可能预料到洞里面的形状。它比她想像的高得多,高得足够使电筒发出的光最后融入黑暗之中。8英尺高,大概10英尺宽,像一个高高的没有地板的房子,很干燥,电缆贴在离地面5英尺高的墙壁上。
她停下来听听动静,能听见的只有她自己的声音,听不见雨声,也听不见路面上车辆的过往声。她是在一个箱子里,虽然很大,但仍是个箱子,她照照前面,看见一个大大的椭圆形洞口;又照照后面,是另外一个大箱子,更长的桥。
她还没想好是否该喊几声,如果这儿有人,冈兹或怀特,那她的喊声就会使他们保持警惕。如果他们不在这儿,那就无所谓,她只会帮助皮克西·沃尔特斯。于是她喊道:“喂?”
第一声她几乎没叫出来。她突然记起一部电影。那是个人室抢劫者,但不能出击。一个警官大喊:“吐,你!吐呵!”她了试,咽了口唾液,深深吸了口气。
“喂?”这一次她听到了回声,回声跑过去又跑回,相互碰撞,有些吓人,似乎连她的身份也改变了。她不再喊了,开始走动。
在第三个大箱子里,她发现了床铺,一个录音机,一个一次用的电池,一瓶水,一个炉子和一些吃的。她还发现了一个医药箱,最顶层是一卷沙布。
在下一个箱子里,她找到了皮西克·沃尔特斯。她坐在一个大板条箱旁边。裸体外面裹着一条褐色的毯子。她手里拿着一个大杯子,里面还冒着热气。凯茨看到她的眼睛时,知道她挺过来了。她抬头看看她的救星,微笑了一下,然后又低头去喝她的热饮。
“别轻易下结论。”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凯茨跳了起来,吓得几乎要晕过去,她的手电帮她认出了比利·麦克林托克,同时,他的手电也径直照在她脸上。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麦克林托克球棒。
“这和你想的不一样。”他说,把球棒放到地上。
凯茨仍然很紧张,吓得直想上厕所。她集中一下精力,恢复了沉着镇定的本性。然后她把手伸向第二支手电,一个用来照明,另一个防身。
“你是谁?”她说。
“比利·麦克林托克,队员中的一个。”
“我见过你的照片,你,冈兹还有库克和怀特。”
“我跟那些变态杂种们可没关系!”
“可你在这儿。”凯茨说。
“我知道。”麦克林托克叹了口气,“如果我想伤害你,我刚才就那么干了。”
他向那个女孩子走去。“看见了吧,没事了。很快就带你出去。”
皮克西抬起头,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又转向凯茨。
“我是流氓,对吧?我可能会跟警察打斗,但也得公平。一个女孩子,我是个男人,可不是禽兽。那帮家伙,圣母呵,他们都不正常。”
“你怎么来这的?”凯茨说。
“我藏在里面并找到了这个姑娘。那些人以为我要跟他们一起干呢,我只是等待时机好带她走。”
凯茨看看那个女孩,点点头。
“他很好,是正经人。”她小声说,“他照顾我,给我弄了些可可奶。”
凯茨稍微放松了一下,“你是不是卖过一台立体声电视机给库克?”
“是。”
“是他告诉你的关于这些桥的事?”
“是冈兹干的,那个美国人。”
“那丹尼尔在这干什么?”
“纠缠这个姑娘。他们最后都用她。库克就是想拥有她,你知道的。”他做个“强奸”的口形,“但冈兹说不行,他能让一个姑娘求他那么做。”
“其他人也这么干吗?”
“不,冈兹说如果他们碰她,就杀了他们。”
“他能吗?”
“噢,能的。我只在街头打过群架,但冈兹,他可是受过专门训练的,他好像在一支特种部队待过。”
凯茨蹲下身子,“那哈希特呢?还有别人吗?”
“我不认识叫哈希特的人,只知道有这个小姑娘。库克常和冈兹拿一个叫克莱尔的人开玩笑。”
“开玩笑!”
“是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到底能有多真,你知道的。”
“我们从这儿出去吧。”凯茨说。
麦克林托克用两只脚来回跺着地板。“我倒不太急着出去。”
“我们不会抓你的,比利,我保证。”
“那我兄弟们呢?”
“他们正被逮捕,比利,我无能为力。”
他伸出手,“你不错。”
“谢谢。”凯茨说。
99
他们穿过那些正方形的大箱子走出来,找到门,爬到外面运动着的平台上。麦克林托克隔着毯子抱着那个姑娘。凯茨问他为什么不径直离开,“还有我兄弟们呢。”他答,“再说这也挺有趣的。”
她重新发动引擎,选择“东”。平台抖动了一下,然后重新向河中间移去,她看了看那个苏格兰人和那个小女孩,《美女与野兽》。皮克西头一次突然决定开口:
“他们都是人渣。但我就是不肯,那个稍微文雅一点的说他能说服我,我说,只要我屁股上还有眼儿,他就休想。”
凯茨夸她勇敢,说要是换成她自己,她可能就挺不住。
“她是个聪明姑娘。”麦克林托克说。
凯茨让平台停下。他们头顶上就是出入孔,她来到梯子底下,向上喊:“彼得?警佐?”她想看清是什么东西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