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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茨还没说完,但局长把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说了,他站起来走到电话机旁,找到值班的警察,下达了几道命令。他要12个警员,6个刑警,让他们一个小时内到达。从肖哈姆出发的所有航运停止。现在,控制ACC——他们最好封锁纽黑文,至少到早上。
“好了,弗拉德!”他一边放下电话一边说:“还有什么?”
“剩下的部分还不确定,长官。但我有理由相信住在肖哈姆某一条船屋里的人可能跟这事有关,甚至可能就是那个强奸犯。昨天我去查过那些船并和一个叫蒂姆·哈希特的谈过,他是布伦夫人的一个好朋友。我还和另一个人说过话,那是个IC…1男性,大约30岁,很瘦,短发,颜色有些发红。他说他叫弗雷德,布伦夫人认识他,但只知道他叫杰克,长官,而且今早女警员琼斯跟他说过话,那时他在哈希特的船上,并说他自己是蒂姆·哈希特。”
哈里·迪恩斯咕哝着说:“一家一家搜,长官,我们根据那具女尸找线索。”
“我想这个杰克或弗雷德是被警察吓着了,说他自己是哈希特只是想把警察打发走。”
“我们事先没法知道……”哈里张嘴说。
鲍勃·穆尔是话最少的,他叨咕说:“算了吧,哈里。”
凯茨往那边扫了一眼,哈里的脸有些红,她接着说:“布伦夫人和哈希特先生有一段婚外恋,长官。今晚我又到过那些船。哈希特不见了,他的衣服都被拿走了,但我说不准他是不是逃走了。”
“为什么可能不是他自己逃跑了呢?”
“他很喜爱诗歌,长官,但他把他的书都留下了。他打球却把球拍也扔下了。我上过他的船,他也没锁门,这很可疑,没什么只言片语留下,什么也没有。有一本诗集被留在外面,是翻开的,是艾米莉·狄金森的诗。但那并不是‘我走了’那类的诗,而是跟克莱尔的问题更有关系。”
“这是什么意思?”
“克莱尔正拿着这本诗集,长官。它是以‘剧烈的痛楚’开头的。她说那正是她对被强暴这件事的感觉。她说那也可能是在说如果蒂姆离开她,她将会痛苦地想死。但她说她知道蒂姆不会为她留下这本书。她还说他没有狄金森的诗。她说他本应给她留下某首罗塞蒂的诗。”
“当我离去时,请记住我。”麦金尼斯说,声音大小刚好能让她听到。布莱克赛的头没转动但眼睛也往那边闪了一下,然后又重新看着凯茨。
“我想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发生了恶性事件,长官。我想很可能是蒂姆·哈希特出了什么事。”
“这家伙为什么要害蒂姆呢?”布莱克赛问。
“他是丹尼尔·库克的一个好朋友,长官。丹尼尔·库克是克莱尔·库克·布伦的丈夫。我相信是他向库克先生告发了库克先生的妻子和哈希特的关系。库克先生希望这场婚外恋结束,并不想引起公众的注意。这里面有复杂的关系金钱的问题。这笔钱多到值得干掉哈希特先生的程度。”
“是多少,弗拉德?”
“150万或300万镑,长官。这取决于你怎样看这笔钱。”
“天哪!”梅森脱口道。
“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去搜那些船吗,长官?”
“是的。”布莱克赛说。
89
凯茨再回到那些船上时已经有了十二分的勇气。她还带着手电筒,12个警员,以及他们发出的噪音,和一辆准备做紧急救援的卡车停在下面。他们靠近那个美国人的船的同时6个警员迅速占领了哈希特的船屋。4个警员,局长和梅森警佐去找那个美国佬,凯茨同鲍勃·穆尔及4个警员去搜贝兹号。他们把汤姆·麦金尼斯扔在家里沙发上了,克莱尔·布伦平躺在凯茨的床上,朱莉亚·琼斯留下照顾她俩,听着斯门的歌,想着尼克·贝利,这可是凯茨帮了大忙才做到的。
哈希特的船上仍是凯茨早已经历过的那种怪异可怖,没人居住的感觉。但是这一次,打开了所有的灯,周围又有十几个人走来走去,凯茨觉得胆子大得出奇,比上一次无法控制的害怕心情好得多了。
没有什么新线索,没有哈希特在或不在的迹像。警佐对凯茨咕噜了一声他们就下楼了,分别留了两个人在舵手室和外面。雨已经停了,所以他们只觉得冷但不会被淋湿,在楼下,穆尔看见了盛满衣服的洗衣机。
“我们已经发现过这个了,是吧,弗拉德?没人会把要洗的衣服留下的。”
“我见过这个了,但没给它上锁。”凯茨老老实实地说,“我吓得要命,总觉得黑暗中会突然冒出什么怪物。”
“无论如何你不该到这儿来。”
“可能是不该来,警佐。”
“他拿走了球。”
“瓶子。”
“什么?”
“瓶子,警佐。甚至马吉·撒切尔也没有球。”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弗拉德?”
上帝,他真地错过了!“没什么,警佐。”
当他们回到楼上,一个DC找到了蒂姆的表。
“找到什么了吗?”穆尔说。
“是的。”警员说,“在那边桌子底下找到了这个。”
还是块TAG表,看来至少值200镑,是那种你不会随便乱放的东西。杂志上做广告总是把它们配在潜水者,登山者或游艇驾驶员结实的手腕上,最近则把它们戴在潜水员的手腕上。你通常不会丢掉这样的表,除非你把它从山上掉下来,不小心把笨重的仪器砸在它上面。
“好了,弗拉德。”穆尔决定了,“我把所有的‘非常可疑’都交给你,只希望你的伙计布伦没制定一个长期的爱情计划。”
凯茨气得要命,即便是穆尔,说这样的话也太没品味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警佐。”
他看着她,“怎么啦,弗拉德?”
“没什么。”
“你知道他们怎么说,凯茨,如果我不笑,就得哭。”
他们在贝兹号上留下一个警员,就到别的船上去了,所有的船舷窗里都亮着灯,有人影闪过,沉思的面孔。门都是开着的,偶而有音乐声飘出来,在拽船路的一头有条狗在乱叫。
透过玻璃窗他们可以看见布莱克赛的脸。警员们留在小路上,形成一个圆形的阵容。凯茨和警探上船。留下守卫跳板的警员正冻得发抖,他刚转过来要拦他们就发现役这个必要。他又缩回到他的外套里去,侦探们上了船。
“鲍勃!”他们进去时,布莱克赛的声音没有任何倾向,他正和彼得·梅森一起翻着几本杂志和枪支手册。他们刚翻到一页,上面写着“自我保护——(1)大声报警,喷辣椒水,穿防刀刺或防弹背心”,广告都被用红墨水笔圈上了,有的旁边还打了个大惊叹号。
“你对这东西知道得多吗,鲍勃?”
穆尔看了看,摇摇头,“你呢,弗拉德?”
“有时候我不会介意多穿一件防弹背心,长官。”
“在美国的时候。”他说,“他们才不那么干呢,如果你全副武装地出去,他们能干死你。”
“他们应该使梅斯棍合法化,长官。”
“那抢银行的人就可以用了,是吧?”
“长官,无论如何他们都用梅斯棍,而且那样的话像我这样的女人如果在公园里碰上无赖就可以还击了。”
“说得容易。”
布莱克赛又看了看那些广告。“电击器,往脸上喷辣椒水,天哪!他们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90
杰克·冈兹的一张鱼狗队员的照片镶着框挂在墙上。他在照片上微笑着,那对眼睛很特别,似乎因为某种罕见的偏见变了形,并不吓人,而是有些病态地瞪视着,照中附近摆着几面小旗,是丹尼尔保持并欣赏的地方。在同一面墙上还有一张艾尔斯多的画,画面很有光泽,呈现出虹般的绿色,蓝色和黑色。画的是栗色的腹部和红色的脚,下面还用针别着一个注释:“猎食时,鱼狗从水面的树枝上潜入水中,然后,尽管有着漂亮的外表,他就变成了一个无情而有效的捕猎者。”
那儿还发现了其它东西,一卷卷的绳子,望远镜,一条睡袋,手电筒,还有和救生物品缠在一起的烟草叶,但每一件都没什么可疑。任何一个外出者,露营者或住在海上,海边的人都有这些。刑侦部的人正在来的路上,但他们找不到手铐,皮面是或可以作起诉证物的磁带。杰克·冈兹不仅长得帅,而且狡猾得很。
他们在厨房的留言板上找到了他的名字。在“冈兹的留言板”和一张紫色食蚁兽的照片下面是他的名片,上面有他的工作电话和职务:桥梁部维修组组长,他的姓后面是一串词的缩写。
鲍勃·穆尔站在后面。局长正盯着一张电话号码表出神,他正在看一个缩写“DC”。凯茨说:“是丹尼尔·库克的缩写。”
“那Mac呢?”
“不知道,长官。”
正在这时穆尔嚷着“耶稣基督”冲进客厅来。他们都吓了一跳,一起转过身来。
“我猜对了!”他喊道,“我早见过那个杂种,只是没想到,那是比利·麦克林托克——他在那张足球队的照片里,就在那三个坐在前排把手放在彼此膝盖上的猪崽子后面。出什么事啦,弗拉德?”
“你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凯茨随着他的声音走进休息室。
“我怎么会知道?”
DCS走进来,“有人愿意讲讲这个人的来龙去脉吗?”
凯茨转过身来,“对不起,长官,这个美国人,杰克·冈兹为鱼狗足球俱乐部踢球。如果看这张照片,这个人就是冈兹,但他的头发现在剪掉了。这个是丹·库克,这个是杰夫·怀特,他和冈兹在一起工作。”
穆尔指着照片说:“这个黑头发的傻大个就是威廉·麦克林托克。他和他兄弟们是几起商店抢劫案和暴力袭击案的案犯。”
“这就是你今晚要去抓的那家伙,鲍勃?”
“是的,长官,直到出了这档子屁事。”
“他有工作吗?我指不抢商店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