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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
“一会见,小姐。”
彼得·梅森正在一堆激光唱片中乱翻。她拍拍他的头告诉他说没有斯雷德的碟,他傻笑了一下,她走过去想看看瓦尔。
水壶里水沸腾了,水装得太满,都溢出来了。瓦莱丽刚刚关上火。
“这种情况无法避免。”她说,“出了件糟糕的事。”
“我已经在美国申请到了一份工作。”
“什么!”
“2年的合约,比我现在的薪水高一倍。”
“他妈的!”凯茨说。
“这是什么意思?”他说。
“那你是要去了?”她说。
“我来就是要跟你谈这件事!”
“正好撞上一桩谋杀!”
“火上烧油,是吗?”瓦莱丽说。
“什么?”
“爱情和法律。”
《帕普警士》开头的声音从休息室里传过来。
“噢,真有创新精神。”凯茨说。
“我有一个星期的考虑时间。”瓦莱丽说,“他们付的钱够两个人花,我来是想——”凯茨的脸色冷淡下来,求求你,上帝,可别让他提到结婚——“想说也许我们应该结——他妈的!我骂过自己了!”电话铃又响,凯茨趁机逃走了。“我去接了电话就来!”
“我是凯茨·弗拉德!”
“喂,凯茨,我是莫伊拉。这个时候还要加班到底要干什么?我想我和比利可能会早到一些。但我们去加班前要吃块比萨饼。”
“莫伊拉你真他妈的没救了。你们只是扮作夫妻,如果你那真有个流氓你连他的领子都碰不着,是不是?”
“我只是开个玩笑,凯茨。”
“无论如何,你算了吧,这有条更大的鱼。”
“但我们需要更多时间。”莫伊拉说。
“那就快点吧。不管怎么说,你们得去我们碰头的老地方,你们会有用武之地的;即便没有,你也得在那待上几小时真到他们说用不着你了。”
“那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G28,河里的女尸。看起来像谋杀,但还没完全弄清。”
“我们马上来。”
“这主意还不坏,莫。我们已经有几位客人了,从南安普敦来的。”
“噢。”莫说。
86
汤姆·麦金尼斯是第一个到的。在DCS来之前,他刚好有足够的时间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威士忌。克莱尔说她们必须单独谈谈——单独而且很要紧。瓦莱丽拼命使自己表现的像个绅士,但这很难,他可不是个傻警察,克莱尔一遍又一遍地读蒂姆留下的诗,想从中看出点名堂。《帕普军士》已经说什么好看的了。
瓦莱丽和克莱尔坐在一起,也试图和她谈那些他从没读过的诗。凯茨走过去,蹲在他身边,手放在他腿上。
“宝贝儿,你知道今晚我真想和你在一起,弄来这么多人不是我的本意。对不起,晚一点我到你那去吧,好吗?你说几点呢?”
她看着他,意识到深爱的人要远离自己是件多么可怕的事。他低头望着她,她一字一字地说:“我爱你。”然后又大声说:“这样不太好,亲爱的,但是警局正着手侦破……”
“我最好还是先走吧。”他暗示说。
他站起身,她陪他走到门口。
有10秒钟时间,她站在黑暗里看着他走进大厅,背后传来音乐和交谈声。当他的脑袋消失在楼梯下面,她转身进了门并上了锁,房间里的光线马上显得亮了一些,说话声也清楚了。
汤姆·麦金尼斯正在谈关于《帕普警士》,好像是说这首歌刚问世时他才三十出头。凯茨很快给他做了个总结:这首歌刚唱红时她才2岁,可是现在这首歌怎么好像属于她这代人呢?“这可不是《维尔像册》。”他口齿不清地说,“这是那些‘幸福啊,甜蜜啊’的玩意。”
“我不愿把你们俩分开。”凯茨说,笑一笑,又冲克莱尔点点头,“但我得和探长待上一会儿,马上。”汤姆转过身点点头,凯茨对彼得说:“如果局长来了,让他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会让他进来。”
“没问题。”彼得说,“你有左轮吗?”
他们走进凯茨的卧室,麦金尼斯走路摇摇晃晃的。她站在那儿,他坐在她的床上,身子下面的床单是淡蓝色的。那是不久前为她的乔迁之喜他送她的礼物。
她吸了口气,“汤姆,你是否从别的角度想过?”
“当然。”他说,“想过五六次呢。”
“从警察这个角度呢?”
“三四次。”
“有多正经?”
“唉,这根本不是谋杀。”
“但你根据什么这么说呢?”凯茨说。
“我顶着脑袋呢,这就是根据。”麦金尼斯说。他现在说话已经找不准重音了。“那本书绝不是根据,就是这么回事。你得跟着你的感觉走,你的内心告诉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凯茨最后似乎弄懂了些什么事,她说谢谢,碰了碰探长的手臂。他抬起头来,眼睛湿湿的,像一双老人的眼睛。
“得做个好的抉择,小姑娘。”他说。“我一直这么做。”
他站起身要离开卧室。
“汤姆?”
他走到门口站住了,手拉着门把手,“他是个好警察,凯茨,他只是犯了个错误,仅此而已。”
“谢谢,汤姆。”她说。
探长出去了。她坐在床边上,俯下身,臂肘支在腿上,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站起身,穿过套间的门,能看见浴室的镜子里自己的影像。她走进去,向前倾着身子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的绿眼睛有些扁,金黄色的头发有些暗,但还不是灰色。她看自己的时候样子有些恶狠狠的,她想起了瓦尔,不免有些动摇,但她很快又想起克莱尔·布伦除了一本诗已经一无所有了,还有河上那具无名女尸;还有皮克西·沃尔特斯。
她洗了洗脸,水很凉,皮肤有刺激感。她再照镜子时,脸色红扑扑的。她张开双手梳理头发,把它们扎成一个马尾,揪着发梢直至发根疼痛。当她这样注视着自己时,看到她的瞳孔很窄很黑。她松开手走回客厅。麦金尼斯和克莱尔坐在一起,他在翻看她的书。她刚说句什么,微微笑着,他也答了一句:
“啊,小姐,自由和威士忌同在!”
87
甲壳虫乐队唱到“这儿,那儿,到处”这句时局长就到了。凯茨下楼去给他开门,很高兴自己来到楼下,这样就可以说说话。布莱克赛看起来要把门廊都塞满了。门厅的灯照出他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这样做最好,弗拉德!”他说。她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口又停下两辆车,车灯照在他俩身上。“那又是谁?”
“穆尔普佐,长官。我还要了一个女警员。”
他们等着警官从车里出来,然后冒雨跑过来。另一辆车停在路对面,下来的是哈里·迪恩斯和朱莉亚·琼斯。他们身上是干的,凯茨猜他们准是轮着值班来着。她等他们都进了门廊,就把他们都送上楼。她对警佐所做的就是很快笑了一下,而他可以把这一笑理解为任何含义,她最后一个上了楼。如果能体半天假,她得把门厅打扫一下。
彼得·梅森本来能表现得好点,但他没有。他还没关上CD机,诺曼·布莱克赛就走了进来,正好听见《黄色潜水艇》的合唱部分。警佐赶快走过去关上CD机,但错误已经铸成了。更糟的是,汤姆·麦金尼斯正对着烂醉如泥的克莱尔·布伦引用更多彭斯的话。他看见布莱克赛时刚好举起杯子。局长怒目而视。
凯茨一头扎了进来,“你能等一会吗,长官?”
她转过身去,让朱莉亚带克莱尔进卧室去。探长放下手中的杯子,很有风度地帮她站起来。克莱尔一走出这间屋子,布莱克赛就炸了:
“你们他妈的在干什么呢,汤姆?”
麦金尼斯咧着嘴傻笑,“这是弗拉德警探的派对,诺曼。”
“弗拉德?”
“请坐,长官。”
她一把把那只粉色小猪从沙发上推了下去,抖抖坐垫。布莱克赛坐在那儿,粗大的手臂搭在靠背上。鲍勃·穆尔从厨房拉过一把餐椅,倒着骑在上面。
“好啦。”凯茨说,“首先,我为把你们都弄到这儿来而道歉。我本应去约翰街的,但这有一个受了点刺激的女人。她需要我,她有点醉了,没法去警局。”
她看得出布莱克赛仍在努力板着脸。
“这位女士名叫克莱尔·库克·布伦。星期五那天她丈夫来说她失踪了,但星期天她又回家了。布伦夫人和我是私人交情,长官。今晚她来看我,对我讲了这个周末发生的事。她所提供的情况使今早我们在阿道找到的G28看起来非常像一桩奸杀案。”她感觉到在场的人都坐直了身子。她喘了口气:“我认为这个杀人犯现在至少还囚禁着一个女人,他现在控制着她。”
88
“克莱尔·库克·布伦星期五下午从在汉格尔顿的家里出来做长跑,有人跟踪她。她朝肖哈姆南部那个小岛方向前进,但到铁索桥下停下来小便,这之后很快她就被袭击并被制服了。根据她的描述,她很可能被注射了毒品。”
“布伦夫人醒来时认为自己是在一条船的腹舱中。然后那个绑架者用一种最残忍的剥夺人感官的方法来恐吓她,强迫她与之性交并进行其它性行为。布伦夫人在被迫的情况下不得不表现出对这些行为抱主动态度,而这一切都被录了下来。袭击她的人不停地播放那盘带。由于这一点,我不敢保证能说服布伦夫人在法庭上作证。”
“经过各种各样的性行为之后,布伦夫人的袭击者似乎满足了。他对她几乎变得友好了。然后布伦夫人又被击昏了,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离阿道不远的淤泥里。她从河里爬出来,到附近的朋友家去寻求帮助。”
她直接对布莱克赛说:“很显然,长官,这个动机是可能造成今早这样的G28的。一个被淹死了,另一个得以逃生。我认为我们要抓的这个人心理变态,很严重,是个很恶心的人。”
凯茨还没说完,但局长把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