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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早饭。
小黑么,顾名思义,连瞎子都看的出来,他皮肤比较黝黑。他可不是什么非洲难民,而是从四川来的,名叫邹隽昊。一米七八的个头,在当地是鹤立鸡群,不知道多少女孩子怀上他的春。到这里就不对了,在咱班,那算个头较矮的,以前的优越性荡然无存。每每小黑收到四川美眉来的来信后,心里就非常难过;有时还独自躺在床上捶胸叹息不止。夜里做梦还时不时的讲一些根本就不可能成立的话,诸如什么“伤心的好时光,刹那的永恒”之类。大伙都知道小黑的心情是非常压抑的。一天下午,小黑看完一封信后,禁不住仰天长啸:“谁还有多余的邮票?”当然,我们不得不承认大丈夫,也有被屈困于孔方兄的时候。
我的大学奇闻轶事录(三)(1)
机械制图课是大课,有两个班同时上,教室里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我一直很敬佩机械老师,无论课上,是如何炮声隆隆般的喧闹和杂乱不堪,他都能若无其事的讲课。这时,坐在我身旁的祁一拿出了作业本,看了看我。从他如饥似渴而又贪婪的眼神里,我明了他的意思,于是就把我的作业本递给了他。
祁一是走读的,他家离学校挺远的,骑着辆小木兰。他上课时总是拎着一只大包,包中不光有书,还有一些鎯头,镊子、锉刀、锯子、扳手、螺丝刀之类的工具。上课时看哪张桌子长得难看就敲几下,看哪张椅子不顺眼就锯掉一点。祁一还时常会在墙上凿个洞或者在地上挖个坑。有时偶尔坑挖得深了成了陷阱,或者不小心遗落一些炸药,雷管之类的东西在坑中。不要以为他的行为怪异,其实彼此相处时间长了,也就没什么可怪的了。即使他沿学校四周挖一条战壕或者一个人在学校里盖幢楼房,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的。祁一的动手和思考能力是非常惊人的。比如物理实验课上,他先会用万用表测量一下自己的电阻,然后等吃完一个茶叶蛋后再测一下,看是否有变化;祁一还用自制的体温计与实验室的温度计对调,借此伪造一些实验数据。所以他给人的感觉是思考和动手能力超强。
教室里,除了女生老老实实抄黑板上的笔记外,男生都在做自己的事。机械老师在黑板上出了道题目,问有谁能回答。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老师翻开点名册。“请二班的周杰回答一下。”
周胖放下游戏机,胸有成竹的站起来。“老师,我没带眼镜,看不清楚。”同学们笑的前俯后仰,周胖向来都是活跃课堂气氛的高手。
老师示意周胖坐下,看了看点名册,又道:“我想这道题目,还是请一位女生来回答吧。二班的邓茜倩在么?”
我的心头微微一震。
我始终觉得,有一种美,是人的意志力所无法抗拒的。无论你掩饰的多么的牢固,她只要一颦或是一笑,就足以让你心底里,泛起惊涛骇浪。邓茜倩就是这样一个,令我魂不守舍的人。她是我同班同学,也是我心仪已久和终生不可替代的完美女孩。她活泼大方,聪明伶俐,天生丽质,特别是一对水汪汪的迷人大眼睛,美眸溢光,莹彩流丽。大一开始暗恋上她,大二给她寄贺卡,大三写情书,无数次为她意乱情迷,无数次为她着魔若狂,可直到现在,她还一直将我晾在心门之外。我也知道,除了能编些肤浅短小的甜言蜜语之外,我基本上一无是处。
我对邓茜倩的暗恋是没有人知道的。这样做,也是让自己不受到更大的伤害。追她的男生,“牺牲”了一批又一批,每个人不碰到头破血流是不轻易退却的。其实她大二就有公开的男友了,是她的学长。现在她的男友也早已毕业了,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令我异常清楚的是,我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学会抽烟和深夜买醉。这些年来,也一直劝慰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呢。但不知道为什么,跟她比较,其他女孩子在我眼里,都是那么的枯燥和索然无味。
她的回答令老师很满意,课又继续上。课间的时候,猛男把作业本还给曹静,被她一顿臭骂。好在猛男会哄女孩子,左一个大姐,右一个下不为例,也就平息下去了。曹静是咱班的团支部书记,绰号“二传手“。无论是系里还是学院里的最新消息,她都能第一时间搞到。还时不时会透露一些学校内幕给大家。比如明年全校师生将搬往松江,凡是能带走的东西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就炸掉,要销毁一切搬动过的痕迹;校门口的绿草坪肯定活不到明年春天了,因为校园内唯一一名园丁因长期花粉刺激,三个月去世了;操场的四分之三是受市政府统一规划的,不久将改为一个奶牛棚;教学楼原计划造四层,后来不知怎的变成了一幢五层楼的房子。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二楼楼面比三楼楼面高了足足半米;一些教室靠左边的门,设计时应在右边的。还有就是最后大楼完工时,因缺少一些石料,所以有一级楼梯是虚构的。根据设计此楼的工程师讲,这二十年来,虽然陆续发现了不少与当初设计时有误的地方,但还有更多的隐患至今尚未发现。所以不管白天黑夜,总能看见一些手拿规尺的人在楼中进进出出。
当然,她说的话,很多是无从考迹的。大家听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祁一抄好作业,正赶上下课铃声。梦醒时分,大家交完作业,就匆匆上体育课去了。
今天的体育课比较的轻松,老师让大家跑了四圈后就自由活动了。下个礼拜系里有一场排球赛,身为体育委员的小黑带着冯刚、陆杰等一伙人,封闭式训练。周胖在踢足球,在足球场上他可是一名健将,可以担当任何一切位置。周胖踢起球来横冲直撞,旁若无人。主要擅长的技术是“球挡一面”、“一球封喉”、“推球置腹”等。当然有时也包括本方队友——即使是裁判有时也不能幸免一难。
此刻,周胖在对方球门不远外发了个任意球,球在禁区内被反复踢来踢去。周胖见状大怒,单枪匹马杀入重围。经过异常激烈的拼抢,一阵风沙硝烟过后,场上球员倒的倒,跌的跌,守门员更是不知去向。周胖回头猛然发现球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离球门不足1米处。周胖大喜过忘,疾步飞奔,眼明脚快,拔脚怒射。球“嗖”的一声,稳稳当的飞出了边界线外。这种“射门出边线”的盖世神功,天下无绝,罕与有二。
我的大学奇闻轶事录(三)(2)
要问谁的日子过的最舒服,那非彭彭莫属了。咱班一个寝室里的4个女生向他拜师学艺,一口一声“师父”,叫的他骨头都酥了。这种美差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而且所要传授的艺技,无非就是教她们怎样把球投的更远些。这4个女生中,球技始终最臭的是野塘花。这野塘花在系里可是赫赫有名,谁不知道她这个响彻云霄的外号。打扮像泼妇,说话像拉风箱,走路像踩雷。她的背景很厉害,在校外号称有百八十个兄弟哥们,不过去年被关进去了八九十个。据说当初还曾对彭彭有过好感,只不过是彭彭流水无情罢了。现在发嗲明显比以前少多了。
“彭,我为什么老是投不准?”
“讲了多少次了,不要看球,看篮框……”
“彭,那边一个人打的也不错咧。”
“嗯,足足有我当年七分的雄风劲彩……”
“彭,你球为什么打的这么好?”
“这个很难说,需要内心的沉稳,非凡的眼力,修长的指甲……”
我和猛男拿着可乐,坐在月台上,看着操场上来来往往的女生。欣赏美女是我和猛男唯一相同的兴趣爱好,而且同样对那些长发妖娆,前突后鼓的极为津津乐道。大学里没有过爱情的滋润,那是和蹲监狱没什么区别的。我无限惆怅的说:“猛男啊,快毕业了,亡羊补牢,赶紧找一个吧。”
猛男在我眼里是很优秀的。要才有才,要肌肉有肌肉,是典型的“才肉兼备”型的奇伟男子。猛男是我班为数不多的学文科的,所以数他的学问最大,而且诙谐幽默程度无人出其右,常常把大伙逗乐。比如他常常向大伙讲一些秘史,炫耀他的知识:三国时,诸葛亮草船借箭,曹操如果放几支火箭的话,诸葛亮即使不被烧死也会淹死;曹操败走华容,关羽放操过关,据说是收了他的红包;唐朝时,松赞干布是将文成公主强行掳去的,唐太宗是迫于他的淫威;司马光写《资治通鉴》,其实是为了寻找周室王陵的宝藏。其实,猛男的理想是想当个军人,最好是师长以上或给哪个司令当个副手。他还一向爱憎分明,疾恶如仇,攻击黑暗的现实。总说好好汉男儿志在四方,要倡大义于天下,能力挽狂澜于即倒;挺金刚百炼之性,负霹雳千仞之气,要有独霸天下的雄心壮志和抱负!
猛男耸耸肩,笑道:“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现在只是缘分未到。”
不知道为什么,猛男的这番阿Q的话,使我又想到了邓茜倩。可缘分有什么用呢?抓不住的东西,你拼死攥着也没用。缘分让我和她走到了一起,说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分明是家草不如野草香嘛。
“噫!你们两个大男生,呆坐着发什么愣呀?”曹静和小丸子、金燕,陈蔚三女生拿着拍子,过来打羽毛球。小丸子叫周艳萍,身材较矮,圆乎乎,是可爱型的女生。大二的时候,身材还是很苗条的。一次和男友吵嘴后,不听姐妹们的劝告,化悲痛为食量,暴饮爆食,以前的身材再也一去不复返了。金燕身材玲珑,比较清纯,模样还像个初中生。陈蔚么,可是我们寝室里的风云人物,几乎每夜都要谈及。不光是长的漂亮,身材好,更重要的是,还是彭彭公开的暗恋女友。虽然这几年来,我们为他俩制造了不计其数的绯闻,到处煽风点火,可就是光打雷不下雨。
小丸子邀请我和猛男一起玩。我说,猛男你去玩吧,我给你加油。猛男跳下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