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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大叫一声,冲了上去。两个人抱成一团,在草地上摔跤打滚,笑啊叫啊,就像小孩子。笑到没力气了,肩并肩坐下休息。
黄昏近了,夕阳远了,西天宛若洇了红墨水的宣纸,一圈圈红晕由内向外扩散,成了火烧云。
倾城专心致志的揉搓衣角一块干泥,楠侧身看着他,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欣赏到他光洁秀美的额头,向下俯视的眼帘被纤细的蛾眉上翘的睫毛括起来,呈现出妙不可言的板块结构。
这巧夺天工的美,只有在传世名画《岩间圣母》中方可领略一二,挺直的鼻梁,浅浅的笑靥,微抿的红唇,凝脂般细腻白晰的肌肤,流动着柔和的光泽……
楠被迷住了,她回想着红颜薄命的兰.观世音,不由自主的吻了他的额头。
倾城要回吻,楠却只准他吻脸。
倾城不肯,把她推倒在地上,非要吻唇。
她想抗拒,可倾城的手一伸过来她就动不了了。身体就像触电一般,软绵绵的,像被撬开壳的牡蛎。
“不可以……”楠脸颊绯红,眼中露出罕有的惊恐。
“为什么?”
“我……我不喜欢!”楠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战战兢兢的说道。
她的表情自相矛盾,明明渴望,又把拒绝摆在脸上,期待和反感交织在一起,变成了病态的恐慌。
“可我喜欢!”倾城捧起她的脸,吻上她火烫的唇。
楠本能的奋力一推——倾城一下子飞出去了,他跪坐在草丛里,身上沾满了草屑和污泥。
楠楞楞看着他,脸上血色褪尽,她想走过去安慰倾城,却两腿酸软无力,站不起来了。
倾城捂着嘴唇,指缝里渗出粘稠的血汁。瞳仁成了银色,无言的望着阿楠,是单纯,也是冷酷。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良久。
楠想道歉,却感到喉咙干涩肿痛,一个字也说不出。
这时她看到倾城冲她招手,便毫不犹豫的用手和膝盖支撑起身躯,爬到他面前,她想站起来,倾城却伸手按住了她的额头,她就只好跪在他面前了。她感到倾城的手伸进了她的发根,手指并拢,这略显粗暴的爱抚使她忍不住呻吟起来,有如一盆温水当头淋下,舒服的快要融化了。
倾城用力向后扯,发丝绷直了。
楠被迫昂起头来,惊愕的望着他的眼睛。剧烈的痛楚顺着头皮流遍全身,她愤怒得发狂,想站起来,发根再次传来剧痛,头皮火辣辣的痛,一定流血了。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竟如此残忍。
倾城仍是好奇的凝视着她,银色的眸子里闪着疯狂的火花。
惊愕自楠眼中褪去,她不知道倾城还想怎样折磨她,这让她感到很气愤,除此之外,又有一点不可告人的期待,她不再猜测倾城的心意了,她原以为他是单纯的天使,后来发现他同时也是阴险的毒蛇,现在,他又露出了恶魔的狰狞。
她看不透他,她也不想看透,肉体的痛楚与精神的屈辱,已经把她折磨得筋疲力尽,现在她回归到内心,问自己为什么不反抗,他精致、脆弱有如蝶翼,只要她愿意,吹口气就足以把他粉碎。
可现在,他对她施加了不可原谅的凌辱,而她却不想反抗,甚至期待更多更残忍的虐待,她的身体背叛了意志,独自分泌可耻的快感……
这到底是为什么?
“吻我。”
这就是倾城想要的。
楠迎上他的唇,投降了。“怎么可以如此下贱……”
楠闭上眼睛,强忍住放声痛哭的冲动。
当倾城的舌尖滑进她的口中,楠捕捉到了一种难言的快感。被征服的肉体与心灵同时卸下了重担,在热吻中宣告解放。当倾城把她压倒在草地上时,楠激动起来,反手抱住倾城的颈子,想要让这快乐来得更猛烈。
突然,倾城狠狠咬了她的舌尖。楠失声尖叫,口腔里又涩又腥,舌尖刺痛难当。她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呢,倾城从她怀中退出去了。她想留住他,便凑上去抱他,直到一记耳光重重抽在脸上,才恍然惊醒。
“报仇啦!”倾城哈哈大笑。“好阿楠,只是开玩笑,别生气啦。”倾城的眼睛又恢复了温柔的蓝色。
楠猛地推开倾城,羞辱与愤怒的火焰把她的眼睛烧红了。没人可以这样侮辱她。楠的手按住了刀柄。
“傻瓜,别当真呀!”神秘的触感自脸颊上蔓延开来,倾城蹲在她身旁,像只小狗似的亲吻红肿的脸颊,温柔的舔去血渍。
“不……别这样……”楠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随即瘫倒在他怀里。等倾城把她舔干净,楠已经变成一滩快乐的汁液了。
“还疼吗?”倾城关切的问。
楠还是没说话,抬起头看看倾城,随即又低下去。她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哪个倾城,冷酷残暴的,还是温柔多情的?扶着他的肩膀站起来,立刻并拢腿,羞窘得无地自容。不知何时,内衣竟已濡湿了一片。
这对她来说,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喂,阿楠。”走在前头的倾城回头一笑,“你好像很喜欢被我欺负呢。”
跑得快、无聊、废话带着雷神骑士们与倾城、阿楠会合。阿楠大大夸奖了跑得快一番,指挥兄弟们打扫战场。
战象骑士团有夫瑞王室支持,非常阔绰,佣兵的铠甲和盾牌都是纯钢打造,远比雷神骑士们的装备精良。以少胜多击败敌军,又得了上百套高级装备,大家都很兴奋,只有神奇兄弟闷闷不乐。
倾城看到,就笑咪咪的跑去问他们,“好徒弟,怎么变茄子啦?”
神奇兄弟仍旧唉声叹气,连道:“遇人不淑”。
“这话从何说起呢?”
神奇无比说:“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无比神奇说:“我们兄弟两个,小时候长得瘦小,打架总是吃亏。有一回被人欺负,我们哭着回家,路上遇到一个老人,问我们为什么哭?我说叫人给打了,老人听了哈哈大笑,问我们愿不愿意从今往后再不挨打,要是愿意,就拜他为师,我们当然愿意,于是那老人教了我们三天,之后就说,只要你们两人联手,保管天下不败。”
神奇无比说:“他的意思是说,我俩挨打的功夫天下第一,缠人的本事也是第一,就算打不赢,也决计不会输。”
无比神奇说:“我们兄弟自从学了老头的功夫,十几年了,还真就从来没败过。可是今日遇到大象,哥俩算是破了功。”
神奇无比说:“那老头不是吹大气骗人吗?俺兄弟岂非遇人不淑?”
倾城听了,惊讶的只吐舌头。心想,只教了三天就能把这两个傻蛋捏成铁打的金刚,真神人也!
无比神奇又说:“后来上了叶美人儿的当,又多了个师父,可是你这师父更不中用,什么也不曾教我们,徒弟挨打,也不敢去报仇出气,实在没用!你想,这算不算遇人不淑?”
倾城被他们问得哑口无言,打了个哈哈,讪讪的道:
“别埋怨为师小气,让我想个主意,帮你们反败为胜。”
神奇兄弟忙催他快想。倾城暗暗叫苦,这主意哪里是那么容易想到的,本想敷衍了事,不曾想竟骑虎难下,直说自己吹牛,又委实放不下面子,急中生智,真让他想到一个法门。
于是就对神奇兄弟说:“依我看,你们挨打的功夫的确算是天下第一了,可是光挨打也不行,那样太被动了。”
无比神奇说:“你这话真他妈正确——连傻瓜都知道!可是怎么反击?我们哥俩一动手,阵型就乱了,一乱,金刚功就破啦。”
神奇无比说:“而且现在学新功夫也来不及了。”
倾城说:“不用学新的,就是这个金刚功,咱们给它稍加变化,就可以攻防一体了。”见他俩半信半疑,倾城又说:“你们都是昆仑人,应该知道东方有一种盛名远播的武技,叫做‘四两拨千斤’。”
神奇兄弟齐声叹气说道:“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哪!就四两拨千斤啊,我俩从小就练这个。”
他们兄弟俩从小在杂技班长大,祖父是昆仑有名的杂技艺人。迭罗汉、耍盘子、顶大缸,杂技表演最讲究借力技巧,“四两拨千斤”是基础中的基础。
倾城说:“你们会‘四两拨千斤’?那就简单了。今后再遇到力气大的敌手,你们别硬碰硬,就用这四两拨千斤,把冲力卸掉一半。光卸力还不够,还得来个顺手牵羊,把敌人往你兄弟那里送,假如还是撑不住,就再用一次卸力法门,然后把他送回来,如此这般,直到能够承受,再用金刚功反震,保管打得他吐血。”
神奇兄弟连连点头,又问:“金刚功加四两拨千斤,这功夫该叫什么名呢?”
倾城不假思索的说:“就叫‘兰因絮果功’吧。人家打你是因,你们卸力反震是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伤人,有因才有果,这就是‘兰因絮果功’!”
神奇兄弟听罢大喜,不住口的夸赞倾城有学问,当下就要拉着他试招。可把倾城吓坏了,心想他俩还不把他给拆了!
倾城忙道:“别说千斤,我连百斤也不足啊,根本试不出真功夫,不如我去找阿楠陪你们练吧。”
恰巧跑得快来找他,说楠在河边等他一起骑大象。
倾城早就想骑着大怪兽了,便借机甩掉神奇兄弟,高高兴兴的去河边了。
大象很温和,倾城和楠共乘一骑,坐在它宽广的背上,漫步饮马河畔,白云在天上流动,河水在身旁流过,暖风在耳畔流淌,倾城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世外仙人,骑着神兽,悠然自得的观察着世事变迁记录下沧海桑田,时间感也渐渐淡出,仿佛身在梦中,一觉醒来,已是南山南柯人。
倾城把幻觉讲给楠听。
她很专业的解释道:“大象走得慢,而且平稳,所以你都感觉不到移动了。
“你不要以为这家伙力气大个子大就很强,其实才不是那么回事。在草原上,大象远不如马实用,在戈壁地带则不如骆驼。这大家伙跑得很慢,吃得却很多,体积太大,体力消耗快,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