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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追赶,罗喉右手捏了个法印,左手虚空一挥,伴随着招唤之声,地面迅速突起,漆黑的长角破土而出。那怪兽很像大象牙,只是巨大数倍,也锋利的多,不知是恶魔之角还是上古精灵!
“嗷啦~~~~”那家伙竟然是活物!
伴着恐怖慑人的尖啸,魔兽“狱牙”电火石光般追向狼狈逃窜的变色,所过之处地崩石裂,古木坚岩皆不堪一击。
“啊~护法兽魔功!”仓促间回头一瞥,变色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护法兽魔功——四神史上不可思议的传说,集上古魔兽之力与古代语召唤魔法为一体的终极格斗技,来自魔狱的恐怖力量。看到地之魔兽“狱牙”的嗜血之齿,变色万念皆灰。即便多生两条腿,他也万万跑不赢拥有超音速本能的“狱牙”啊。
脚软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变色惟有闭目等死。冷森森的漆黑利齿抵在胸口,却没插透进去。罗喉不想杀他,变色毕竟是族人,又非主谋。
“还有谁?”罗喉担心变色还有其他同党,山上还有个小红帽,她可没有自卫能力,要是……
“还……还有……二郎公子……”生死操于人手,变色不敢不招。
“他在哪儿?”罗喉有不祥的预感。
“他……”变色吞吞吐吐面带犹豫。狱牙吻了他的胸骨后,他就不在犹豫了,“啊~我说,我说……”
“他……他去捉那个女人了……”这小子跟踪潜伏的确了得,其他方面就算不上好汉了,一见血便屎尿齐流,差点吓破胆。为了保命,别说区区一个二郎,就是族长芬利斯他也肯卖。
“别……别……杀我……”摇尾乞怜之余,变色偷偷抬头瞥了一眼,这才发现罗喉早就不见了踪影。可怕的魔兽狱牙也消失了,只留下地上那道深深的裂痕。
“妈的,臭女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跟二爷走!”二郎急了。无论他百般调戏挑逗,兰就是不理不睬,兀自赶路。这大大刺伤了他这天下第一美男子(他自以为)的自尊。
“我要回家,不想喝酒。”兰冷冷答道。
“哼!跟着我天狼二公子好了,回什么家!”
兰皱起了眉头,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狼人与色狼,这个二郎两样都占全了。
“你们狼人都是畜生,罪孽深重,来世仍要沦入畜生道,难登极乐天。”
“你……你这贱人!”色狼大怒,本就苍白灰暗的三角脸又蒙上了一层铁青。
“我是兰·观世音,不是贱人。”兰不愿再与他纠缠,闪开他夺路而去。
“兰·观世音?恶婆娘楠·帝释天的妹妹!?”二郎惊喜交集,没成想误打误撞竟捡到个大宝贝!他爹芬利斯曾想与兰联姻,借楠的势力来巩固地位保护底盘,没想到撞了一鼻子灰,引之为平生第一奇耻大辱。兰今天若是落入自己手中,掳了回去,一来可向父亲邀宠,二来更可借此威胁楠·帝释天,真是一箭双雕!若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嘿嘿~可就是一箭三雕了。越想越得意,忍不住又是一阵淫笑。
自他的笑声里,兰听出了危险警惕的后退数步,本能告诉她应该立刻逃走。兰不想落入狼人的魔爪,可没有阿帕奇,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根本没法对抗色胆包天的二郎。
“妈的,还想跑!?”二郎一把抓了个空,只扯下了兰的白狐披风。狠狠摔在地上,他咒骂着追了上去。
罗喉一辈子都没这么急过。当他风驰电掣般追到分手之处时,只见一袭披风散落于地,伊人芳踪却无迹可寻。拾起披风,罗喉又惊又怒,脑子里也一片混乱。二郎好色如命,倘若美丽的自在兰落到那个淫棍手中,后果……他不敢想了。
凭借本能追踪着兰的气息,他拼命追赶……
“嘿嘿~~看你往哪跑!”用力一推,兰跌倒在地,抚着胸口娇喘连连。
“小美人,来,让哥哥亲个先……”二郎流着口水扑了上来。
“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保佑……”事到如今,兰只有祈求菩萨显灵。
“呃!”也许真的是菩萨保佑,一只手自后伸出,紧紧捏住二郎的脖子,铁钳子般。
高颀的罗喉像捉小鸡私的把二郎提到半空中,任凭他手舞足蹈也无法挣脱分毫。
“砰!”狠狠将他摔下,罗喉一脸杀气。
“二……二叔……”二郎惊恐的叫道,回答他的是重重一记铁拳。
“呕……”抱着肚子,二郎鼻涕眼泪齐流。
“这拳是代你爹教训你这不成器的混帐东西!”
“啪!”一记耳光落在左颊,和着鼻血唇血,二郎吐出两颗门牙。
“这掌是我的分!天杀的!敢欺负我罗喉的朋友,仔细你的头!”
大脑处于半休克状态,仅仅凭着身体本能的条件反射,二郎摇摇晃晃的爬起来。
于是,倒霉的他又挨了一脚,横飞出数十米,撞断了两棵小树外加四根肋骨。
“这脚是代自在兰小姐教训你!以后不准出现在她千步之内!”罗喉怕他脏了兰的眼。
“谢谢你。”拉着伸来的大手,兰站起身来,接过披风,报以嫣然一笑。
“对不起,都怪我……”罗喉明白,二郎与变色都是奉命监视自己,兰纯属被殃及的池鱼。
“怎会?那些狼人全是妖魔孽障,与你何干!别在说了。”兰似乎在警告他。
罗喉不想再隐瞒了,也不解释,拉着她的手道:“跟我来!”不管她同意与否,径自拉着她原路返回,直到那松林湖畔,才停下脚步。
“听我说……”罗喉勇敢的凝视着兰的眸子,虔诚的近乎悲哀。
“嗳?”
“在下姓罗名喉,是人,也是狼。”在她不敢质信的目光中,罗喉伏身变化,现出苍狼之身。
第五章 无题
噩梦变成了现实。罗喉是不折不扣的狼人。
恢复了“人”的形态,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或许,根本就不需要解释,也无法解释。现在的他就像等待判决的死囚,绝望中还带有一丁点儿希冀,希望奇迹发生。
兰又发呆了,这是她的习惯。每当遇到不想听或不愿见到的事情当真发生自己身上,她就选择呆呆出神。既然不想接受,那就关闭所有联系外界信息的通道吧!不开心的事儿,与其费力去忘记,不如根本不知道。
以前也经常发呆,父母唠叨的时候。可惜,他们到死也不明白自己的乖女儿为何常常入神。兰决不比姐姐楠更乖,只不过她反抗的方式隐晦的无法察觉罢了。
现在的兰在想什么?没人知道。罗喉?狼人?还是大灰狼?她什么也不说,就那么袅娜的靠在松树旁,恬静依旧,有若空谷幽兰。
“法官”不开口,“囚徒”罗喉当然不能催促她早些“判决”——那无异于主动申请早死早投胎。不敢问,只好猜。
“会不会原谅我?”
“是不是很生气?”
“我该怎么办?”
“……是否该干点什么,比如……道歉?”
会原谅吗,猜猜看?
罗喉对自己说“不”。
“一定不会原谅,我实在太卑鄙了……”这是最坏的假设了。俗话说置于死地而后生,既然自己作了最坏的打算,事实总不会比预料更惨吧?
“说不定……说不定……会原谅我呢!”(哎呀!!万万不能这样想,罪过罪过!)老实说,内心的内心还是抱着极大的希望。
无论何事,每到紧要关头,人们往往要作些猜测;猜测的主流大抵是所能估计到的最坏情形。真的如此悲观吗?不见得!
所谓的“最坏可能”只不过是种安慰甚至欺骗自己的托词而已,内心最秘密的那个角落,坚信的其实还是“最好可能”。人哪,一旦迷茫无助,希望都变的见不得人了。罗喉自以为作好了最坏打算。
“即使她不肯原谅,我也早以料到,应该不会太难受……”他对自己说。
“……我该叫你罗喉,还是……大灰狼?”兰不再沉默。屡试不爽的“无我无物发呆大法”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惨败她没法无视罗喉的存在。
“呃!随你喜欢!”罗喉先是怀疑自己的耳朵,接着忙不迭地回答道。
“……”(“干吗又发呆?到底……”)
罗喉见兰又有入定的趋向,不得不主动搭讪:“那个……对不起……”
兰没责怪他打扰自己,幽幽一叹,道:“不是你的错……”
“啊~~有戏!她原谅……”罗喉差点跳起来。
“不过……我也要说对不起……”兰接下来的这句话,吓的他“跳”兴全无。
“……我从来就只知道大灰狼,至于罗喉……尚未打算结识……”
“大灰狼就是我呀!”罗喉不想自己尚未萌芽的爱情胎死腹中,可“法官”小红帽却无情的宣布了噩耗。
最坏打算当真成了现实,梦寐以求的惊喜成了海市蜃楼,罗喉几乎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对他傻傻的问题,兰仅仅答以凄然一笑。什么也没说,她转身离去,离开了这片伤心地,把罗喉一个人丢在伤心里。
狼山天狼大帐
“蠢材!”芬利斯怒不可遏。变色搀扶着不成人形的二郎,噤若寒蝉。
“到底怎么回事?”怒气稍平,芬利斯渐渐冷静下来。罗喉一向低调,自己撤他的军职都没有过激反应,没理由只因为被跟踪就差点把他的宝贝儿子打成残废。
“爹……都是那个女人……”二郎呻吟着诉苦。
“女人?”芬利斯一脸诧异。
松林中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兰走在山路上,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儿,多的让让她无所适从。
“唉~~如果他不说该多好。”兰简直痛恨罗喉,只因他的一句话,一切都完了。
“谎言比诚实更正确?说了实话的罗喉,是否该为诚实付出代价?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兰有点儿动摇了。
“妄言是佛家戒律,诚实无罪。”她立刻得出了答案。
“可他也骗过我,还说自己是大灰狼的主人……”开始复审罗喉的下一条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