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剜了下去。
“啊!”
纤儿的视线还未完全看到易若的动作,只觉得后背猛地窜上了钻心的疼痛,纤儿的尖叫声猛然而出!
没有任何的犹豫,易若的手快速伸出,一把重重地捂住了纤儿的嘴,更是运了功力,将她的口整个用内力封住。
钻心的疼痛像是在上刑一般,纤儿的双眸重重往上翻,几近要疼死过去。
水沐清自是注意到身旁人的动作,一个扭过便是看见了这般让她受到惊吓的场面,她向来知晓易若并非心软之人,却也是第一次看见动手的易若。
“易若!”
思绪愣住片刻,水沐清的手一把上前想要抓住易若的手腕,却是在还未碰到的一瞬,水沐清亲眼看见,易若的手腕重重一转,刀子绕着纤儿后背上的黑痣重重旋过。
“……!!!”
眸子瞬时睁大到极致,水沐清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呼吸也是窒住,脚步因为受到惊吓的缘故,重重向后退去。
一块血淋淋的肉,已然是被易若重重地剜了下来,掉落在地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之气。
水沐清的手一下子便重重地捂住了自己的口,步子更是重重地退去,直至腿碰到了椅子而后一个瘫软,再也无法站起身。
那被易若剜下的肉上,正正好,是那颗黑痣。
纤儿早就是疼的没有了知觉,若不是易若箍着她,身子怕早就是瘫软了下去。一双眼中,没有丝毫的光亮,因为疼痛,双眸几近晕厥翻死的状态。
水沐清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股恶寒从口中泛出,险些就要吐出来。
易若捂着纤儿嘴的手始终未松开,眼眸沉沉地瞥过被剜下的那块肉,眸光一个犀利,声音沉沉而落:“还不快换衣服?!”
水沐清早就是被吓得不行,听了易若的话,蓄着泪水的眸子对上易若凌厉的眼,却是怎么都不敢动。
纤儿早就是因为疼痛没了知觉,这个人被易若搂住,不停地抽搐着。
“换衣服!”
易若的眉眼瞧了瞧那烧的红火的火盆,声音再次厉厉落下。旋即收回视线再也不看向水沐清,手中一个用力,将纤儿扶着在榻上背朝上躺下。
水沐清的身子也是因为害怕同样发着颤,眸子看了一眼那被剜下的肉,眸子中的泪水似断了线一般开始往下掉。
“齐清,这就是现实。”
易若手中动作不停,很是快速地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径直捂住了纤儿后背上被剜掉地方,空着的一只手向后伸出,用另一块帕子将那剜下的手包起,而后一个用力,径直丢出了里间。
“这就是你不知道的,我们的另一面。”
不是我,而是我们,我们,包含了太多的人。
捂着纤儿伤口的帕子被易若不断地抖动着,极为明显地,可以看到白色的粉末落了下来。
“……”
水沐清的身子还在发颤,脚早就是一片软,根本迈不动步子。
“纤儿已是受了这么大的苦,若是今日的计划失败,你心里不会愧疚吗?”
易若不愧跟水沐清在一起的时间那般久,一句话,就已是死死地抓住了水沐清的软肋。
泪水还在落着,水沐清的眸子一片模糊,抬起看了一眼易若,终是万般艰难地迈出一步,向着桌上纤儿的那套衣服而去。
余光瞥看到水沐清的动作,易若收回沉沉的视线,也是没有丝毫的停留,一个转身,将桌上的水沐清今夜晚宴所穿的那套衣服拿过,开始给纤儿穿上。
纤儿后背的伤口因为那帕子中药粉的缘故很快就止住了血,却是有着一个分外明显的大口子,看着依旧格外人。
这一次,易若的动作倒是变得温柔了许多,拿起了那衣服开始小心翼翼地给纤儿穿上。
一个拉扯,纤儿后背的伤口已是又被弄出了一丝丝的血迹,疼痛感不似先前那般剧烈,纤儿的眸子也是缓缓地恢复了神色,趴着身子,虚弱地侧过头,满头的大汗,已是有一些淌入了她的眼中。
“我……我……我死了吗……”
易若替她穿着衣服的手一下子停住,而后动作加快,却是并未说话。
“这里……这里是地狱吗……”
不知为何,听到纤儿的话,易若的心头总是泛着颤。
“易……易若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娘娘……娘娘她安全离开了吗……”
纤儿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只有易若一个人听见。
心头终是不忍,易若的身子逐渐靠近纤儿,声音在她的耳旁轻轻落下:“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那药粉里,有着让人嗜睡的成分。从一开始,易若便没有准备让纤儿清醒地接受这一切。
那样,太痛了,痛到会让人心尖发颤,痛到会让人失去对这世界的最后一丝希望。
纤儿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目中的光亮逐渐减小,唇边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郁,最后一句话落下:“易若姑娘……拜托你……照顾好我妹妹……”
第五百七十九章、最后一件事
“易若……”纤儿的衣服本就是十分简单,不过片刻,水沐清已是穿好,身子还是有着微微的颤抖,看着易若的动作,不敢上前。
直至将最外头的金色罩纱穿好,易若的动作才稍稍缓了下来,对于水沐清的话,并未答应,格外认真地看了看纤儿的装扮,易若的手绕过纤儿的腰肢,一个用力,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拿过一个软枕靠着,避开了她后背伤口的位置。
做好了一切,才真正地停下动作,细细地看着纤儿的面容。
纤儿的额头上满是汗水,睫毛上还有着先前因为疼痛所流下的泪水,嘴唇抿才成了一条线,好似还在承受着痛苦。
易若的鼻子一酸,已是泛上了浅浅的泪,手细细地摸上了纤儿额边的发,而后缓缓地顺下,这般仔细看去,纤儿倒也是生的极为漂亮。
“易若……”
水沐清站在易若的背后,看着她的动作,手撑在身后的桌上,依旧不敢有动作。
沉寂了片刻,再抬起时,易若的眸子已是看向了远处置物架上的石记器,深吸一口气,身子一个站起转身,目光一片平静看向了水沐清:“跟我来。”
言罢,抬步便向着外头走去。
脚步跨出门口的一瞬,易若的声音重新落下:“把你要带的东西带上。”而后再无停留,径直离去。
水沐清的视线下意识地便看向了易若先前看的石记器,距离亥时,不过还剩下一刻钟的时间了。
一路无言,水沐清一身宫女的衣着打扮,垂着头,跟在了易若的身后。
足足绕了好几个灯光昏暗的长廊,易若的步子才在一处丝毫没有光亮的假山后停下。
两个人的身子才站定片刻的功夫,这才适应了黑暗,下一瞬,一道身形已是快速地从不知名的地方落了下来。
“易若。”
声音浑厚有力,却又是低沉绵延。
水沐清当然听出来了是谁,来人,正是地。
易若的眸子自是极好,看清了地所来的方向,应了一声:“嗯。”
今晚亥时,所有人几乎都会在烟花大会上,地想入宫自是轻而易举,而今晚,他丝毫不用管这宫中的事情,他要做的,便是将水沐清带出宫去。
“事情都是安排妥当,你直接带她走便是。”
易若一直沉稳,对于天地玄黄也是向来这般公事公办的态度。
地的眸子滑过她身后的水沐清,并未打算多问,不过应了一声:“好。”
易若太过于冷静,甚至比男子更为沉稳,对于她所安排的事情,从来都是十分放心。
得了地的应话,易若回过身,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水沐清,到了此时此刻,水沐清已是丝毫没有了作为宫中皇妃的气息。
停了片刻,易若的手伸入袖中,拿出了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在水沐清的面前扬了扬,声音轻轻落下:“这封信,是给你的。”
一身宫装的水沐清,多了不少好似小丫头的气息,抬起眸子,看向了黑暗中并不分明的易若,伸出手,就要接过那封信。
“信先给地,出了宫,他自会给你。”
拿着信的手陡然一收,易若一个翻手,将信递给了身后的地。
地倒是有些诧异易若的举动,却是并未多问多说什么。
最后一次深深地看过水沐清,易若一个转身,已是面向着来时的路而站:“带她走吧。”
言罢,便要抬步离开。
水沐清有一瞬的呆愣,却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出手一把拽住了易若的衣袖:“你呢?!”
易若并未直接说话,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沉重,和往常一样,并未有什么异常:“我处理完三水殿的事情自会跟上你们。”
说这话时,易若全程背对着水沐清,谁也没有看,旁人也是看不见她的神色。
地始终没有多问什么,轻轻掂了掂手中的信,便是信了易若的话。
易若的视线微微垂下,看了看水沐清拉着自己的手,一个用力拂开,再无停留,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不知为何,水沐清只觉得一瞬间,自己的心头空了一般,满满的酸涩之意泛上,看着易若离开消失不见的背影,竟好似,这是自己看见易若的最后一眼一般让人心头心生恐慌之意。
“走吧。”
地向来不喜水沐清,今晚来不过是因为爷的吩咐,如今只想着赶快将这女子带出宫去,还能回府吃上这除夕的辞年饭。
水沐清的眸子还看着易若离开的方向,好似没有听到地的话,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动作。
地的步子已是迈了出去,却是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眉头一个紧皱:“走了!”
水沐清这才缓缓收回视线,眸子有些空洞,跟着地,往反方向离开。
易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