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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双!究竟发生何事?!”贺潇的思绪恢复地很快,自是知晓这般状况,定是和无双谷有光,厉声出口询问。
“不出去,我便再不医治!!!”下一刻,苏无双的声音也是陡然大了起来,手中动作重重推出,一下子落在了已是停下了动作的贺潇身上。
身子猛地受到冲击,贺潇却又是闻声收回了动作,一个猛力后退,身子已是将纱帘所带落。
苏无双盯住贺潇,银发飘散而下,视线里是说不出的怒火。
迅速起身,贺潇凌厉的眸子先是看向了远处躺在床上的杜微微,而后又落在了苏无双的身上,抬起手,轻擦了擦从嘴角流出的一丝血迹,未说任何话,一个转身,已是大步走了出去。
握紧的拳头缓慢地松开了力气,苏无双的眸子黯了下去,视线垂下,嘴角涌现一丝苦笑,终是转过身,重新走到了矮床边,开始给杜微微诊治。
无梯楼下,地玄已是守着有了些许时间,而天早已是随着冷面一同去了摘星楼。
楼上的声响,地玄并非没有听到,但他们却是明白,这种时候,作为下属的他们,并不合适出现。
“爷!”贺潇的身子刚落地,两人便是迅速地上了前。
玄的视线极好,便是在黑暗中,也是一瞬间注意到王爷嘴角刚擦净的血迹。
“爷,怎么回事?”出口询问,玄自是非常着急。
没有回应玄的话,贺潇淳厚的声音低低落下:“冷面在哪儿?”
“冷面去了摘星楼。”地的声音回答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无双谷生变
一个转身,贺潇的步子已是向着摘星楼的方向走去。
没有任何的迟钝,地玄也是匆忙想要跟上。
“守着!”厉声重重落下,贺潇运起轻功,便向着摘星楼飞去。
地玄的脚步顿时停住,看着爷离去的方向,而后相视一眼,都做同样的一个动作,抬起头,看向了无梯楼高处有着灯火的地方。
身子径直在矮床边跪下,苏无双净白的手已是搭上了杜微微的脉搏。
只是,手刚搭上,眼眸便猛地一缩紧。
太凉了!杜微微的体温竟如此之凉,几近与死人的体温无异!
下一刻,苏无双的神色渐渐地沉下,心头知晓这病,定不是一般的病,这般想着,手中动作也是飞快,开始细细地摸杜微微的脉象。
足足半刻钟的时间,苏无双终是收回了手,却也是意识到一件让人心头发寒的事情,杜微微,没有脉象!这,便是说……杜微微已经……去了?
想法刚蹿入脑海,苏无双只觉得身上猛地一凉,眼神重又看向了杜微微苍白不已的脸庞。
杜微微……死了?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便反反复复在苏无双的脑中盘旋,贺潇先前颓丧的模样又一次浮现在脑海。
不,不对!
却也只是片刻,苏无双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贺潇对杜微微的情,他自是看得一清二楚,若真是杜微微死了,贺潇又怎么会只有那颓丧之气,而不是滔天的怒火与寒意?
眼神瞥开许久,苏无双的视线重又落在了杜微微的面上。
面白……体寒……无脉象……
究竟,是什么原因?
究竟……
贺潇的身子飞得极快,便是无梯楼和摘心楼有一段的距离,却也是片刻,便到了摘星楼。
摘心楼下,约莫十个小厮在来来回回地进出,搬着东西进出,摘心楼三楼,灯火通明。
还在搬着东西的小厮一见王爷的身形,都是匆忙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王爷。”
贺潇的视线微微动了一动,冷声已是出口:“下去。”脚步随之轻点地,身子已是飞上了摘心楼的三楼。
只留下几个小厮有些呆愣在原地,反应了一瞬,才明白过来王爷的意思,都匆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悉数都退到了与摘心楼隔着一条小道的地方候着,等着王爷的事情结束后,再继续搬东西。
三楼上,屋子里格外明亮,相比较无梯楼上的,倒显得更有生息的模样。
天站在了屋门口内的位置,视线沉沉,看着冷面收拾的动作。
冷面向来人如其名,从不多言多语,只有对苏无双,才会有那么一两个字的话。
此刻,冷面已是将带来的黑色包裹打开,将其中的衣物一一拿出放到了一旁的柜子中。
身后,有了动静。
天动作极快,手中带了风,一个回眼,动作却是又停了下来:“爷。”
夜色中,风扬起了贺潇披散而下的黑色,阵阵煞冷。
步子跨入屋内,贺潇眼神直直地便落在了冷面的身上,步子停下,站在了屋中的位置。
冷面的黑袍依旧披着,帽子也未摘下,手中动作不停,依旧从包裹中拿出东西收拾着。
贺潇的眸子凝了一瞬,声音运着功力传出:“冷面,无双谷,究竟,发生何事?”
闻声,冷面手中的动作明显顿了一瞬,而后冷面将已在手中拿着的衣物放入了柜中,回过身,向着贺潇微微地垂首做礼,贺潇是公子的挚友,他自然,有着基本的敬意。
贺潇的视线落在冷面的身上,并未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看见,冷面的身子已是有了丝微微的颤抖。
“冷面。”贺潇又是一次运功,声音带着些攻击性,落在了冷面的耳中。
天站在贺潇的身后,侧看着爷分外严肃的面庞,心头也是有了大致的想法,无双谷,出了何大事?
冷面闭了闭眼,沉了一瞬,抬起手,一把将自己的黑色帽子掀开。
天的眸子,瞬时睁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贺潇的心,却是重重地沉了下去。
因为冷面,也是一头的白发。
“怎么会这样?!”天早已是被惊住,话语也是脱口而出。
冷面低着头,身上的寒意伴随着悲怆倾泻而出:“谷内,出了叛徒。”
眸子猛地睁大,天的心头越发受到了震惊。
贺潇的眸子越发眯起,心头愈发地沉了下去。
“先前在府上收到谷内来信时,并不确信是叛徒。回谷中时,才发现,谷中人都已是遭了毒手,命不久矣。”第一次,冷面说了如此多的话。
“公子拼尽全力救治受伤的人,可那毒,却是悉数转嫁到了公子的身上,便,一夜白头。”
话到此,冷面未再开口,只是微微垂着头,白色的发高高束起,泛着阵阵凉意。
天刚想开口询问为何冷面也变得如此时,话还未出口,便已是反应了过来,冷面对无双公子如此忠心,又怎么会让无双公子一人受罪。
“何人背叛?”贺潇一语出口,已是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这一次,冷面好似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久久未开口。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贺潇的眸子里带上了浓浓的光,声音沉沉落下,却是让人心安不已。
“放心,无双不会有事的。”
而后身子已是又一次,从门口飞了出去。
冷面的头猛地抬起,看向了贺潇离去的方向,脚步不停,便想要追上去。
“冷面!”天自是清楚贺潇的脾性,虽然此刻他如此之说,但并不表示他会立时就去做。
狮子,总是要在最后才会苏醒
因为苏无双的缘故,冷面的情绪少有的有了波动,眼里厉光不已,依旧想要跟上贺潇的身形。
“冷面!王爷既是如此之说,无双公子就绝不会有事的!”天的声音也是重重扬起。
冷面的动作,终是停了一瞬,而后松下了劲,神色里,明显颓丧了不少。
天的话语沉了沉:“还有你。”
冷面的动作更是僵在了原地,抬起头,看向了天。(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是好是坏?
“你也不会有事的。”天的声音沉稳,一字一字,落在了冷面的耳中。
手中的动作无力地垂下,冷面的表情慢慢地有了裂缝:“我不知……公子还有多久的时日了……”
天的心头越发紧了起来,停了半晌,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冷面的话。
“公子这次回来,便是想医治好夫人和施小姐。”话语停顿住,冷面的手缓缓抬起,将身后的帽子重新盖在了头上,“可是公子,又能撑多久……”
“不会的。”莫名地,反驳的话已是未经思考便从天口中说了出来,“爷既然一说不会有事,便一定,不会有事的。”
闻言,冷面无神的眸子又一次抬起,看向了依旧沉稳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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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到达季安宫时,周遭早已是一片高高挂起的灯盏,季安宫的宫门紧闭着,没有人迹。
阿哑的神色格外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手一把将没有了神采的穆云季从马车上抱下,上前敲起了宫门。
寂静的夜里,敲门的声音显得极为空旷,阿哑的心头有一丝紧张,手心里也是泛出了汗。
“叩叩叩——”又是一次小心翼翼地敲门。
“什么人?”一个丫鬟的声音终是从里头响了起来,却是明显带了刚睡醒的惺忪之意以及不满的嘟囔声。
阿哑的眸子微微眯起,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穆云季,贴近了他的耳边,极小的声音落下:“十三皇子。”
闻声,穆云季才慢慢地有了反应,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了阿哑。
阿哑的手动了动,指了指宫门的方向。
“什么人啊?不说话可就不开了啊!”小丫鬟明显有着被吵醒的不满,说话的声音也是有着丝不快。
穆云季好似才反应过来,开了口,原本该是清脆的童声里,竟好似有了缕沧桑:“是我。”
宫内的小丫头瞬时便傻在了原地,作为季安宫的丫鬟,自是对主子分外熟悉,更不要说这天天绕着宜嫔转,声音分辨度极高的十三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