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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与剑 作者:[苏] 瓦季姆·科热夫尼柯夫-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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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罗斯拉夫和波兰抵抗小组接上了头,把杜什凯维奇先生早已当上奸细的确凿材料交给了他们把抵抗小组随即化整为零,转入地下。但是刺杀施瓦茨科普夫的计划不变,只是时间推迟罢了。海因里希仍然有生命危险。这事要怪魏斯,因为他没有把全部情况预先告诉祖鲍夫。
  现在祖鲍夫答应尽力而为,设法保证海因里希的安全。他见魏斯对施瓦茨科普夫的性命如此关心,不禁产生了一些妒意。他从未见过魏斯象现在这样忧虑不安,即使在生死关头也是如此。他在为谁担心呢?为那个德国人。难道他对我们的事业就那么重要?这就是说,在魏斯和海因里希的关系中,除了其他种种因素之外,还有友谊。可是祖鲍夫却一直认为自己是魏斯在这里的唯一真正的朋友。结果是怎么回事?原来他祖鲍夫不过是一名执行任务的下级而已。魏斯要和这个德国人一道消磨他的全部余暇。说不定还会认为这个德国人比他祖鲍夫更重要,贡献更多呢。
  看到祖鲍夫那副伤心的样子,魏斯马上觉察到,这番谈话刺痛了他。祖鲍夫的委屈显得有些天真,这正说明了他心地纯洁。有些人在死亡面前无所畏惧,但是,当生活突然迫使他们冷静严肃地思考和权衡某些问题时,他们倒张惶失措了。这一点魏斯是很清楚的。
  “你不要误解了我的意思,”他温和而认真地对祖鲍夫说。“海因里希现在还不很稳定,象是在迷雾中仿惶。他可能投向我们,也可能反对我们。我对他……说实在的,就象对待一个病人。”
  “好啦,”祖鲍夫快快不快地说。“你就去照看他吧……”
  魏斯本想对祖鲍夫提一提布丽基达,又怕因此刺伤了朋友,就忍住了:这些事叫祖鲍夫够伤脑筋的了。
  临别时,祖鲍夫建议魏斯把施瓦茨科普夫带到别处去暂避几天,等雅罗斯拉夫跟波兰人小组再次接上头。
  魏斯对这个办法很是满意,何况他还得去办冯·克留格博士好多日子以前就委托给他的那件事。出差证件能赋予他相当的特权,这一点是不应忽视的。利用出差还可以向海因里希揭露贩奴勾当的另一个可耻方面。这种勾当使党卫队头子、德国实业家和帝国官员们都发了横财。
  海因里希根本没问为什么,马上答应和魏斯一道去出差。魏斯决定暂不告诉他此次出差的真正目的。因为维利·施瓦茨科普夫曾要海因里希检查一下集中营当局对一项秘密命令的执行情况。这项密令的内容是:集中营当局应制定一套工作细则,以便某些党卫队人员在必要时摇身一变,混到囚犯中间去。
  魏斯问海因里希,党卫队领导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海因里希不屑地说: “鬼才晓得!不过我想,党卫队甘愿受这个罪,不仅仅是为了告犯人的密。”
  “那么究竟为什么?”
  “你忘了吗,冯·扎里茨怎样大谈而特谈所谓恐惧心理产生的社会力量?”海因里希提醒道。“我认为一切都是出于恐惧”
  “不懂你的意思。”
  “怎么不懂!那些成天感到恐惧的人渴望着摆脱恐惧,随便到哪儿去,哪怕到集中营装扮成囚犯躲一躲也好。这样就可以逃脱惩罚了。”他冷笑着说:“不久前,我叔叔把他随身带在打火机里的小毒药瓶拿给我看。他动不动就摸摸上衣口袋,唯恐忘了带上这个打火机。他摸到了,就放心了,脸上就露出蛮横和嘲弄的神气:意思是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随时能求得解脱,脱离苦海。”
  “他当真想自杀?”
  “哪儿的话!他是乐天派,决不会自杀。不过他既然掌握着这种可能性,也就是觉得有了精神头罢了。”
  “那么,你叔叔认为战争已经打败了?”
  “不,看你说的!他不过怕别人抓住他什么把柄,出卖他,让元首下令杀了。万一战争失败了,许多跟他地位相当或者地位更高的,他们自有良策。”
  “什么良策?”
  “魏斯,你真是个土包子!”施瓦茨科普夫有点火了。
  “难道你不明白,元首的大多数亲信为什么要劝阻他占领瑞士吗?”
  魏斯摇摇头。
  “我的老天!”海因里希叫了起来。“在这个中立国家有好些大银行,帝国的大小要人都在那边拥有秘密存款,以备不时之需。明白了吗?唉,你呀,真是个土包子!”
  “我自然是个土包子。多想到柏林去开开眼界啊。柏林是我向往的城市。”
  “好吧,”海因里希说,“等什么时候我带你逛逛柏林。”
  “等到战争结束吗?”
  “怎么,等急了?”
  “至少是,我不想和你再次分手,”魏斯真诚地说.
  “我也是,”海因里希矜持地答道。
  魏斯又开始巡视集中营。这一次是到专门的儿童集中营及儿童与成年人关在一起的集中营。
  魏斯利用这趟出差,把一些情况无情地展现在海因里希面前,迫使他成为那个骇人听闻的事件的见证人,让他亲眼看看几百名骨瘦如柴的孩于怎样被审查、挑选,然后出口到国外。他们是亲人们用钱赎回的。
  这些孩子面色惨白,因为频频被抽血已濒于死亡。他们一个个没精打采,对什么事部无所谓。看到几位军官先生来了,他们木然地问:“我们该去毒气室了,是吗?”他们问这句话时,脸上毫无表情,毫无恐惧。世界上已经再没有什么东西能使他们感到恐惧了。他们尝尽了世间的一切苦难,已经习以为常,就象他们习惯于每天早上自己动手把死尸拖出营棚一样。
  这一切对海因里希震动太大了,魏斯甚至担心他由于一时的绝望而自杀,或者突然拔枪打死那些陪同他俩巡视集中营的保卫人员和管理人员。
  办法只有一个:在去下个集中营时强迫海因里希留在旅馆里。海团里希孤独一人,又象往常那样喝得烂醉如泥。
  魏斯此外能有什么办法呢?出这趟差他得把有关事宜处理完毕,而且除了那些准备卖给亲人的孩子,还有一些孩子可以救一救,魏斯利用自已的特权,把好多这样的孩子也列入了后送名单。
  魏斯已经通知祖鲍夫,要他和波兰游击队联合行动,准备袭击军用列车的卫队,救出那批没有亲人的孩子。魏斯已把这些孩子单独编成一个人数很多的小组。孩子获救后,由愿意抚养他们的人领回家去。
  魏斯把列车停车地点和孩子装车时间都用密信通知了祖鲍夫,这才认为自已的任务已经完成。他还借口党卫队的商业机密,不要武装卫队专门押送,而把照顾孩子的事交给了集中营头头们的妻子,虽说这班太太里面有不少人手段残忍,抡皮鞭,使手枪一点也不比她们的男人逊色。
  临行前,魏斯到旅馆找海因里希。海因里希这时已经豁出去了。他说,要么魏斯帮助他把那些残害儿童的坏蛋通通打死,要么他独自去干。魏斯胆敢阻拦的话,他就把魏斯毙掉。
  “好的,”魏斯说,“我一定帮助你。不过,最好是先帮我把孩子们救出来。”
  “怎么救?!”海因里希喊道。“怎么救呀?”
  “你还剩下几天时间。只是不能急躁。我知道一些波兰地下工作者的情况,要跟他们取得联系。我来教你怎么做。”
  “那你呢?”
  “我不能参与这种冒险。请你别给我添麻烦,”魏斯冷冷地说。“我可不想让盖世太保绞死。”
  “胆小鬼!”
  “是的,”魏斯说,“我对你并不隐瞒这一点。”
  “从前你对我说过什么?你是怎样说服我的?”
  “你瞧,”魏斯冷静地说。“批判地对待周围发生的事情是一回事,决心去进行公开斗争,也就是投向正在同我们交战的一方,这可是另外一回事。”
  “哦,原来你是这样一个人!”
  魏斯耸耸肩。现在他已经没有气力说别的了。一种使人晕眩、不可遏止的仇恨把他折磨得浑身无力。这几天他在各集中营间奔走,感到精疲力尽,简直要失掉自我克制的能力了。
  那些小小的囚徒——半大的幼小的——由于长期囚禁在集中营里,对于全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已经失去了任何想象。
  他们知道谁在什么时候将要被带到或用手车推到“防疫站”去,已经习惯于听天由命。所谓“防疫站”,是指那种四壁密封、没有窗户、地面倾斜并钉上白铁皮的毒气室。
  从前还没有毒气室和火葬场时,每逢星期三和星期五枪杀犯人。孩子们在这两天设法躲起来,大人也帮助他们躲。如今火葬场的焚尸炉昼夜不停地燃烧,躲藏已没有用。孩子们就不再躲了。
  每周一次送“防疫站”的孩子不下二十人。最初送有病的孩子,后来送身体虚弱的,如果凑不够数,那些胸前缀着黄布条的孩子就知道该轮到他们了。他们很早就晓得有这一天。大孩子对小孩子说。从头到尾时间不长,也不太疼,还没有抽血那样疼。只要稍稍忍耐一下,然后就不可怕了,因为一切都不存在了——集中营、饥饿、电线鞭子等等,全都没有了。
  集中营的孩子彼此说话,是用一种奇怪的混杂语言,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听不懂。
  一个一米高的小骷髅,面容疲惫不堪,跟成年人一样,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却还是孩子样的,他对魏斯说:“军官先生,今天请您别送我进毒气室。我还能抽血。”他很认真地解释说:“上一回血流不出来。大老鼠吃掉了我的口粮,哪来的血呢?”
  魏斯分辨不出来这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孩子们和其他犯人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们的个子小。所有犯人的面孔都是一样的——苍老、于瘪、呆板,象是从死人脸上拓下来的石膏面型。
  党卫队的一个一级下士拿了些糖果给魏斯,这样更便于向孩子们打听过去的情况。但是,每当魏斯把糖果给孩子,他们都吓得脸色灰白,退到一旁。有的孩子经不住花花绿绿糖纸的诱惑,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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