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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八小邦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将,只好报报名了。颍州王刘福通,青阳王赵普胜,徐州王头陀芝麻李二,利州王左君弼,广东王田丰,福建王毛贵,云南王郎世泰,江东王倪文俊。
最后五百个元朝兵,顶盔贯甲一员大将,啥人?老将朱亮祖。“霍洛洛……”两边看的人看过就散。
十二邦进场后,武场内彩山殿两边有十二个平台,四个又大又好,八个差点又是小。不料张士诚一进武场叫总将喊一声:“抢平台啊!”“哗……”一时间武场内:
一进场门闹糟糟,两进平台十二道;
三呼彩山朝南设,四面芦棚静悄悄;
五色龙门在中间,六部官吏尚未到;
七品知县忙碌碌,八面威风独占鳌,
九龙回音壁未建,十方英雄胆气豪。
朱亮祖、乌纱八镇守好场门,全城戒严,要等夜半三更武生进城。
第四回 双雄进京
“赶路呀!”“得,马来!”今天蒋忠在前,常遇春在后,一路赶来,过芦沟桥,天平道,到彰仪门刚下戒严令,都统红儿迷吩咐守城门的小兵将城门关紧。小兵一边关门一边叫:“关城门啦,关城门啦!”这个城门又大又重,不象人家家里关腰门,只要用两手一碰就关上了,两个小兵这边一个,那边一个,“格仑仑……砰”门关好了,正在那里喘气,不料这口气要喘到断气为止。
蒋忠远远听见叫关城门的声音,想,元朝是坏,早不关迟不关,知道我来了关,今天我不打开这个城门,你们不要叫我蒋忠。于是“呼……哺”伸手将腰里两柄锤摸出来,千斤索“扎、扎”套住,“哒,哒……”走到城门前,叫道:“开门来呀,开门!”然后“哺……”将两柄锤举起来,朝城门上“答”,“哼当、哼当!”城门开,蒋忠进到里面,不料两扇城门有弹性,在墙上一撞,“哼当……”又关住了,两个小兵刚刚关了门还站在那里,两扇城门弹回来“卜、卜”,两个小兵头也没有回就被门轧死了。旁边还有两个小兵,刚刚偷懒,没有过来关门,现在看见蒋忠过来,一个小兵开口叫道:“呔!什么……”人字还没有出口,嘴被旁边一个小兵用手一捂,等到手松开,蒋忠已经走过去了。“咦,咦!为什么将我嘴捂住?”“你知道他是准?”“谁呀?”“三国里的周仓。”“他来干什么?”“他是监场神,来监武场的。”“不对,周仓有大胡子,他怎么没有?”“周仓没有空,叫他儿子来代表。”“周仓用一柄锤头,他儿子怎么用两柄?”“他儿子比他还要厉害,用两柄。”两个人在瞎讲胡吹。
后面常遇春骑马过来看见,好哇!你们元朝见善的欺,将城门打开放那个人进去,我来了,又关上。“当”将鸟嘴环架上的长枪一提,用足力气“呷拉拉拉……”一马冲过来,将枪“当”朝城门上一点,“哐……”将城门打开,他进去后两扇门依然“亢郎郎……”弹回来关上。不过蒋忠打开的门弹回来门缝密,常遇春撞开的门弹回来还露开一点点缝。常遇春“哈拉拉……”一马进城。两个守城门的小兵只看见他的背影,一个说:“他妈的,又是周仓的儿子啊。”“不,是关云长。”“不对,关云长用刀的,他怎么用枪呢?”“你不知道关云长的刀没有空吗?”“到哪里去了?”“去磨了。”“哦。那他的枪哪里来的?”“向他兄弟张飞借的丈八蛇矛枪。”两个小兵边说边走过来,走到城门边一看,看见死了两个小兵,急忙将城门关好,落下栓,马上去向都统红儿迷报告。
蒋忠进了城,直往王府井大街而来,两个站岗的元朝的小兵看见:“呔,什么人?”蒋忠回答:“赶考武生。”“太早,三更天进场。”“知道了。”等两个小兵走过来,蒋忠已经走过十家店门了。
蒋忠走到王府井大街底。朝右转弯,等会常遇春来朝左边转弯,因此两人没有碰着。蒋忠一路过来,想,要到三更天进场,现在找个招商旅店不值得,还是找个庙宇歇歇吧。他走到一个偏僻胡同内,看见一个枯庙,将锤头插好,打开庙门,庙里一个人没有,走进来看见一个大拜台,里高外低。他倒也懂规矩,在拜台前先拜一拜:“神灵在上,爷爷在你庙中耽搁片时就要进武场的。”拜完,坐在拜台上,吃了两三块老虎内,倒是觉得两条腿又酸又麻,睡又不敢,知道自己一睡下去不会醒的,蒋忠想,我就躺一会吧。人躺在拜台上,一只手撑住,因为人长,实际只有一边肩膀贴在拜台上,其余都在地上。想,八月半我总算赶到了,心里高兴,不能睡着呀!”咦,咦!”不对啦,“呼哒、呼哒……”不要睡倒睡着了。
常遇春呢?一路“哈拉拉……”过来,正巧被站岗的小兵看见:“什么样人?”“赶考的武生。”“太早,三更天进场。”“爷爷刚刚赶到。”小兵要想赶过去抓他,常遇春一马已经走得很远了。
常遇春到王府井大街底,朝左边转弯,人的心都是一样,想到旅店反而麻烦,找个庙宇歇歇吧。一看,前面有个庙,走过去,下马,一手牵马一手拖枪,走到庙门前,见庙里有灯光,常遇春想,让我去看看有没有人,一看有人。这座庙叫天齐观,今天观里道士全部出去做法事了,因为戒严,留在别人家里没有回来,观里只有个老香火。老香火财迷心窍,捋捋两根小胡子,站在玄坛菩萨神像面前:“玄坛菩萨,发财你抬举别人,我今天拜你明天拜你,我还是穷得丁当,分文没有,你还要翘起两根胡子,今天我要把你胡子拔掉,看看是你凶还是我凶。”说完,爬到神龛上去拔,神像的胡子是用漆粘住的,只拔下几根。老香火拔胡子,正好给外面的常遇春看见,想这个老香火发疯啦,没有事去拔菩萨的胡子。因此大叫一声:“开门来!”“啥人?”“是俺。”老香火急忙从神龛上爬下来,开开门对外面一看:“喔唷,玄坛菩萨!”“卜秃”跪倒在地。因为老香火看见常遇春黑仓仓的脸,手托一杆枪,老香火以为是玄坛菩萨来了,一杆枪看作是玄坛菩萨的鞭子,常遇春一匹黄松松的马以为是只老虎,玄坛菩萨骑的是黑老虎呀,老香火想今天黑老虎没有空用黄老虎代,那么玄坛菩萨有胡子呀,常遇春是光下巴没有胡子的,老香火想想不错呀,胡子刚才被我拔掉了。
常遇春看见老香火吓得跪倒在地,又好气又好笑,晓得他误认了。说道:“老人家,我不是神灵,是赶考的武生。”老香火听见,马上抬头仔细一看,哦,真是个武生,手中牵的不是虎,是匹马。人马上站起来:“哦,请进来!我来带马。”“的备的……”老香火将常遇春的马牵到里面,拴在天井里,常遇春踏进来,拿枪朝天井里一插,老香火关好门,将常遇春请到待客室休息,泡好一杯茶。常遇春想,嘴倒不渴,肚子倒饿了,干粮袋里的干粮早已吃光,因此吩咐老香火去烧点饭吃。老香火连忙去烧好一锅饭,拿个大桶装好,想这一桶饭,当家法师们回来也好吃。“登……”饭桶朝桌子上一放,碗、莱摆好,再摆好一双筷子。常遇春一看黄澄澄的米饭,闻上去香喷喷。问老香火:“老人家,这叫什么米?”“绣球米。是我们当家四方打斋饭收来的陈米。”“什么菜?”“雪花菜。”“什么做的?”“麻油拌豆渣。”“哦,哦!”常遇春吃一口,好吃。常遇春一连吃了十几碗饭后再吃菜,老香火在旁边看他这样吃差点哭了出来,几十个人的饭都被他吃光了。听见常遇春还叫添饭,老香火想,赚钱的机会来了。因此笑咪咪地说:“考相公,你可知道这饭要多少钱么?”“好多?”“五十两银子。”“好哇!”嗯,老香火想,不还我价,好!”考相公,时候不早了,可要到我们当家床上休息休息。三更天武场开考,我二更天来叫你正好。”“好哇!”常遇春想,时间还早,休息休息也好,进武场时可以有点精神。老香火领常遇春到当家房间,房间倒是窗明几净,常遇春进去就朝床上一躺。“考相公,你睡在当家床上要啥价钱知道吗?”“多少?”“也算五十两银子。”“不贵。”“你的马可要喂点料?”“好哇!”“算三十两银子。马吃好料再遛遛,遛马算二十两银子。”“还有什么?”“没有了。”
老香火出房间,将房门关好。“咔嚓”一锁,再到厨房里将马料拌好放在盆里,端到天井里,倒一桶水放在旁边,让马吃完,拎好缰绳,牵了马“的各的、的各的……”遛马。一路遛马,老香火一边想:一百五十两银子派啥用处呢?对,五十两买寿衣寿材,五十两开爿店,还有五十两,想我年纪大了,生病无人侍候,让我讨个老婆侍候侍候。“的各的,的各的……”遛遛马,天倒黑了,哎呀,今晚露水重,考相公年纪轻轻倒睡在床上,我是个老头儿倒在露水里替他遛马,老婆知道了要舍不得的。婚还没有结呢,已经在叫老婆了。老香火将马缰绳一扬,短命马,自己有四只脚不走还要我帮你遛,再想想,时间还早,让我也去睡一会吧,反正我晚上要醒来五六次呢,等我到二更天醒来去叫他吧。本来老香火一晚上要醒五六次,不料今天实在太高兴,一睡下去就醒不过来,等他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天亮了;走出来一看,马还在天井里。哎呀,考相公没有走。走到当家房里看看,喔唷,考相公还在睡。完了!不要说一百五十两银子拿不到,说不定还会吃一百五十记耳光啦。老香火越想越怕,想逃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想到当家房间隔壁有一大间,是寄放寿材的,老香火想这里不会有人来,于是跑进去。房间里放了三口棺材,老香火爬进第三口棺材里,人睡下去,哎哟嗬,惬意,四边有栏杆不会跌跟斗,难怪别人睡下去都不想爬起来。哎呀呀,不对,头还露在外面,于是伸手将棺材盖拉过来,“刮”一声,脚下面榫头接住,露一点缝,老香火忙用两手托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