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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夏悠没再替小百合说话,而是安慰英梨梨说道:“算了,英梨梨,既然这样,我直接送你回家好了,反正也不远。”
“嗯……”
英梨梨没跟先前一样推辞,而是低着小脑袋,默默应了一声。她知道即便自己推辞,夏悠也肯定不会接受,那还不如省点口水呢。
“哼,早知道那个老女人会鸽我,那我还不如一开始就跟惠一起回家呢,反正住得也不远。”
像是把路旁的小石头当作假想敌似的,英梨梨狠狠用脚上的高帮绒靴踢了过去,将它直接踢进了下水道里,才稍微满意地哼了一声。
瞧见少女如此孩子气的举动,夏悠失笑,安慰地说,“嘛,算啦,像现在这样不也挺好的吗?两个人一起走夜路的经历可不多见哦,尤其是碰上了现在这样季节,一到晚上大家连门都不想出去。”
“哪里好啦?都快冷死人了!要是刚才跟惠一起走的话,我早就回到家了!”
英梨梨还是很不满,腮帮子直鼓着,看上去就像一只负气的小仓鼠。她对小百合的怨念如同打开了惊吓盒子一样,咕噜咕噜止不住地冒了出来。
夏悠在旁笑着摇头不语。
“呵呵。”
真要说冷的话,夏悠才感觉冷呢,毕竟大衣都脱给英梨梨穿了。
而他身上唯一能御寒的衣物,只有出门前绫濑为他披上的那件毛绒围巾,其他都很单薄,压根防不住迎面直直吹来的冷冽夜风。
不过既然脱都脱了,而且也不是英梨梨要求他这么做,夏悠不打算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紧了紧双臂取暖,免得像邀功似的。
那样太不爷们了。
气呼呼地走了一段路后,英梨梨才忽然发现身边没人了,稍微吓了一跳,好在她扭头一看,发现夏悠还在。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被落在了后头,像蜗牛一样慢吞吞走着。
“笨蛋,你在做什么啦?怎么走得那么慢!”
英梨梨跺跺脚大声嚷嚷,不时甩动着金发,竭力营造出威严感,夏悠则一脸无语,冲她摊了摊手。
“我的大小姐哦,是你走得太快了好吧,有必要像跑的一样嘛?你家又不会突然跑掉。”
被如此吐槽,英梨梨双手抄怀哼了一声,可终究没再走动,站在原地等夏悠跟上来。
就在这时,她忽然回味了过来。
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珠,骨碌碌地转动了一圈,似有明悟。
咦,这……这该不会是老妈给的助攻吧?
隐隐猜测,令英梨梨小小吃了一惊。
不过。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假如老妈不是连续鸽了她两次,那她多半会跟惠一起回家,又或者打电话给老爸让他来接。总之,绝对不可能会变成夏悠送她回家。
所以,也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跟他一起走在悄然安静的夜路上。
察觉到这事,英梨梨有些窘迫,心思像是被人看破般,止不住的羞怯。恰逢一阵寒风吹来,似要冷却她红得发烫的脸颊。
笨蛋老妈,你还真是多管闲事啊……!
少女小声嘀咕,可话音里,却有一股怎么也隐藏不住的欢喜。
她反而更像笨蛋一样悄悄窃喜着。
“阿嚏!”
克制了一大段路,夏悠终究没忍住鼻子传来的痒意,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比之先前英梨梨那声喷嚏的响亮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捂了捂冻得发红的鼻子,我去,还真他吗冷!比想象中难捱多了。
……该说真不愧是到了白色相簿的季节吗?
一旁,英梨梨有些担心地看他,吞吞吐吐地问,“……夏君,你没事吧?要不我把大衣脱下来还给你吧?反正我现在也不冷了。”
“我没事,你继续穿。我可是男生,身体要比你们女孩子好一些,没问题的。”
见少女作势要把大衣给脱下来,夏悠连忙劝阻。
就像话里所说,他自己还好,待会英梨梨把大衣给脱下来了,以她那常年宅家罕有锻炼的体质,感冒的可能性反而比他还大。
要是她感冒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听此,少女犹豫不决,那双蓝得会让人联想起大海的眼眸里,难得坦率地流露出了担心,“可是……”
“都说没事啦,反正你家也不远了,待会到了把衣服还给我就行了。”夏悠笑。
“……”
被接连劝说后,英梨梨垂下了小脑袋,默默走着,仿佛打消了主意。可那不时攥紧的手掌,却暴露了她此刻内心中的万般纠结。
英梨梨从来都是一个很别扭的人。
由于先天性格以及家境,令她的性格变得很复杂,既有大小姐的雷厉风行又兼具死宅的温吞拖延,做事有时高效迅速,比方说画本子;而有时又会别扭胆怯,比方说……迟迟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
喜欢的从不直说喜欢,得到表扬明明很欢喜却又表现得不屑一顾,想要挽留却又忍不住犟嘴说随你便好了,等到事后才暗自懊悔难过……
嗯,用一个词来形容她再适合不过了,甚至可以说,这个词就是为英梨梨量身打造的。
蹭的累。
俗称,傲娇。
尽管不想被人这么说,但英梨梨其实很清楚自己的确是傲娇,有着一种非常麻烦的性格。可知道归知道,她却一直懒得改正,或者说觉得没必要改。
为什么非要委屈自己去适应别人呢?我才不要这样。如果别人不懂我的话那就不懂好了,反正我也不稀罕跟他们来往。
英梨梨一直是这样想的。
直到前些日子,得知夏悠原来已经有女朋友时,她才幡然醒悟了……
原来,不是谁都会像爸爸妈妈一样,对她倾注无偿的爱,对她麻烦别扭的性格百般迁就。
原来,不是谁都愿意一直默默陪伴在身边等她的。
原来,错过不是错了,而是过了……
一旦错失了时机,一旦选择不开口,有很多事,就再也挽回不了了。
比方说,那晚妈妈说的那些事如果年轻时,她没有鼓起勇气搭上飞往英国的航班,那就不会有如今的幸福家庭。
如果不想错过,那就必须鼓起勇气。
不能再逃避下去。
……英梨梨终于下了决心!
“那、那个!”
“你,你要不要……跟我歉……!”
啊,好痛!
不小心咬到舌头了!
才刚鼓起勇气呢,英梨梨就遭遇打击,她小脸哭丧着,吐着舌头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就像一条小败狗。
“什么?”
一旁,夏悠有些没听清,“英梨梨你刚才说什么?”
“什、什么也没有!”
大失败之下,英梨梨哪能保持冷静,尴尬低头。她窘迫到直想找个洞钻进去,血液直冲脑海,整张脸都红了,仿佛一旦浇上水就会冒烟。
随即,少女面红耳赤低头快步走前,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英梨梨你别走那么快!等一下我!”
夏悠实在摸不着头脑,连忙喊道,但见少女听也不听他的话,一味逃离,他只能快步追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夜色下,少女的手白如凝脂,细如柔夷,娇小得仿佛不足一握,能稳稳裹在手中。
还有……好温暖。
“我都说让你等等了!”
“!!!”
手被牵住,英梨梨第一时间挣扎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发动进攻,却不小心咬到舌头出糗,让她羞迫到没脸见人,哪里敢去看夏悠。
唯一让她感到庆幸的,就是还好夏悠没听清她说什么,想想让他听到了她问要不要牵手,英梨梨就羞愤到想死。
……诶?牵、牵手?
一瞬,英梨梨忽然停住了。
她眼眸愣愣,望着此刻被夏悠紧紧牵住的右手,有些不敢相信。
这、这算是成功了吗……?
“你这是怎么了?英梨梨。”
夏悠眉头直皱,他哪能猜得出英梨梨的脑回路,他只是感觉少女从刚才起,就有些不大对劲。
莫名其妙的不吭声,莫名其妙的逃跑。
随即,他忽然想起什么一样,一脸怀疑地问,“……英梨梨,我说,你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诶?”
英梨梨一呆。
夏悠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晚上开聚会时,尽管他们没有喝酒,饮料都是些果汁、碳酸饮料,但零食里,却有一盒绘里从家里专门带来的威士忌酒心巧克力。
她说这是去年她从家乡带过来的,一直没舍得吃,这回带过来给大家尝尝,冬天吃这个最好了,很暖身体。
嗯,绘里的家乡,正是俄罗斯。
……该说真不愧流着战斗民族的血吗?
如今回想一下,夏悠记得,英梨梨貌似吃了不少这种巧克力。临走前,她还把最后一颗给吞了下去。
尽管这种巧克力的酒精浓度不高,但吃多了,难保不会喝醉。
也是这时,夏悠才忽然发现英梨梨的脸好红,就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散发着香甜可口的气息而喝醉的人往往都会脸红。
如此,他越发确信了自己的推断,“英梨梨,你肯定是喝醉了吧?”
“啊?我没有啊!”
英梨梨一脸懵逼地摇头。
见此,夏悠则是叹了口气,唉,果然喝醉了。
前不久才醉过一次的他,可以说对此经验满满人一旦喝醉了以后,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就像现在的英梨梨这样。
“可我真的没喝醉啊!”
英梨梨哭笑不得地说,这回是轮到她感到莫名其妙了。
在夏悠眼里,英梨梨已经彻底喝醉了,为此他自然不会相信她说的话,而是想了想,随即牵紧了少女柔软滑嫩的小手。
他这倒不是想占便宜,而是在认真地思考,“既然你喝醉了,那果然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