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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可以乱来-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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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妃就不知道怎么花了,以前四百块都能过一个月,后来四千块却过不了半个月。
  更糟糕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甄德晖的记忆力出了故障,他什么都能记住,就是想不起来按当初的约定给钱。如果他们之间只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她会毫不客气跟他讨要,然而现在是这么个身份,她有些进退两难。要吧,张不开口,还显得自己太贪财;不要吧,钱包已经被掘地三尺地翻过了多遍。绞尽脑汁想出怎样跟他开口时,他却又几天不露面。好不容易他回来了,她还没提起话岔儿,他就已经像头死猪一样睡着了。接连两个月,她没能从他那里拿到一分钱。
  知道这一切,马大光的肺都快气炸了,“狗男女”三个字脱口而出。他一直认为他们之间多少还有一点感情,没想到只是一种肮脏的包养关系,更让人恶心的是就连那笔臭烘烘的包身钱汪晓妃都没有如数拿到!
  他又想喝“小糊涂仙”,可是屋里一瓶酒的存货都没有,他只能从饮水机里接些凉开水喝了下去,他一连喝了五六杯。喝完他浑身都在发抖。
  直到汪晓妃问他“是不是在听”时,他才回过神来,哦,我在听,在想……
  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我想想,马大光手不应心地打着字,他又想骂甄德晖刁民,又想骂汪晓妃贱货,两句话像两个挤公共汽车的壮汉一样奋力竞争,最后还是刁民占了上风,抢先一步挤到了键盘上。用复制粘贴的方法,马大光骂了足有二十来遍“这个王八蛋,该死的刁民!”
  听到有人为自己伸张正义,汪晓妃表现出了中国文化里特有的虚怀若谷,她作了些轻描淡写的自我检讨,也怪我不好,当初不应该听信他的花言巧语……
  不知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马大光还想刺她一下,他不轻不重地追问道,现在想起你的上一任男朋友,是不是觉得特对不起他?
  良久,汪晓妃才发来三个字,现世报……
  马大光仿佛看见了她抹眼泪的动作。
  马大光觉得自己的心像一块吸水性极好的海绵,吸足了她的泪水,他又开始挤水,你也不用太过责备自己,如果我是你的上一任,我一定再给你一次机会,他擦了擦潮得快要发霉的眼睛,用纸巾狠狠地擤了一下鼻子,然后打出了这一行字。
  问题是,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汪晓妃悲伤地说,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我也不想挽回什么,会有一个比我优秀的女孩爱上他,跟他白头偕老的。
  那一刻马大光觉得自己实在忍不住了,他真想跳了出来,把一切的真相告诉她,他还想搂住她,像以前那样对她笨嘴拙舌地示爱,跟她一起庸俗地展望以后的幸福生活,但是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却都受到了阻力,想来想去,他只敲出一行大煞风景却又雪里送炭的汉字:
  把你的账户告诉我,我给你打点钱过去。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71)
  即使只是轻描淡写地把自己目前的真实处境告诉“千古笑神”,汪晓妃也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现在的女人都像康德的门生,处处显示出这样一种“二律背反”,身体的暴露多多益善,精神的暴露却是越少越好。对于自己心仪的男人,她们暴露得可能会稍微多一些,然而也非常有限。这方面多露一分,那方面必然要多藏一分。她既不会让男人觉得她露得太多得寸进尺,更不会让男人因为她露得太少知难而退。在“千古笑神”跟前,汪晓妃比在任何男人跟前暴露得都多,如果在其他人面前她的暴露程度像歌舞厅里的狐狸精的话,那么在“千古笑神”跟前,她的裸露程度则像是游泳池畔的美人鱼了,她可不想像钟玉婕那样把别人(哪怕是闺中密友)当成卫生间,把自己的心灵脱个一干二净。
  所以,对于“千古笑神”,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经过了深思熟虑。对于自己跟马大光和甄德晖的事情,她一律采取了小说家的笔法,该详处不厌其详,该略处不嫌其略,必要的时候还要加些夸张和虚构。
  然而在“千古笑神”面前极力回避的一切,面对自己时却无法回避。
  这一点,在离开马大光的时候连她自己都瞒过了,可是随着甄德晖本来面目的日益暴露,她却迟迟未能采取有效措施。当初身不由己仓促离开马大光,转而投入甄德晖的怀抱,并不是因为甄德晖就比马大光优秀,实在是因为他的钱比马大光多,或者貌似比马大光多。
  现在想来,当初真是太冲动了。要不是“千古笑神”雪中送炭,她真不知道这个难关该怎样度过。
  在汪晓妃二十六年的生命中,肯为她花钱的男人不少,但能在多年之后还留下回味的却一个也找不出来,因为他们花钱的动机不是出于心理需求,而是生理需求。这种需求让她想想就觉得别扭。一旦目的不能达到,他们就会毫不犹豫把花出去的每一分钱转换成债务,向她索要;反过来,假如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原来慷慨花出去的钱就像美国派到海外的部队一样,开始撤军,这时候让他再掏一个子儿他也会割肉般疼痛。马大光属于前者,甄德晖属于后者,这两类男人的钱,都是带着倒刺的鱼钩,刮得她疼。
  只有“千古笑神”这种男人的钱花起来才觉得踏实和舒心,对于这种男人,她甚至有了为他花钱的冲动——假如她有那么多钱、而他也愿意接受她慷慨解囊的话。
  这就是汪晓妃从银行取钱时心里所想的。
  在这次经济危机缓解之后,汪晓妃跟“千古笑神”聊天的兴头更大了,她甚至向他暗示了想跟他见一面的念头。然而对于她的热情,他有些无动于衷,甚至还说了一通以心相交、不计其他之类的大话,有意无意间,他在刻意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形象。起初,她有些生气,别装什么柳下惠了,柳下惠其实是柳下秽,但很快她就转怒为喜了。他这样跟她说,并不是他真的麻木不仁,他不急着见面,无非是下面几种原因,要么怕制造她心理上的压力,要么怕引起她的误会,要么就是想吊一下她的胃口。三种动机,无论是哪一种,都能证明一个事实,那就是他非常在乎她、尊重她。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72)
  有了“千古笑神”的反衬,甄德晖在认识之初表现出的那种慷慨就显得低级了,那根本算不得什么绅士风度,充其量是一种拙劣的表演罢了。跟这种男人呼吸同一间屋子里的空气,是任何一个心智健全的女人无法忍受的,而她当初竟然奋不顾身地对这个男人投怀送抱,多么愚蠢啊。
  仿佛是为了向过去那个愚蠢的自己示威似的,当甄德晖两天后文物出土般地回来时,她连跟他应付一下的耐心都没有了。夜里他求欢时,她更是借口身体不舒服,加以拒绝。
  在跟他同居前,她也曾对他实施过性封锁,但当时只是为了达到欲擒故纵的目的,而现在她什么目的也没有,只要一想起他那猴子似的身体,她就无法克服那种本能的厌恶。别说现在已经有了“千古笑神”,她实在不想背叛自己的浪漫骑士,即使没有“千古笑神”,她也不想跟这个侏儒同床共枕。
  而甄德晖也不再勉强她,他似乎并没有跟她作爱的诚意,他向她提出这种要求,其实只是一种客套,就好比对人说“改天请你吃饭”一样。
  果然,没几分钟,甄德晖就呼呼大睡了。
  嫌恶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汪晓妃跟他拉开了一尺左右的距离。
  在静谧的黑暗中,她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想象着“千古笑神”的音容笑貌。
  他的照片她在网上看过,那是一个清秀俊朗的青年,眼角眉梢都含着亲切的微笑,在深情地凝视着,似乎那个给他照相的摄影师是一个像她一样的美女。
  汪晓妃心里暖洋洋的,像贝多芬的《春天奏鸣曲》,那种感觉类似于初恋,却又不像初恋那样朦胧。见面的场景,又开始一遍遍在她心里构思,又一次次在她心里推翻。
  好像他真的随时都会从天而降似的,第二天中午,汪晓妃心血来潮,想去把头发剪一下。每当面临重大感情波动时,她都会下意识地去美发厅改换发型。跟南风分手时是这样,跟马大光分手时是这样,现在跟甄德晖的关系已经日薄西山,她更应该让自己焕然一新。
  汪晓妃在法迪亚美发厅里呆的时间比潜艇在海底呆得还久。
  临离开时她恋恋不舍地站在镜子前左照右照,真有一种重新做人的感觉。
  镜子里的她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一头短发更增加了青春的动感,要是“千古笑神”看见,准会产生良好的第一印象。
  迈着细碎的步子,汪晓妃在街上徜徉着,一边想着“千古笑神”,一边偷眼观察着人们看到她时的反应,计算着自己的回头率。
  撞入目光的一切都能引起她对“千古笑神”的联想。
  看到酒吧的招牌,她会想象他喜欢喝什么?是干红、扎啤还是咖啡?路过商场,她会想象他穿什么衣服好看?是西装还是笳克?看到饭馆,她又会想,他最喜欢吃什么菜?这些问题虽然多次跟他提过,他也多次耐心地回答她,但是现在,她还是忍不住要想。
  回到名典花园已是黄昏,打开灯,她下意识地向电话机走过去,想看看甄德晖今天是不是打过电话。
  电话机屏幕上只有一个未接电话,这是个非常陌生的号码,既不是甄德晖,也不是钟玉婕,更不是马大光,除了这有数的几个人以外,谁也不知道这个电话啊,能是谁呢?
  难道“千古笑神”料事如神,猜出了她的号码,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
  带着既恐惧又欣喜的神秘心情,她按那个号码拨了过去,随着一声短促的“嘟”,一个女人“喂”了一声,汪晓妃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恢复了平静,请问刚才哪位打电话了?
  哦,是我打的,我想找一下汪晓妃汪小姐,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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