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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怀里,开始她还像小兔一样挣扎着,但是慢慢地,她放弃了,她温柔地抚弄着他的头发,配合着他的进一步行动。
他开始像剥蒜一样解她的衣服。
事毕,汪晓妃说我该走了,不然回去晚了妈妈会生气的。
你以前一直在这过夜你妈又不是不知道,我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你今天不回去了,马大光说着就抓起了电话。
你没事别往我家打电话,我们的事情我妈特反对,汪晓妃把电话夺了过来。
你妈反对?她咋就没跟我说过呢?婚都订了她才反对?她一直跟我说结婚后要好好待你,马大光涨红了脸。
没跟你说是怕伤了你的面子,她还说以后不让我跟你来往了。
我就不信,我今天非要当面问问她不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她怎么能这样?马大光又把手向电话伸了过去。
汪晓妃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不准你给我家打电话,你要是敢打,咱们的事就算彻底完了。
为什么?
给你说了半天我妈特反对你就听不懂呀?真是猪脑子!你千万别冲动,你一冲动事情会完全搞砸的。
马大光顺从地把电话放下,我真想不通,这老太太抽什么疯,婚都订了又跳出来。
我哪知道她的心思,没准是更年期综合症,汪晓妃在给他帮腔。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觉得咱们迟早得让别人逼着分开,有缘无份哪——我妈脾气特倔,说一不二,汪晓妃的眼泪比悲剧演员的还来得快。她这一哭,马大光心软得像熟透了的柿子。男人都不喜欢自己软弱,如果非软弱不可,那也得给自己一个软弱的理由,这个理由叫做“高尚”,心中的高尚感一涌上来,软弱不仅不是一种缺点,反而成了一种美德。
那你快点回去吧,他在汪晓妃脸上亲了一下。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二十九)
夜色中,汪晓妃是怀着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情离开亚太花园的。
过去看到马大光的软弱与顺从,汪晓妃心中还会涌起一丝说不出是感激、是内疚还是得意的情愫来,然而现在看到他这副样子,她却控制不住那种莫名的厌恶和鄙视。这个口口声声爱着她的蠢男人不仅没脑子,也没血性。要是有脑子,他就能感觉到自己面临着什么样的局面;要是有血性,他就不会忍受她的出尔反尔;如果他既有脑子又有血性,他就会怒发冲冠,大骂出口,让她抓住把柄,名正言顺地离他而去。
对于马大光的这种反应,汪晓妃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是让她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是这么执迷不悟。
当初跟南风分手可比现在容易得多。汪晓妃从小就懂得把男人的心当橡皮泥捏,把男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明白的至理名言,但怎么样把它做得滴水不漏却是一门艺术,“挥之即去”方面更是大有学问。
也许是得了中文系的便利,汪晓妃看小说时喜欢研究那些女主人公怎么样甩掉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男人。心平气和、开诚布公未尝不可,但那样容易授人以柄,让自己在道义上失去立足之地。最聪明的女人应该故意挑起争端,然后诱使男人一步步进入她事先设好的埋伏,让他不知不觉大发雷霆,她就可以以逸待劳,抓住他脾气暴躁、虐待女性的借口,堂而皇之地金蝉脱壳,还把背信弃义的罪名甩给他。
这就是汪晓妃上中文系最大的收获。这种间接经验,在南风身上得到了若干实战机会。她有事没事,就冲他发无名火。而南风天性敏感易怒,哪里受得了这一套,他轻则动口,重则动手,两个人虽然感情深,也经不住连年的战争。直到大学毕业前夕,她把深思熟虑的分手计划向他和盘托出时,两个人又争吵起来,南风气昏了头,挥手就打了她一记耳光。这一记响亮的耳光像救兵一样,使一直处于语言劣势的汪晓妃占据了道德制高点,事后很少为分手的事情受到良心的折磨。
汪晓妃至今还记得南风对她说的最后两句话:“现实谁不会呀?我他妈就现实给你看!”扔下这句话,南风就从她面前消失了,事到如今她都没有再得到他的消息,虽然她从同学嘴里得知,他一直在北京,而且混得相当不错。
后来跟那几个她现在连名字都记不起来的过渡男友分手,就更是不费吹灰之力了。女人消遣男人,男人也在消遣女人,双方陷得都不深,谁都没往心里去,好聚好散,定活两便,多大的痛苦多大的悲伤,只要去商场放开买一堆注定很快就像这感情一样扔掉的东西,也就药到病除了。
开始跟马大光同居时,汪晓妃也曾设想过分手的情形,但事情闹到今天这一步,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觉得马大光应该有自知之明,已经得到了不少恩赐就应该见好就收,别再贪心不足,哪里想到他竟然认起真来了。更可恨的是,他搞得她自己也误认为自己已经尘埃落定,水波不兴,可以死心塌地跟他结婚了。要不是甄德晖搅起她心中爱情的浑水,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下滑多久呢。
自从跟甄德晖暗渡陈仓以来,他对她越陷越深,他每天都要给她打电话,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跟她在一起。她虽然作了最大程度的努力,还是无法满足他,只恨自己分身无术。如果仅仅是恋爱关系,脚踩两只船也未尝不可,然而两个男人都哭着喊着非她不娶,这可真让她为难死了。
她必须在两个人中作出选择,而马大光当然属于优先淘汰的行列了。她不想太伤他的面子,可是既然他这样执迷不悟,她也只能不大义灭亲,用杀手锏来对付他了。对,就这么干,只是,是在跟马大光最后撕破脸皮前,她还得跟甄德晖好好谈谈,她可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路上边走边想,等到她在一扇防盗门前停下脚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名典花园,甄德晖的住处。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三十)
宝贝怎么今天就回来啦?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汪晓妃一进屋甄德晖就搂住她关切地问。
这一问倒让汪晓妃愣住了,不用回家她也知道,她母亲根本没病,要说有病也是为了逃避家务故意装病,平时汪晓妃一直在心里嘲笑她动不动装病。一想起装病,汪晓妃明白甄德晖问话的意思了,下午怕自己去找马大光引起甄德晖的怀疑,她在电话里顺口跟他说了个谎,替母亲装了一回病,既然装了一次就要继续装下去,不然穿帮了多让人下不来台。
说谎是女人的神圣天职,有条件要说,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说。经过十多年的勤学苦练,汪晓妃早已达到了出口成章的水平,刚才跟马大光在一起的事她连腹稿都没打就掩盖过去了,其实我妈也没什么,也就生我的时候落个的老病根儿了,一分治九分养。可是我妈这人特别操劳,心里有个啥事就放不下,老失眠,头疼,我妈最疼我了。在对母亲子虚乌有的病情进行加工的同时,汪晓妃也没忘了对母亲的为人处事进行润色。
可怜天下父母心嘛,有这么漂亮个女儿夜不归宿,哪个当父母的不操心?甄德晖恭维着,但“夜不归宿”四个字在汪晓妃听来却有几分讽刺的意味,她有些不安,接着听下去,她又发现自己多虑了,甄德晖并没有对她产生怀疑。
我昨天急坏了,到药店买了些补药,你哪天给老人带过去,甄德晖指了指茶几,上面果然有几个印刷精美的大盒子。
唉呀你真是的,这么破费干什么?神经衰弱算不上啥大病,汪晓妃感激坏了。
女婿孝敬丈母娘,天经地义嘛,甄德晖做了个认真而滑稽的表情。
你臭美,八字还没一撇呢——让你去见见我父母你也一直不去,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啊?汪晓妃把自己的手指头跟甄德晖的套在一起。
我现在事业上还没有眉目,哪好意思呀,等手头这个项目做完,一定去看他们。
真想不通你,送我回家的时候顺便进去看看就行了,他们又不是老虎,不会把你吃了。
现在灰头土脸的,怎么好意思?他们会看不上我的。
你这么优秀他们高兴都床患澳兀退悴幌不端且膊换岣缮娴模嵌际侵斗肿樱皇悄侵址饨怨希档酱舜Γ粝蝗幌肫鸶詹旁诼泶蠊饷媲案改杆驳淖锩?/P》
这样的父母可真是难得,那要是你搬过来住,他们不会反对吧?甄德晖问,这段时间以来,汪晓妃已经记不清他是第几次、用第几种方式向她提这个要求了。
汪晓妃顿了一下,不行不行,那怎么行?他们连你的人都没见过,怎么放心把我交给你?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等我事业成功以后一定登门拜访。
你现在已经是成功人士了,还要什么成功呀?
现在是小打小闹,我以后会做得很大很大,让你全家一辈子都享用不尽。
这一句话让汪晓妃心里暖烘烘的,她觉得自己搬过来住的时机已经成熟了。女人都喜欢这样,越是自己求人的事情,越是搞成别人求她的样子,找了半天借口,端了半天架子,汪晓妃最后叹了一口气,唉,你可真难缠,我不来还真觉得对不起你。
宝贝你答应啦?甄德晖兴奋极了。
汪晓妃点点头,问题是父母这一关怎么过?
甄德晖说,先扯个谎,瞒一阵子再说。
汪晓妃眉毛一挑,你真是的!硬逼着我跟父母撒谎,我从小就没对任何人说过谎,这件事上说了谎,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他们呀?
甄德晖说,只要有利于咱们的爱情,说几句假话算什么?不说假话办不了大事。
汪晓妃虽然觉得他的话跟自己平时的处事原则异曲同工,但听了这话,还是不由打了个寒噤,令她奇怪的是,她一边打着寒噤,心里一边涌起对他的某种钦佩,马大光就缺少这样的一种过人的气概呢?
有多少爱可以乱来(三十一)
第二天,当甄德晖买的那些包装精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