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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鸿沉默片刻道:“可卿,你知道日本的纸币,为何没有人去仿冒吗?”
可卿摇了摇头,道:“这……。这到没想过,不过,给你这么一说,日本的确没有假币流通。”
“那是因为,日本的纸币中,加入了一种植物纤维,这种叫桑树的品种,是桑树中的稀有品种,全世界也只有日本才有,且日本国内也不多。因此,他们就在日本纸币里面,加入了这种独一无二的桑树纤维,因此,其他国家就根本不可能仿制日本的纸币,因为只要发现纸币中没有这种纤维的,就是假币,因为这种植物纤维,也只有日本才有。”
昌鸿的一番话,让可卿陷入了沉思中,她喃喃的道:“难怪…。。难怪日本的货币中,还真的没有假币的流通哦……。原来是加入了一种特别的材质……”
“对,可卿,有时候,往纸币里加入了地方性特征的某种材质,会起到防伪的效果的,哦,这也只是我在美国读金融学时,一位教授说的事,呵呵,随便聊聊,可卿,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昌鸿目光柔和的看着可卿道。
“哥,你也去睡吧,晚安。”可卿避开了昌鸿的目光。
昌鸿欲言又止,见可卿似心事重重,便带上房门出去了。
那一晚,可卿思绪纷繁,梦境中,可卿漫步在《西行漫记》中描绘的延安,那里的太阳,似乎更加的炽烈。
清晨醒来的时候,可卿还在为自己昨晚的梦而回味着,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是早晨七点了,可卿起身梳洗了一番。
想到这仿制假抗币的事情,可卿不由得又拿起了柜子上的真假抗币,她也在寻找着一种抵制假抗币的方法,鲁豫一带的抗币,总的来说就是伪造起来太容易了,这极其容易研制的纸张,还有那一成不变的水印,这抗币几乎可以说没有防伪功能,日本研制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可卿看着手中的几张红,绿,蓝的真假抗币,她发现,手中的真伪的界定,也就在纸张的选用上,日本研制的假抗币,纸张的质地上,却明显的略胜于中国的抗币,也就是说,假币的质量反而比真币的好,这点,可卿从心里还是佩服日本人的,无论如何,日本在某些技术领域里,还是走在了世界尖端。
可卿正陷入沉思中,忽闻楼下院子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可卿赶紧走至窗前,却见是雨桐,正在砍伐着院子中的一棵自家种的竹子,便好奇的问道:“雨桐,你这是干什么呀?砍这竹子有什么用途吗?”
雨桐抬起头,因砍伐的剧烈运动而白里透红的脸庞,笑着道:“小姐早,是不是吵到你睡觉啦,哦,我看这春竹正疯长,也没啥用途,打算砍下来自己做土纸。”雨桐拿着砍刀的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
“什么?雨桐?你说什么了,你自己会造纸?”可卿惊讶的问道。
“是啊,小姐,我试试看,我们老家很多户人家都会自己做土纸的,现在少爷每天都教我练书法,每天都要用到纸,这样太浪费了,我就想到了自己造纸。小姐,这不难…。。”雨桐扬起的脸庞,在晨曦映射中,格外的清丽。
可卿关上了窗户,咯噔噔的来到了院子里,看到雨桐依然挥着砍刀,砍着那竹子,便道:“雨桐,没想到你会造纸?你是哪里人啊,雨桐。”
“呵呵,小姐,我是山东人,俺们老家那一带的人啊,很多家庭都会自己做土纸,我爷爷就是村里的一把手,小时候,总会看到爷爷忙着做土纸,慢慢的也就熟记于心了,小姐,我们自己的土纸,不可能和城里的比,我们的土纸,颜色泛黄,纸质也粗糙,用来包扎东西啊,练练字也可以,我自己做土纸,这样一年下来,也可以省去很多纸张,我现在练字,每天都要用掉一张纸,我心里好生的心痛……”雨桐天真的道。
“哦,雨桐原来家乡是鲁豫一带的人啊,怎么之前也没听你说过啊。”可卿嗔怪的道。
“哦,小姐,不瞒您说,梅夫人当时要的是一位本地上海的丫鬟做事的,我怕……我怕太太嫌弃我,不肯收我……。就谎称自己也是上海的……小姐,您不会怪罪我吧…。。”雨桐低首。
“怎么会呢,雨桐,你这么能干,能用到你,也是我们梅家的福分啊,呵呵,我相信夫人也不会怪罪你的。哦,雨桐,这竹子能造纸吗?”可卿疑惑的看着青青的翠竹问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七回 土纸印钞
“能,小姐。我记得我爷爷做土纸的时候,选用的就是现在的春竹,因为刚开春的竹子,鲜嫩水头好,看到竹子开衩,长嫩叶的时候,那也是竹子最嫩的时候。”雨桐将那棵嫩绿色的竹子砍到,那竹子吸收了早春时节的温润的雨水,枝头的嫩叶碧绿青翠,散发着阵阵的清香。只见雨桐将倒在地上的竹子,用砍刀砍成了四节:“将这竹子砍成越细越好,待会泡在浸泡在大桶里,那桶里的水,有讲究,必须要干净没有任何杂质掉落进去,就这样,要浸泡两天两夜,水里面还需要加入石灰进去。这过程,我们老家叫熬竹麻。”
“那两天以后怎么样呢?”可卿对这种传统工艺,明显有着强烈的兴趣。
雨桐红扑扑的脸上,笑着道:“接下去,就要舂竹麻了,也就像乡下舂米那样,把浸泡过的竹麻,捣烂成泥,当然,我做的量不多,用手工捣烂就可以了,我们乡下人家,做的土纸量多,就要用到一种叫石锥的东西,那是需要两人,站在那石锥上,一上一下的来回捣烂的。捣烂后的泥就是纸浆了,然后,还要抄纸帘,就是将纸浆平铺在竹帘子上,拿出去晒干,这抄的时候,可有讲究啦,“抄”的多与少,就直接关系到纸张的厚薄程度的,这点,我恐怕还不行,我爷爷可是“抄纸帘”的好手,他抄起来的纸浆,厚薄程度均匀,一点都不浪费纸浆,做出来的土纸厚薄正好。”
可卿见雨桐将砍断的竹子已经浸在了大桶里,又去院子里的那口水井里,打了几桶井水,往那大桶里灌进去,然后,又从一个袋子里倒了点白色的粉末入了桶里,道:“这石灰粉,还是我和祥叔要的,幸亏祥叔那儿还藏着点石灰粉,要不然,这土纸就做不成了,放多少石灰,也是有讲究的,放多放少,也会影响土纸的质量的,我也是凭着记忆,想象当年我爷爷放的石灰的多少,呵呵……可能不准呢。”雨桐憨憨的笑着。
“现在你们家乡的乡亲们,还在做这土纸吗?”可卿想起了这个问题。
“做,几乎许多传统的土纸人家,还在继续做着这土纸呢,据爷爷说,这土纸是从明朝开始的,以后就一直没有停过。”雨桐道。
可卿听着雨桐的一番话,若有所思,又想起了昨晚,昌鸿说过的日本纸币为何没有被伪造的道理,原来日本的纸币中,添加了一种唯有日本才有的一种桑树品种的植物纤维,也就是利用了某种事物的稀缺性,将这种稀缺的东西,载入纸币中,起到很大的防伪效果。
想到这里,可卿的眼前一亮,这抗币主要是在鲁豫山区一带流通,如果,这抗币的纸质选用当地的土纸去印制,也就是索性用最土的办法,粗糙的纸张和落后的工艺,也会成为制胜的法宝。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雀跃不已,她第一想到的就是想将这个想法告诉昌鸿。
可卿对雨桐道:“雨桐,你先忙着,我去去就来。”
“唉,小姐,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雨桐去做吧。”
可卿报以微笑,道了一句“谢谢你,雨桐。”
把雨桐搞得丈二摸不着头脑,愣愣的站在那,不知所云。
客堂上,却见昌鸿正坐在餐桌旁喝着咖啡,手里拿着一份《国强报》,可卿气喘吁吁的道:“哥,我想到办法了…。。”
昌鸿诧异的看着妹妹,道:“这么急,想到什么办法啦?”
“哦,就是那个抵制假抗币的办法,你看这方案行不行,哥。”可卿呼了口气道。
昌鸿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斜着头,有点搞笑的表情,示意可卿说下去。
“哥,昨晚你提醒了我,日本纸币中,掺杂了一种唯有日本才有的植物纤维,所以才不被伪造,因为伪造有难度,我刚才在院子里,看见雨桐砍竹子,自己做土纸,受到了启发。如果让鲁豫一带的百姓们,用自己制造的土纸来印刷抗币,我想,日本人肯定伪造不了,你想啊,这土纸,只有当地百姓才会的手艺,选用的都是当地最老土的工艺,而且全手工制作,如果日本人想要伪造这种抗币的话,先要伪造这种土纸,然而,这种土纸,日本人是肯定做不出的,因为,这土纸的制造工艺,只有鲁豫当地的百姓才会,因此,纸张便是区分真假抗币的标准,一旦发现的不是土纸印刷的抗币,那肯定就是假抗币了。还有,日本印制的假抗币的纸张,工艺堪称世界一流,但是,这种太精细的工艺,反而暴露了他们制假的目的了……”
昌鸿喝了口咖啡道:“嗯,还有点意思,土纸上印制抗币,嗯,这的确是独一无二的想法,日本人不可能仿造得出这样的土纸,这些土的东西,他们没法制作,这招高招啊,只是……我认为,最好在土纸里,再加上点什么,这样的话,就双保险,可卿,我问你,鲁豫一带的抗币,是多少时期换一次新票啊?”
“听说是每半年换一次新票,旧票面就被慢慢的回收了。”可卿道。
“半年一次……”昌鸿呐呐自语,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抱在腰间,道:“如果是半年换一次新票的话,可以这样做,往土纸里再加上一种颜料,每半年换一种颜色,也就是说,万一日本还是如法炮制假抗币的话,他们却永远不知道我们半年后,将选用什么颜色,等我们的新票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