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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他喃喃自语,“出事啦,”
“什么!”本多雄一站起身来。
田所义雄也站起来,跑近久我。只有贵子仍旧茫然坐着。
“上面只写着:尸体的状况——雨宫京介被勒毙。”
田所义雄从久我手上抢过纸条:“啊,这次果然是雨宫,我推测得没错,凶手是替麻仓
雅美复仇。”他后退一步,轮流瞪视久我和幸及本多雄一,“快坦白说出来,你们之中谁是
凶手?是你们负责准备早餐,对不?一定是在牛奶或别的东西里掺入安眠药让大家昏睡,再
乘机杀害雨宫。”
“喂,且慢,早餐喝剩下的牛奶是昨天吃晚餐时就决定,所以谁都有机会掺入安眠药,
再说,我也有喝牛奶。”本多雄一说,“大家都有嫌疑。”
“我不要待下去了,我要回家。”中西贵子站起身来,跑上楼梯,进入自己房间后,用
力关上房门。
“的确是已经可以离开的时刻了。”田所义雄说,“好,我们离开这儿,然后让真相大
白。”
“也好。”本多雄一说。
久我和幸也颌首。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三个人上到二楼,消失子自己的房间内。
约莫三十分钟,四个人再度在休息室集合。可能是急着收拾行李吧,中西贵子手上还拿
着塞不进旅行袋的衣服。
“温子和由梨江的行李怎么办?”贵子问。
“就这样放着吧!”本多雄一回答,“不管是真实发生事件,抑或只是演戏,这样都比
较好。”
“如果是真实发生,”田所义雄瞪视本多和久我,“我绝对不会原谅凶手,”
“真相终究会大白的。”本多回答,“走吧,”
“不必和小田先生连络吗?”
“照理必须连络,不过最好是利用外面的电话,我可不希望在这最后时刻丧失资格。”
说完,本多雄一当先往大门走去。
田所义雄和中西贵子紧跟在后。
但,就在他们即将走出休息室门时,久我和幸开口了:“请大家等一下,”
三个人站住了,回头。
久我面对他们,说:“这样就算结束了吗?”
“什么意思?”田所义雄问。
“我是在问凶手,已经没有应该做的事了吗?这样就算落幕了吗?”
“久我,你是对谁说的?”中西贵子避开久我的视线。
田所也同样。
即使如此,久我的视线仍旧没动,他笔直的凝视着本多雄一。
本多嘴唇扭曲,笑了:“这种玩笑太过火了!”
“你应该最清楚这并不是开玩笑吧!我再问一遍,你已经没有应该做的事了吗?”
“喂!”本多神情严肃,“我可会生气的。”
“不能等听完我的话再生气吗?”说着,久我和幸转头看着贵子和田所,“我会说明一
切,对不起,能请你们到游戏室一趟吗?”
“游戏室?”田所讶然的问,“为何去那种地方?”
“因为那里最合适了。”
“嗯,好吧!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中西贵子先放下行李,走向楼梯。
田所也跟在她身后,但,在楼梯前,他回头:“本多,你怎么了?快来吧,”
本多雄一脸上浮现踌躇。
“快点。”久我和幸也催促。
“等一下!”本多说,“我看你好像对我有某种误解,如何?我们两人何不先谈谈?”
“不,”久我摇头,“那样太卑鄙了。”
本多似乎想不出该如何回答这句话,咬着下唇,默默开始走向楼梯。
确定大家都已上二楼后,久我和幸走近休息室和餐厅交界的橱柜,蹲下。
“该是结束的时刻了。”他说。
第三场 游戏室里
中西贵子坐在钢琴椅上,田所义雄坐在撞球台台边,本多雄一则背靠门口附近的墙壁站
立。
贵子和田所似想向本多问什么,但是本多沉郁的表情很明显的拒绝了。
稍迟一会儿,久我和幸进来了。
“有什么话快讲。”田所义雄迫不及待般的说。
“当然,我也不打算浪费时间。请先看这东西。”久我和幸摊开左手手掌。
“是使用过的火柴棒吧?”田所说,“那又如何?”
“这就是证物。’久我和幸将两根火柴棒放在撞球台上,回头望着本多雄一,
“刚刚我很想睡觉时,立刻想到这是凶手的预谋,目的在让大家昏睡后,进行第三次
凶行,所以我在昏睡前做了某件事话虽如此,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只是假装摇摇晃
晃的接近中西小姐和田所。
“接近我们?”田所问。
“做什么?”中西贵子也问。
“我讲过,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把火柴棒悄悄放在你们的身上,一根是在中西
小姐头上,另一根放在田所的肩膀上。
“为什么?’贵子问。
“为了确定凶手的身分。只要坐起身体,火柴棒就会掉落,因此若你们两人之中
有谁是凶手,当我醒来时马上就知道。当然,这并不算是确实的方法,因为即使只是
翻个身,火柴棒都 有可能掉落。’停顿一会儿,久我接着说,“但是,刚才被音响的
声音吵醒时,我首先是看火柴棒,大慨你们的睡姿都 很好,火柴棒仍旧保持原样未
动,亦即你们都 不是凶手。
“这么说……”中西贵子望着本多。
田所义雄也一样。 一见如故推理版精品推介
“还不见得就是我哩,”本多雄一有点无力似的说,“也有可能是你。”
久我和幸缓缓摇头:“你还是放弃那种无意义的抵抗吧,因为在被我知道真相时,一切
就告结束了。”
“本多,你真的是凶手吗?”田所义雄太阳穴下住颤动,问。
但,本多没回答,只是低头不语。
“本多正是凶手!”久我和幸代替本多回答,“我是昨夜才发觉的,使用火柴棒的目的
不过是在确认而己。但,田所,请再稍微听一下我的说明,这次事情很复杂,并非能够轻易
说明的。”
“怎么复杂法?”
久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小盒子,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见到这东西,本多目瞪口呆了。
田所义雄仔细打量很久,喃喃说:“好像是麦克风呢”
“是窃听器。”久我和幸说。
“窃听器?”中西贵子飞快跑过来,在一旁看着,“放在哪里呢?”
“休息室橱柜的最下层,用胶带固定住。”
“会有这种东西存在……”田所义雄紧绷着脸。
“表示有人在某个地方窥听我们的一切行动。”久我和幸以毫无抑扬顿挫的声音接腔。
“在这之前我们一直瞒着未说,亦即,我和本多有不在现场证明。”
“不在现场证明?什么样的?”
“非常完璧。”我说明那天晚上和本多雄一睡在同一房间的事。
田所义雄和中西贵子哑然了。
“既然有那样的不在现场证明,你应该更早说出来才是。”贵子说。
“我也这么觉得。”我回答,“但,很不可思议的,本多却一直不想将不在现场证明之
事向众人公开,他表示这样才对彼此有利。
“最初,我的看法也和他一样,可是到了我认为应该公开的情况时,他仍要继续隐瞒,
不仅如此,还近乎执拗的要我不可说出不在现场证明的秘密。就算我被田所怀疑,己经到了
只好公开的时候,他也从旁打岔的予以阻挠,这样,我不得不开始感到可疑了,这也可以算
是我怀疑他的契机。”
回想起来,本多自最初就是彻底的想隐瞒不在现场证明。我在他的房间睡觉的翌晨,他
就要我快点回自己房间,也是为了保住不在现场证明的秘密。
我曾考虑不公开不在现场证明之事对本多雄一而言,究竟有什么样的好处,但是不管怎
么想也找不出能令自己释然的答案。
那么,是公开不在现场证明会对他造成何种困扰或不利吗?让大家知道我和他并非凶手
,有什么不便吗?
刺激我思考的是中西贵子若无其事所说出来的那句话——若知道本来认为是凶手的人其
实并非凶手,一定会受到重大打击。
我心想:很可能原因就在这里吧!
有人认为本多雄一是凶手,而以本多的立场,依然希望被该人物认定是凶手,所以一但
被我讲出有不在现场证明之事,会造成相当困扰。
那么,该人物是谁呢?为何本多有必要被对方认为是凶手呢?而且,如果该人物认为本
多是凶手,为何不在众人面前说出?
但是,我发现这样的推测也有缺陷。在提出制造不在现场证明时,曾考虑到有谁是扮演
凶手角色的情况,而决定让第三者知道我们睡同一房间。当时,本多并不知我会在雨宫、田
所、贵子和由梨江之中选择谁为证人,在这样的状况下,他并未表示异议即是觉得不论是谁
当证人皆无所谓。
亦即,在上述四人之中并没有他希望被对方认定自己就是凶手的人物!
我的推理碰壁了。我再从头开始分析,看看到底什么地方存在着盲点?抑或本多雄一隐
瞒不在现场证明之举并无特别的意义。因此,我决定向本多直接询问,问他:是不是到了该
公开不在现场证明的时候……
当时,他是这样解释——如果让大家知道我们有不在现场证明,有可能刺激凶手采取杀
害全部的人之鲁莽行动……
我心想,讲这样的理由太可笑了,不久前大家才讨论过凶手不可能杀害所有的人,何况
如果担心的话,也有许多方法可以防止这种事发生,以本多而言,他不应该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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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认定他的主要目的还是在隐瞒不在现场证明,只是我放弃再深入追问,因为我不
希望让他察觉我己经感到怀疑。
究竟他是希望对谁隐瞒不在现场证明呢?
出乎意料之外的状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