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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魏
耸肩膀,“我就是知道。”又拿起筷子跟那一坨面
项擎朗又急又气,就是没办法。好容易等到魏自超消灭完最后一根面条,他几乎是跳起来拉着魏自超就往办公室跑,“你赶紧给我说清楚,尸体放你这好几天了,那个罗绯雅一天给我打八百个电话催我给她结果…”
“她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急什么?”魏自超没好气的说。
“我…”项擎朗语塞,“我不是现在还住在人家家里吗?”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项擎朗黑着脸,“这你别管,你就告诉我罗宏伟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路到了验尸房,魏自超打开灯,走过去揭开蒙着尸体的白布,“你过来看!”
项擎朗凑近一看,差点晕了…他不是没见过尸体,可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熟人被揭开头盖骨,那个感觉不是一般的奇妙。
“我之前说过,毒物分析没有发现,气管没有堵塞,心脏有些微充血但不致死,表皮没有外伤…当时我也想到可是能脑部出现问题,查了几天却没什么发现。”
项擎朗点点头。这也是为什么验尸报告一直交不出来的原因。
“外来物质导致死亡,病变一般都显示在脊髓上端,脊髓上端连接的就是…”魏自超指指放在标本缸里的脑组织。
项擎朗这个外行也可以看出来,这对脑半球和一般的脑组织没什么区别,没有脑挫伤,没有脑出血,甚至连死于脑组织完全正常的人都会有的轻微脑水肿痕迹都不明显。
“从受到袭击到死亡的时间非常短暂,脑组织来不及出现缺氧反应…”魏自超戴好手套拿出罗宏伟的脑组织,“手法很巧妙,我做法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手法…”
他拨弄着小脑的底部,“你过来看…”
项擎朗望过去,愣是什么都没发现。“看什么?”
魏自超瞪着他,“好好看!”
足有一分钟,项擎朗才注意到小脑底部一小片蛛网膜的颜色和周围组织有些不同,微微发灰,光泽暗淡。
“说明什么?”他迷惑的问。
“你再过来看,”魏自超放下手里的脑组织,又回到尸体旁边,“这里!”他指着罗宏伟后脑发际线上面一点,因为头皮被整个揭下来,很清楚的看到一颗米粒大小的红褐色圆点。
“针孔?”他吃惊的说。
魏自超点点头,“确切的说,是从穴位入针…哑门穴。”
“什么意思?”项擎朗忽然觉得兴奋。
“我学西医,对穴位了解的不够,所以这几天一直在查资料。”魏自超很认真的说,“我早就看到小脑组织有些不对,可是想不通为什么,一直到我找到这个圆点…哑门穴所在的位置。哑门穴连着小脑延髓池,在这里入针很容易伤到延髓…我们的生命中枢。”
“下毒?”项擎朗问。
“可以这么说。报告出来了,是硫酸。”
18 现代潘金莲
擎朗听的兴起,“这么说可以确定是谋杀了!”
魏自超点头,“可以立案了。”他又说,“除此之外,在死者体内还发现了安眠葯的成分,可以肯定死者当时已经昏迷…”
项擎朗打断他,“死亡时间!”
“和医院的报告一样,星期二凌晨六点到七点。”
项擎朗忍不住皱眉,他一直没想明白:服用了安眠葯的罗宏伟为什么早上六点还在书房,难道他就准备那样睡一夜?
他忽然问,“你说凶手不会对徐悠悠下手?你怎么知道?”
“这是凶手,不是屠夫。你以为想出这么高明办法的人会随便杀人吗?”
项擎朗想,确实这样。有无数人简单的方法可以杀死一个六十八岁的老人,最常见的毒杀,还有假装意外(摔死不错,项擎朗突然闪过这个念头。郑紫云不就是摔死的吗?),还有呢?买凶杀人…仔细想想,杀死一个人的方法太多了。可是不管如何做,都必须解决事后脱身的问题,没理由玉石俱焚不是吗?
在哑门穴注射硫酸…项擎朗不由自主摸摸脖子,想想就不寒而栗。他不意外魏自超能鉴定出来,他意外的是罗家居然有这么位高手。
指向性太明确。或者凶手没想到法医可以检验出死因。慧姐的嫌疑可以排除,一个中年妇女不可能有这种见识(这不能称之为常识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罗敏嘉就不用说了;罗展鹏和龚起帆是学金融出身。按道理也没机会接触医学;沈南南就更不可能了,她娘家也是富商,从小娇生惯养,和杜眉一样。撒泼耍赖是一绝。其他一窍不通…
剩下的人呢?罗安宁和王如平以前是同事,下岗以后才来父亲地酒店工作。重要的是他们都是造纸厂的职工,硫酸是常见的东西。或者也曾听说除了毁容,硫酸也会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罗绯雅瘫痪三年,人常说久病成医,她也许知道什么;小蕊是心理学系地学生,关于犯罪心理了解地多,可能听说过某个案例…
项擎朗想了想问魏自超,“这穴位好找吗?”
“听说挺麻烦。不过只找这一个穴位,我想很容易吧。”
项擎朗没那么乐观。穴位在耳后。人很难做到自己练习针灸,若是不小心有些微差池,很可能在皮肤上造成硫酸的遗漏而腐蚀地痕迹会轻易暴露死因…没那么容易,凶手一定为了这次行凶做过大量准备。
倒霉的凶手…项擎朗打心里同情他,若不是碰到魏自超,差一点点就天衣无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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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擎朗和江守言孟醒简单讨论了下案情,就风风火火杀回了罗家。本来孟醒是不用去地,但他挂念徐悠悠,厚着脸皮求了项擎朗跟着一起来。
“哎呀,开快点。开快点!”孟醒一直催促项擎朗,“悠悠现在可是跟凶手住在一起呢,万一她查出点什么…”
“你傻了?悠悠现在还能查案吗?”江守言没好气的说。
孟醒沮丧的闭嘴。
项擎朗心理有些怪怪的…他越来越怀疑徐悠悠的病,她的所有行为都看不出像个抑郁症患者。他一想到那天的****事件就觉得头疼,可是这样看又不是正常人的行为…谁家女人好端端地干这事?
“悠悠最近好吗?瘦了没有?还是不说话吗?”孟醒忍不住又问。
“这个问题你一天问八百次。”江守言又说,“你要是喜欢人家早干吗去了?”
项擎朗以为孟醒会像以前一样急忙矢口否认,谁想到孟醒却无声无息了。他忍不住从后视镜看过去,孟醒脸贴在窗户上半张着嘴…怎么了?
“我的天!”孟醒一叠声的喊,“太热情了把?”
“什么?”江守言顺着他的目光,远远的看到一辆红色小车停在路旁的树下。
“你看你看,”孟醒指着,“这大白天的,怎么这样?”
江守言乐了。车旁站着一男一女,紧紧抱在一起接吻。
“大惊小怪了吧,这有什么奇怪的?”江守言不以为然的说。
“不是啊,你看那男人的手…”孟醒莫名其妙有些气愤。真是恶心,男人地手居然伸进女人的裙子里。
“你眼睛够毒的,没事都看什么呢?”江守言调侃的说。
项擎朗向后随意瞄了一眼,正巧女人推开男人面向大路。这一看项擎朗差点急刹车…没搞错吧?那女人是杜眉!
他连忙放慢速度,向后看过去。男人年纪不轻,当然比罗宏伟小的多,差不多四十岁,微微有些发福,太阳光照射下,项擎朗只记得一个油光闪闪的脑门。
老公死了才几天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偷情!这不是现代版的潘金莲吗?杜眉的嫌疑于是陡然增加。再也没有比这更顺理成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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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悠悠并不意外在罗家看到孟醒和江守言。她早就知道罗宏伟的死没那么简单。
和往常一样,罗家众人除了正忙着偷情的杜眉,全员到齐。
项擎朗把情况一说,房间里都炸开了。
“怎么可能?什么,什么硫酸哑门穴的?怎么会这么奇怪?”沈南南第一个喊。
“谋杀?谋杀?”罗展鹏目瞪口呆,“谁,谁会杀爸爸?”
“什么意思?”王如平很快说,“谋杀的话,遗嘱是不是要作废?爸爸还有其他遗嘱吗?”
“你想什么呢?”沈南南怒道,“再换多少个遗嘱你们也就那5%命了!”
罗绯雅阴冷的坐在轮椅上,缓缓经过所有人面前,轮椅停在项擎朗身边,她森森的说,“凶手就在你们这几个人中间!”
“你什么意思?”罗安宁黑着脸抬起头。他之前一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还用说吗?”罗绯雅甚至有些得意,“肯定不是外人做的,凶手只可能是这个家的某人!”
她伸出干瘦的手指一个个的指过去,最后停在了正好走进门的杜眉身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杜眉狐疑的说。
谁都没有说话,沉默几秒钟。“爸爸是被人谋杀的。”起帆好心解答。
杜眉手里的皮包落地…从里面掉出一管口红,滴溜溜的滚到餐桌下。
“不可能!”她半张着嘴愣在当场。项擎朗认为她的举动是罗家所有人中最正常的一个。
19 证词(一)
擎朗轻咳两声,打破沉默,“我需要知道十七号凌晨之间,你们所有人的行踪。”
“这种时间肯定都再睡觉啊!”王如平扬声道,“你怀疑我们根本没有理由。书房在二楼,顺着外面的墙都可以爬进去,大门的铁栅栏又比较矮…前一阵还有小偷进来偷过东西,怎么就能这么肯定是房子里的人做的?”
“对对对!”沈南南连声附和,“我们也没理由要杀爸爸。遗嘱你们都听到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敏嘉,难道他会杀了爸爸?”
“别胡说!”罗展鹏呵斥妻子,接着耐着性子对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