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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守言等梁筝走后,进了房间。
“怎么说?”他问。
“她说她没告诉过别人。”项擎朗把录音带收好,叹着气说。
“我都跟你说了。”江守言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梁筝对依然那是没话说,当初许翰扬死了她都没告诉我们实情,怎么可能到处乱说?”
“事后诸葛亮!”项擎朗瞪他一眼,“你查的怎么样?”
“哪有那么快!”江守言伸个懒腰,淡淡的说,“悠悠转过五次小学,我都查过了,也找到了当时她的班主任。”他忽然捏起鼻子,细声细气的说,“啊,徐悠悠啊,就是那个爸爸杀了妈妈还想杀她的孩子?我记得我记得…她不喜欢说话,也没什么朋友,那孩子太阴沉了——”
项擎朗提脚踹过去。
江守言躲过去,“你踹我干什么?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是她班主任说的!”
“哪一个!”项擎朗怒道。这样的老师,也怪不得徐悠悠阴沉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出来那样的情形——灰扑扑的天空,带着眼镜凶巴巴的女老师,放肆的笑着的冲她丢石头的同学…
这样的青春期,谁想经历,谁又想回忆?
“差不多都这么说。”江守言站起来拍拍他肩膀,“悠悠不容易,你对人家好一点。”
“我知道。”他沉着声说——早晚有一天找到这几个老师,指着鼻子臭骂他们一顿!
江守言轻轻的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背对着项擎朗说,“对了,我想请几天假。”
“干什么?”
“你要体谅我。”江守言一本正经的说,“我和郭强的恩怨那么深,早晚都会你们查到,不如我现在主动休假,也算是配合你工作了。”
“屁话!”项擎朗恶狠狠的说,“那我算什么?我还打过他呢!”
“你算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作为依然的老公,我认为我不适合调查这案子了!”
“什么?”项擎朗吃惊的叫起来。
江守言回过头,握紧拳头,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戾气,“不成功便成仁!我就不信这次求婚还能失败!”
到最后,都有几分声嘶力竭。
项擎朗想笑不敢笑的摆摆手,“准了,准了!朕准你的假!”
向江守言第二十八次求婚致敬!
他笑眯眯的看江守言走出房间,心里暖洋洋的——就是这样吧,那种不管发生什么事,总有一个人在等着你的感觉。依然,一定要幸福啊。
11 敲诈
悠悠在深夜三点又一次接到魔镜的电话。
她这几天,睡的比平时都要好。罗敏嘉笑话她被猩猩招安了,要不然为什么总是突然发呆,呆着呆着还能偷笑出声?
她觉得和项擎朗的这两天沟通,算不上特别尽如人意,可是不得不承认,她心里的恐惧和愤怒在一点点消失——这也算是个好的开始吧?
接到魔镜的电话并没有让她吃惊。就好像处心积虑做一件事的人,最后总要找机会炫耀一番。
“你这几天很高兴。”魔镜的第一句话。
“嗯。”她揉揉眼睛坐起身,还打着哈欠道,“你应该也挺高兴?”
“我为什么要高兴?”
徐悠悠楞了一下,好像杀人确实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可是她转念一想,魔镜这样的人,难得不是为了高兴才杀人?还是说,为了复仇?
她想了想说,“警方一点线索都没有,说明你很聪明,难道不值得高兴?”
魔镜笑了,声音透过变声器传来,沙哑粗,“那么你呢?你有线索了吗?”
徐悠悠老实回答,“没有。”
“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魔镜沉默了一会,“走你走过的路。”
“诶?”
“想找到我,走你走过的路。”魔镜停了一会。
徐悠悠怕他挂机,连忙喊道,“你还会杀人吗?”
“…也许。”
“那如果我说,我现在很想一个人死呢?”她慢吞吞的说。
这是她和项擎朗说好地。魔镜再打电话,可以用这个方法试探出来,这个人的目标是不是徐悠悠的敌人。
魔镜哈哈大笑,“看来你还没有学乖。”
徐悠悠刚要说话。
“四十三块五,谢谢。”
魔镜挂了电话。
徐悠悠像被电击中,一动也不动——四十三块五,谢谢——那个有毒的披萨,那个害依然和罗敏嘉住院的披萨,那个送披萨的男人…
她的手颤抖的挂了电话。
是那个人。是那个要杀依然的人!
项擎朗至少说对了一点,魔镜是个男人。
~~~~~~
项擎朗带着梁筝给他地录音带去了郭强家。郭强的妻子叫何月娟,四十一岁,无业。有梁筝的话做铺垫。项擎朗一开始就打醒十二分精神,再也不会像一开始那样,当她只是个普通家庭主妇。
“是不是老郭的案子有进展了?”她看起来很累,精神萎靡。可是项擎朗知道。她地累,完全是为了争夺遗产耗尽心里。
郭强在外面有个私生子,据说遗产官司已经对簿公堂了。
“还没有。”项擎朗拿出录音机,按了播放键。
里面传来梁筝和何月娟的对话。
何月娟的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想问你什么意思?”项擎朗耸耸肩膀,把录音机关掉,“你怀疑梁筝杀了郭强。是不是应该先告诉警方?”
何月娟眼神躲闪着。没有回答。
“你有证据吗?”
“没有。”何月娟舔舔嘴唇。“我,我只是想吓吓她。我知道老郭的事跟她肯定脱不了关系!”
“为什么?”
“哼。还用问?”何月娟不屑地哼了一声,“老郭在外面那些事,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沾了人家的便宜又不肯负责!那个梁筝是好惹的吗?老郭也是猪油蒙了心!谁不好惹去惹她?不过,说句实话,老郭是被废了还是被杀了,我一点都不关心。我现在只关心我能分到多少遗产…”
项擎朗看了半天。觉得何月娟不像在说谎,她可能真的不知道依然和郭强地关系。
也幸好不知道,要不然她十有**会去騒扰依然和无忧。
项擎朗说不上同情她,可是觉得她现在争夺什么都可以理解——毕竟忍气吞声那么多年,就为了这一天,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不是?
“梁筝现在要告你诽谤,”项擎朗想了一下说,“我今天过来就是通知你一声,具体你们怎么做,不归我们重案组管,你要是不想让事情闹大,去跟她道歉,解释一下。”
“告我?我还没告她呢!”何月娟跳起来,“她把老郭打成那样,我还没找她算账,现在她还想告我?”
“那是你们的事。”项擎朗冷冷的说,“但是我要提醒你,如果对簿公堂,郭强是什么样地人一定会公之于众,你女儿才刚刚上大学,我想你不希望她知道自己地爸爸是这样地人吧?”
何月娟忽然沉默了。
“你私下里去找梁筝,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反正我就说这么多,你自己看吧。”他站起身。
算准了何月娟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他今天来也不过是还梁筝一个人情,省的何月娟天天騒扰她。
“等等!”何月娟突然叫住他,“真地不是梁筝杀了他?”
“目前就我们掌握的线索,我没办法告诉你凶手是谁,同样,你也没资格判定梁筝是不是有罪。”
“不是梁筝还能是谁?”她像是没听到项擎朗的话,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知道你想要钱,可是我劝你,还是好好保住命吧。调查凶手是警方的工作,我希望你能和我们合作。不要再做勒索的事,如果真让你找到了凶手,你以为你能活着拿到钱吗?”
何月娟眼神闪烁的低了头,“我知道了。再也不会了。”
“关于郭强的死,你还有什么线索可以告诉我们吗?”
“没有了。”
项擎朗知道何月娟不会善罢甘休。她做了一辈子忍气吞声的小媳妇,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一番,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敲诈凶手!也不知道是谁被猪油蒙了心!
项擎朗出了何家,把车停在路边,一根烟还没抽完,果然看到何月娟鬼鬼樂樂的走出来。
她用头巾蒙着脸,匆匆忙忙的拦了辆计程车走了。
项擎朗开了车,不远不近的一直跟着。
他想了无数种可能:郭强的朋友,郭强的同事,郭强的竞争对手,郭强**过的女人…绕是这样,当何月娟做的出租车停在《前沿》杂志社门口的时候,他还是着实被吓了一跳。
杂志社?何月娟是准备玉石俱焚了?
12 自由撰稿人
间杂志社地方不大,可位于市中心繁华路段,项擎朗找到停车场。
等他匆匆进入写字楼,就在大厅看到了何月娟。
她正张牙舞爪的对一个长樊人喊着。项擎朗走近一点,听见她说,“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我有权利知道!我先生过世了,我觉得那个男人有嫌疑!”
大厅里人来人往的都不住转头看着她们。
那个长樊人三十多岁,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很无奈的说,“我不是不让你看,我已经解释过了,他只是我们的特约撰稿人,我根本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而且,如果你真的觉得他和你先生的死有关,是不是应该先知会警察?”
何月娟听到警察,很明显有些慌了,于是更大声的说,“就算是警察来了,你不是一样要把资料交出来!”
“那怎么能一样呢?”长樊人摇摇头,“郭太太,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这种事不是我说了算的,要不然这样好不好?我试着先和他联系一下,如果他同意了,我再安排你们见面。”
“放屁!”何月娟口不择言的骂道,“他杀了老郭还敢见我吗?”
长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