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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他轻轻的拍拍她肩膀。
“不是的。”她摇头,“有一次,我跟踪他女儿放学,走到路口地时候,她女儿跟同学说再见,这时候有一辆车从拐角开了过来…她没有看见。可是我看见了…”她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如果我开口喊她,她就可以躲过去。但是我没有…我不是吓傻了,我那时候真地想,如果她死了,我就报仇了…”
她以为他听到这一定会骂她,骂她不懂事,骂她见死不救。
可是他却问,“她死了吗?”
这是职业病吗?她有些懊恼地瞪他一眼,“没有!她的同学把她拉过去了…”
“你那时候怎么想?”
“诶?”她楞了一下,小脸皱成一团,“我忘了。我当时吓坏了,车开走以后,我坐在地上,腿软地站不起来。”
“你现在还想她死吗?”他又说。模模糊糊的像是知道了她想说什么。
“她去年结婚了。”她挠挠头,“是她的同事,她们从上大学就开始交往,毕业以后就结婚了。”
她回答的不着边际,可是他明白。
“我听别人说过,我这样的小孩,如果不看心理医生,长大一定会有问题…我一直也觉得自己有问题。”她轻轻的说,“我很想当个好孩子,可是我不知道什么叫好孩子…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当警察,我不喜欢动,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更不喜欢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案发现场…”
“户籍警察不用去现场。”他说。
她又瞪他,见他马上闭嘴,才又说,“可是我总觉得当警察了,就可以管住自己。我就不用害怕像那次一样,眼睁睁的看她要死了,还无动于衷,也不用害怕自己怨天尤人一时冲动犯了罪…”
他瞪了她半天,“别人当警察是为了抓坏人,你当警察是为了抓自己啊!”
她挠挠头笑了,“好像是诶。”
他气的无力,“听我说!这个世界没有圣人,最起码我没见过。每个人都有喜欢和不喜欢的人或者事,喜欢的极致是爱,不喜欢的极致就是恨,不是只有你才有恨,我们每个人都有,但不是每个人都犯罪了,对吗?”
她点点头。
“知道为什么吗?不是谁生来就是好人,也不是谁生来就十恶不赦,而是同样的事,在不同的人面前,有无数个选择的可能。比如郭强的事…”他犹豫了一下说,“依然选择了沉默,梁筝选择了用私刑,我选择了…算了,总之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站在依然的位置,我也不敢说我能做出什么事,你明白吗?我没有杀郭强,不代表我不恨他。但是谁能说,恨一个人就必须杀了他?”他的声音慢慢又低沉了下去,轻轻的伸手摸摸她的脸,“你把自己逼的太紧了。”
她咬了嘴唇没有说话。
然后听见他笑了,“我作证,你是个好孩子。”
8 穷困潦倒的公主
悠悠听了项擎朗的话,低着头想了很久,才像终于鼓头说,“你相信我吗?”
项擎朗楞了一下,“我有什么理由不信你?”
“我…”她嗫嚅着道,“我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不恰当的地方…”
项擎朗恍然大悟的笑了,“哈哈,你以为我怀疑你杀了郭强?”
“你从来没有想过?”她不相信。
“…”他无言的看着她,“我们是不是沟通不良?我有表现出怀疑你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猜的?”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没有怀疑我的理由。”她坚持,两眼紧盯着他。
“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答案。”他打着太极说。
心里警钟大作…依然也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在买了一件不合身的新衣服之后。他试过说,你长的漂亮,穿什么都好看,结果挨了一圈,依然说她虚伪。他也试过说这衣服丑死了,结果还是挨打…总之当这种眼神出现在女人眼里的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明智的。
可惜他错了,徐悠悠不依不饶道,“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
“呃…”他叹气,想了一下,说,“以警察的经验来说,杀了人你就不应该留在现场那么久,你也没道理再编个魔镜的故事来骗我,而且现场那个环境,以一个单身女人的力量不可能完成…”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以男朋友的身份来说。我不相信你有杀人地胆子,而且以你的智商,也不可能做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事…还有什么,我一时想不到,想到了再补充…”他捂着太阳穴装头脑,“我还有病呢,你别让我想那么多。”
徐悠悠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好像说的都有道理,可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她看项擎朗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就软了,扶着他起来,“你去休息吧。”
项擎朗伸手抱住她,“我难得有病一次。你哄我睡觉。”
徐悠悠的脖子都硬了…她对于项擎朗三五不时的撒娇还是不太适应,可是看那个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点点头。“我给你讲白雪公主的故事。”
项擎朗拖着她回卧室,抗议说,“我不听那个,我要听火影忍者。”
“…那是什么?”
“…跟忍者神龟差不多。”
“忍者神龟又是什么?”
“…你故意的吧?”
他捏着她地脸问。她笑呵呵的躲开,“别闹,就听白雪公主。”她把他拽到床边。让他拖了鞋躺好。又帮他拉好被子。
“为什么啊!”他哼哼唧唧的说。“我为什么要听那白痴故事。”
“哪里白痴!”她白了一眼说。
“哪里不白痴?当公主的人能被苹果噎死,都过地什么日子啊?”
她差点晕倒。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解释这故事。他肯定没有看过《来自地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人会为了一串葡萄送命。
扶着额头道,“你睡觉吧。”
他侧身躺着,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跟我一起睡?”
她不说话,低着头走到门口关了门,然后回来拖鞋,爬到床上。
“嘿嘿。”他笑的心满意足,伸手抱住她。
原来生病还有这个待遇,呵呵。真好。
她窝在他怀里,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怦怦怦地,渐渐和他心跳一致,除此之外听不到任何声音。就是这样的安静,让人心安。
“你睡了吗?”她怕惊动他,全身僵硬的侧躺着,脖子越来越疼。
“没。”他换个姿势让自己舒服一点,也解放了她。
“那你什么时候能睡?”她支着头问。
“…你赶时间?”
“呃,不是。”她把头发拨到脑后,“我想你睡不着的话,不如聊聊魔镜。”
他想,总算说到重点了。
还什么白雪公主,绕那么大弯…是怕他听到魔镜不高兴吗?
他微笑着双手枕在脑后,“好。”
“呃…”
“魔镜是个男人吧?”
“不知道。”
“肯定是个男人。”
“也不一定吧?”
“好,先不讨论这个了。你继续说吧。”他笑一下。当然没办法相信有女人做这样地事,可是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看样子魔镜是男是女也不是徐悠悠关心的重点。
“嗯。”她点点头,很严肃地说,“魔镜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是十一月六号。”
他嗯了一声。收起玩笑地心理。
魔镜地目的不仅仅是杀郭强,这点可以肯定。徐悠悠在明,人家在暗,会不会伤害到她都很难说…虽然他对郭强地死实在很高兴,甚至在心里给魔镜送了一朵大红花,不过现在,抓到魔镜才是首要任务…感激的话留着没人的时候偷偷说好了。
“也是凌晨的时候,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不过可以查电话记录。”她皱着眉头说,“魔镜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享园居的糖醋鱼好吃吗?”
项擎朗楞了,倏地转头,徐悠悠对他点头,“就是那天,我和你去吃的糖醋鱼。”
他想起来了,那天徐悠悠去旅行社定好了时间,高高兴兴的来找他一起吃饭。他们去的享园居是新开的饭庄,听说糖醋鱼是招牌…那,这是不是说明,魔镜也曾经调查过他?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就严重了。明知道她做过警察,也知道她男朋友是警察,这样的话还敢如此嚣张的杀了人并且打电话示威,简直就是胆大妄为啊。
徐悠悠又接着说,“我当时吓了一跳,就赶紧问他是谁。他在电话那边笑,说我好好想想,一定能想到。然后他就说,我可以先叫他魔镜。”
“那你想过没?”他赶紧问。
“当然想过。可是完全想不到…”她懊恼的趴在床上,“从我上幼稚园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接着工作,接触过的见过的,有点印象的,几乎全想过来了…可是有什么用啊?我看不出来任何一个可能是魔镜的人!”
“你明天把你想到的资料给我,我去查查。”他想了想说。
9 牛奶香气
擎朗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听徐悠悠一五一十的交代的经过,三五不时插一下嘴。
“这么说,你没去旅行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这个电话?”他忽然想起来,转头打断她。
她说的正起劲,被这样一问,楞了一下,点点头,“是啊。”
亏你还说的理直气壮!
项擎朗气的想打她屁股。
然后他就这么做了。跳起来,把她按在床上,不算轻的力道,拍在她屁股上。
“你干什么啊?”徐悠悠抗议。无效,又被按倒。
“我想起来咱们有些帐没算!”他一边打一边说,“第一,接到这么奇怪的电话为什么不告诉我!”
徐悠悠挣扎着扭过头解释,“那个,你那会儿不是忙右脚的案子吗?我怕打搅你,再说,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么严重,就算告诉你,你能怎么样啊?”
项擎朗又拍过去,“胡扯!你不告诉我说明你不在乎我!”
“这个,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