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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会杀人…至少不会亲手杀人,十八岁了又怎么样?”江守言忍不住问。
曲馨儿很无奈的看看他,“杀人这种事…说不上吧?万一我激动过头,失手了怎么办?又万一我找到的替身太笨,我只好亲自出马…反正呢,‘报恩’这样地事赶早不赶晚,趁我现在有能力解决,当时要及时处理了…记在心里总是个事儿,你说是吧?”
她这么大方地承认,当然是早就明白,警方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项擎朗冷冷地看看她,“冯睿,是个不太笨的替身?”
“冯睿啊…”曲馨儿望着天花板,“他是个很合格地替身。”
“为什么找到冯睿?因为他是戴小悠的未婚夫?”
“当然不是了!小悠姐姐对我姐姐又不好,我才不会‘报答’她!”曲馨儿摆摆手,“我也是在山上看到冯睿的钱夹,才知道小悠姐姐是他未婚妻。”
“那你为什么要找他?”
曲馨儿扑哧一笑,“不找他找谁啊?看起来就傻乎乎的,我最喜欢这样的人了,明明笨的要死,还装的精明能干,你们信不信,我把他卖了,他还会帮我数钱。”
“我信。”项擎朗似笑非笑的说。
曲馨儿也确实有这种本事。她像孩子一样单纯无辜的脸,含嗔娇笑的语气,似是而非的对话…项擎朗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女孩子长到二十八岁,是不是第二个战无情,或者辛田…他们都有让异性甚至同性迷茫的能力。
“那你这次,是如何卖了他的?”江守言忍不住开口。
“我也没做什么。”曲馨儿耸耸肩膀,“冯睿觉得我可怜,所以挺照顾我…我们一路上都玩的很开心。你们知道吗?冯睿还说,他要等我,到我二十一岁可以结婚了,他就娶我。”
项擎朗感慨万千…诱惑是如此**的摆放在冯睿面前,他那样自私到单纯的人,怎么可能会拒绝?
“他说的你就信?”他还是忍不住唱反调。
“我当然不信了…再说,他不是小悠姐姐的未婚夫吗?我怎么能那么做?所以我就跑了。”
项擎朗简直有些佩服曲馨儿了…一句话,顺理成章的解释她失踪的问题。
“你没觉得你这样伤害到戴小悠了吗?”
“你觉得…小悠姐姐嫁给冯睿,真的就不是伤害了?”曲馨儿笑的云淡风轻。
22 为了忘却的纪念
项擎朗不确定对曲馨儿采取什么措施好。
虽然杀人不用刀是很有技巧的手法,但是不管是辛田的死还是左忧民的死都带有太大的偶然性。假设冯睿及时收住脚没有推辛田下山,又假设左忧民没有遇到车祸,那么曲馨儿的计划还有什么效果呢?还是说她还有备用手法,比如自己亲自动手?
如果她的目标是杀死辛田和宋琦(左忧民如果死在宋琦手里,宋琦也是死;如果宋琦被左忧民杀死,那还是个死,结果一样),那她的运气确实不错。
“辛田死了,宋琦被抓,这是你报答战无情的方法吗?”他问。
“你觉得是吗?”曲馨儿笑着反问。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战无情?”
曲馨儿轻笑摇头,手指在空中虚点几下,像在斟酌,然后她定睛看看项擎朗,“他死了,还有什么意思?”
“呵,你想要什么意思?”
“我姐姐啊,死的不明不白。可是她死了,两眼一闭,两腿一伸,什么烦心事都没了。我们一家却每天都要重温一遍这种痛苦。”她不笑了,眼睛微微闭起,“发现尸体的是我,那天和平时一样,我放学后回到我们的房间,推开门,她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喊她,推她,她都不理我,接着我爸妈下班回来,也看到了…我们送她去医院,可是来不及了。警察来我们家调查,一直不停的问是否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一个人要自杀,还不够奇怪吗?”曲馨儿迷茫的看看项擎朗。
“非自然死亡。警方自然要调查的。”江守言温声道。
曲馨儿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姐姐死了八年。房间里一点都没变…我怕变了,我就会忘了她。我妈妈现在提起我姐姐已经不会哭了。她当时多伤心啊。好像恨不得和我姐姐一起走了…你看,不管多难过地事,我们总会有忘记的一天。”
“也许不是忘记,只是不再想起。”江守言又说。
“有区别吗?”曲馨儿反问,“她的难过。她地伤心,她的委屈…也许连她自己都忘了,可是我不敢忘。”曲馨儿双手托腮,又是一阵沉默。
“如果你忘了,事情就不会到这个地步。”项擎朗说。
“你呢?如果是你,你忘地了吗?你敢忘吗?”曲馨儿直勾勾的看着他,“和你约好,送她出嫁,接着她送你出嫁的姐姐。就这样死了,你忘的了吗?”
项擎朗没有做声。
“我上大学以后,越来越忙。学业的事。社团地事,宿舍的事…还有。我想谈恋爱的事…”曲馨儿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我想我那么忙,也许有一天真的会忘了姐姐。我好久没有跟踪战无情了…姐姐知道后。一定会骂我不守信用…”她吐吐舌头,“我想趁我还记得,趁我还觉得愤怒伤心,趁我还年轻…我想亲眼看到战无情痛苦,看到他不敢再拿感情当游戏,甚至不敢爱上任何人,我想亲眼看到他孤独终老。”
“这个,就是你的报答?”
“也许吧。”曲馨儿忽然赧然一笑,“如果我还在,我不希望他就这样死了。我是姐姐的眼睛,要一起看他如何意志消沉,生不如死。”
项擎朗听到毛骨悚然。直觉上他认为曲馨儿已经疯了,她说话的语气,动作,甚至连她的想法都和常人有异,可是另一方面,他觉得她说的没错,杀死一个人,不是最好地复仇方法。好像基督山伯爵,历史上最富盛名的复仇者,却没有伤害过仇人的一寸身体。打垮一个人,从他地精神入手,这也许才是最解气的方法。
他想到这,又赶紧摇头。他是警察啊,怎么能这么容易被罪犯地情绪所影响?
“冯睿在拍照以前,鞋带松了,你知道吗?”
“有吗?我不记得了。”
假话。项擎朗看她故作无事地四处乱看,就明白自己猜的没错。
“你地目的是让冯睿发生意外,还是辛田?”
“如果…”曲馨儿慢吞吞的说,“我是上帝。我希望她们都死…可惜,我不是。”
项擎朗点头,“你踩了冯睿的鞋带,他被惯性带出去扑向辛田,因为事发突然再加上辛田的死给了他太大的打击,他只注意到自己鞋带开了,却没有想过当时踩他鞋带的,是你。”
曲馨儿耸耸肩膀,“我以为他承认是他杀了人。”
“他是承认了。”项擎朗道,“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你和辛田,还有战无情的纠葛。到底是谁踩了他的鞋带,他只要好好回忆一下,我想应该是记得的。”
“可是我不记得了。”曲馨儿不屑的轻笑,“如果只是凭动机推理,我看你这个警察也没什么了不起。”
“你运气不错。”项擎朗微笑的说。
“还好吧。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做错事的人要付出代价。我想,我姐姐在另一个世界也会帮我…她恨战无情,不是吗?”
“你姐姐大概没办法帮你砍下左忧民的右脚。”
曲馨儿又笑,“你有证据说是我砍的吗?”
“有。”项擎朗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好像舍不得错过她的任何表情。
曲馨儿耸耸肩膀,并没有特别难过。
“左忧民出车祸的地方不远处,就有个小树林。我们在那里已经找到了左忧民的尸体。”项擎朗冷冷的说,“我想你当时应该只是去看看情况,不会为运尸做准备,尸体既然藏的不远,想找到也不是难事。”
“看来我低估你了。”曲馨儿还是笑。
项擎朗没有理她,继续说,“左忧民的右脚被切下,鞋子也被一起扔在了埋尸体的坑里…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曲馨儿眼睛转了转,没有说话。
“我在他的鞋子上,发现了你的指纹。凶器大概也被处理了,但是你没注意到,左忧民虽然是个不修边幅的人,可是鞋子永远是干净光亮的,他那天刚刚刷过鞋,上面还有鞋油的痕迹,要留个指纹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23 有罪?无罪?
馨儿并不介意项擎朗的话。
她未置可否的耸耸肩膀,很冷静的说,“那又如何?”
“不如何。”项擎朗有些吃惊她的镇静,马上说,“我就是想请你解释一下你的指纹是如何出现在左忧民的鞋上?”
曲馨儿托着腮,懒洋洋的回答,“我知道左忧民这个人情绪不太稳定。他可能很少和人接触,防备心理特别强。但是同样的,对他
在乎的人,可以说无条件的信任。宋琦和战无情的照片以及他们的‘奸情’报告都是我寄给左忧民的,他本来一直蒙在鼓里,一心
一意的等明年迎娶宋琦…宋琦和战无情去旅行的事他一点也不知道,当然,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大发雷霆。左忧民上大学的时候曾
经交过一个女朋友,最后也是以女方的出轨告终,所以他对于背叛的承受力很有限,别说照片这样实质性的证据,就是听到闲言闲
语,我估计他也会爆发。”
“你倒很了解他。”江守言说。
“当然。我做过功课的。”曲馨儿笑笑,“他表面上不在乎宋琦是否介绍朋友给他认识,我想那是因为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是自信和
自卑并存…一方面他认为自己很优秀,另一方面他也知道自己和这个社会很难融合…或者他真的爱宋琦吧,所以才会在未触及
底线的情况下,容忍她地所有行为。”
“你学心理学的?”项擎朗冷冰冰的说。
“不是。我学金融。”曲馨儿像是把项擎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