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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自当援例刊出着蝉透之衫、露峰起之奶的裸女照片,以为跟进。”如今,一年将尽了,张京育没回我的信,但“是他们的传播媒体,却照样露峰起之奶不绝。即以今天(一九八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民族晚报)为例,他们不但登出巴黎“滚马俱乐部”的上空乳房,并以“众人皆隐我独出”的标题,广事宣扬,真令人佩服也。吾侪小民,安得不跟进乎?(一九八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你的小留学生呢?
国民党驻美黑代表钱复,一月七日报告,谈到“小留学生”的问题。他指出:我们在美国的小留学生,人数一万以上,他们虽是中国人,但中国语文教育基础不足,又因护照过期,要升大学也成了问题,最严重的是隔离父母,缺乏家庭教育,影响人格的发展,个人又无法照顾自己生活,滋生了许多问题。将孩子过早送到外国的父母,实在对不起孩子云云。但是,一九八三年一月四日,钱复上任登机前,却明明看到他念高三的儿子、念初三的女儿,和他一道儿去美国了,这一子一女,难道不是小留学生吗?不同的是:别人只是没有钱复这种可以举家赴美的特权而已。正因别人无此公然由正门大道逃避兵役的特权,所以才不得不出之以旁门左道。钱复之言,真不要脸哉!(一九八六年一月九日)
李敖札记(二)
不想见翁松燃了
宏正转告翁松燃问候之意,我说松燃老是跟莫名其妙的人(指官方与通官方的党外分子)来往,对过去的他,实在是一种退步与失格,我不想见他了。(一九八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黄石城的马屁经
假党外的彰化县长黄石城,今天在(台湾日报》上发表一篇“一言以为天下法,一行以为天下则”的马屁文章。中段说:
首先,就蒋总统经国先生的人格事功而言,他是一位卫道者,古人说:“一言以为天下法,一行以为天下则。”经国先生的确做到了;在思想上,他手著的(荒漠甘泉>中那种悲天悯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襟怀抱可以看出;在行为上,他在大陆时期担任专员“江西剿共”,以及“上海打虎”,名噪一时;来台后担任行政院长期间“为国”筹谋十大建设,剑及履及亲临深山旷野慰问工作人员,亲民爱民遍及乡村田野的表现可作佐证。尤其先总统蒋公逝世时,他那“守灵百日记”所表现的孝思与至情笃孝之情,真可以感天地而泣鬼神,足“为国”人所法勉。他是一个以身作则,一言九鼎,英明睿智的政治家。
卫道者,他的言行,我们应该深信不疑。我看了,直起鸡皮疙瘩,并且大笑不止。查(荒漠甘泉)乃洋教根著的书,怎能说成蒋经国的“手著”?“江西剿共”乃蒋介石干的事,怎能算在蒋经国的头上。“守灵百日记”并无此文,有的只是(守父灵一月记),黄石城显然硬把孝子蒋经国按在“慈 湖”,多住了七十天也!蒋经国真要哭笑不得了也!寄语黄石 城:多看点书,拍马屁也得有点章法吧?(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十九日)
匡复起点搬家了,重建基地动摇了
今天(新生报)登:为了配合台北市区铁路地下化施工,位于东隧道上方的“国父史迹纪念馆”,订明(一九八六)年一月起拆移,由于该馆为国父在台有关史迹唯一保存完整之房舍,施工单位在原馆北端,将依原形状、建材予以复建。全部迁建复原工作,预定一九八六年十二月完成。国父史迹馆位于台北市北平西路与中山北路交会处,与救国团青年服务社房舍比邻相接,原系日本族舍“梅屋敷”旧址,国父于民国二年二次革命失败后,赴日时道经台湾即下榻于此。“梅屋敷”约建于民国前十年间,为日据时代台北市第一流日本酒家,遍植梅花,摇曳生姿,日人达官巨贾,多在此聚会,常人不得进入;至于寄宿,必须具有特别身分之高级贵宾。光复后,因国父曾在此寄寓,当局指定国父下榻之“梅屋敷”房舍为国父史迹之一,建立“国父史迹纪念馆”,于民国三十五年落成,将国父当时的起居室保存如昔,另并陈列有关革命史料,供人参观瞻仰。台北市区地下铁工程处表示,现以铁路地下化工程兴工在即,而“国父史迹纪念馆”因正位于铁路地下化工程隧道上方,施工时必须拆移。先拆除救国团青年服务社房屋,随即拆移国父史迹纪念馆,将位置略予北移云云。看了以后,不禁为国民党致哀。因为这次给拆了的,不止“国父史迹纪念馆”,还有旁边 的“纪念亭”。“纪念亭”是一九五四年十一月为国民党“建党六十年纪念”盖的,亭中有石碑,上刻蒋介石题字:“匡复中华的起点,重建民国的基地。”如今一切连根拔起矣,哀哉!(一九八五年十二月三十日)
李敖的xx有远见
当年(一九六四川、文在美国出生的时候,陈鼓应跟人说:“李敖这个女儿在美国出生,就是美国人了,李敖的目的,是二十多年后,可以以‘美国人的爸爸’身分去美国。”这话传到我耳里,我开玩笑说:“李敖这么有远见吗?有本领把计划定到二十年后吗?二十年太长了吧?变化太多了吧?我靠小文去美国,还木如靠老落回大陆也/如今,“岁月如矢,革命末成”,二十多年一晃就过去了,靠老落回大陆固是笑谈,靠小文去美国却逼人成真了!如今许多家长大做“小留学生”之梦,他们的“大头”,其实还不如李敖的“小头”有远见呢!又何止他们,连我李敖自己,恐怕也都我“大头”不如我“小头”有远见呢!鼓应老友,真深知我‘叫小头”者,在这一点上,他真是先知呢!(一九八六年一月二十九日)
尤清明于责人、昧于知己
邱连辉竞选屏东县长失败,不甘寂寞之余,高速投靠国民党,竟出任省政府顾问兼诉愿委员会主任委员。一月十七日(八十年代)登出尤清谈话,尤清说,事先他劝阻邱连辉,理由有二:“第一点,选举的失败不值得灰心,因为以他一人的力量与国民党对抗自然是处于劣势。第二点,依他的身分、地位‘管’邱创焕是绰绰有余,何必屈就邱创焕之下呢?”尤清的话,都言之成理、都没有错。但是,令人不解的是:你尤清这次抢破头来竞选台北县长,幸亏你落选了;如果你没落选,当上台北县长,试问以那时候的县太爷“身分、地位”,是受谁“管”呢?国民党省主席邱创焕岂不正是你的顶头上司么?你不正是抢破头要“屈就邱创焕之下”么?(一九八六年一月二十九日)
海地与美国
旧年期间,没报纸看。中午台视新闻,海地小独裁者杜瓦利埃出亡后,民众把他爸爸的坟打开,践踏这老独裁者的尸骨,真是天道好还、人道恶报之范例也!(一九/\六年二月十日)
初三午间电视新闻,海地民众追杀秘密警察,—一当场打死,民众并好奇的参观了秘密警察总部。(一九八六年二月十一日)
中午电视新闻,里根说,美国除了提供杜瓦利埃一架飞机,没对海地提供任何援助。但是,帮忙祸国殃民的独裁者逃避正义的制裁,也是犯众怒的啊!(一九八六年二月十二日)
打官司的成与败
我在国民党统治之下,一直是以“成固欣然,财亦可喜”的心态打官司的。我反正站在正义的一边,法官苟有异数,同我一边,是调“欣然”;法官同流合污,不同我一边,但他们的判决书可以被我遗臭万年,留为历史活证,这也不错,是谓“可喜”。(一九八六年二月十二日)
狗与罗马法
罗马法中小偷偷东西,永远不准取得所有权。老友赵承厚家有小狗,占有欲极强,偷你东西,放到它窝里,你去拿回,它就把你以强盗现之,盖不知罗马法者也。小狗木识字,不知罗马法,不怪它,但窃国者国民党总识字吧?(一九八六年三月五日)
呜呼胡适专家!
台大历史系教授张忠栋,(在动乱中坚持民主的胡适)讲稿(一九八六年二月二十五二十七日)中,用的是“蒋委员长与汪精卫于民国二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发表一则通电”的次序,这是与史法不合的。汪精卫当时排名明明在前,如今崇落抑汪,当然不对。又说“胡适写信给周鲠生,公开发表于独立评论”云云,更是大错。物立评论炮刊于一九三二年五月二十二日,停刊于一九三七年七月二十五日,共出二四四期,是抗战前的重要刊物。《独立时论)则是抗战后的产物,创于一九四七年。一九四八年四月,曾有(独立时论集第一勒出版(发行者独立时论社、发行所北京大学出版部)。在序中明说:“在民国三十六年的春天,我们一些在北平教学的朋友们,觉得应该利用余暇,写写文章,对重要的时事问题,以独立的与公正的立场,发表一点意见。我们认为在目前我国情形之下,这是我们在教学以外应尽的一种社会职责。我们很希望我们的意见能够有助于国家政治、经济、社会、教育、文化及科学的进步。但是单独出版刊物是我们的财力所不许的;专给一地的刊物撰文,读者究竟是有限的;同时给各地许多刊物分别撰稿,我们的时间是不够的。因此我们决定仿照欧美专栏作家的办法,将文稿寄发国内外各地报馆同时发表,而文贵仍由作者自负。”可见它的性质所在。胡适给周硬生的信,原题“国际形势里的两个问题”,我在(胡适选集)中曾对它加以考订说:“选自(独立时论》文稿(一九四八年二月一日北平出版)。此文当时报章杂志转载极多。后收入(胡适的时论一集)(一九四八年北平六艺书局出版),(我们必须选择我们的方向)(一九五O年台北自由中国社出版)。”如今张忠栋不学,竟闹出(独立评论)、(独立时论)都分不清的笑话,实在不配研究胡适。我看还是去做信口开河的座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