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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雪茹着急地说:“你快给他说,孩子烧得厉害,吃下去就不烧了。”
冬多用藏语给牧民两口说着,但男牧民仍是只摇头,无奈冬多从肖雪茹手里拿
过一个药片自己先喝了下去,这时牧民两口子才点头表示同意。
肖雪茹给孩子服着药,冬多从藏袍里掏出几块银元用藏语说:“我买你家五只
羊,行吗?”男牧民不明白地:“买羊,什么叫‘买’?”
冬多说:“用钱买?”男牧民说:“我们这里只换不买。”
冬多把银元捏在手里让男牧民看了又看:“有了这东西,你以后什么都可以换
到。”
男牧民仍迷惑不解地说:“能换茶砖吗?”冬多笑着肯定地说:“能,能,一
块银元能换两块茶砖呢!”这时,男牧民才高兴地点了点头。
晚上,吃过晚饭,我和我哥哥坐在客厅里,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管家哈着腰
站在我哥哥的身后,桑姆掂着铜壶在给我们倒酥油茶。
我喝了一口酥油茶板着面孔说:“大哥,据我的人侦察,最近共军驻地的周围
出现了不少牧民,而且还卖给共军牛羊!”谁知我哥哥却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的?”
布丁吃惊地说:“大哥,这你就不懂了,冬多他们一旦站稳脚,哪还有我们的
好果子吃?”
我哥哥不耐烦地说:“你说怎么办?他们有那么多的枪,有那么多的人,不打
我们就算烧高香了。”我听了反问我哥哥道:“这么说你又欢迎冬多回来了?”
我哥哥认真地说:“话可不能这样说,你当小弟的,你心里应该清楚,你的枪
迟迟不到,我总不能引火烧身吧?”
我咬牙切刺地说:“以我看应该处死几个牧民,让他们谁也不敢再接触共军。”
我哥哥只摇头道:“不行不行,你这样干不是把牧民往冬多他们那边推吗?”
“那依大哥的意思,你说该怎么办?”谁知我哥哥说:“我要和他们谈判。”
我惊讶地说:“谈判?谈什么?”我哥哥却说:“谈──谈谁也别惹谁。”
我一丝没明白我哥哥的意思:“为什么?”我哥哥胸有成竹地说:“一来拖延
时间,等你的武器;二来别让他们端了我的老窝;三来嘛!我这里用不上银元,别
让他们用银元来骗我牧民的牛羊。”
我听了哥哥的一番高论“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大哥还真有点头脑呢!谈
就谈,但关键的问题是不卖给他们牛羊,让他们饿死困死。不过据我所知,你的宝
贝女儿,我宝贝侄女儿,也经常给他们送吃的呀!”
我哥哥一愣道:“真有此事?”管家趁机插话道:“有,真有,老喇嘛见到过。”
这时,桑姆红光满面地进来了,她给我们又倒起了酥油茶,我哥哥欲言又止,
微笑地看着桑姆,我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桑姆,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夜深了,我坐在我自己卧室的床上,靠着紫红色的软缎被子在吸鼻烟,这时管
家进来了,点头哈腰地说:“二老爷有何吩咐?”
我微笑着说:“今晚再给我弄一个姑娘来。”管家毕恭毕敬地说:“还要昨晚
那个?”
我说:“换换口味儿,我看今天倒茶的那个女奴不错。”管家赶忙说:“不好,
不好。”
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管家说:“她是冬多的妹妹,要是冬多……,再
说大老爷喜欢她。”
我听了嘻笑着说:“那才够味呢!难道他还能翻天不成?大老爷喜欢,我就不
能喜欢吗?”管家赶忙点头哈腰道:“能,能,好,好,我马上去叫她。”管家正
往外走,又被我叫住了:“你先让她给我烧些洗脚水去。”她能给我哥哥洗脚,就
不能给我洗脚吗?
管家出去了,我顺手从被子下边取出了一枝崭新的左轮手枪,把子弹装上去,
又卸了下来,我正摆弄着,管家又进来了。我拿着手枪喜笑着说:“好兄弟,有胆
量,这个给你。”
管家受宠若惊地接过手枪,哈腰吐舌道:“谢谢二老爷,谢谢二老爷。”
我趁机严肃地说:“我看我哥哥是脚踏两只船呀?”管家瞟了我一眼,低下头
去,一言不发。
我又说:“如今我们有外国的支持还怕什么?”管家这才点头哈腰道:“那是,
那是。”
我顺水推舟:“凭你的本事,咱们合伙干,怎么样?”管家猛然抬起头来,惊
慌地说:
“不敢,不敢。”
我威逼道:“怕什么?撑死胆大的狼,饿死看家的狗,你要做胆大的狼,不能
总当看家的狗吧!”管家犹豫片刻,胸脯上下起伏着,突然他又直起腰来,两眼冒
着凶光说:
“二老爷只要信得过我,我就做个胆大的狼。”
我微笑着说:“好样的,只要跟着我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后天我们就要
和冬多他们谈判了,你给我悄悄安排好伏兵,我要借这次谈判之机将他们几个头目
一网打尽。”
管家坚定地说:“请二老爷放心,我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这时,桑姆端着木盆进来了,我欲言又止,眼睛盯着她的漂亮脸蛋儿,桑姆已
经感觉到了我那火辣辣的眼光,她低着头不敢看我,而是慢慢放下木盆,伸手要给
我脱鞋洗脚。
我这才将我的眼光从她的脸上移下来说:“你不用给我洗了,今晚也不用你了。”
桑姆站起身端起木盆向屋外走去。
管家睁着大眼不明白地问道:“二老爷怎么不……”
我看着桑姆的背影回答道:“咱俩今晚好好计谋计谋,暂且顾不上那些事了。”
第二天,冬多他们接到了我们要求谈判的邀请书,晚上,晚上他们紧急召开了
会议,专门研究这件事。会上他们指导员何云山首先说:“索贡提出谈判,说明他
想和我们妥协,这是减少磨擦的最好办法。”郑刚说:“谈判如能取得成功,以后
我们就不会再饿肚子了。”
冬多心有余悸地说:“我们千万不能上当,防止他们再不讲信用。”何云山又
说:
“明天我和连长、旺堆一起去,你留下看家。”
郑刚:“冬多说的有道理,我们再多带几名战士,防止意外。”冬多一听指导
员说让自己留下看家忙着急地说:“我也去,我知道这些人的脾气。”
何云山认真地说:“你就别去了,上次他们就想抓你,那是我们枪多人多,这
次是去他们那里谈判,他们要再抓你怎么办?”冬多怒目圆睁道:“他敢,他再抓
我,我给他拼了。”
晚上,夜色漆黑漆黑的,桑姆悄悄地来到了寺院的山崖下,她抓住牛皮绳“嗖
嗖”几下就上到了洞口。桑姆边敲门边喊道:“白度母快开门,快开门呀!”
丹尼听到喊声边起床边问道:“是那位施主呀?半夜三更的来叫门。”桑姆喘
着粗气:
“是我,桑姆。”丹尼披上佛袍,走下床去,打开了洞门。
丹尼见桑姆满头大汗连忙问道:“桑姆,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桑姆心急
火燎地说:“他们,他们要,要一网打尽!”这时梦尼也走了过来,桑姆看了一眼
梦尼不再说话了。
丹尼看了一眼梦尼着急地说:“没关系,你说吧?”桑姆接着说:“他们想一
网打尽。”
丹尼不解地问道:“打尽什么?”桑姆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打我哥哥!”
丹尼还是没听明白:“打冬多,怎么打?”“明天谈判,他们要把我哥哥一网
打尽!”
第二天,旺堆领着何云山、郑刚和四名全副武装的战士,来到了古格王国遗址
西边的一个山口处,他们翻身下马,古格王国的遗址尽收眼底。深秋上午的阳光,
在海拔四千多米的藏北高原上仍然显得有些剌眼,太阳的光辉给这座突兀而立的土
山城堡镀上了一层金黄色,因而也使这土山城堡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郑刚望着方圆几十里的城堡遗址赞叹道:“好美呀!真是太壮观了!”何云山
也发话道:“太可惜了,怎么留下的尽是些残垣断壁?”旺堆解释道:“听当地人
说,这里三百多年前发生过一场战争,王室内部两兄弟因宗教分歧打起了冤家,弟
弟请来了外国兵,整整打了一个月。结果请神容易送神难,外国兵不仅占领了古格
城堡,还占领了阿里藏北好大一片土地,直到五十多年以后,清朝政府派来了英勇
善战的蒙古兵,才将这块儿土地收了回来,据说当时五世达赖高兴的不得了。”
郑刚笑着说道:“旺堆懂得真不少呀!”旺堆不好意思地说:“这都是听说的,
江珠大叔才懂得多呢!”
何云山正听得入神,只听郑刚突然喊道:“你们看,他们来了!”他们向郑刚
指的方向望去,我们七个人骑着马匹正向他们那边走去。
管家领着我和我哥哥还有另外四名身背叉子枪的武装护卫来到了山口处,我哥
哥今天又穿上了那套清朝的旧式官服,真让我恶心。等我们翻身下马,何云山、郑
刚忙上前与我们握手寒喧,并互献了哈达。这时,管家指着山沟半腰处的一座破旧
寺庙说:“你们看,在那里谈判,保证安全。”
旺堆正要上马,管家上去拦住了他:“别急。”他示意让旺堆把他们的四名战
士叫过来,在管家和旺堆的指点下,双方随行的武装人员握手相识。管家又对着所
有在场的人员说:“今日会唔,不得携带武器。”他又指了指双方的八名武装人员
说:“你们几个把好山口,外人一个也不得进来,谁让进来就处死谁!”
何云山、郑刚、旺堆都取下了身上的武器,交给了随行的战士们。管家和旺堆
走在最前边,我和我哥哥紧随其后,何云山、郑刚也紧跟着我们向山沟半腰处的寺
庙里走去。
实际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