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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
“我……楚月的亲侄女,楚连翘!”楚连翘报上了姑姑的名字。
“稍等!”宫门又闭合上了,将楚连翘关在门外。
又是等了很久,宫门再一次打开,老嬷嬷看着楚连翘说道,“姑娘这边请!”
楚连翘走进去,就感觉像是走进了一片荒芜的宫殿。院子里杂草丛生,人的足迹踩出了一条长长的小岛,直通房门。老嬷嬷冲着里面喊道,“小姐,人带来了。”
“让她进来!”
“是!”老嬷嬷转身对楚连翘说道,“进去吧!”
楚连翘撩起脏了裙摆,走了进去,里面居然是个佛堂。神龛上摆着观音的金身坐像,神龛下跪着一个妇人,青衣素颜,一头青丝的发绾在脑后,整个人淡的像是一副没有颜色的画。
“瑨妃金安……”
楚连翘行了礼,在她身后站定。
瑨妃冲着观音像拜了拜,从蒲团上站了起来,转过身来,楚连翘看到了那张即便是素颜也依旧可以让人看得目瞪口呆的面容。怪不得,当年皇上不顾伦理要把她从儿子的手中抢过来,原来是如此天人之姿。
说没没个。“你的事情,我听说了。”瑨妃目光娴静,上下打量着楚连翘,视线最后落在了她隆起的肚子上。
“一直想来拜会你,今天总算是有了机会,我叫楚连翘,楚月的侄女。”
“我认识你姑姑,你父亲我也见过。”
瑨妃看着楚连翘,领着她走到了北厢房,里面是一个卧室兼书房的格局,她给楚连翘倒了一杯白水,放在她的面前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走得太久,确实是累了,楚连翘喝了半杯子水,这才缓缓说道,“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来看看你,说说话。”
“是因为烨儿?”
楚连翘目光闪烁了一下子。
“烨儿的性格非常的像他父亲,所以他父亲看到烨儿,就像看到了自己,从小就不喜欢他!我也一直吃斋念佛,没有管过他,才养成了他现在性格。
他如果惹你生气了,你不要搭理他就是了。”瑨妃因为是两小夫妻吵架了,便出言调和着。
“我有心爱的男子,他明明知道,却把我困在这里。”
“你不爱烨儿?”
“我曾经爱过他!”
“那你来找我,想让我为你做什么?”瑨妃看着这个神情哀戚的女子,问道。
“珠华要和大夏国打仗了,大夏国领兵的兰陵王是我所爱的男子。我想去见见他,告诉他,不要那么做。”其实,楚连翘一开始来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
看着瑨妃,她不由自主的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想让我帮你出宫?”
楚连翘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她自然是想出宫的。只是,那宫墙高又阔,那侍卫多又凶,她又身怀有孕,如何出的去?
“你到底想让我为你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心里堵得慌,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话音一落,她又落起泪水来。
“孕妇不要经常哭,否则生出来孩子的性格不好。”瑨妃将一方素色的丝帕递给了楚连翘,楚连翘道了一声谢,接过来,听话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你回去吧,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楚连翘见瑨妃下了逐客令,自然不好厚着脸皮继续待下去。她站起来,客套的说道,“打扰你了!”
“逃出皇宫,倒真是有一个方法。”
“什么方法?”
“皇家寺庙承恩寺,你可听说过?”
楚连翘摇了摇头。
瑨妃站起来,解释道,“承恩寺是珠华开国皇帝钦彻所立,当年钦彻的皇后闲钦彻薄情,便在承恩寺出家。圣祖钦彻怕皇后出家之后,红杏出墙,便从全国各地网罗了很多的高手驻扎在承恩寺的山脚下,凡是敢传入承恩寺的男子,一缕杀无赦!
慢慢的,皇族妇人如果婚姻不幸福,也可以在承恩寺出家。
一旦出家,夫家不可以在纠缠!”
“我不想出家!”楚连翘可没有断尘绝爱,她心里还有爱,还牵挂着那个男子,她不愿意出家。
“你既然不爱烨儿,我只不过告诉你一个离开烨儿的方法!至于做不做,那是你的事情。”
瑨妃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楚连翘就听到了敲木鱼念经的声音。Pxxf。
楚连翘又站了一会儿,也走了出去。
瑨妃还跪在那里,眉眼紧闭着,口中念念有词。
要如何的死心,才能够一辈子青灯常伴?
顺着来时的荒芜的小道,楚连翘又离开了瑨妃的寝宫。
……
“小姐,你为什么对她说那些话?”
“她多像当年的我啊,心里爱着一个男人,却要对另一个男人强颜欢笑。那种痛楚,我尝过。”
“可是,皇上是你的儿子。”
“我也是为了烨儿。那个孩子不爱烨儿,这种事情又岂能够强求?倒不如放手成全,省的三个人痛苦。”
……
出不了宫,楚连翘只能冒险的给厉仲谋写信,让他不要挑起两国战事,否则她不会原谅他。
找了可信的人把信送出去,却还是被觞宗烨给截了回来。
“我的夫人,现在两国交战,你背着我和敌国通风报信,这可是要杀头的死罪。”
觞宗烨坐在软榻上,楚连翘站在他的面前,承受着他的怒火,面色沉静。
“我只是告诉他,不要挑起战端。”除此之外,多余的话,楚连翘一句都没有写。
“为了两国的百姓?”
“……”
“还是……为了那个病秧子?”觞宗烨冲着她发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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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为了那个病秧子?”
他身上穿着深紫色的锦袍,软靴,正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你是不是料定,一开战,那个病秧子会死在我手里,所以你心疼了?”
“你不要小看厉仲谋,他没有看起来那么弱。”
听罢,他面色暗沉下来,剑眉挑了一下,“他那么强,为什么女人被我抢了过来?”他冷道,在她面前负手站定,眸子异样冰冷,“我真想让他看看,你在我的身下叫床的声音多么的诱人……”
她看着他,眸色狠狠一痛。
“怎么难受了?”
“……”
“楚连翘,那个病秧子赢不了我!你给我死了心,老实呆在我的身边,别痴心妄想,你还能够和他团聚!
我告诉你!你,楚连翘,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我生不是你的人,死也不会成为你的鬼!我是仲谋的,我永远都属于他!”
不应该在这种状态下挑衅他的威严,楚连翘却气不过!
她总是学不乖!
觞宗烨扼住她的咽喉,手指的骨节再响。
“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还是打动不了你的心?……紫玉草那么珍贵的东西,我都给你吃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心里还想着他?”
“打我一巴掌,再给我一个枣吃?我应该感激你吗?”
他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双手依旧负在身后,一身戾气,说道,“我父皇曾经说过,有的女人性子就像冷血的蛇!你对她再好,也暖不了她的心!
楚连翘,你就是一条不知道感恩的蛇!”
“……”
“既然如此,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你要做什么?”
“楚连翘,是你逼我的!”
他本来不想深究这件事情的,但是楚连翘的态度彻底的让他寒了心。
他以为他真心待她,早晚都会暖了她的心,让她回心转意,没想到……他为她做了那么多?
紫玉草,那么珍贵的东西,他给了她;Pxxf。
她肚子的小孽种,为了她,他也认了,
大战在前,她不为自己祈福也就罢了,居然背着自己和厉仲谋鸿雁传书……
“我只是给厉仲谋稍了一封信,不让他开战,我并没有做其他的。”见他动了盛怒,楚连翘口气软了下来!
“是吗?”
“是!”“拿醋来!”觞宗烨对门外侍候的宫女命令道。
楚连翘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要醋做什么?
宫女很快就端来了一碗醋,盛在青瓷小碗中。觞宗烨端起那碗醋,看着楚连翘,喝了一大口,对上楚连翘困惑的眸子,他的眼神中是嘲讽的轻笑。
他拿起那封展开的信,平铺在桌子上,然后将口中的醋喷到了信纸上。
几秒钟过后,上面居然呈现出了密密麻麻的字。楚连翘看到,更加惊讶了,上面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字?
觞宗烨粗鲁的抓着楚连翘的头发,把她拖到桌子前,将她的头按下来,怒斥道,“贱人,你给我看看,你写的是什么?”
楚连翘微抬起了头,看着上面呈现出来的文字,口中呢喃着,念了出来,
“……一朝分别;两地相思;只道是三四月;又谁知一年过半;七弦琴不可弹;八行书不言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这……”
她没有写这些,“这不是我……”写的?可是笔迹确实是她的。
“……救你出火海,双飞共有意?楚连翘,你想飞,朕就折断了你的翅膀,我看你能够飞到那里去?”他再阴冷的说道,陡然俊颜压低,用指狠狠掐住她的下巴,眸子噬血。
“这不是我写的!”
这么文绉绉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她写的。
她古文向来不好,又没有什么文学细胞,怎么可能写出这些东西来?
觞宗烨失望地看了楚连翘一眼,转身离去。
都想想人。楚连翘拿起那湿漉漉的信纸,仔细辨认着,字迹确实是她都没有错,可是那文绉绉的诗,真不是她写的。
到底是谁想要陷害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