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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我真的没想到我父亲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会给我娶个女人回来。”
“我没有怪你,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楚连翘不怪厉仲谋。她相信他的真心,全身心的相信着。
“她会碰到爱她的男人。”厉仲谋替那个陌生的女人真诚的祝福着。
“嗯。”
厉仲谋把她越拥越紧,柔软的唇吮吸着,从脸庞到嘴唇,这亲吻是那样的优雅、自然、温柔,让楚连翘感觉像是一个有温度的烫斗不断的抚平心里的伤痕。
慢慢的,楚连翘嘴唇也变得柔软了起来,两个人静静的拥吻。
“咳咳……”
一声清浅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吻。楚连翘望过去,就看到了一身华丽衣衫的厉仲谋的“妻”!厉仲谋站起来,手却依旧握着楚连翘的手不放开。
“夏小姐,有什么事情?”厉仲谋的口气客套又疏离,仿佛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夏淑慧望着厉仲谋的眼神痛楚,“夫君,我过来看看楚小姐有什么需要的,我好让丫鬟们去准备。”
“谢谢夏小姐关心,楚楚我会亲自照料,不劳烦别人费心。”
“夫君,我是你的妻子……”
“夏小姐……”厉仲谋打断了夏淑慧的话,本想言简意赅把三个人的恩怨纠缠说清楚,却见贤惠温顺的夏淑慧眼里噙着泪水,一副强人泪水的悲伤委屈模样儿,于心不忍,“楚楚,你到外面走走,让我和夏小姐谈谈。”
“嗯。”
楚连翘不喜欢现在的氛围,巴不得快点离开呢。
楚连翘刚要走,厉仲谋牵着她的手,叮嘱道,“外面冷,不要跑太远。”
“我又不是你。”楚连翘不满他老是把自己当成不懂事的孩子。
“听话!”
“知道了……”楚连翘掰开他的手,一溜烟跑了出去。厉仲谋紧张的看着楚连翘,眼里满是对他的牵挂,“别跑,慢慢走!”厉仲谋还没有把她怀孕的消息告诉她。
夏淑慧见自己的夫君对其他女人宠溺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碰了,心里酸楚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然而,她从小所受的家教不允许她像一个泼妇一样表露出来她的嫉妒。
“夫君很爱楚小姐,妾身真心羡慕她。”
厉仲谋收回了目光,望向了这个娴静的女子——父亲给他选的妻子。短暂的几面,其实他们气质个性很像,都好静,性子也是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在外人的眼里,两个人是最相配的,可是他偏偏就是喜欢楚连翘那个性子活泼,个性火爆的女子。
“夏小姐,以后也会碰到一个爱你的男人。”
“夫君说笑了,妾身已经嫁给了夫君,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夏淑慧把表明自己对这种婚事的态度。
她深敛了眉眼,虽然她很想看看这个俊美的仿佛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男子。却碍于女子的羞涩,不敢放肆的打量,只能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偷瞄几眼。
“夏小姐……”
“夫君,你可以叫我淑惠,或者喊我的小明媛媛也可以。这夏小姐听起来实在是见外。”
“夏小姐……”厉仲谋依旧不改口,“厉某心有所属,还望夏小姐能够体谅。”
“我知道你喜欢楚小姐,夫君尽管娶进来便是了,我没有意见。”这男子三妻四妾在普遍不过了。
“夏小姐,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你说明白。在我的心里,我的妻子只有楚连翘一个。一生一世,我厉某只会有她一个女人,再也不会有其他人……即便是死了,碧落黄泉,我也愿意随她去。”
夏淑慧在厉仲谋的告白中,落下泪来。泪水无声无息的从她端庄大方的面庞上滑落,是哀伤带着绝望的泪水。
“我会给你两封休书,一封是休妻书,一封是休夫书。日后,你若碰上了心爱的男子,会用上它们的。”
“你要修我?”
“我并不曾娶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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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连翘不知不觉来到了街市上。也许是因为气候寒冷的缘故,这里的夜市不繁华。天黑的特别的早,昏暗的油灯下,零星几个小贩在贩卖者小吃。
楚连翘闲外面冷,挪步来到一座茶楼。
相较于外面的清冷,茶楼可谓是热闹非凡。三三两两的人聚一桌子,喝茶聊天,顶楼的大厅内,有说书人在说着奇闻故事。
楚连翘肚子饿了,便要了茶和一些小菜,简单的吃一点。
邻桌几个男人穿着打扮像是珠华人,正聚在一起聊着最新发生的事情。
“……燕王做了珠华的王,不知道以后我们商人还能不能活?”
“燕王骁勇善战,恐怕以后珠华要穷兵黩武了。”
“……这乱世做生意可不好做啊。”
……
楚连翘一口饭卡在喉咙里。
觞宗烨继承了王位?
楚连翘知道觞宗烨的能力,虽然知道他早晚都会继承皇位,却没想到会这么突然。短短几个月而已,这珠华就变了天。和那几个商人一样,楚连翘也不无忧虑。觞宗烨做了皇帝,不知道又要掀起多少的风浪来。
楚连翘顿时没有了胃口,她匆匆的结账离开。正处了茶馆的门,就看到厉仲谋正下了轿子,“谁让你乱跑的?”厉仲谋的口气不大好。楚连翘看到他眼睛里担忧和关切,心里并不生气他对自己管的太多。
“走着走着就出来了。”
夜晚的气温很冷,楚连翘抱着厉仲谋的胳膊,两个人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在路上平稳的行驶着,楚连翘不时的看看厉仲谋,心里想要问问他:是否知道觞宗烨做了皇帝?
“有话就说。”
“觞宗烨做了珠华的皇帝,这是你知道吗?”
“知道了。”
厉家在各国都有自己的生意。这生意要想做得大,做得强,情报网一定要灵通。原先楚铭所建立起的商业情报网堪比国家的情报系统,信息的内容涉及各方各面。
“他现在做了皇帝,不知道能不能放我一马?”
“你别胡思乱想了。”
觞宗烨怎么可能放了楚连翘?当初,厉仲谋想不明白楚连翘设计的那些武器,根本就不可能大规模的应用,为什么还要抓楚连翘回去。后来,他慢慢的明白了。觞宗烨是怕楚连翘为别人所用,成为自己日后的绊脚石。
“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觞宗烨做了皇帝,心就一直忐忑不安的,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厉仲谋拥她入怀,温柔的安抚着,“别乱想了,我们过几天就启程去南海!”
“嗯。”
……
珠华的王暴毙而死。
觞宗烨去探视完之后,珠华的王就立刻暴毙而亡。觞宗烨调集兵马控制了皇宫,然后在太子不在的情况下,登上了王位。众皇子认为是觞宗弑父篡位,联合起来攻打燕王,珠华国内的局势一时混乱了起来。
……
为了避讳,楚连翘来到厉家之后,两人分别住在别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厉仲谋的陪伴,楚连翘几乎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里,她突然碰到了觞宗烨,觞宗烨拿出剑,一剑刺死了厉仲谋,把她带回了珠华的王宫。
她怕死了这种梦。
……
“楚小姐,楚小姐……”
“啊?”正在走神的楚连翘,一脸茫然的看向了夏淑慧。夏淑慧屏退了身边的婢女,坐在她的身边,微笑着看着她。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楚连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女人。她是厉仲谋的“妻”,是她的情敌……从夏淑慧的角度来说,她是坏女人,夺了她的老公。
“听说你最近睡的不好,我过来看看你。”
“谢谢关心。”
“楚小姐,客气了。”
客套了一番之后,场面一时冷了下来。楚连翘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在哪里绞着手中的丝帕沉默着。夏淑慧一直盯着楚连翘看,“怪不得夫君这么喜欢你,你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艳羡的话,楚连翘笑了笑,却并不赞同她的话。
她以前是不美的。因为挑食的缘故,比同龄的女孩子发育的慢。又黑又瘦小,放在普通人堆里,绝对一眼认不出来的那种。楚连翘没有问过厉仲谋到底喜欢她哪一点,但是绝对不是因为她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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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再的沉默,楚连翘忍不住抬眸望向这个女人。她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言谈举止却透漏出她所没有的成熟和端庄大气,那是宫里的女人所特有的,就像她的惨死的姑姑一样。
“我和仲谋从小就认识的……”
“我也从小就认识他。”夏淑慧开口道。
这倒是楚连翘意料之外的。厉仲谋五岁的时候就来到楚家,每年也就回家一两次,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楚家。楚连翘真的好奇,她是什么时候认识里厉仲谋的。
“你怎么认识他的?”
“是在一次宫宴上。”夏淑慧回忆起来,表情也跟着生动了起来,“我老家是畹町的。”
“畹町?我去过,那里的人说话好好听……”
“你也去过?”夏淑慧表情激动了起来,仿佛楚连翘是故乡人,彼此之间不觉多了一份亲切。
“很小的时候去过。”相较于夏淑慧的激动,楚连翘的表情则黯淡了许多。
之所以会去畹町是因为父亲出去做生意半年之后才回来。后来,苏文听说生意做得很不顺利,不但遇到海盗,还差点葬身在大海之中。而楚铭怕妻子担心,便没有告诉苏文这些惊险的情况。
苏文一气之下带着女儿去了畹町游山玩水去了。去的地方正是畹町。
“那里是不是很美?”
“嗯,很漂亮,东西也很好吃。”
“是的。毛豆腐,笋毛尖……不好意思,我扯远了。”夏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