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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不甘落后,不时凌空踢腿、腾空蜷身,身手格外利落。二人相映成趣,舞逢敌手,俨然成了一景儿。
这两人站在一起实在很般配,够和谐,兼之今晚的夜色这样好,气氛这样欢乐,系统大叔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没有说什么煞风景的话。
十四和勇者在这里随着部族的人们一同起舞,胤禛则待在自己的帐子里左右寻思。
该怎么和氐土貊仙女相处呢?若是直接向她说自己的诉求,怕是不行,神仙向来脾气大。那么……不卑不亢,暗中襄助;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总归是没错的吧?
种因得果,神仙受了他恩惠,必是要还的。他帮着她做些诸如隐瞒身份的事,必然算是积德。做好事也是必须的,惩恶扬善不就是神仙的宗旨么?
胤禛想了许久,想要唤人来伺候着更衣洗漱时,蓦然想起怀里还揣着一封滚烫烫的信。
他到底还是挺好奇的,便掏出西溶的信阅读起来。
前面是仓央嘉措那首著名的第一第二的诗,小评论员胤禛读罢,觉得有些矫情,由女子执笔写给男子着实有些露骨直白,不够矜持。之后是絮絮叨叨的一片话,主要展现了写信人孤苦无依、空虚寂寞的心理,细细描述了她在宫廷生活中的每一点每一滴心声。在文章末尾,西溶又摘抄了舒婷诗人的《致橡树》的部分片段,反复强调自己是心怀真爱的独立女子,暗示自己与她们那些古代女子完全不同。
最后的最后,西溶表示期待读信者的回信。
胤禛真是没想到,这个白苏氏看着挺机灵的,知道她向来无所拘束,行事与众不同,可却不曾想到,她竟能没羞没臊到这副田地。而且怎么勾勾涂涂的,这么多墨渍?弯唇笑着,胤禛无意识地扫了一眼信尾的落款,先是一愣,随即火冒三丈。
西溶神思恍惚,竟将抄好的给胤禛的信和从前给胤禩的废信弄混了。胤禛一看到末尾的“致知己胤禩,康熙三十八年二月”,立时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登时瞠目切齿,勃然发怒。
惹怒了四爷,那就别想着好好过了。
这日,西溶正要将给万岁爷沏好的茶敬上时,在帐子前被梁九功给拦住了。梁九功言语委婉,西溶懵懵懂懂地听不明白。
“万岁爷的意思是让西溶歇几日?”西溶微笑着问道。
梁九功也淡淡地笑着,“万岁爷的意思是,等回銮后,便给西溶姑娘指门亲事。姑娘以后可以安安生生地享福了。”
西溶心中一慌,连忙道:“皇上怎么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可是觉得西溶伺候的不得力?还是有谁进了谗言?谙达可要帮着西溶说一说,西溶伺候万岁爷,向来尽心尽力……”顿了顿,她又沉声道,“西溶的父兄在西北和西南两边儿……”
这是要搬出自家父兄了。梁九功眉眼依旧淡淡的,张口打断西溶的话,语气有些缓慢却分外有力:“西溶姑娘向来机灵,自然是极讨万岁爷的欢心的。万岁爷的做法,也是为了西溶你着想。”
说着,他自怀中掏出一封信来,缓缓递给西溶。西溶心如擂鼓般展信细看,梁九功望着他,笑道:“万岁爷已经召了八贝勒前去叙话了。”
她不要嫁给命中注定的失败者老八!更不要做妾!更何况,那位八贝勒全不如小说中所写的那般温润如玉,他一见她便冷冰冰的没有好脸色……
西溶晕晕沉沉地立在原地,心上绞痛愈发厉害。她乍然感到气血上涌,喉间一痒,猛地张开,一口血吐了出来。那鲜红的血喷溅到茶盏上,于白蓝二色间显得极为显眼,触目惊心。
康熙虽召了八阿哥,也不再让西溶在御前伺候,可西溶的婚事却就此没了下文。西溶的病愈发厉害,等到康熙一行回京后,她终是病倒,太医来诊,只说是忧思过度,心病难除。药石无用,系铃人们也不愿来为西溶解铃,她便这样昏昏沉沉地过着,每日里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桌上地上四处散落的都是纸张,其上写着满心情意与忧愁,可惜却无人来赏。
不,倒也有一个人来赏。
齐布琛一得了空,便来瞧西溶,为她整理清扫屋子,还为她煎药。西溶看在眼里,自然十分感动,只是她觉得,爱是爱,喜欢是喜欢,感动就是感动,每一种感情都与其他的不同,万万不能混为一谈。
齐布琛甘做备胎的行径,十四清楚,却不敢和勇者说,莺哥嘴严实,不该说的一句也不肯多言,喜嬷嬷和水英都是老实人,就知道窝在院子里绣花儿,也没路子知道。因此,勇者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日她去永和宫请安,德妃刚刚送走一批旗中贵妇——想要得到适婚少年的一手消息,必须得和这些人加强联络,德姨母觉得自己真是用心良苦。
勇者最近刚刚被系统大叔教授了“转移话题”技能。她不能说谎,可也不能总沉默以对啊,转移话题技能对她来说十分实用。
想了想,勇者说:“德姨母帮我相看时,不若也帮着我弟弟相看相看吧?”
德妃的笑微微一顿。随即,她抬眼看着勇者,道:“如今相看还有些早,怎么着也得等他对那个白苏家的丫头的热乎劲儿过去了再说。”
“白苏家的丫头……”勇者微微一愣。
她但以为,齐布琛不曾做出过什么出格之举,按理说来,德妃不该注意到才是。
德妃眉峰一挑,笑道:“齐布琛小时候可端是个有出息的,长大了,这苗头儿却越来越不对了。你不曾听说么?你弟弟常常去那个西溶的院子里,又是打扫,又是煎药,二十四孝也不过如此。姨母不好在男女之事上训他,你作为亲姐姐,可得多加留心才是。”
抿了抿茶,德妃淡淡地说道:“若是他再这般下去,十四的哈哈珠子,可得换人才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坤贞你读了不少书,这道理可还懂?”
十四的哈哈珠子,勇者不稀罕。可是弟弟被这样嫌恶厌弃,勇者不能坐视不管。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之后,我们就要和西溶同学say goodbye了……
☆、第64章 梦断京华故倦游
第六十二章
勇者和系统大叔商议了许久;总算是商量出了一套方案。一敲定主意,她立刻健步如飞地赶到齐布琛处。齐布琛身边的温都尔氏却说,小主子自下学后回来了一次;之后便又匆匆出门了,身边只跟了一个小太监。
一直等到天黑透了;齐布琛方才面色阴郁地进了门来,步子分外沉重迟缓。
勇者平视着他,淡淡地问道:“去哪儿了?”
齐布琛静默片刻;开口道:“去看了看西溶姐姐。”
勇者说道:“今日我向德妃提起了你的婚事,可德妃言辞间对你颇为……”她话还未说完,但听得齐布琛蓦然打断;沉声说道:“让姐姐和姨母忧心;是齐布琛的不对。今后,齐布琛再不会这样了。”
勇者从前向来不怀疑对方所说的话语,然而如今,她早已明白,人有反复,话有真假,纵然此刻说的再真切,以后也有出尔反尔的可能。
齐布琛乍一抬头,所撞见的即是姐姐略显冰冷的眼神。他心中霎时间涌起无尽酸楚,骤然伏到勇者膝上,嚎啕大哭起来,泣道:“姐姐,我知你已不再相信我说的,可这次齐布琛是真心悔改。今日弟弟去照看西溶,她身心交病,卧床不起,弟弟喂她喝了药汤后,便去帮她收拾屋子。”
勇者默然低头,手轻轻抚着潸然泪下的齐布琛,安抚着他。但听得齐布琛继续说道:“从前我虽知道她与四贝勒及八贝勒的纠缠,只是我总以为,是他们缠着她,困着她,令她不得安宁。她给我看的诗,也多半是在暗示如此。可我今日捡起散落在地的书信时,无意一扫,竟发觉有许多封信内容大体相似,而收信之人……却原来,是她纠缠着两位阿哥。给不同的人写同样的情诗,这般不知羞耻的事,她竟也做得出来。”
勇者听了这事,也有些惊讶,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来。
“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与之相交,齐布琛可得擦亮眼睛。”勇者轻声说着,“其实,我也是近来才明白,评判一个人是件很复杂的事,并不能够完全用正义和邪恶加以区分。但是害人是恶,伤人是恶,无论她有怎样的苦衷,怎样的缘由,这份恶都不能被美饰为善。西溶不贞,以情伤人,你要看清才好。”
齐布琛不大能听懂勇者所说,懵懵然泣道:“是。若是她果真如我所想,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再怎么对她好,都无怨无尤。只是她竟是自作孽不可活,还这般不知廉耻……我算是看清她了,以后,再不会像从前那般作贱自己了。”
西溶就此少了一个备胎,小院子里愈发寂寥清冷。她的娘亲要接她出宫养病,她却死活不肯,固执地要待着这紫禁城里。紫禁城里不养闲人,也就是西溶的父兄还手握兵权,对康熙而言大有用处,所以西溶才能在这紫禁城里住着。
相比之下,另一位穿越女李氏恬儿的日子倒还算不错。
康熙三十九年的八月,李氏生了个大胖小子,即是弘昀。她知道这孩子是个早夭的命,便分外小心,将全部心思都扑在了弘昀身上。
四爷府里进了新人武格格,性格分外机灵讨喜,没过几日变成了胤禛的新宠。武格格一入府即投靠了福晋阵营,和那拉氏组成福晋战线,将孤零零一人的李氏战线打得溃不成军,恬儿手里仅有的一些权力俱被那拉·舒舒收了去。
只是李氏已完全沦为儿子控,死乞白赖非要亲自哺乳不说,弘昀的吃喝拉撒都必须由她亲自经手。这般一心扑在孩子上,不知不觉中,觉得李氏不再关注自己的胤禛来李氏的次数渐渐少了,李氏失了宠、被夺了权却还不自知。
那拉·舒舒欣慰得很,觉得后宅里最闹的李氏一安宁下来,这四福晋的小日子过得也舒心了许多。
到了康熙三十九年的年尾时,勇者的新主线任务终于开启。只是德妃这段日子总是将她叫过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