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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若有若无的接触浑不在意。
“手不能这样放,要这样放……”
“轻一点,这里重一点……”
“来,咱们换一个姿势……”
“好,很好,很好听……”
系统大叔要气cry了!一百五十岁的老萝莉被低等星球的幼体给猥亵了!还是在他这个监护人的面前!
史莱宝!史莱宝呢?
角落里一个丸子状的蓝色生物正靠着墙酣睡,面上带着隐隐的傻笑,可见正身处好梦一场。最可气的是在他身后竖着一个牌子——“冬眠中,请勿打扰。”
喂!哪里来的牌子啊?你没有手怎么写的字啊?你一个史莱姆为什么需要冬眠啊?系统大叔缺了帮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十四握着勇者的小手,嘴唇几乎快要贴上勇者大人的面颊,气息轻轻地拂上小勇者的皮肤……
他亲眼看着勇者大人活了一百五十多年,所见过的和勇者如此亲密的人除了海德利便是眼前这个肮脏的地球幼体。海德利那个种马且不必说,无论他是否怀有某种龌龊的心思,他都和勇者具有父女之名,如这般的亲密接触都是合情合理合乎法律的,可是十四呢?他有什么资本?有什么权利?
勇者对大大满足的十四和悲愤难当的系统大叔都几无所察。在十四的殷殷教导下,她渐渐摸着了一点抚琴的门道,心里微微放松。
今年天冷的极快,九月便有浓雾弥漫,挥散不去,到了十月,竟开始下雪了。接连有将近两个月不曾见到红灿灿暖呼呼的太阳,勇者感觉分外疲惫,平日里均是在强撑精神。
此时心上放松,她愈发感觉疲倦。她缓缓起身,去一旁倒水喝,随即随意地坐在椅子上。
十四端坐抚琴,面容清正,一曲暗含情丝的《凤求凰》自指间缓缓流淌。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茶香袅袅,热气扑面,勇者困意渐生,竟不知不觉中撑着腮睡了起来。
十四笑望着她,停下手上抚琴的动作。喜嬷嬷和水英有事不在,莺哥刚刚才出去,不知做些什么了,四下无人,十四心思悄动。
他缓步上前,走到外星人身前,微微俯□子,细细端详着她秀美的面容。
她睁着眼时,因那双直勾勾而沁着冷意的眸子的缘故,显得有些难以接近。如今她阖目酣睡,气质倏然柔和了许多。
长睫细密,恍若两只黑翼蝴蝶。小鼻秀挺,肤如凝脂,唇不点而朱。这般看来,当真是没有一丝一毫幼年时的影子了……不,唇都是一样的薄,断然不是个会情意深种的人。
坤贞……
十四如被蛊惑一般,缓缓伸出手。他怕惊醒坤贞,只敢用指尖似有似无地轻轻触碰着她的脸。
系统大叔感觉像是自己被十四摸了似的一样痛苦。
十四胆子渐壮,心中恍若有火愈燃愈炽,再难忍耐。他轻轻握住勇者冰凉的小手,随即欺身而上,覆住了勇者薄薄的唇。
他再不敢多加动作,只是这样以自己的唇摩挲着她的唇。这让他心绪激荡,难以平复,亦让他意乱情迷,不愿起身离去。
小时候与她成日胡闹,对她百般嘲弄,断断想不到有一日,他会趁她睡着时情不自禁的偷吻她。
系统大叔感觉像是自己被十四亲了似的一样痛苦。
自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一阵脚步声,十四乍然一惊,慌张起身。他茫茫然地走着,走到书桌旁边,装模作样地执起毫笔,在宣纸上胡乱地写画。
由德妃赐下的莺哥掀了帘子进屋,微微垂着头,用眼角轻轻一扫,但见十四阿哥和坤贞格格相隔甚远,略略放下心来。
她走到坤贞身边,正要唤醒小主子,让她去屋子里睡,便听得十四阿哥负手上前道:“等她醒了,告诉她爷先走了,让她多加练习琴技。”
莺哥应了下来。
她复又去收拾十四用过的笔墨。她不识字,看不出纸上写的是什么,好似是一首诗。
莺哥留了心眼儿,将这诗小心收好,留待德妃回宫后呈给她看。
等德妃回宫后,唤人来细细询问十四阿哥近来的状况。等她看到那首诗的时候,不由得眉头紧蹙,眸光一冷。
这诗题曰十月雪,正是胤祯的手笔无误。雪染青松拂玉枝,红尘不到静阶墀。黄花未谢梅将发,相伴琴书在是时。
德妃垂着眼,心中暗思,以后她再随皇上巡幸时,必须要带上坤贞和十四中的一人,决不让他们再有任何机会暗通款曲。等到二人年岁一到,便给坤贞寻一门婚事,再给十四纳几房妾室,到了那时,应当能让他们断个干净了。
年末的时候,专注出游六十年的康熙帝打算开了春儿就去南巡。德妃听着康熙帝的意思,好像是觉得十四还小,不想带十四去,她便做了主张,将坤贞的名字报了上去。
德妃万万没想到,十四不知从哪儿知道了坤贞要去,竟寻了个机会去找皇阿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自己想要出宫长见识,亲眼看看我大清江山的殷切之心说了个明明白白。康熙觉得十四这般样子着实有些好笑,便令人大笔一挥,将十四的名字填上了随行的名单中。
名单既定,德妃几乎要咬碎银牙,对勇者的态度很是有些不冷不淡,再不似从前那般和善温柔。
无论如何,这两个人都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德妃还就不信了,十四那个混小子真能如那孙猴儿一般翻出自己的手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那首诗是历史上的胤祯写的~《十月雪》:雪染青松拂玉枝,红尘不到静阶墀。黄花未谢梅将发,相伴琴书在是时。
☆、第51章 外星人一拒十四
第四十九章
听说江南风景极好。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到时候绵绵春雨落下,他与坤贞共撑一把油纸伞,缓缓漫步西子湖畔……
自从确定了要和勇者一同去南巡后,十四就成日细心规划,兴奋得夜夜难眠,便是睡了,也要笑醒。
十四觉得自己近来运气着实好。南巡的时候可以天天跟勇者在一起,便是起驾之前的正月,借着八哥八嫂的嘉礼,他还可以再同勇者相会一回。
时当康熙三十八年的正月,在定婚之礼后的第二年;胤禩与玉录玳终于大婚。清代实行夜间办席迎娶,白日里则要先由男方派人到女方家里催妆,之后女方再派雇喜轿铺的抬侠到男方去送嫁妆。
送妆的时候,女方还得请男方家的人来随行,若是请来的人身份贵重,有官位在身,那是极体面的事情。十一岁的十四与老九老十自请做了送妆的人,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皇子朝服,翎顶辉煌,颇有皇家气势,引得平民百姓拥挤围观,欣羡不已。另有几个小孩子群聚而唱:“搭大棚,贴喜字儿,龙凤围桌红官座儿。”十分欢乐喜庆。
夜间亥初一刻,玉录玳自安亲王府发轿。听着外头笙笛锣鼓合奏着《麒麟送子》,玉录玳身着花钗大袖,凤冠霞帔,心中十分感慨。
这可是第二次做新娘子了,嫁的却是同一个人。
前生的八福晋张扬恣肆,落得凄惨收场,今生今世,她既然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必要好好把握,从此谨言慎行,做他胤禩的贤内助。
她能力有限,不能助他登上大极之位。玉录玳的心愿唯有一个,愿他体体面面、平平安安的活,不必……不必似前世一般屈辱,自改其名为“阿其那”,因呕病而卒于阴冷监所。
她轻轻抚着手中苹果,回想着前生之景,愈想愈是悲愤,虽强力自制,不肯落泪,可眼泪却终是滑落,花了妆容。这般昏昏沉沉地想了一路,哭了一路,终是听到外面传来震耳的锣鼓三声,却原来是该下轿了。
玉录玳匆匆擦了泪,手中握好苹果,端正仪态。
帘那头传来了引弓拉弦之声,这是胤禩在向着轿帘虚射三箭,以取箭发连中,马到成功之意。
箭射罢了,轿帘一掀,映入眼帘的便是穿着桃粉旗装、盛装打扮的坤贞。
勇者这是被胤禩挑来做“填脂粉”的活儿的。这是大婚中的一道程序,必须由全福不忌、八字相和的未婚少女来做。为此,外星人又对着镜子苦练了好几日的笑,总算勉强合格。
她笑的有些傻气,又有些古怪,所幸面貌不似之前那般丑陋,看上去也还算赏心悦目。
勇者自天地桌上拿了脂粉,用手指蘸着,往玉录玳的两颊上去抹,直到抹得一边红一边白才算好。
玉录玳暗自庆幸,这下妆容花了个彻底,任谁也不能看出她之前哭过。
等又完成了递宝瓶、越马鞍、倒带子、天地三拜等一系列礼节后,清音四起之中,勇者摩拳擦掌,眼睛放光。
十四不由莞尔,对于勇者为何突然兴奋起来了十分了解。
玉录玳和胤禩喝罢了交杯,便听得有数人高喊“阿食不乌密”。勇者精神高度集中,踮起脚尖,向着门外望去。
一群汉子抬了数只烤全羊进了屋子,那烤全羊看着金黄发亮,烤的是皮开肉绽、香气扑鼻,诱得人食指大动。
一个汉子挥刀割了羊肉,置入红漆盘子中。吉祥妈妈呵呵笑着,将盘子呈上,分别喂了胤禩和玉录玳吃下,随即便开始说些福禄鸳鸯、白头偕老的吉祥话。
屋子外面,萨满巫师开始奏乐起舞。伴着那诡异的乐曲,玉录玳头戴红盖头,脚着蓝布鞋,由丫鬟妇人扶着,进了洞房。胤禩则开始挨桌儿敬酒。
勇者和十四坐在一起。勇者大口大口地吃着盘中的羊肉,嘴上满满的都是油光,十四看的高兴,连忙将自己那盘推过去,笑道:“吃慢点儿,别噎着了。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别急,吃完了吃爷的,爷这儿的若还不够,咱们再差人割肉。”
胤禩敬到了女眷一桌。西溶面带黯然,容色苍白,一直避在人后,却又难以自制,时不时地偷瞄胤禩。
但见他一身喜服,面上微带笑意,气质一如往日般温和柔润,似是全然与平日无异。
西溶有些伤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