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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英国《曼彻斯特卫报》驻华记者田伯烈报道,南京一个外国侨民在日记中对日军的暴行,作了如下的记述:
今天(13日),劫后的南京,满目荒凉,一片焦土,到处是破坏的痕迹。南京陷入彻底的无政府状态。假如看到兽性勃发或狂醉的日本兵从强奸女人的地方走出,那就决不是安全的事情。我们看到日军劫掠最可怜的穷人,连一个铜子和一件棉袄都不准保存,连人力车夫的车子也无法幸免;我们看到日军从难民区里拖出成百成千已经被解除武装的中国兵去枪杀,或当作练习刺杀的对象;我们看到大批妇女惊恐万状,悲伤哭泣……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的活地狱。
14日,日军潮水一般涌入城内。恐怖时代随着开始,而且恐怖的严重性一天比一天增加起来。
国际委员会主席雷伯和秘书史密斯,曾访问日军司令部,请求阻止难于再容忍的骚扰行动。他们的访问无论如何是徒劳的。
晚上,日军把附近一个收容所中的难民1300人全数拖走,用绳子缚着,押向刑场,可是绝无呜咽的声音。我们目睹当时的情景,心里痛苦极了。
16日早晨,我们开始听到强奸妇女的事情。据我们所知,有100个妇女被日军劫去,其中7个是从金陵大学图书馆劫去的,在家里被强奸的妇女更不知其数。
17日,星期五。劫掠、屠杀和奸淫的事情,有增无减。昨日白天和夜间,被强奸的妇女有1000人。一个兽兵在强奸时,婴儿在旁哭声不断,便把他活活卡死。医院里挤满了受难者。
18日,星期六。早餐时,李格斯说,住在他家里的两个女人,昨晚被强奸。威尔逊报告,一个5岁的女孩被送到医院,她被日本兵刺了5刀;一个男人身上有18处刺刀的伤痕。午后,有四五百个恐怖过度的妇女,拥入我们的办公处要求保护。
19日,星期日。日本兵放火,燃烧甚烈,据说还有几处也要烧。一天内日本兵闯入若干外侨的住宅竟达10次之多,住宅内的难民被搜劫,妇女被强奸。难民区中的清洁队员7人,6人被杀,1人负伤逃出。街道上尸体甚多,全是平民。
20日,星期一。暴行继续不已。全城大火蔓延。午后我同史密斯乘车外出,城内重要商业区太平路一带,烈焰冲天。向南行,日本兵在店铺内放火,我们看见日本兵忙着把东西装入军用卡车。夜间我从窗口眺望,14处的火舌,向天空飞腾着。
21日,星期二。我们14人访问日本使馆的参赞田中,面交22个外侨署名的抗议书,要求终止纵火骚扰的不幸事。雷伯住宅的对面已经起火。他的花园里还有难民400多人,吃的问题愈趋严重。
22日,星期三。我同史波林走向离办公处很近的一个池溏,看见50具平民的尸体,反缚着手,其中一个被削去半个脑袋,他们大概是牺牲于军刀的吧。黄昏,我同李格斯步行回家,日本兵强奸了李格斯住宅内54岁的老妇。
下关电灯厂的工程师吴君向我们讲起了一件事情:该厂共有54名职工,工作很负责,直到南京失陷的最后一天才停止工作,避入英商和记银行。日军借口该厂属于国营(实际是民营),便把其中43人拖出枪决。
23日,星期四。农村师资训练学校收容所内的难民,又有70人被拖出枪杀。日本兵对于中国平民可以随意乱抓,任何人的手上只要发现有硬茧,就可指为当兵的证据,必死无疑。
中午从外面送来一个人,头部被烧焦,眼睛和耳朵被割去,鼻子只剩下一半,惨不忍睹。我们把他送到医院,几小时后,他死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日军把几百人缚在一起,灌浇汽油,用火烧,他就是其中的一个。我在鼓楼对面,看见另一个死人的头部和臀部受着同样的烧伤,真是令人不能相信的兽行!
24日,星期五。7个日本兵盘据在圣经师资训练学校,并强奸妇女。靠近我们的办公处,3个日本兵强奸一个12岁的女孩子!街上被刺伤的人仍然很多。
27日,星期一。日军占领南京,今天已进入第三个星期了。日军仍毫无纪律,骚扰和暴行事件一天比一天增加,而我们所未听到或看到的,更不知有多少。
放火的行为仍未终止。今天南城有两所基督教教会学校被焚毁,德国商人的起士林糖果店也起火燃烧。……
第一部分 武士世家第13节 滔天罪行(2)
另外,一个外国牧师在给友人的信中也陈述了日军在南京的暴行。他说:“万人以上赤手空拳的平民已遭枪杀,其中不少是老弱妇孺。据德国同事统计,强奸案有2万件,其实多半是不止此数的。只是金陵大学一处,我知道全案细节者100件以上,获有证据者300件,这种痛苦与恐怖是无法想象的。只在金大一地,小至11岁的女孩子,老至53岁的妇人都被强奸。在其他难民群中,72岁和76岁的老太太也难逃免。在校场上,17个日本兵在光天化日之下轮奸一个妇女。事实上,这些强奸案有1/3以上是白天干的。几乎城内每一建筑都屡遭搜劫,各种车辆及食粮、衣服、被褥、金钱、钟表、地毯、书画、各式珍玩等都是搜劫的目标,大多数商店被无法无天地明抢暗窃之后,再遭三五成群的士兵在他们的长官指挥之下,有系统地用货车把它们洗劫干净,然后放把火烧光。
“这里每天都有好几处火警,很多段路上的房屋被他们烧毁。我们手头还藏有一些日兵放火用的化学品导火线,我们从头到尾目睹了纵火的全部过程。大多数难民所有的衣物被日军洗劫一空。”
关于日军在南京的暴行,1937年12月27日,日本报纸《东京日日新闻》以《紫金山下》为题作了如下报道:最先攻入南京的谷寿夫指挥下的日军第六师团,有两个准尉,一个叫富冈,一个叫野田,两人约定作砍杀100人的比赛。从南京下关一直杀到夫子庙,一个杀了105个,一个杀了106个,这106就是冠军了,赌一瓶白兰地酒。两人同作狂笑。因为确定不了谁先到达100之数,两人决定这次不分胜负,重新打赌,看谁先杀满150名中国人,于是杀人竞赛又重新开始。这就是日本帝国主义所说的“中日亲善”!
屠杀逾一个月后,日寇复举办所谓良民登记,以诱杀我民众。金陵大学操场及新街口等广场,每天被迫集会的常达万余人。日兵诱令说:“以前充当士兵及无家可归的人,退列两旁,以便给予职业。”有信以为真者真的退列两旁,便被日兵拉出去惨杀,平均每天遭杀害者达千余人。这样的屠杀又继续了一个月之久。
大屠杀之中,日寇觉得单是砍头和枪毙还太平凡,又想出种种惨无人道的屠杀新花样来。其中最毒辣的一种是狗吃刑,将市民的下半身埋在地下,而令狼犬扑食上身。血肉淋漓,人世间实无比此更惨的事了。还有的把人吊起来,用铁钩钩着舌头,名曰:“钓鲤鱼”。或用铁床架在一堆柴火上,将人捆放在铁床上,名曰:“烤全猪”。残忍之状可见一斑。
谈到日寇的强奸罪行更是令人发指,据红十字会的调查报告,山西路一住宅内,当一妇女被日兵强奸时,其夫在旁哀求释免,结果夫妇同遭刺死。时值隆冬,有一日兵发现雪地上有被奸死的裸妇尸体,乃捉一市民强与交合;市民抗拒,立遭惨杀,那裸妇尸体下部也被戳数刀。有一家屋内住有姑嫂三人,一个少妇、两个少女,被日兵五六人闯入,少妇机警忙往屋内草堆藏匿;两少女躲避不及,便遭日兵攫住。那少妇只听见那大姑娘喊了一声嫂嫂便不作声了,那小姑娘大哭大闹一阵后也不响了,只剩下兽兵们狰狞的狂笑声。少妇听得直发抖。两小时后兽兵离去,少妇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回到房里一看,只见小姑娘躺在桌底下,下身涂满了血,胸口和肚皮被刀戳穿了两个窟窿,肚肠都流了出来。那大姑娘赤身露体仰卧床上,满身也是血,下身还插着一把刺刀。这少妇受刺激太甚,疯了。
市民姚加隆携眷避难于中华门斩龙桥,又遭日军将其妻奸杀,8岁幼儿,3岁幼女,因在旁哀泣,被用刺刀挑入火中,活活烧死。
日军在中华门外,于轮奸少女后,复迫令过路僧侣续与行奸,僧拒不从,竟被处宫刑至死。
当时,我南京妇女莫不人人自危,乃相继奔避于外侨所组织的国际委员会划定的安全区,但日军不顾国际正义,竟亦逞其兽欲,每乘黑夜,越垣入内,不择老幼,摸索强奸。金陵女子大学的情况就是这样,原来由国际救济委员会设有妇女收容所,收容妇女约7000余人。日兵在挨户搜索妇女而淫威犹感不足之余,每天到该所用大卡车劫走大批妇女,号哭之声,数里可闻。大凡自12岁至70岁的妇女都成兽兵奸淫对象,稍加抗拒,即遭惨杀。
难民区妇女为避免受辱而有女扮男装的,但又被日军拉去做壮丁,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某次,有二三十个壮丁被敌人捕去,正当绳捆索绑时,一日兵忽触及被捕者的胸部,觉得可疑,便解衣检查,发觉都是女扮男装,于是悉数加以奸淫。事后剥光衣服,裸体钉在墙壁上活活钉死,有的削去两乳,有的搅烂下部,有的切开腹部把肚肠挑出来,死状之惨,目不忍睹,据说这是“皇军的惩罚”!更有一批孕妇,也遭兽军奸淫,事后再用刺刀开膛破肚,胎儿则取出蒸食!
南京妇女被凌辱的至少在2万人以上,愤恨羞愧跳江自尽者不计其数!道路皆赤,流水为阻,全城腥臭之气扑鼻,嗅之令人昏厥!据调查资料统计,被害妇女最年轻的只有七八岁,最大的超过70岁!
被俘的中国官兵死得更惨,据日本历史学家色川大吉写的《昭和50年史话》一书记载,中国战俘“集中到市内广场上,用电线捆绑成数行,押到江岸的围墙里。然后拉出一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