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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躺在床上看书的习惯,久了就成近视眼了。”
两人说笑着,租了房子后直奔日用五金制品厂后面的山头。来到山脚下,抬头往上一看,见近处没路上山顶。山中尽是茅草,松树夹杂其间,显得棘刺丛生,看近似在眼前的山顶,要上去得花一番功夫。
“走,看看侧面还有没有路。”钱国明挥了一下手,说。
顾世华站在原地转头看了看,指着右前方,说:“那边好像有条小路上山顶。”
钱国明朝他指的方向一看,隐隐约约见茅草从两边分开的样子,断定是一条小路,答道:“是条小路,我们去看看。”
不到十五分钟,两人就来到了山顶。站在山顶往下一看,厂的全景和厂内的动静一目了然,只听叮当与轰隆之声直入耳鼓,绵绵不绝。整个厂区,大概有二十多万平方米,有四栋长达百多米宽五六十米的厂房和九栋二到四层的旧式楼房,还有数栋砖瓦房。
“哎哟!好大一笔资产,听说他只花了一千五百多万,就把这一大片地和旧厂房变成他赖某人的财产了。”顾世华介绍说。
“听谁说的?”
“没事在合同科和他们闲聊,听他们说的。”
“有什么办法?公家办的时候又办不下去,所以给他捡了个大便宜,这无可非议,只要他从事正当的生产经营。”他突然指着眼前山下的围墙内。“哎!你看,他们有没可能在山这边开个地下厂?靠山只有一栋砖瓦平房,从车轮的痕迹及房前的草被踏的情况来看,并不像是没使用过,可听不到里面有响声出来。你说奇不奇怪?”
“有可能是仓库。”
“如果是仓库,他不怕人偷吗?如此简陋,又靠山的墙边,很容易招惹人的。”
“也许是放那些不值钱的废品。”
“也许吧,反正没有经过实地核查,就搞不出所以然来。”
顾世华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眼下的厂房。
“世华,晚上你一个人敢上来吗?”钱国明看了他一眼,问。
顾世华扫了一眼眼前的几个坟头,想象着黑夜阴森林的一幕,不禁抖了一下,老实答道:“只怕会吓破胆。”
钱国明忍不住哈哈大笑,问:“怕什么?”
顾世华回头看看身后,又看看周围,答道:“你看,身后是一个山头连着一个山头,眼前左右到处是坟包,到晚上肯定是阴森可怖的,想着我就发抖。”
“要是晚上你一个人敢来,说明你是个很有胆量的男人。其实,这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一种心理作用而已。这些死人,早就是一把土了,你把他想象成一把泥土就行了。虎狼在我们这地方绝种了,恐怕连蛇都难找到一条,所以不会有任何东西对人的生命构成危险。如果当侦察兵,来这样的小山头,根本不当回事儿。”
“看这个月我能不能练出这样的胆量来。”顾世华笑着答道。
“只要有心,什么都能做到。”
“对于意志坚强的人来说,是这样。也许我受不了这个苦。”
“只怕将来我们会遇到更多的困难,要吃的苦在后头。”
顾世华沉重地叹了口气,答道:“你的忧虑是有道理的。老实说,刚参与调查案件时,我还满腔热血,充满了热情,但随着对内情的了解,知他的势力大而心狠手辣后,我就感到背脊发冷。钱队长,凭我们的力量能扳倒他吗?”
钱国明听了他的心里话,也不由感到头皮发麻,看着曾经充满热血与活力,还信誓誓旦旦的他,竟生出些许陌生感来。他努力镇定了一下,小声问:“你真的害怕了?”
“是有点,我看这家伙和黑帮老大差不多。”
“哪你有没有信心坚持下去?”钱国明不放心地问。
顾世华坚定地点了下头,答道:“只要你们不动摇,我就有信心坚持下去。我也不喜欢办事半途而废的人。”
钱国明这才知道他对自己对上级领导和有关部门是否有决心把案件真正查下去产生了怀疑。他思考了片刻,缓慢地说:“我理解你的担心,但你应该相信:政府和人民绝对是不会让这种非法行为继续下去的,正义终归要战胜邪恶。对此,我是坚信不疑的,我们不应该丧失信心。另外,我觉得你的说法,存在常识上的错误。你的‘你们’指谁?你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我或其它某个领导人的身上,打击违法违章经济犯罪行为,是广大工商干部和有关部门及群众的共同事业。你说是吗?”
“话是这样说,但往往是下面一动摇,上面又不知情,说不定会成为死案。我不单是为自己担心,也为参与办案的人担心。其实,我们都有担心,你担心案件遇到的困难,我担心的是我们的安危。”
“你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总得有人做出牺牲。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钱国明故作开心地一笑。
“你如此说,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世华,我是个很直爽的人。如果你觉得危险性太大,现在要求退出来也没问题,只要你保守机密就行了。我想大家会理解的。”
“钱队长,你放心好了。我是一个男人,还记得前不久的誓言。既然说了就得做到,不然我还算个男人吗?”
“那好,我们一块坚持到底,无论怎样,都坚持到最后。我也会记住我的誓言,你放心好了。我相信,不管他有多么复杂的背景,多大的势力,党和人民一定会把他揪出来,让他得到正义的惩罚的。你信吗?”钱国明盯着他,语气坚定地说。
“我相信。我不应该动摇,真是枉为男子汉。”
两人互相看着,没有说话,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然后,他们回到出租屋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厂内的情况后回到了办公室。钱国明把监视的准备情况向程卫东作了汇报。
程卫东听了满意地一笑,说:“辛苦你们了。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看情况,八点在文化体育广场集合。”
晚上八点的文化体育广场,热闹非凡,到处是散步聊天的人群,不少是三口之家。当钱国明来到广场的中心花坛旁时,见程卫东夫妇带着约四岁大的女儿在散步,于是笑道:“啊哟!好幸福的一家。”
“你抓紧时间生一个呀!到时小两口带着宝贝,不也是幸福的一家吗?”程卫东笑着答道。
“呵呵!我的‘八’字还少一撇。”
“我看不是八字少一撇,而是追求不同,现在的年轻人,追求的是享受两性生活,是不?”程卫东一脸的坏笑。
“哎!你不要倚老卖老,也大不了我几岁,说不定你夫人还没我大呢?享受两性生活,我可能远没你两口子会。对不?嫂子。”钱国明接了皮球,把它踢给了程卫东老婆。
“我不知道,要问你们自己。”程妻笑道。
“嗨呀!你们怎么老喜欢谈这问题?就气了我没妻的横瞪鼻子竖瞪眼。”顾世华忽然走过来大声答道。
程卫东、钱国明哈哈大笑,旁人听了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怎么突然间钻出来了?”程卫东问。
“你们只顾自己开心,怎会注意我呢?”
“我们走。宝贝,和爸爸说再见!”程卫东朝女儿摇了摇手。
“爸爸再见!早点回来,啊!”他女儿朝他挥了挥手。
“嫂子,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好兴致了。”钱国明招呼道。
三个边走边聊,来到出租屋的时候,已是九点四十五分了。
程卫东一进屋就站到窗前,专心地看着那片厂区。
厂区里一片漆黑,只是在厂大门口则的水泥杆上,悬着一盏数百瓦的白炽灯,在大门里则的值班室里,也亮着灯,好像没人。“他们晚上没有生产,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说。
“既然没动静,我们何不进去看个究竟?”钱国明提议道。
“好呀!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一定会把我们当成小偷的,嘻嘻!有点刺激,我还没玩过小偷的游戏呢!”顾世华高兴地说。
“玩这种游戏要特别细心,稍一疏忽就头破血流。”钱国明道。
“知道,说着玩儿。”
说笑着,三人出了门,不到十分钟,他们就出现在日用五金制品厂后面的围墙下。
围墙约有三米高,墙上嵌着碎玻璃,显得十分锋利。“哎呀!好难翻过去的。”顾世华小声说。
“你们到山上看着里面,等我翻进去看看。”钱国明道。
“不行,那么多碎玻璃,会被刮伤的。”程卫东断然否定。
“没关系,拿石头把玻璃敲掉,擦几下就没事了。你们去站岗,有情况就投小石头报信。”
程卫东和顾世华沿着上山的小径走了一段,借着大门口及零星分布在工厂周围几栋家属楼射出的灯光,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勉强能看清里面的人影。
钱国明搬了几块石头靠墙堆好,以弥补身高的不足,然后拿着一块小石头,隔着一定的距离,敲掉两处手掌宽的嵌在墙头的碎玻璃,并用石头在敲了碎玻璃处用力擦了几擦后,丢掉石头双手用力一撑,半个身子就出现在墙上。他往里看了一会,见没动静,就提脚迈上墙头,轻轻一跃落到了墙的另一边。
落地后,钱国明站在原地看了一下墙的周围,除了厚厚的茅草外,就一无所有了。他用鼻子嗅了嗅,只觉一股淡淡的烟味直入肺腑。之后,他弯着腰,快速来到离围墙几米远的砖瓦房的屋背后。砖瓦房远看不是很大,近看却有四十多米长,二十多米宽。前面,有一排青砖砌的柱墩,有很宽的走廊。然而,屋后没一个窗子,加上浓浓夜幕的遮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不甘心,仔细地看着周围并不停地移动着脚步,不一会就来到了屋前。屋前居然也没有窗子,只有一扇大门紧闭着,但有一股浓浓的烟味从里飘了出来。
这时,一个小石头当地一声落在屋前的路上。钱国明知是程卫东他们丢来报信的,于是,警觉地看着周围的动静。只见一部小型货车,从三百米远的大门口进来,正往他这边开过来,货车的灯光把他这边照得通亮。
他思考了一瞬,借着货车灯光转到别处的时候,弯腰越过门前的路,快速走了五十多米,见前面杂草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