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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查资料时发现海宇大坝卫生纸制品厂就是海宇集团公司的下属企业。”
陈灿亮不由感到好笑,说:“这有什么用?我们早知道了。”
钱国明有点激动,答道:“怎么没用?你想想:这车是外地车,偏又在他的厂里出货后发生车祸,且撞死的是一个知道不少内情的证人。这样,我们不就有更充分的理由去怀疑他们吗?”
符强摇摇头,说:“还不一样吗?我们不早就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了吗?但法律需要的是证据。我们只有拿出具有说服力的证据来才有用。”
陈灿亮丧气地叹了口气,说:“钱局长,还是算了吧。我们再去查,也是狗咬耗子劳而无功。”
钱国明不解地看着他,说:“哎!灿亮。你是警察,是说的那家子话?不讲责任也得讲点良心呀!”
“你也傻了。你以为这是部队?地方没部队纯,比部队复杂多了。”陈灿亮没好气地答道。
钱国明盯着他,不满地问:“我知道。不管是部队还是地方,总还是共产党的天下吧?”
“你不是废话吗?是共产党的天下又怎样?你不要把社会理想化,社会现实与你想象的是有差别的。”
钱国明看着他像不认识似的,说:“你是怎么啦?怎么几天没见,变得让我不认识了?像变了个人似的。”
符强沉重地叹了口气,说:“钱局长,你不要说了。我根你实说了:专案组已经解散了。你不找我们,我们今天也会通知你的。”
钱国明吃惊地张着嘴,惊异地说:“怎会这样呢?啊!这是为什么?你解释一下。”
“我们问过邓队长。他说专案组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所以解散,还说是局领导经过讨论决定下来的。我们做的秘密调查行动,局领导也知道。再说,也早过了领导规定的三天期限。”符强答道。
“哎!不对呀?邓队长不是说要开展绝密调查吗?看他当时的表情,立场最坚定。”
陈灿亮苦笑了一下,说:“辩证唯物主义不是说‘事物总是在不停地变化着的’吗?这是真理。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的表情又怎样?”
钱国明摸着头,说:“活见鬼。这里面一定有他说不出的苦衷,或是有其它说不出的重要原因。”
“鬼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就这么回事。”
钱国明瞪着他们,不高兴地问:“你们有什么想法?”
陈灿亮朝他挥着拳头,没好气地答道:“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干什么?你以为我们想这样?我也憋不下这口窝囊气,但能怎样?”
钱国明被他抢白了一顿,感到更是憋气,发作又怕引起打架,只得强忍着答道:“灿亮,有气也犯不着如此对待哥们吧,啊!等下你嫂子回来了,还以为我和你们吵架呢!”
陈灿亮有点不好意思,勉强笑了笑,发牢骚道:“他妈的,做警察做到这份上够窝囊的了。谁叫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好像跟我们仇人似的。”
钱国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不理解,想从你们嘴里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出现这种情况确实让我感到意外,也许你们领导不了解事实真相,受了某些人的蒙蔽,才做出了与事实不符的决定。”
符强苦笑着答道:“除了领导自己知道外,还有谁会知道?讲来讲去,还是人家大老板有能耐。我们小兵一个,放屁都不响,除了服从又能怎样?”
“哎!你这种观点就不对了。孔子说过:‘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我们虽是小人物,但小人物也可以做君子。我们可以选择做有所为的事情。”
陈灿亮的眼睛刹地一亮,问:“如何详解?具体说说。”
“你们想想,这案就这样结束了,有人肯定不服。我们几个别开不说,受害人的家属,包括替死的熊兴财。他们会服吗?傻瓜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范吧?再说,检察机关也不是吃素的吧?他们会接受一个证据如此不充分的案子向法院提起诉讼?所以,我们肯定还有机会为此案出力的。你们说呢?”
“对呀!我怎么这么消极?我呀,就是沉不住气。”陈灿亮不好意思地一笑。
符强悻悻地一耸肩,说:“只怕等我们有机会再出力的时候已经迟了,到时只好为所谓的冤假错案平反了。这有什么用?不应该损失的已经损失了,不该走的人说不定已经作古了。”
钱国明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事情没你说的悲观吧?机遇的出现,也许不需要很长时间就会来。现在形势不同了,国家抓反腐败和整顿市场经济秩序是一年紧过一年。他尽管有三头六臂,也盖不严的。我相信会有奇迹的出现。你们分析一下,是不是?”
陈灿亮勉强一笑,答道:“我始终相信正义能战胜邪恶,但时间不等人。我们好像等不起,我虽没那么消极了,但也乐观不起来。”
“有道理。你们有没想过其它办法?”
“其它办法?我们昨天下午才得到通知,那有时间去想办法?邓队长是我们的主心骨,他的态度都变了,所以我们感到灰心了。”符强答道。
钱国明沉重地叹了口气,说:“是呀!没领导的组织与支持,我们要攻破这个堡垒是何其的艰难。你们领导怎么如此轻率就决定解散呢?你们有没想过去找易局长,问问这样做的原因?”
符强吃惊地问:“我们去找局长?他做队长的不据理力争,我们去不是管过头了?还不是白挨训。”
钱国明露出一个笑容,说:“不一定,只要你们有理,推理有依据,他也许会采纳你们的意见。再说,他不采纳就算了,尽心了不就问心无愧了吗?”
陈灿亮笑着答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去找他陈述,不采纳拉倒,反正该做的已经做了。再说,最坏的结果不就挨一顿训吗?哎!就这样办。符强,我们一起去,怎样?”
“没问题,你带了头,我怕什么?”
陈灿亮把手伸给他,说:“就这样定了。”
两人紧紧地握了一下手。
然后,陈灿亮笑着对钱国明说:“是了。钱局长,这事真的要成功,你要积极配合,也许真的很快就有转机。”
“怎么配合法?你具体说说。只要是对破案有益的,我一定积极去做。在这方面,我们领导很明确,也很支持。”
“既然你们领导的态度如此明朗,我看不如请你们局长出马,以借问破案进度情况为由,陈述利害关系。反正你也知道专案组已经解散了。这事涉及到你们工商部门,过问一下有正当的理由。我们积极争取领导支持,你们从侧面促成,争取出现有利转机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你说呢?”陈灿亮期望地看着他。
钱国明高兴地一拍他的肩,说:“有你的,原来还是个智多星。我一定照你说的去做,专案组解散的事,正好顺带向领导汇报。”
符强高兴地笑了起来,说:“只要我们两个部门共同努力,我不相信案子破不了,也只有我们两个部门密切配合,才能彻底破了此案。从现在了解到的情况和各自的职能来看,如果没有两个部门的密切配合,要想破了这个案子,是相当艰难的。”
“想着良心和责任,还有受害者的凄惨及大量不义之财流入到了不法之徒的腰包,我心里就不好受。真是上天有眼,让我碰上了你们两个如此有责任心的兄弟。”钱国明感慨地说。
“我们碰上你这个编外搭档,才是我们真正的幸运。让我们携起手来共同努力。”陈灿亮说罢,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这几天你了解到了些什么?”松开手后,符强问。
“对海宇集团公司的登记注册情况及其下属企业的登记注册情况,我都查清了,你们可以看看。这些资料我带回来了,兴发有限责任公司和海盛有限责任公司从登记注册方面来看,是海宇集团公司的下属企业与自然人合伙办的。这样,我们就不难理解他们所做的一切了。”钱国明边说边拿出放在地柜上的资料给他们。
陈灿亮伸手接了过来,分出一部分给符强后认真地看了起来。“从外表看,湖水市有七到八分之一的企业像是他的,看起来还真差不了多远,没想到他的家底真不少。”看后,陈灿亮感叹道。然后,他突然问:“哎!你怎么没把兴发有限责任公司和海盛有限责任公司的材料打出来?”
“看我丢三拉四的,我等下打个电话问问同事,看这两个公司的股东是谁。”钱国明不好意思地说。
“是了。你认识大坝卫生纸制品厂的会计或是管理人员吗?”
钱国明摇摇头,说:“不认识。不在我管的地盘内,再说,我到工商工作的时间也不长,恐怕只有搞登记注册的工作人员熟悉。”
“王朝柱的死是怎么回事,大坝卫生纸制品厂的核心管理层也许有人知道。唉!要是有人做内线就好了。”陈灿亮叹道。
“不一定。也许只有集团的最高领导核心知道。杀人毕竟不是小事。”符强答道。
“但你们没想到主要的一点:就是要在短时间物色一个外地的开车杀手,起决定作用的只能是金钱。而集团核心领导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一工作,他也不可能亲自去做这工作,所以只能由他信得过的心腹去完成。因此,我推断海宇集团公司大坝卫生纸制品厂有人知道谁害死了王朝柱并不是信口开河。”陈灿亮解释道。
钱国明笑着说:“你们派人打进去做卧底,不什么都好办了?”
符强苦笑道:“除非上级派人来。我们湖水市的警察去做卧底,不等于去送死吗?”
“算了,我们不要去讨论这些不现实的东西了。我看还是稳打稳扎,按刚才商定的去做,争取组织的支持是上上策。你们说呢?”陈灿亮问。
“还用问吗?”钱国明笑着反问。
“探讨一下而已,说说无妨。”符强道。
“哎!是了。我先打个电话给同事,让她帮我查查兴发有限责任公司和海盛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是谁。”钱国明拿起电话就按号码键,不一会听他问:“你好!请问朱思惟在吗?”
“你好!我就是。”
“你好!思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