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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强说:“我认为要两手同时进行:一是向领导说明情况,争取把调查时间尽量延长。二是要在极其保密的情况下,弄清楚海宇集团公司的经营活动情况,与那些公司有密切联系。然后,才能查清他是否与这两宗人命案有关。”
陈灿亮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队长。赖海坤是我市社会治安基金的主要赞助人,我局的一部警好像也是他赞助的。他与局领导和不少同事称兄道弟。我倒是怀疑我们内部能否做到保密。”
邓晖沉重地叹了口气,说:“这确是一个难题。我们走一步算一步。你打电话把钱国明找来,越快越好。”
陈灿亮按过号码键,一会就嚷:“你好!钱局长,在哪?”
“我在分局。”
“你快赶到公安局来。我们有要事找你。”
“我一个小时左右赶到。”
五十分钟后,钱国明赶到了他们办公室。“什么事?这么急。”进门后,他问。
“王朝柱死了。我们的线索又断了。”陈灿亮答道。
“什么?他死了?!”钱国明异常吃惊。
“是的。他死了。”陈灿亮把情况简单地作了介绍。
“这不太蹊跷了吗?昨天找他了解情况,说出差去了,今天回来又碰上车祸了,太奇怪了。”钱国明嘟囔道。
“是呀!我们也这样认为。”符强答道。接着,他把他的疑问说了一遍。
“天哪!我们是不是碰上了一个庞大的专业造假集团了?”钱国明拍了下后脑壳,惊讶地嚷道。
“有可能,种种迹象表明,这决不是一件简单的假酒中毒案。”符强激动答道。
“所以,才叫你急忙赶来。今天出现的新情况,我们已经讨论了很久,觉得以前的调查方式有失误的地方。因此,今后的调查工作应该在绝密的情况下进行。我仔细推敲了一下,觉得下一步的工作,要把海宇集团公司列入重点调查对象。但该公司的关系极为复杂,湖水市不少人靠它吃饭,听说全市利税的三分之一是它缴纳的。所以,我们稍有不慎,就会变成羊肉没吃到,反倒惹了一身馊。对这样的公司,在没有找到有力证据的情况下,是绝对不能轻举妄动的。因此,下一步要由你唱主角,我们在外围配合。就是说,我们先要查清海宇集团公司与兴发有限责任公司是什么关系,与其它企业有什么联系。在实际生产经营中,这些企业到底做些什么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弄清今天的这宗交通事故,是人为策划的还是意外的。弄清这件事以后,就会查到假酒事件的真正造假者,揪出真正的罪魁祸首。对此事进行调查,必需在绝密的情况下进行。我认为你是调查此事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你在工商部门工作,比我们要熟悉了解情况,便如隐蔽。不知你有没兴趣和信心担当这个重任?”邓晖期望地看着他。
钱国明顿时感到肩上沉甸甸地,但他还是充满信心地答道:“我一定尽能力完成任务,也有信心完成任务。”
“有什么要求?”
“没有,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向领导说起。”钱国明迟疑了一下,说。
“有这个必要吗?”
“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
“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认为不说的好,免得给他们增加心里压力。你说呢?”
钱国明点点头,说:“有道理。不过,还是要你们出面和领导打个招呼,好让我放心在这边干。”
“没问题,我们会妥善处理的。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要特别注意工作方法。你是聪明人,大小是个领导,官儿和我一样大。我相信你会找到办法的。”邓晖特别叮嘱道。
“你放心。在部队,我学过如何侦察,也许用得上。”
“但我们的敌人比在战场上的敌人更隐蔽、更狡猾、更可恶。老实说,我们的压力也很大。经过半个多月的调查,没想到会遇到如此复杂的情况。下面还会出现什么情况呢?我是半点底也没有。”邓晖苦笑着摇了摇头。
“队长,还真的怕他翻了天不成。我才不相信他有那么大的能耐。”符强愤愤不平的说。
“别逞强。你还嫩了点儿,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了。”
“小席。你怎么一直不说话?”钱国明笑着问。
席菊花笑笑,说:“我插不上话呀!这么复杂的情况,我真的不知怎样去应付。”
“人只有真正进入社会以后,才能了解到社会的复杂性,很多东西在学校是学不到的。”
“是呀!哎,你早上走时笑嘻嘻的,有什么好事?不妨让大家分享。”席菊花调侃道。
“有几个同学约我去看受害的同学。他们想帮帮他。这是好事。见这里没事,不正合我的意吗?唉!谁知在这节骨眼上,会碰上更大的事?真是世事难料。”
“你说去看景树桐?”符强问。
“是的,去一次心酸一次。唉!可惜的是,我们没什么进展,没好消息带给他。”钱国明不停地摇头叹气。
“好消息总会有的,只是迟一点罢了。看来,你们这帮同学还真有心。”陈灿亮说。
“不是吗?我们去了,不但能给受害人一些心里上的慰藉,还能给他一些经济上的帮助。他们每人送了二百元,还代表公司送上了一千元。我这段时间荷包瘪了,所以只给了一百五十元。”
“哪家公司如此有心?做好事也不通过政府宣传。”邓晖问。
“是海盛有限责任公司。我有两个同学在这家公司供职。”
符强本能地一惊,粗声地骂道:“什么?海盛有限责任公司?怎么又是一个‘海’字?”
钱国明感到好笑,说:“符强,你不是得了职业病吧?怎么一听到海字就神经兮兮的?”
“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我一听到这‘海’字就不舒服。”
“这么说,这家公司的人你认识不少?”邓晖问。
钱国明点了下头,说:“是。认识几个,连经理在内。不过,经理认识不久,怎么啦?”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怎么这公司无怨无故地,干什么送一千元给受害人?”
钱国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你这一问,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假酒中毒事件后不久,这几位平时没多少交往的同学忽然请我吃饭。饭台上,几人老是不停地向我打听破案情况。我当时感到有点不对头,但仅想了一下,因工作忙过后就忘了。公司经理就是上次吃饭时认识的。”
“这么说,他们是在担心什么。奇怪,如果事情与他们没有联系,那又担心什么?他们与这事有什么联系?怎么无意中牵出这么多人来,似乎都与案件有着隐隐约约的联系。如此说来,你听到的谣传不是瞎猜而是事实了。”邓晖慢慢地分析道。
“顺着你的思路进一步大胆推测,这些公司可能就是赖某人出资或是控股的,名义上是他人办的,而他是在背后指挥借正当的生产经营做掩护,实际上却在从事造假的违法勾当,对吧?”
符强兴奋地一拍大腿,答道:“没错。你们分析的对极了。我觉得是这样,只是不能准确无误地描述出来。但根据半个多月来发生的几件事及其中的必然联系来看,我认为是真实存在的。我们下一步的任务,就是要用证据来证实存在的事实。”
“我们已经达成了认识上的共识,但难度在如何获取证据。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要取得证据难度相当大,且危险性不小。不过,够刺激的。我倒喜欢这种富有挑战性的工作。”陈灿亮充满激情的说。
邓晖微微一笑,批评道:“我赞赏你迎难而进的工作精神,但切记不要认为是一种好玩的游戏。不然,你会付出代价的,我是绝对不鼓励的。”
陈灿亮站起来敬了一个礼,说:“是,队长。不过,下一步的工作好像都成了钱局长的事了,哪我们做什么?”
“急什么?怕没事做?没事可以分散行动,到群众中去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明查暗访,说不定可以发现有用的线索。”
“我可以走了吧?邓队长。”钱国明问。
“可以。我会随时和你联系的。”
回来后,钱国明竟感到异常的地沉重。他想:要在绝密的情况下独立完成调查,完成调查是没问题,但能做到绝密吗?显然做不到。我不是登记注册科的,要查看完整的档案资料都要通过登记注册科。即使我是,同样需要同事的配合方能完成。再说,有些仅查看登记资料是看不到的,需要作实地调查方能找到答案。要彻底搞清的话,还得找柯笛岩。他都恨死我了。如果再去找他,一来不敢肯定他会保密,二来他也不会配合。他会说一句“你去找领导”来对付你。唉!这事真难办。还有,赖海坤是我市顶尖的企业家,在省里也是有名的。市里不少领导,还有一些各部门领导,都是他的坐上宾,对他的企业进行暗中调查,要让他一点风声听不到,可能吗?明摆着比登天还难。他的集团与那些企业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我半点底也没有。听说他的企业光门店就上百家。这些门店是他通过市里有关领导以平价购到市内最好的地皮建的,有的门店是他的企业直接销售产品用,但大多数是出租给了他人。不过,听说有些是挂在他公司的名下,目的是让他人免去应缴纳的规费,他则多收点所谓的租金。要弄清这些瓜葛,容易吗?只怕自己有三头六臂,也难弄清。如果向领导汇报,让其派人协助,行得通吗?赖海坤有如此大的本事,那工商局有没有他利益的维护者呢?如果有,是领导还是一般中层干部?这些不能不考虑呀!真是为难。
“哎!国明。你回来了,怎么不煮饭?”刚回家的刘梅见他坐着发呆,不满地问。
钱国明吓得一惊,不好意思地答道:“对不起。我正在想问题。”
“想什么?上班时间没想够?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巡查、办案。嫁给工商局的人做老婆,真倒霉,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还成天被人指着鼻子骂:收了我的钱回家捡药吃。我听了心里都发凉。你还兴致勃勃,真不知你图什么?”
“老婆。我做这行有什么办法?工作总得有